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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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綠雲打完了,方才發覺事情不對,按照道理老爹是知道我現在的身體情況的,又怎麼可能讓我現在出去接客,可不是想銀子想瘋了?我支著床沿問道:“小八,你沒通報錯吧?今日我身子抱恙,前院的牌子都撤了,怎麼可能還有人點我的帖子呢?莫不是你請的是菊陌公子?”
小八被綠雲一頓好打,正揉著臉上的紅腫,哭哭啼啼道:“哪裡……哪裡有那麼容易犯錯的,老爹說了,那人說只想聽你吹簫而已,你帶上簫去就對了,剛才被綠雲一頓臭罵,我差點兒把這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小八從地方爬起來,拍了怕身上的塵土道:“菊華公子,趕緊著點吧,馬車就停在側門,讓綠雲送你上去就好,裡面有人等著的。”
我聽著有點兒玄,既然想聽我吹簫,光明正大的到我隴菊閣來聽,也未嘗不可,平白多付一些讓我出場的銀子,可不是錢多了漲腰?算了,看在出場費的份上,去就去吧。我吩咐綠雲挑了一件素雅的的月白長衫,重新洗了一把臉,將頭髮用偃月冠盤了起來,換上的銀線鑲邊的長靴,一切打點好之後,才由綠雲扶著出了隴菊閣,朝前院的偏門那邊走去,此時還只是晌午,長春樓的人也不多,只有幾個小廝清掃院子,並沒有多餘的人看見我出去,走到西側門口,果然有一輛馬車停在門口,駕車的師傅拿著鞭子坐在一旁,見我上前,便讓開了位置。那馬車做工精細,一看便是大戶人家才有的款式,半圓形的車頂用的是金陵的雲錦,光那一丈尺寸,便要上百兩的銀子,想必坐在裡面的人,定然是非富則貴了。
我正差遣綠雲前去拉開面前的古錢幣花紋的錦緞車簾,冷不防一隻手從裡面伸了出來,將車簾挽起,我定睛一看,可不是那天讓我勸深井水回家的懷公子。我微微一笑,他也衝我微微一笑,隨即伸出手拉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入馬車之中,撩開簾子對綠雲道:“菊華公子我帶走了,我保證明日原封不動的再送回來,此事不可洩露出去。”說著,他便從袖中摸出一塊碎銀子,丟到綠雲手中。
綠雲得了錢,自然是點頭應下了,又開口道:“懷公子,我們家公子身體不適,他身上帶著藥呢,你囑咐他別忘了上藥。”我一聽這話,頓時臉紅耳赤,趕緊瞪了一眼綠雲道:“沒事就早些回去吧,把你手上的簫拿來。”
綠雲笑著把簫遞到我手中道:“公子出去玩好了,小的一定幫你看好了隴菊閣的大門哩。”我嘆了口氣,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做了下來,用手指挑開一縫隙往外看,見他走遠了,才回頭問懷瑾瑜道:“懷公子,這個時候請我出門,不知所謂何事啊?”
懷瑾瑜故意賣了個關子道:“既然叫你出來,自然是好事,你跟著我走便是了,還能賣了你不成,再說了,就算我把你賣了,九叔也有辦法把你找回來就是了。”他習慣性的拿出他的象牙摺扇,微微的扇著風,皺了皺眉說道:“怎麼才兩日不見,起色就變得這麼差了?該不是想九叔給想的吧?九叔真是好福氣啊,蕭家小姐想著,連長春樓的公子也想著。”
我無奈道:“不是想九王爺想的,是想你想的,這話你相信不?”
“信……信……美人說的話,從來都要全盤相信。”懷瑾瑜沒有一個正行的用扇子挑起我的下頜回答道。接著又開口問道:“你究竟想了什麼法子,居然讓鏡水身邊的月凌回給大發回了尚書府?”
