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你想要我,也可以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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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你想要我,也可以忍嗎?
“叫她夫人。舒殘顎疈”懷陌不悅糾正,警告道,“不要再讓我聽見你叫她姑娘。”
太聰明低頭頷首,“是,奴婢記住了。”
“衣服給我。”
懷陌將衣服接過,心情卻已經被破壞徹底了,朝太聰明揮了揮手,冷道,“你先下去。”
“是。”太聰明依言退下灞。
太聰明是無遇硬塞給沉醉的,懷陌如今是想起無遇來就心情煩躁。
無遇誘.惑沉醉殺他,明顯使的是離間計,想要他親眼見她恨他入骨,恨他到死……懷陌想起來無遇當時那張臉就恨得咬牙。
還好沉醉沒有答應,也虧了無遇的可恨,更襯托了沉醉的可愛。沉醉拒絕無遇,朝著無遇搖頭,寧願和他一起走也不要殺他時,他心裡的喜悅和滿足睽違已久,他已經有許多年他不曾這麼高興過潸。
她心裡還是有他的……正是這個認知讓他接下來的三天,即使依然和她分開,也能睡得安穩,不再輾轉難眠。
唯一不令人滿意的卻是無遇最後讓太聰明跟著沉醉出來了。
懷陌拿著衣服回房,放到沉醉床頭,自己坐在沉醉床邊,仔細看著她的臉。
她此刻睡著倒看不大出來了,她睜開眼睛時,眉眼間的神色真的是像極了無遇……也不枉為父女了。
不知無遇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總要在關鍵時刻幫她,難道真是父女天性?只是,恐怕若真的知道是父女了,那這天也要變了。
懷陌目光漸漸深遠。
沉醉忽然睜開眼睛來,懷陌才回過神,溫聲問,“這麼快就醒了?”
“你如果不要這麼看著我,我可以醒得遲一些。”
懷陌手指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這是在怪我?”
沉醉認真道,“這個問題還值得懷疑?”
懷陌脣角勾了勾,“怪我哪裡?是怪我昨晚那麼對你,還是現在這麼看你?”
沉醉聞言,臉頰不自覺發熱,沒好氣睨了他一眼,別開目光。
懷陌一笑,也沒再調.戲她,起身到門外,讓人送來熱水。不久,便有人送來大桶的熱水。
懷陌回到床邊,將沉醉拉起來,“你醒來正是時候,現在沐浴更衣,一會兒去見皇上。”
沉醉微微蹙眉,“這麼快?”
懷陌懶得和她磨蹭,直接搶了她的被子,將她抱起來又放到浴桶裡,才道,“已經不快了,你昨晚到的動靜太大,你不主動去見他,難道要讓他來見你?”
昨晚動靜太大……沉醉臉上的熱氣再次竄出來,沒好氣瞪了懷陌一眼,“還不都怪你!”
懷陌眸光妖異,反問,“怎麼怪我?是你動靜大,又不是我動靜大。”
“你……”沉醉紅了臉咬脣,“如果不是你……我一人怎麼動靜大?”
懷陌睜著璀璨的眸子定定看著她,目光輕.佻,還囂張地笑了出來。
沉醉羞憤。
懷陌緩緩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說的是前半夜,你在城外‘遇刺’,這時想來已經傳到文帝耳朵裡。”
沉醉經他說破,一驚恍然,想明白過來又更加羞憤……她,她竟然想歪了!
懷陌還在低低地笑著,曖昧道,“你是不是想到了後半夜?我怎會說這個?昨晚你和我親熱,我可是將所有的人都遣開了,再說那時是我們兩人動靜大,我自然不會都怪在你一人頭上……”
“你還說!”沉醉怒斥,一揮手,將水揮出浴桶,全波向懷陌。
懷陌笑著躲開。
……
懷陌盯著沉醉收拾妥當便帶著她去求見文帝,復澤守在文帝的院落門口,只道,“丞相大人,皇上和娘娘還未起身。”
懷陌頷首,“謝過公公了,懷陌等候在此便可。”
復澤行了禮,沒再多言,便走開了。
沉醉和懷陌站在文帝的院子入口前,見懷陌臉色沉靜,彷彿只在安靜等候,她也不敢說話。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有一小列的下人拿了熱水、衣服整齊而入,沉醉知道文帝已經起身,不由拉了拉懷陌的手。
懷陌淡淡看向她,沉醉看了看院子裡,低道,“他起來了。”
懷陌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心,低聲問,“累了?”
