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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生亦帶了人,那些人從身著的衣服看來,卻是宮中禁軍。舒榒駑襻一行人衝下山,岑嫵之那數百人片刻之間便被悉數擒住。

迦生走至懷陌眼前,微微一笑,“丞相大人,幸會,鄙人迦生。你迎我妹妹之時,我不在南詔。”

懷陌頷首,“久仰。”

懷陌目光落至地上,“沉醉”已經身亡,岑嫵之躺在地上,身上不見傷口,不知生死。

迦生就要去探,懷陌淡道,“她已經死了。妾”

迦生聞言,凝目望去,果然見岑嫵之脖頸上一支銀針只露出小截,而刺入的地方卻是要害。迦生笑,“丞相大人厲害。迦生奉皇上之命,前來捉拿亂黨,沒想這功勞卻讓丞相大人搶了。”

“你奉皇上之命?”

“是,皇上一早得到訊息,岑嫵之半路折回京城,且集結岑家舊部數百人,蠢蠢欲動。彼時迦生正在宮中面見皇上,想要討個好,便自己攬了這差事,沒想最後功勞還是沒撈到。薌”

“無妨,二皇子救我一命,恩情可比功勞大。”懷陌淡道。

迦生往懷陌看去,只見他左胸上暈染出大片血跡,竟不知是否傷了要害,看起來甚是駭人。他卻仍舊長風玉立,彷彿血不是他自己的。迦生上前,凝聲道,“丞相大人,速速回去處理傷口。”

懷陌頷首,動作微微凝滯,卻是上前去檢視地上死去的“沉醉”。他彎身,往那女子臉上探尋一番,扯下一張麵皮,麵皮之下,果然不是那人。

懷陌將麵皮一扔,這才離去。

迦生又看了看地上那“沉醉”,脣角似有若無地勾了勾,便隨著懷陌離去。

“他傷得重嗎?”

迦生回了皇宮覆命,言明岑嫵之已死,死於懷陌之手,文帝卻不問懷陌為什麼會在哪裡,只問懷陌傷勢。

迦生如實回道:“被‘沉醉’一刀刺入左胸,不知是否傷及要害,只是看丞相大人的樣子,想來無礙。”

文帝輕輕頷首,“他就是要死了,也是那一副樣子,做不得準。”

又立刻命復澤,“帶御醫去丞相府看看。”

復澤領命而去,“是,陛下。”

“岑嫵之已死便罷,其餘的叛黨呢?可有見到太子和太子妃的人?”文帝問。

“其餘叛黨已經由皇上的禁軍處置。未有太子和太子妃的人,想來這事是岑嫵之一人所為。”迦生道,又沉吟,“只是,迦生如實稟報皇上,那‘沉醉’並非沉醉。”

“並非?”文帝眯了眯眸,隨即又恍然一般,“也是,沉醉如今怎可能那麼輕易被岑嫵之捉住。再者,若是真的沉醉,被你射死,懷陌如今還能不桶翻了天?”

“皇上明察。”

“迦生,你今日助朕,就當真欠你一個情,往日你若想要什麼,朕應你一事。”文帝忽而高深莫測地說著,目光深深注視著迦生。

迦生眸中含笑,靜靜接受,“如此,迦生感恩戴德。”

“下去吧。”

迦生離去之後,薄秦一番猶疑,終是問出口來,“陛下,迦生此人狼子野心,為何要應他一事?”

文帝笑,回頭,看向薄秦,“為不時之需。”

“丞相大人不是已經通過了嗎?”薄秦沉吟,“陛下故意讓迦生聽到岑嫵之挾持‘沉醉’,陛下要派人去滅的訊息,迦生為姐出頭,必定自告奮勇,好趁亂除去沉醉。丞相大人必定不會輕易相信小小岑嫵之能從離淵手中抓走沉醉,而迦生卻實力不俗,又曾在九清宮停留不少時日,所以陛下讓迦生去擾亂丞相判斷,讓他以為是迦生與岑嫵之聯手擄走了沉醉。若是丞相大人中計,便可證明他並未與離淵串通。反之,若是丞相大人堅信沉醉不可能落到岑嫵之手中,那必定是與離淵暗中往來,如今局勢,便是離淵在助丞相所為。”

“嗯。”文帝點點頭,“可是這裡面仍舊有破綻。”

“陛下明示。”

文帝忽地笑了笑,看向薄秦,“朕這個兒子,心思太深,他雖然是中了計,還被‘沉醉’所傷,可朕卻不知,他是真的中計,還是假裝中計。”

“所以陛下讓御醫去看丞相大人傷勢?”

