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亢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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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亢奮狀態
據說人處在大量流失血液狀態下，情緒會變得過度亢奮。
不知道這一回事到底是不是真的，總之人生英伽又回到了那種進入“某種狀態”當中。
特徵是昏昏沉沉，如同感冒發燒時，精神恍惚，卻又不完全是無意識。
身體中彈殘留的痛楚如上次那樣變得緩慢，彷彿忘卻了痛覺。
處在這種意識中，身體好似一切痛覺神經被切斷了。甚至有了一種自信“與世界為敵”的無敵中二病姿態。
然而事實，傷口上還冒著才從人體剛剛流出去帶有溫熱的血液，如果再過不久等血液流乾就掛了。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讓少年的腦袋枕在並腿相坐少女的大腿中央，臉上因為木原數多放的火箭彈之後燒起的大火溫度和夕陽照耀而如醉酒微紅的少女說著略有責備的話語。
這裡是距離戰鬥場不遠處的地點800米地點，因為之前木原數多瘋子般的攻擊，警備員已經來調查。為了避免受傷無法動彈很明顯與那有關聯證據的人生英伽遭到嫌疑調查，以及因為這個原因人生英伽不能夠現在去醫院。結標淡希不得不使用了她的能力把少年移動到這麼遠的地方，這也是結標淡希的“座標移動”最大距離。
沒關係，上次也是這樣，我還跑了幾條馬路都沒有事情。
說什麼傻話。你以為你還能夠和上次那樣命大嗎？再這裡等等，我們等警備員走了再去醫院好了。少女認為少年是胡鬧，大聲訓斥少年的話語。然後想了想卻聽到少年的聲音：
可是槍傷最終還是會有嫌疑的。
說的也是呢……可是想起上次少年在黑夜中幫他取出子彈包紮傷口的事情，少女突然衍生出一個想法：你在這裡等等，我去附近便利店買一些紗布和消毒水做下應急措施。把子彈放在身體長久也不是好事。
嗯。少年心不在焉看著天空一角映紅。
那我就去啦，不需要幾分鐘時間。在這裡好好等著哦……順便一提，今天丟炸彈在木原那個笨蛋腳下的時候，你超帥的——依然到關鍵時刻，少女依然沒有能夠改掉女王向的語氣。俯下身嘴脣在少年臉上輕輕一點，自認為又進行了一天成功“修行”，少女小跑起來。
……
僅僅憑著對方剛剛的動作，就可以得知他會在今天“救了自己”的事情上而得意，最終得意忘形的又暴露那種變態欲嗎？
懶得想了。
她離去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中，躺在地上蒼白的人生英伽，彷彿之前在少女面前表露的蒼白都是偽裝，突然一下子如同普通人站了起來。
彷彿他身上還沒有中彈，彷彿某個器官還沒有被打中，彷彿血液還沒有流乾……
我還有事情要做……抱歉了！如同臺詞般的語言，人生英伽從原地緩慢的邁著步伐離開。
第十學區的研究機構，存放那名與他自身“有關”的金髮不知是幼女、少女、還是再之上的年齡，想必木原數多給他看的圖片只是一部分，對方甚至能夠隨時改變年齡也說不一定。
畢竟按照木原數多的話說是繼承了自己的基因嘛，自己既然身體成長可以延緩三倍，對方有那種資質也是當然的。
如之前與木原數多開戰時所說的，現在遵從約定人生英伽要去看看那個傢伙。
當然，他也認為自己在這種狀態是不會死才會去——
特別是現在的狀態中，內心想法竟然還有“殺了那個傢伙徹底斷絕關係”、“把那個傢伙領養回來當寵物養”這兩種矛盾的想法。
非日常當中，都是瀰漫著不可思議的變化，這點幸好在渴望不平凡之前做好了部分準備。所以對於自己內心的想法有些無語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情緒。
那些研究組織在期待著他的降臨，他也在期待著與那個傢伙碰面。就是這麼簡單的一種關係——
摸了摸腹部中槍的地方，低下頭把手伸進血肉中，食指、中指、無名指三隻手指在裡面四處搜尋子彈，然後抓住扣出。動作中時不時能夠碰到裡面的器官，然而觸覺在此時這種狀態下，彷彿喪失了一般。
一顆沾滿他肝臟平時製造出殘留的血跡銅製子彈被丟在地上，徹底自身覺得毫無痛覺的他緊接著又是對手臂處子彈扣了出來，緊接著是腿部……直到之前戰鬥打在身上的三顆子彈全部扣出後，從襯衫上扯下一部分佈條只纏住腹部位置，走動腳步離開了原地。
我真是不正常。對於自己恍惚狀態下，變態的處理傷口方式感嘆。
但正因為不正常，所以現在才正常。
……
第十學區。這裡是土地價格最便宜研究設施集中，核能、細菌學研究設施以及實驗動物焚燒處理場紛置的學區。
就比如現在一頭白髮，身體瘦的一根火柴似的黑白條紋t恤男子，正狂笑的**大約在13~14歲之間的少女，頭戴護目鏡的茶發，在短暫的實驗當中少女身體失去了機能停止了呼吸與心臟的跳動。
