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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太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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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太皇太后

秦不凡匆忙問道:“那他可知道解決的方法?”

慶玄笑了笑,“我想他應該知道,否則也不會在老地方等你了,今日ni我的交談就到此為止,先去見他吧。”

“明白。”秦不凡立刻起身就要離開。

慶玄叮囑道:“你要深刻記住,有關我的任何事都不要告訴任何人,一旦我的身份暴露,株連性命者不在少數,到那時絕對是血流成河、屍骨如山的後果。”

身為已經被剝奪政權的親王想要從暗中再次掌握勢力,這或許不是什麼叛國的行為,但對於龍椅上的男人來說卻猶如一柄刀刃懸在他的脖頸上,如果事情敗露,不光是太親王,恐怕他的家眷以及與他有關的人都會被處以極刑。

這種簡單的連鎖反應秦不凡還是能夠想得通的,當下深深點了點頭。

慶玄獨坐在房間內,輕嘆了口氣,淡然笑道:“原來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一個人的身上,竟然這般難受。”

深夜,凜冽的冷風在東宮內肆虐著,一座奢華的宮殿座落此地,象徵著無上的威嚴,就連李天策御駕親臨也要懷著三分謹慎,因為住在東宮裡的人乃是當今大越朝的太皇太后,先帝李景的生母。

此時,李天策正跪在地上,低著頭,語氣恭敬地說道:“皇兒給太皇太后請安。”

太皇太后如今已是六十高齡,真名商婉,在幾名宮女的服侍下,她身穿著一身華貴精緻的凰袍坐在前方,神色坦然,她那皺紋橫生的臉上鋪著厚厚地胭脂粉底,極力遮掩著那蒼老所致的病態,不過眼眸中卻是精光遊移,精神矍鑠。

“起來吧。”

李天策聽到後緩緩起身,道:“太皇太后近日身體如何,前些日子那些邊疆諸國進貢來的滋補仙藥是否合用?”

太皇太后的嘴角勉強地牽動了兩下,道:“當一個人活到知天命的時候,任何仙藥靈寶都無濟於事,因為……天命註定。”

李天策說道:“太皇太后整日誦經唸佛,為天下人祈福,想必滿天眾神也會保佑您福壽安康。”

太皇太后似乎聽膩了這番無關痛癢的奉承話,嗓音略顯沙啞地說道:“聽小李子說今天的侍衛選拔很精彩,看來皇上對紫金龍衛的候選已心中有數了吧?”

李天策道:“此次武試選拔的確出了許多天賦極高的人才,皇兒打算三日後金榜題名,授予他們神御衛的稱號,並交與神鋒營進行訓練。”

太皇太后微微點頭,道:“紫金龍衛乃是大越朝最為核心的軍備力量,雖然為數不多,但就算是能從此次選拔中磨練出兩三個,也將會為我大越朝做出卓越的貢獻。”

李天策說道:“皇兒會盡快強化紫金龍衛的陣容實力,為迎接擴張疆土做足儲備,只是前些日子神鋒營與各軍部大員倡議剔除四營之事……。”

“準了。”太皇太后語氣平淡地兩個字,卻彷彿帶著不可撼動的權威。

李天策低著頭,聽到後眉宇之間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沉聲道:“我知道了。”

太皇太后輕輕地打了個呵欠,“我有些累了,跪安吧。”

李天策點了點頭,跪安之後與隨身的大太監走出了這庭院幽深的東宮。

那太監是專門服侍皇上的貼身太監,官職算不得很高,但對主子的奴才嘴臉,對同類的心機城府,卻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所以朝中諸多官員無不巴結奉承、仰其鼻息,人稱木公公。

“傳令下去,將四營除名,所有軍部人員以及營中侍衛都劃歸神鋒營!”李天策面無表情地說出這番話。

其實木公公的心裡早有了三分底,已經這麼多年了,當初那個皇子如今在太皇太后的面前仍然像一具傀儡,不過知道這個祕密的人並不是很多,對於他來說,這樣的祕密他情願不知道,畢竟稍有差池便是腦袋落地的下場,所以在宮廷內始終步步為營,謹言慎行。

離開小巷的酒館之後,秦不凡並沒有匆匆離去,而是在原地站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確定無人跟蹤之後才僱了輛馬車,來到了荒涼的京郊。

這是先前劍伯授法與他的地方,下了馬車,又朝著前方走了片刻,就看到了那個清瘦的身影站在一處土丘上,任那如刀刃般的寒風席捲而來,卻像是一座泰山般巋然不動。

“不凡拜見劍伯。”秦不凡對這位算不得師父的前輩顯得極為尊敬。

劍伯悠悠轉過身來,目視著他,道:“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傷的嚴重,這種豁出去的滋味不好受吧?”