“嗯。雖然他受傷不能徹底證明他的清白,但這傷他卻是必須受的,不受,他就絕不清白。”文帝寡淡地說。

薄秦低頭。

也許多疑,是一個帝王與生俱來的本質。

多疑不一定就能避開危險,可是不多疑,一定會有危險。

即使這算計有破綻,卻不能不試。試了不一定能放心,可是不試,一定不會放心。

“所以陛下應迦生一事,便是後招?”

文帝緩緩搖頭,“不全是。退一步說,即便懷陌與離淵真的毫無干系,朕也不能保證沉醉不會有什麼動靜。沉醉與懷陌雖然決裂,可是難保她不會有其他心思。又是在這種時機,她忽然多了離淵那靠山,她會不會要求離淵助她,重新嫁給懷陌……或者是……蕭堯?”

文帝說到最後一句時,嗓音忽地冷沉,幾乎咬著牙齒而出,一側的拳頭也已經握緊。

半晌,他嘆了一口氣,“總之這件事,不確定因素太多,懷陌、沉醉、離淵,他們若是勾結,必定會亂;不勾結,多半也會亂,朕就讓它再亂一點。派人善待迦生,監視迦綾,朕要看看,到時能亂成怎樣。再把雲羅叫來。”

“是,陛下。”

……

復澤領了御醫到丞相府,管家徑直帶兩人去了主院,進門時,迦綾正在為懷陌包紮傷口,懷陌端坐,看起來並無多虛弱。

復澤說明來意,懷陌頷首,道:“皇上體恤,有勞御醫了。”

御醫領命上前把脈,到探得脈象,臉色當即大變。

復澤眼見,連忙問,“怎麼回事?”

御醫看向懷陌,急忙道,“丞相大人,怎還坐在這裡?還不快快回**躺著為好?”又對復澤道,“丞相大人傷及心脈,與要害只有分寸的距離。”

復澤聞言,臉色大變,立刻上前去扶。

懷陌抬手阻止,淡道:“懷陌也是大夫,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還不到如此虛弱。”“丞相大人莫要逞強才好。”復澤語重心長。

這時,迦綾在一旁忽地輕笑出聲,“公公別勸了,迦綾已經勸過了。不過我看丞相大人此時雖然受了傷,心裡卻高興著呢,隨他吧,有迦綾在,總不會讓他有性命之憂。”

復澤聽迦綾說“心裡高興著”時,脣角微微嘲諷帝勾著,便知她大概已經知道懷陌是為誰所傷。為“沉醉”所傷,卻萬幸不是沉醉,也許對懷陌而言,心裡確實是高興著。

迦綾已經說了話,且那話中有話,復澤也不便多說。只讓御醫迅速開了藥,又留下些宮中療傷聖藥,便告退離開。

外人離開以後,迦綾不置一詞,臉上的笑也斂了,靜靜為懷陌包紮完。

懷陌淡聲道謝。

迦綾譏誚地看向他,“若是沉醉幫你治傷,你也要對她說謝?”

懷陌道,“那不同,那是沉醉分內之事,公主卻並不需要做這事。你我初時便有言在先,你助我登得帝位,我保你家國無虞,夫妻不過名義,你不必承擔任何義務。若期間懷陌出了錯,懷陌自食苦果,公主自保即可。”

迦綾一時被懷陌的話堵住,隨即冷笑,“你不必提醒我你我當日約定,我自然記得,便是你死了,我也無需救你。”

“正是。”

“你……!”

迦綾一時差點岔了氣。她不過一時氣話,懷陌卻淡定。

既已有夫妻之名,又怎可能一點情分也沒有?更何況,是那麼優秀的男子,兩人什麼都有了,有名分,有全天下的祝福,她怎麼可能會不想要更多?人,都是貪心的。

又或許,和貪心沒關係。在嫁給他以前,之所以會選他,會助他除去蕭狄,原本就是有原因的。

能嫁的皇子多,偏偏選了個名最最不正的,也許……早在她承認之前,她便已經有了念想。嫁給他,所謂的約定,不過也只是從旁準備,好讓最後與他情投意合可以水到渠成。

說是約定,那不過是明面上的,她有她的驕傲,難道要讓她自己承認嗎?懷陌我沒關係,我嫁給你,你就儘管將我當拿你的妻子對待?

她有她的矜持,她說不出口。

她想讓他主動,沒想,他沒有主動,就只有緊緊記著他們之間的約定。

從成親當晚起,就對她不聞不問,對她,他還真是放了一千萬個心。他何時能像對沉醉那樣不放心?

