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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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作者有話要說:哭,大人們,這是梅子手裡這幾天才唯一趕來的一點存稿了。
昨天晚上發燒,喉嚨痛,今天早上六點起來後,頭昏昏沉沉的又倒下睡了會兒,還覺著氣短,被老**令發了文就去休息,所以留言不能回覆了。明天能不能有文,要看今天能不能恢復過來,
柳枝連忙又安慰了幾句,心裡就暗自讚道:娘娘說點兒也沒錯,這姑娘可不是普通人。只看面前這幾個丫鬟,說話剛柔並濟,便是們王府裡,也挑不出來幾個呢,更難得們就認準了自家姑娘,般女孩子家,哪裡就敢將捨命這種話掛在嘴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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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想著,早聽見元媛在屋裡問道:“是柳姐姐嗎?”連忙答應了聲,就又安撫了芳草兩句,方起身往屋裡走去。
元媛倚在**,見進來,忙欠身招呼。柳枝趕緊按下,邊就揭開被子,喃喃道:“先前沒看清楚,如今倒是讓看看紮成什麼樣兒了……”不待說完,早聲驚叫,放下那被子疊聲道:“陳御醫也是老大夫了,怎如今連包紮都不好好弄?這腿上分明血都滲了出來。”
元媛笑道:“不妨事,血不過是滲出來點而已,慢慢等結了痂就好了,估摸著明兒換次紗布,就沒有血了呢
。”
柳枝搖頭只念佛,眼睛也溼潤了,在元媛床邊坐下道:“這是怎麼說?不是說句僭越話,郡王妃委實太不像了,這還是新婚第天呢。也是個實誠,怎麼就真給下了跪?拼了鬧場,把王妃小王爺都驚動了,那時候即便挨兩句訓斥,到底不用受這皮肉之苦,哪裡就能到這步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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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媛眼中光芒閃而逝,淡淡道:“柳姐姐,素日裡是知道,就是這麼個人。今兒拼著這跪,換身血,也不肯讓娘娘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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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就不說話了,半晌嘆道:“啊,就是這麼個強性子,哪有不知道呢?便連王妃,心裡也是清楚。這不,因為郡王妃去了,沒辦法趕過來親自瞧,就命帶了幾味上好補品,讓這幾日都不用立規矩了,在家好好休養陣子。”邊說著,就將手裡捧著那個大木盒子放在床邊桌上。
元媛忙又坐直身子鄭重謝了,柳枝就道:“這會兒正該靜養,不擾,放心,經過這件事兒,日後日子也不至於難過,這王府裡還是王爺王妃當家呢,不至於沒有個黑白是非。”
元媛知道柳枝這些話定然是在王妃授意下說,心下感動,暗道近來常聽府裡下人們說小王爺娶了郡王妃後,該自己開府建牙了,如今看來,可萬萬不能動這主意,不然他每日裡政事繁忙,哪裡能照顧周全,還需要靠著王妃這棵大樹好乘涼呢。因心下打定主意,說什麼也不能讓蕭雲軒在這個時候就出去拼自由。
且說呂淑嫻,自從蕭雲軒說了那幾句話,然後抱著元媛揚長而去後,獨自在房中想著,不由得又是心虛又是委屈。暗道今兒這事,竟是太沉不住氣,明明來之前表哥再三叮囑,說這小妾不同別人,可是等厲害人物,偏昨晚氣昏了頭,竟將那些先站穩腳跟深藏不露,慢慢打量以圖日後打算盡皆丟了,這可不是自己走錯步兒了嗎?恨只恨小王爺太過無情,哪有新婚夜將妻子扔在房中,莫說是皇貴妃侄女,世宦大族正經小姐,便是寒薄人家女孩兒,也不能這麼待。