沉醉猶疑了一下,點頭,"嗯。"
她一個晚上折騰,破曉不過小睡了一會兒,之後又和他一番玩鬧,現在又在這裡一站就是一個早上,腿微微痠疼。
懷陌收回目光,不再看她,淡道,“累也要忍著。”
“……”沉醉心中暗罵他不懂心疼她,輕哼一聲,懷陌彷彿沒有聽到,她心裡薄怒,氣不過,低聲反問,“那以後你想要我,也可以忍著嗎?”
懷陌看也不看她,正色拒絕,“不能。”
沉醉,“……”
這個就叫雙重標準。
沉醉心中埋怨著懷陌,時間反而過得快了,沒多久,復澤便再次出現,領了兩人進去。
文帝已經穿戴好,坐在上座處,懷陌帶著沉醉跪下,低道,“臣攜沉醉前來請罪。”
文帝目光清明,絲毫沒有剛剛睡醒時候的慵懶,淡聲反問,“丞相說說,你何罪之有?”
懷陌穩聲道,“臣思念沉醉,未經皇上允可,擅自接了她前來與臣相會。”
文帝冷哼,“你也知道未經朕允可?那你就說說,為什麼不經朕的允可,就要來這先斬後奏的伎倆?懷陌,朕可是每日都與你見面,你就當真抽不出片刻來向朕請示?哼,你現在來請罪,這請罪可真是請得好生霸王,你就是欺了朕不敢動你是不是?”
“臣不敢,臣只是一時情難自禁,又怕皇上不允,便擅自行事了。”懷陌的聲音一直冷靜,絲毫波動也沒有,若不是所有人都瞭解他這個波瀾不驚的性格,還會當他是在藐視。
只是,文帝雖然瞭解,卻也難以壓下心頭這口惡氣,冷道,“你也知道朕不允?你既然知道還要做,分明就是欺君。欺君之罪,其罪當誅!即便朕不殺你,你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現在便除去你丞相一職,同時命你派人將沉醉送回京城,你與朕繼續南下!”
懷陌沒吱聲,沉醉渾身一震。
除去丞相一職?!!
小白不是說,只要她配合,最後文帝也“不好責罰”嗎?都要除去丞相的官職了,哪裡是不好責罰?這責罰不要太重了好吧!
即便懷陌有罪,最多,最多……最多也是色.欲薰心之罪,哪裡需要這麼重的懲罰?
沉醉心中不甘,微微抬頭看向文帝。
文帝眼風犀利,當即看向她,沉醉被嚇得一顫,慌忙低下頭。
文帝冷哼,“丞相夫人不滿?”
沉醉一顫。
懷陌淡道,“臣領罪。”
“朕沒問你!”文帝沉聲打斷懷陌,看向沉醉,“沉醉,你說!”
沉醉頭皮麻麻的,能感覺到文帝目光裡強烈的惡意,那樣的目光穿透力太強,讓她手心裡也不由滲出冷汗。
“朕在問你話,不回答是什麼意思?”文帝不耐煩,聲音更沉了幾分。
“皇上恕罪,沉醉……”
“沉醉的確不滿。”
懷陌正要為沉醉解圍,沉醉手掌一握,心下一狠,便脫口而出。
文帝聞言,雙目陰狠一眯,卻只是問,“為何?”
沉醉咬了咬牙,勉強鎮定心神,緩緩抬頭,低道,“沉醉以為,皇上罰丞相,罰得重了。”
“你敢質疑朕?”
“沉醉不敢。只是沉醉以為,丞相大人將妾身接來相會,不過是人之常情,若說是欺君,就真的太嚴重了。”
“人之常情?你倒是說說,懷陌他目中無朕,怎麼就成了常情?”文帝冷聲問,“若欺君也是常情,以後人人都來欺朕,朕這九五之尊的威嚴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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