“怎麼?不行嗎?”我懶得解釋,一是不想讓他知道我身上究竟何處傷著了,二也是不想讓他知道我答應了深井水去尚書府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那深井水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至少從今早他的態度來看,至少不應與我為敵才是呢。
“不是不行,只是稀奇而已,那小廝是鏡水母親生前就一直跟著鏡水的,護住的很呢,鏡水對他也相當的寬容,究竟是何時,會讓鏡水把他趕回尚書府,值得研究。”懷瑾瑜一副不弄清楚就不罷休的模樣,我便愛理不理道:“深井水的心,比海底針還要海底針,要是你能弄的明白,你早就勸他回去了,要是我也能弄的明白,只怕我也差不多能勸他回去了。”
馬車繞著長春樓走了一圈,才又朝著別的方向走去,明眼人便能知道這是在繞路,懷瑾瑜坐在車裡並不說話,我拿起簫隨意的拭擦了幾下,還好綠雲給我拿的簫並不是深井水送我的那支。
“懷公子想聽在下吹簫,到隴菊閣便是了,何必要多浪費銀兩,就算錢多也要省著點花,實在花不掉的,就給菊華做小費也好啊。”
懷瑾瑜哈哈大笑道:“菊華公子,這你可猜錯了,知道在下最喜歡做什麼事情嗎?君子好成人之美,在下這麼跑來跑去的,還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麼,等到了地方,你自然知道是誰想聽你吹簫了。”
談話間,馬車已經跑到了西大街,西大街與東大街不同,京城本地人不多,大多都是外地來京城做生意的商賈,富戶,我到不知道這風流公子懷瑾瑜居然連這些市井商人都能這麼熟悉的,更是對那個想聽我吹簫的人有了幾分的好奇。
馬車停在一座大宅的側門邊上,門口的小廝聽見了車馬聲便迎了出來,畢恭畢敬的拉開簾子,對懷瑾瑜道:“懷公子,人來了嗎?我家主人已經等了一會兒了,正念叨著呢。”那小廝約莫二十多歲,比起長春樓裡面的小廝,看上去不知道有多穩重實誠。懷瑾瑜點了點頭說道:“我幾時沒辦好事情的?你們還不將軟轎拿出來,抬菊華公子進去。”
我一聽有軟轎,急忙擺擺手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既然恩客等急了,那還是快一點的好。”這宅子這麼大,一定是有錢人家的產業,懷瑾瑜貴為吏部尚書之子,認識的人肯定也是有頭有臉的,沒準這又是一條大魚,如今九王爺拍屁股跑到了江南,難得有人想聽我吹簫還能出的起大價錢的,我可不是要好好伺候著。我想到這裡,嘴角便微微一笑,那小廝見我自己下了車,便在前面開路,走過一條狹長的天井,才看見了大宅子裡面的花園,順著花園的一側小徑一直走到盡頭,有一處別院,別院前得圓形拱門上寫著三個字:“水雲居”。
此時小廝已經停在門口,向懷瑾瑜行了個禮道:“懷公子,主人已經在園子裡的明月水榭準備了上好的茶水和點心,請公子前去享用。”
懷瑾瑜瞪大了眼睛,扭頭看了我一眼,一臉歉意道:“怎麼領到了水雲居?明明說好了只是吹簫的,難不成?”話還沒說完,站在前面的小廝便低低的咳了一聲,懷瑾瑜這才止住了話語,接著說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指著我手中的竹簫,繼續說道:“彼簫非此簫啊……菊華公子自求多福了。”
我張口結舌,剛想說什麼呢,就看見懷瑾瑜用扇子遮著腦袋一路閃走了,只能歉意的對著那小廝笑了笑道:“麻煩小哥帶路。”
那小廝微微點頭,退到一旁道:“主人就在裡面了,菊華公子自己進去便是了,小人在這候著便可。”
自己進去啊?真是的,這麼神祕,我心裡打鼓的厲害,可惜懷瑾瑜也走了,這下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我硬著頭皮往裡面走去,這水雲居還算雅緻,只有一排三間的屋子,中間屋子的門是開著的,白色的帳幔隨著風在空氣中飄蕩,霧氣氤氳,有著香湯特有的味道,應該是一處室內溫泉。
我抓抓腦袋,有些摸不著頭腦,居然有人在泡溫泉的時候,還想著聽簫聲,可真是夠會享受的了,我拿起手中的竹簫,對著房中的人說道:“奴家是長春樓菊華公子,若是客官不介意的話,就讓奴家為你在門外演奏一曲吧,不知客官想聽哪一曲?”
裡面的人並沒有說話,只有源源不斷的霧氣湧出來,這樣貿然闖進去,只怕不太禮貌,我想了想,又開口說道:“客官既然自己不點曲子,那奴家就隨意為你先演奏一曲蝶戀花吧。”
昨晚抽空看了一下以前菊華的曲譜,也不外乎就那麼幾首靡靡之音,那些曲子,倒也是以前常聽的,應該還能吹的上來,只不過這肖菊華據說是吹簫的高人,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而露餡就不清楚了。
我把竹簫放在了嘴脣之下,吸了一口氣,按住簫上的氣孔,吹奏了起來。一曲完結,隨算不上仙音仙樂,倒也是行雲流水。
忽然間,屋裡面傳來的拍手的聲音,繼而那人大聲說道:“菊華……我盼你這一曲,可是盼了我兩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