因這樣想,只覺得理又都在自己這邊,因也假意哭出幾點眼淚,將那雙眼睛揉搓紅腫了,這裡嘶嘶暗暗嚷了幾聲疼,聽見外面絲雨請去給王妃請安,這才慢慢走出房去
。
路往上房而來,到院裡只見柳枝拿了個大盒子出去,呂淑嫻雖疑惑,但現在心只想在王妃面前惡人先告狀,也不及去細究,更何況這是婆婆身前大丫鬟,此時既從屋子裡出來,想必就是奉了王妃命令出去做事,雖是郡王妃,卻還真沒這個資格去細究。
邊疑惑著,就在絲雨軟香服侍下進了屋,看見滿屋子人,那眼淚頓時就滾了下來,拿帕子掩著嘴,撲到王妃面前跪下,哭泣道:“娘娘……娘娘要給兒媳做主啊。”
王妃正半倚在榻上和幾個側妃姨娘說笑,先前本是和王爺等著兒子和兒媳來敬茶,誰知柳枝回來說了元媛事,王爺聲不響,沉著臉就出去了。剩下那些本來對呂淑嫻寄予厚望側妃姨娘也都暗暗埋怨這女孩子看著厲害,怎卻不知輕重至此。因待王妃吩咐了柳枝去後,們就在這裡湊趣說話,邊等著到時候看這妻妾大鬧好戲。
誰曾想等了半天,也沒看見元媛或者小王爺來訴委屈。倒是郡王妃個人來了,也不先請安敬茶,就大哭起來。眾人心中都嘆道:若說手段倒也是有些,只是太沉不住氣,和那受了委屈卻選擇隱忍元媛比,高下立現。
王妃自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裡實在不喜這個媳婦,然而面上卻不能過不去,好歹也是皇貴妃侄女,況且昨夜之事,原本就是蕭雲軒做得過分。因便命左右扶起了呂淑嫻,笑問道:“這是怎麼了?大清早,還等著喝媳婦茶呢,雲軒又去了哪裡?”
呂淑嫻抽抽鼻子,拿帕子邊擦眼淚邊抽噎道:“小王爺如今哪裡知道是誰,早就讓那個狐媚子勾去了魂魄。娘娘不知道?昨兒晚上,新婚之夜,小王爺就去了狐媚子那裡,娘娘且來給媳婦評評,這世間有這樣道理嗎?”
王妃微微笑了笑,沉聲道:“這卻是軒兒錯了,只是當日皇上賜婚時,他也滿心不願意,那倔小子當著皇上面兒,撩了簾子就走,就連皇上日後也在王爺面前說,真沒想到倔起來是這個性兒。想來他少年氣性是高傲了些,日後軟語溫言,慢慢也就把他心給籠過去了,問問這裡幾位娘娘姨娘,哪個不是這樣經歷過來?”
幾位側妃和姨娘面色都是變,知道王妃這是意有所指,心裡咬牙,嘴上卻都是笑道:“王妃說是,新娘子萬萬不要因為這個就存了氣,往後日子長著呢。”
呂淑嫻差點兒把牙都咬碎了,心想什麼意思?被撂了夜,當婆婆,這麼幾句話就想打發了?也太偏心了,不但偏那兒子,更是偏著那個小狐狸精?只是心中雖然不平,嘴上到底不敢說出來
。
卻聽王妃又皺眉道:“這是怎麼說?就算昨晚兒生氣,怎麼今早連茶也不和媳婦來敬?好不好,這裡到底是王府,明面兒上也得做到。碧玉,去把小王爺請過來。”
碧玉就轉身出去了,呂淑嫻這裡邊哭著,邊心裡頭就覺著發虛,自然知道蕭雲軒此時在什麼地方,萬讓王妃知道了元媛被自己逼著跪瓷片事兒,只怕不好交差。但轉念想:怕什麼?不過是個卑賤姨娘,連身孕還沒有呢,況小王爺昨晚不在自己這裡,就是被勾了去,自己拿出氣也是應該,諒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來。
過不會兒,碧玉就轉了回來,輕聲道:“回王妃話,小王爺現在香塵院陪著元姨娘,說是元姨娘有傷在身,打發了小九兒過來,讓有什麼話就問他。“
王妃等人早已知情,卻也裝作不知道,王妃就皺下眉頭,故作生氣道:“什麼話?元姨娘就病了,這時候也要他看著?把那猴兒帶在門外頭,聽聽他回什麼。”
小九兒被帶在外面跪下,就按照蕭雲軒教他朗聲說道:“回王妃娘娘,小王爺說了,原是今兒早上要找郡王妃起來敬茶請安,誰知進了門兒就看見姨娘跪在地碎瓷上受罰,問了緣故,只是姨娘去給郡王妃請安,也沒什麼過錯,因此小王爺滿心不自在,連奴才還被罵了呢,這會子正在陪著姨娘,姨娘幾次勸他過來敬茶,結果也被罵了幾句不爭氣,也不敢再勸。”
呂淑嫻牙根兒恨得癢癢,心想蕭雲軒太過分,竟然讓個奴才來傳這話,真真是欺人太甚。思及此處,剛要說話,卻不防王妃猛坐直了身子起來,盯著道:“小九兒說可是真?元姨娘犯了什麼過錯?就這樣罰?”