隨後幾個與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女從其他地點趕來，把被**過殘軀的少女身體，裝入黑色的大袋子裡面。然後丟入某個特備的集裝箱中，即使在黃昏漸入夜色時，也能夠看清那個集裝箱裡面，盡是如番茄汁被擠得四處都是……
即使學園都市科技發達，也還無法做到把番茄培育的汁液帶著腥味，如同生物血液那樣的味道。
那一集裝箱……是真正的血！從幾個長得一樣少女死亡的身體中流出堆積下來的血。宛如牲畜似的堆積在一起——
明明數分鐘之前幾個少女都站在一個區域，但是數分鐘之後卻少了一個。明明長得一樣，卻是彷彿沒有感情一般的無神瞳孔，還有無神的表情。哪怕是死亡了——
她們是自稱“御坂xxxx號”的實驗道具，每天實驗都會有幾個被白髮少年殺死。
“一方通行”
這是那名白髮少年的名稱，今晚的實驗即使殺死了同為人類的少女，他的表情上也是沒有絲毫的異色。後悔、後怕、驚懼這些情緒在他臉上都看不見。
他的臉上，只有“無趣”兩字個。
因為這種事情他已經幹了不知道多少回，都要幹到吐了，對方也在每天自願的被殺死，所以也不可能產生什麼特殊的情感。
人類都是對新奇事物感到好奇，對看多的事物就會自動的產生麻木感的生物。
況且對方還只是只要18萬元，按動一個生產按鈕，在十四天之後就可以培育一個“生物”
只要穿上同樣的衣服，輸入同樣的命令，給她們配備同樣的裝備，外表看起就是一模一樣的少女。只是番號不同罷了！
我回去了。空曠無人的實驗場地，一方通行用著無聊的口吻說完後雙手插著褲子的口袋中一步一步向著實驗基地外走。
辛苦了。順便提醒一點，一方通行。明晚的實驗將不再是和目前的一樣了。
也就是不在研究所內的實驗基地進行，轉到場外增加難度嗎？反正都會被殺死，真無聊。
感到厭煩的電子合成音在實驗基地廣播中，漸漸地一方通行背影已經離開。出了實驗場地好好的準備回到第七學區，這是一方通行目前的目標。但是也不算是目標而算是一種日常。
但是這種日常習慣下來還真是令人覺得越來越沒勁，哪怕是每天殺著御坂妹妹們，每天都在奪走著別人的生命。身為人類，身為人類的他自己，卻在殺著同為人類的御坂妹妹還是感到無聊。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垃圾場，上面住著大部分和他自己一模一樣的垃圾。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東西吧？
不爽啊。本來穿過地下街走回第七學區，卻不知道為什麼走著走著又選擇了擁擠的地鐵站。話說之前到底在想什麼，在思考著什麼呢。
特別是傍晚進地鐵裡，那跟吃火鍋把所有的食材擠在一起浸泡沒什麼區別吧？
現在回頭又太浪費時間。
渾身都散發著“別靠近本大爺”不爽氣息的一方通行，在大約7~8分鐘時間地鐵剛好到第十學區站。
地鐵自動門一開，如同蟻群密集的人們，擁擠的一個個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人人人，渺小卻又繁殖超多的人，只有人，所有的一切都被人群包裹。
這是一方通行的視角所見到的視角，最後他厭惡的閉上了瞳孔，關閉了對周圍所有人的氣息。
大概在幾分鐘後，地鐵裡在這一站下車的人差不多都已經結束，人群也不再那麼擁擠了。一方通行這才踏出了腳步，準備進去。
與某個身上帶著傷的人擦肩而過——
然而，這一腳跨到地鐵的門中，這一秒的時間，彷彿卻突然緩慢數萬倍。地鐵門在他定格的時間中關閉，地鐵唰唰的聲音離他而去。
一方通行的意識可以看到自己的一隻腳停留在空中，以一釐米，不，一毫米，不……是比毫米更加要細小的單位，細小數百倍的單位。
甚至如果不是他的腳，他都無法察覺來自於自身的“確確實實在移動中”的錯覺。
時間被停止了，意識在思考。更準確的說是身體的時間被某種力量遲緩了。
這種現象……一方通行想起了大概在25天前的夜晚在路上吃東西時被人“故意挑釁”的傢伙。在網路上被稱之時間幽靈的混蛋。
喂喂，一而再再而三來挑釁本大爺的下三濫，很有膽子嘛——一方通行的腦子裡開始演算向量的計算，預計大概在三分鐘可解開被人固定的身體。意識一邊在可視視角範圍內搜尋嫌疑物件，最終定格在25天前熟悉的傢伙身上。
那個渾身帶著血，一看那張臉就覺得很不爽，內心很想要衝上面狠狠的撕裂對方的臉，然後質問著為什麼長著一張那麼令他生氣的臉。是在挑釁嗎？不是的話就給本大爺回爐重造去！
這是亢奮想要把對方幹掉的感覺，很久都未出現了——一方通行在此刻感受到。
白頭髮的傢伙，找到你了~
這些東西，那個傢伙都符合。
“白頭髮的混蛋”似乎注意到了一方通行的表情，地鐵站下回頭，脖子微微一扭面向一方通行，做出一個“不爽就過來呀”的動作。
這一刻，一方通行愣住了。甚至連演算都直接中斷，他只想好好體會此刻的感覺……是什麼？
一股內心想要把對方捏爆成一堆爛肉的衝動，一股興奮與扭曲想要把對方斬盡殺絕的迫切，一股正處在不爽的情緒正渴求找死的傢伙來解氣的安寧。
有意思。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