秦不凡尷尬的笑了笑,道:“我也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現在元神海就好像被封鎖了似的,根本無法運轉,自然也無法衍生內力,比起一個凡人來說,除了**更強硬些,已無區別。”

劍伯負手道:“這並不奇怪,雖然沒有親眼見識到那場激戰的戰鬥,但從那些人的描述中也能夠想象的出來,沒想到龐玄宗竟然達到了祭煉圖騰的地步,看來在他的背後應該有著某個高手在扶持,輔助仙藥靈寶高度強化**,拓展元神海,才成就了今日的修為,從這方面來說,他比那個時候的趙蒼龍更有優勢,將來的發展空間將更大。”

“仙藥靈寶……豈不是與我利用崩玉寶珠吸納天地元氣都是一樣的道理,不過以他來說,沒有遠古靈寶的輔助,強行以仙藥加持,未免手筆太大了些。”秦不凡驚歎道。

劍伯點頭道:“的確如此,除了天地玄黃四珠,我不相信還能有什麼靈寶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所以只能以大量的仙藥強行突破,才能造就這樣妖孽般的天才,不過讓我更驚訝的還是在你身上所發生的奇蹟,雖然現在體內生機禁絕,但我能夠嗅到那股比起先前要濃郁數倍的腐朽之氣,由此可見,你的內力精純度比起以前提升了不少。”

秦不凡說道:“也是在瀕臨死亡的關鍵時刻才有所突破,讓我領悟到了第二階段的武技,當初也沒想到內力本質也會發生如此大地變化,不過我發現新武技竟然擁有吞噬對方內力的能力,繼而轉化為自身的能量,速率極高。”

劍伯瞳孔遽縮,神色凝重地說道:“說到底仍然是邪門宗派流傳下來的武技,所以擁有如此霸道的能力倒也並不奇怪,只是對於你來說,擁有這種超凡能力未必是件好事,它既然能夠吞噬對方的內力,也極有可能在極度虧損的情況下形成反噬的效果,到時候就性命堪輿了。”

秦不凡臉色一驚,“那……那我該怎麼辦?”

“這你倒不必太過擔心,畢竟你的肉身是他的載體,如果它反噬,那麼本身也將不復存在,所以多番打破臨界點,是不會觸發這種玉石俱焚的行為,只是在於你自身來說,要儘快掌握這種能量,懂得掌控它,將它變成肉身的一部分,做到收放自如、如臂使指的地步,這樣就可以免除後患,並且實力也能夠再度精進。”

秦不凡仔細地聽著劍伯的教誨,道:“可是,我現在究竟遇到了什麼瓶頸,該怎麼恢復?”

劍伯突然笑了兩聲,道:“忘記是多少年前了,我不慎跌落在劍宗的後山,拼盡了全力才從那光滑如鏡的萬仞懸崖上爬了上來,然而內力消耗的太過嚴重,幾乎觸發了臨界點,當時就像你這樣,就算是**恢復了氣力,但元神海卻彷彿被捆鎖了似的,難以運轉。”

“劍伯也遭遇過這種情況,這到底怎麼回事?”秦不凡焦急問道。

劍伯徐徐說道:“這種現象叫做‘元神寂’,類似於元神海陷入假死的狀態,想要啟用就必須重新覺醒,若然時間拖得久了,假死也會變成真死,到時候將永遠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凡人。”

“元神也會寂滅……只要觸碰到所謂的臨界點就會出現這種情況麼,那麼臨界點又在哪裡?”

劍伯解釋道:“每個人的臨界點都不盡相同,其實想要觸及到它也沒那麼容易,因為一般情況下實力的突然爆發而令元神海無法負荷的時候,無論是**還是精神都會出現徵兆,除非這個人擁有大意志,懷著想要玉石俱焚的信念拼死一戰,要麼像你這樣頓悟般的突破,令精神**都沒有進行同步的情況下才會偶然性的出現,像我當年攀爬萬仞懸崖,摔落下去必然是粉身碎骨的下場,所以才能成就當日的大意志。”

“原來如此,那當時是如何恢復的呢?”

劍伯道:“想要憑藉自身的力量很難恢復,所以當初是師傅動用先天武聖的內力才覺醒了即將寂滅的元神海,而對你來說,就算可以透過崩玉寶珠吸納天地元氣而自行覺醒,恐怕以你現在的狀態都無法運用這枚遠古靈寶。”

的確如此,此時此刻的秦不凡想要運用崩玉寶珠來吸納天地元氣根本不可能。

劍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這把老骨頭還可以幫幫你,要不然也不會約你在這裡見面了。”

秦不凡吞了口唾沫,當下半跪在地,說道:“多謝劍伯!”