呂淑嫻嚇了跳,忍不住諾諾道:“……昨兒晚上勾引了小王爺,讓小王爺故意和生隙,媳婦今早委屈,氣不過,就……就想嚇嚇,誰知……就真跪下去了。”
“胡鬧。”王妃皺著眉頭說了句,下就把呂淑嫻眼淚說下來了,嗚嗚哭道:“兒媳如今想著,這事兒是太過分,然而兒媳苦楚誰知道?哪有新婚夜守空房新娘子?如今不過是罰了那麼個下賤種子,丈夫苦苦護著不說,就連這滿家子人也不給臉面,兒媳……兒媳在這王府裡還有立錐之地嗎?”
王妃就又慢慢靠著坐下來,淡淡話語中透著諷刺,輕聲道:“下賤種子?媳婦可真是不知道輕重,雲軒這個姨娘身份雖輕,卻是連太后和皇上都讚賞人,難道不知原本只是小妾,姨娘這個身份是太后賜下?就連皇上,還親自請去御花園,教授那些太監們栽種紅薯呢,或許不把那些當回子事,只可惜,皇上卻未必這麼想,不信儘可以去問問姑姑
。”
這席話不緊不慢說出來,呂淑嫻登時面上就變了顏色,心中暗暗叫苦,不該氣盛之下竟忘了元媛這些子光輝事蹟。表哥當日說等厲害,原也不僅僅是指手段,就是因為身上這些牽絆,自己怎能時盛怒大意之下就全忘了呢?還要這個時候王妃提醒。真真是從小到大也沒有昨晚兒那般盛怒,衝動之下倒壞了事。
這裡臉色陣紅陣白,既不甘心說軟話,但是想硬卻也硬不起來了。
又聽王妃款款道:“想要丈夫心,用這些手段有用嗎?女人最高明手段是什麼?不會不知道。也罷,且回去好好兒想想。碧玉,把給郡王妃紅包送過去,這會子身上也乏了,須得好好兒歇歇。”
呂淑嫻張臉登時又紫漲起來,心知這是王妃對自己不滿,連紅包都不親手遞給自己,偏又不能不接。且此前因為衝動,已經壞了大事。因漲紅著臉接過那紅包,還要以禮告退,因出了門,就氣將那封了銀票紅包在手中絞了個不成樣子。
絲雨和軟香聲不敢言語,待回到了郡王妃所住君蘭苑,見自家主子臉都氣白了,絲雨放軟語勸道:“娘娘且放寬心,想來王妃只是覺著娘娘用手段狠辣了些,奴婢素來聽聞說,敏親王府是親王府中最和氣平順,從沒有作踐下人事情生出,娘娘今兒早上也實是衝動了些……”不等說完,被呂淑嫻惡狠狠瞪,立時就嚇得不敢做聲了。
其實若在平常,絲雨本也沒膽子說這種話,然而此時卻關係著主子在王府中沉浮榮辱,自己服侍了主子四年,是在身邊呆最久丫鬟,臨出嫁前,王妃還特地找過去囑咐了番,因此此時方斗膽說出自己見解,卻不知道呂淑嫻心裡早已明鏡兒似了。
因局勢鬧成這樣,呂淑嫻可謂是著錯,先機盡失,只好暫且隱忍下去,再不敢出頭挑釁,就連蕭雲軒這兩日連君蘭苑都不進,只去香塵院過夜做事,也不得不咬牙和血吞下去,只在心裡發著狠,暗道蕭雲軒啊蕭雲軒,有本事就不要進這君蘭苑,哼,不仁休怪不義,倒要看看將來歸寧時,和不和道回去,還有皇貴妃那裡,將來要怎麼說。
呂淑嫻倒是打好如意算盤,果然,到了第三天,該新婚夫婦回孃家歸寧時候,蕭雲軒早就騎上馬在門外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