皇宮裡發生了什麼事,她知道得快。

岑嫵之不過是個蠢貨,被她的姐姐岑筱之利用了,利用她對蕭堯的情分,攛掇她折回找懷陌,實則連那“沉醉”都是岑筱之的人,奉了岑筱之的命令要殺懷陌,好為岑家報仇。文帝就是知道到了之一切,才會順水推舟,藉機試探。

懷陌必定知道文帝的試探,他該去,也必須去。

可是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就像御醫所說,傷及心脈。若只是做個戲,用得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迦綾不信。

人潛意識裡都會對自己在乎的東西不放心,懷陌也許並不是百分百的做戲,他也許就是真的有不放心。即使傻子也會推斷,今時今日的沉醉,怎麼可能會被岑嫵之抓住?就算有迦生,如今的迦生敢得罪離淵?

迦綾閉了閉眼睛,將手中絹帕狠狠扔到水盆中。

與懷陌面對這面,迦綾直直望進懷陌的眼睛裡,一次機會,她決定給他一次機會。

“懷陌,你是鐵石心腸嗎?我站在你面前,你就不能對我好點?一個多月了,你我成親一個多月了,你下次離開,至少告訴我你要去哪裡,又要去多長時間吧?”

懷陌默了默,而後點頭,“你說得對,是懷陌的失誤,抱歉。往後我會注意。”

“不……”迦綾只覺聲音也哽在喉頭,不只是這樣,她還想要更多,可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懷陌緩聲道,“你我雖是盟友,可懷陌欣賞公主,也想和公主做朋友,往後懷陌自會多為公主考慮。”

“不要叫我公主!”迦綾只覺心頭窩著火,冷聲打斷,索性直說,“我說的好,是希望你能像對沉醉一樣對我好。”

懷陌靜靜看著她,沒說話。

迦綾只覺心莫名跳得快了快,索性咬牙直說,“懷陌,也許有些事一旦開始做了就會發現,和預期的不同,就像你我的婚姻。我們一開始是否都把這姻緣想得太過簡單了?我嫁給了你,往後自然不會再嫁給別人,所以懷陌,我希望,你能像對妻子一樣對我,這樣,我便安心地跟你一輩子。我們是盟友,可誰說盟友不能是夫妻?”

懷陌沉默。

迦綾緊緊望著他。

懷陌與迦綾靜靜對視半晌,窗外忽地一陣風起,來得劇烈,“呼呼”響了兩聲。

懷陌緩緩站起身來,迦綾目光期待。

“公主,若是你的盟友變得弱小,你還會與他結盟嗎?”

迦綾斬釘截鐵地說:“我一開始就不會選一個會變得弱小的盟友。”

“那若是他變了節,阻撓你呢?”

迦綾蹙眉,“分道揚鑣。”

懷陌緩緩點頭,“這就是懷陌的答案,我希望,我們還是盟友。”

迦綾心頭大跳,目光緊緊抓住懷陌,“你是說,你我若成了真正的夫妻,我就會阻撓你,拖你後腿?”

懷陌沒吱聲,預設。

“可笑,無稽之談!”迦綾冷笑。

懷陌笑了笑,“感情會讓人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公主素來是理智之人,我不希望看到公主繼續做出不理智的事。”

“不理智?”迦綾雙目半眯,戒備。

“沉醉麝香中毒一事,公主,是你做的吧?”懷陌淡淡一笑,不輕不重地說出一句話來。

迦綾臉色微變。

“我用那東西極為小心,不僅沉醉不知,我更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可是你我第一次見面之時,卻因為我的疏忽,身上麝香並未除去,你深諳藥性,自然察覺出來。後來,沉醉被打入獄,你便藉機對她再下藥,使她因麝香過量,身體不適。你再在合適的時機出現,讓她自己覺察自己中了毒。”懷陌靜靜看著迦綾,微微一笑,“很完美的計策。”

“再有,沉醉為落西,這事也是你透漏給文帝的吧?”迦綾雙目乍地迸射出凌厲,“你以為,我的眼線甚至要比文帝還要多了?”

“不,”懷陌緩緩搖頭,“文帝的眼線多,可他的目標太大,他要掌握方方面面,對沉醉的身份反而就疏忽了。可你不同,你我成親之後那幾日,西樓周邊至丞相府一路,全是你的人。你是最容易推斷出沉醉藏身西樓,又以此推斷出她就是落西那一人。你再將這訊息告知文帝,借刀殺人。”

“而後,”懷陌繼續道,“你知我離開,恐我音訊全無,為了讓我主動來見你,又立刻派人去沉府抓沉醉的母親,卻萬萬沒有想到,沉醉一曲讓文帝想起了故人,文帝也對沉醉的母親有了興趣,他先了你一步。”

迦綾的臉色漸漸平靜,從一開始的驚訝和慌亂,到後來,彷彿懷陌不過在幫著她回憶她曾經做過的事,她淡定下去,儼然也在仔細聽,好確認懷陌有沒有說錯。

直到懷陌說完,她沉靜地反問,“既然一開始就知道,那為什麼還要假裝不知,隻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