劍伯微微搖頭,將他扶了起來,道:“用不著謝我,你能拼到這個地步,就證明慶玄沒有看錯人,我也沒有看錯人,幫你是應該的。”

“對了,十三現在怎麼樣了?”秦不凡很擔心劍十三的傷勢,畢竟他多番解救自己,每次都是以命相搏,如今早已傷痕累累。

“他受得傷雖然很重,但並不危及性命,十三是個很有慧根的孩子,在大意志方面他比我要厲害的多,任何事情要不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極致,雖然在所有劍宗弟子中,他的天賦略顯拙劣,但心志卻要超過任何人。”

這便是劍宗宗主對十三的評價,不得不說,劍十三是劍伯最為鍾愛的弟子。

“只要他沒事就好,希望能儘快好起來。”秦不凡嘆了口氣,說道。

劍伯瞧了瞧天色,道:“時辰也不早了,你打算何時進行第二覺醒?”

“請劍伯安排。”秦不凡褪去了黑色棉衣,盤坐在了地上,冷風掠過,如今沒有內力護持,令肌膚表面感覺如刀刃切割般疼痛。

劍伯蹲了下來,雙目注視著秦不凡精赤的上身從心口處蔓延出來的幾絲黑線,皺眉道:“這是胎記麼?”

秦不凡低頭看去,發現那幾絲黑線並不明顯,宛如血脈般若隱若現,透著一股子詭異味道,說:“不是,我之前也沒注意到它是何時產生的,但應該與修煉《崩玉古經》有些關係。”

劍伯沉聲道:“老實說,你修煉的邪門古經令體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是我無法預知的,所謂的第二覺醒,並非以我的力量幫助你打破元神死寂的狀態,而是將你的元神海啟用,引導內力重新運轉,所以關鍵還在於你自身,在成功率上,我不敢有所保證,這點你必須明確。”

秦不凡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目光中閃過毅然之色,道:“我已有心理準備了,請劍伯出手吧。”

劍伯輕嘆了口氣,那始終保持握劍姿勢的手掌突然捏了個劍訣,一掌襲來,令秦不凡的耳畔都出現刀刃出鞘的銳利聲,就感覺到一股雄渾至極的內力貫穿了胸口。

是否武聖便是劍伯的極限,這誰也不知道,但這份能夠令孫天威毫無還手之力的修為,卻讓秦不凡在此時此刻感到深深的震撼。

次日清晨,天空陰霾如斯,這種陰鬱的天氣會令人的心境變得煩亂而無法平靜,就如此時在趙府廂房內的婉兒那樣,她坐在梳妝檯前,看著身旁的兩名侍女含著眼淚為她塗抹胭脂、梳理髮髻,腦海裡滿是那朝思暮想的男子,只是心中卻已是死灰一片。

“婉兒姐姐,今日你便要入宮了,以後我們姐妹就再也見不到了……。”說到這兒,那名丫鬟已無法抑制的低聲哭泣起來,而站在另一旁的侍女也是緊咬著嘴脣,任那俏臉上淚如滾珠。

婉兒並沒有流淚,因為她同樣相信那句箴言,一切都是天命註定,很多事都是無法改變的,不過聽說秦不凡在武試中鋒芒畢露,與那擁有頂級天賦的龐玄宗相比也不遑多讓,想必獲得神御衛封賞已是板中釘釘,內心深處也是頗感安慰。

秦不凡不止一次對她說過,絕不甘願一生為奴,他要自己創造契機來改變命運,如今終於做到了,這是婉兒覺得最欣慰的事,只不過與他之間,始終有緣無分。

婉兒勉強笑了笑,道:“沒事的,你們要照顧好自己,就算是做婢女,也千萬別委屈自己,若有機會,還可以求老爺找戶好人家嫁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那兩個丫鬟此時早已泣不成聲,她們與婉兒關係極好,在這趙府裡守望相助,情如姐妹,這入宮雖然不是什麼壞事,但嫁給一條閹狗就如同跳入了火坑,難以自拔。

這會兒,馬伕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那兩名丫鬟滿臉淚花,猛地扇了兩個巴掌,怒道:“你們哭個什麼勁,還不給她好好打扮打扮,徐公公的驕子已在府外靜候多時了。”

徐公公傾慕婉兒已久,這武試才剛剛結束便迫不及待來要人。

婉兒將那丫鬟扶起,對著馬伕人低聲道:“馬伕人莫生氣了,婉兒這就去。”

馬伕人冷笑了兩聲,“你識趣就好,到了宮裡可得給我好好服侍徐公公,走吧。”

“是。”婉兒跟隨在馬伕人身後,邁著異常沉重的步伐,來到了趙府門口。

此時徐公公佝僂著身子,渾濁的雙眼在看到那俏麗如花的婉兒頓時放出了光彩,將轎門掀起,道:“天寒地凍的,快快進來吧。”

馬伕人笑道:“有勞徐公公了,應該是我們送婉兒入宮的。”

徐公公擺了擺手,“我親自前來豈不更有誠意,如今喜事已成,宮裡的事情便交給我好了,馬伕人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