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三十章

第一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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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一句話,石破天驚。

元媛向蕭素睿望過去,只見他面上眼中的得色一閃而逝,隨即便假裝憤怒的沉聲道:“什麼人在此喧譁?真是太不像話了,即便叔叔已經被削了爵位,也不該讓人欺上門來無緣無故的喊打喊殺。”說完,旁邊一個刑部的官員上前道:“回王爺的話,下官聽見說是有人告狀,應該不是無緣無故就來這裡的。”

元媛冷眼看著蕭素睿和這官員一起演著雙簧,忽覺雙手被人握住,左右一看,只見幾個女孩子面上都稍稍有慌亂之色。她努力的平息了下怒氣,輕輕在那幾隻手上一握,又衝王妃成側妃等人點了一下頭,方轉過身道:“既是告狀,就請五王爺和各位大人隨妾身出去一觀

。”

蕭素睿心下喟嘆,暗道這個女子難道是石頭做的不成?為什麼發生什麼事,都看不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呢?之前抄家是如此,如今聽見吃了人命官司還是如此。眼看著其他那些女眷都在元媛的安慰下收斂了慌亂神色,心中不由得一凜,暗道這可不好,總不會這顆棋子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就成了棄子?

心裡想著,就沉穩走到門前,當先開了門,先是假意訓斥了那官差幾句,接著就來到院中,只見院子裡一名紅袍玉帶的七品縣令站在那裡,看見他們,連忙下跪參見。

蕭素睿淡淡道:“起來,本王只是奉皇命例行探查,與爾等無關,爾等自當秉公辦事。”說完退到一邊,擺明了自己是不會插手此事的。

元媛自然知道對方的心思,這個時候還指望著他替敏親王府的家眷們出頭不可能,只怕這個京城府尹和誣告的人都是他安排下的,不然哪會來的這樣湊巧。堂堂府尹問案,傳喚即可,又怎可能親身前來?如此,蕭素睿之前一個勁兒的拖時間,大概也是要看這場落井下石的好戲。因此心中愈發憤怒,面上卻越發的平靜,緩緩一步踏出,雙眼直視那官員道:“妾身參見府尹大人,剛剛聽見差大哥在外面喊什麼仗勢橫行逼死人命,妾身糊塗得很,還望大人明示。”

那府尹冷冷看了元媛一眼,淡淡道:“你是這裡主事的人麼?”說完見元媛點頭。他這才從袖中拿出一卷訴狀,迎風展開,大聲道:“今有莊氏族人文舉狀告蕭雲軒之妾元氏,謂‘草民莊文舉乞青天大老爺明鑑:草民族叔莊乾,本系敏親王府康源城外莊子上總管事,因剛正不阿,不肯與眾人同流合汙忤怒元氏,青紅皁白不問即被入獄,莊乾含冤不白,孰知敏親王府仗勢橫行誣莊乾弒主遂嚴刑逼供,以致莊乾屈打成招,含冤自盡……”

待那官員唸完,王府中的人都驚呆了。如霜便急急的問王妃道:“當日不是說這莊乾侵吞財產,還妄圖謀害主子性命,才把他抓進牢裡的嗎?怎麼……怎麼反過來卻說這樣話?他這是誣告……誣告啊。”說完見王妃點頭,又聽她淡淡道:“且先別慌,看看元媛怎麼應對。”

卻聽元媛冷笑一聲,面上絲毫不亂,義正詞嚴道:“回稟大人得知,當日莊乾的事情,本是他貪墨在先被妾身發覺,這廝見事情敗露,遂起不軌之心,竟妄圖謀害於妾身。卻不料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反被妾身拿住了他的把柄送入監牢,入監後他對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案卷也皆在府衙中,且當日從犯也有幾個,也都各有口供

。大人自可傳喚此間縣令問話詳查,箇中原因一查便知。”

說完,她豁然轉頭,對著府尹身後一個面色有些發白的人冷笑道:“你便是那莊文舉?你叔叔的事情,當時康源城外莊子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便是王府中舊人,也大多數都知道原委,原是我不願牽連,方放了你們沒有追究,你們不感念我心慈也就罷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阿物兒,如今就敢反過來誣告。今兒明擺著告訴你們,便是這府裡落了難,也輪不到你們來落井下石。”

元媛這一番話說完,便昂然抬頭看向蕭素睿,面上帶笑不笑,眼裡隱著三四分的厲色,慢悠悠道:“殿下您說呢?妾身剛才這番話,究竟是太狂妄了?還是這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太囂張?妾身不信皇上能狠心至此,任由自己的兄弟被幾個下賤人給踩在腳下,怎麼說也是皇族一脈。就是殿下,難道就忍心看著昔日弟兄的家眷被這等小人作踐□嗎?”

蕭素睿只覺得一顆心好像是“嗖嗖”颳了一陣小旋風,不由得苦笑道:“弟妹這一張嘴,天下再無人能出你左右。”隨即面色一轉,淡淡道:“只是是非曲直自有公斷,這種刑事訴訟,便連我也不敢徇私的,一切還要秉公查察。()若弟妹果真冤枉,府尹大人自會還你清白,若查了莊乾之死果然與弟妹有干係,即變我有心想保,怕也是有心無力了。”

元媛點點頭,冷笑道:“這個是自然。既如此,我便隨大老爺走一趟,這莊文舉說他的叔叔剛正不阿,不肯與我同流合汙才被我誣陷弒主,真真是可笑。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能讓他連這樣的彌天大謊都說出來,我更要看看,這大寧朝,是否就真的有人一手遮天,以致是非顛倒黑白不分。”

事已至此,王府中人那都是在各種各樣的勾心鬥角中滾過來的,哪裡還不明白這是蕭素睿借題發揮,一旦元媛被誣陷入獄,甚至身死,這一大家子人要怎麼辦?此時此境,成側妃等人自然明白元媛對於敏親王府的重要性。有她在,似乎什麼都會幹,什麼都可以井井有條,即使這個家破落了,大家卻可以擰成繩一股勁兒的過日子。如果她沒了,這個家該何去何從?前途又會怎麼樣?大家下意識的就不敢去想這個問題,有幾個人身上甚至起了一陣顫抖。

元媛那一番話說完,那個京城府尹沉吟了一下,便點頭道:“既如此,那就隨我們大堂上說個明白,來人,將被告鎖鏈加身,拿至大堂。”話音剛落,猛聽得大門外響起一聲斷喝:“放肆。”

旋即街門被人推開,一聲高唱悠悠響起:“太子殿下駕到

。”

誰都沒有想過,太子蕭素真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當下呼啦啦跪了一院子的人。只見儀仗過後,身穿杏黃龍袍的蕭素真緩步踏入院內,讓眾人平身後,他一雙清亮的眼睛在眾人身上緩緩掃過,才淡然道:“五弟原來也在啊?真是巧的很。”

蕭素睿拳頭緊緊握著,面上卻無比恭謹道:“回太子殿下,臣弟是奉父皇之命,前來查察敏親王府的情況。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遇見殿下,父皇也是,有什麼差事讓臣弟一併辦了就是,何苦還要勞動殿下來跑這一趟?天寒地凍的,若殿□體染恙,臣弟真是萬死也不足以贖罪。”

這番話雖然恭敬關心無比,但其實卻是明目張膽的打探了。蕭素真脣角邊露出一絲譏諷笑容,淡淡道:“五弟誤會了,父皇並不是派本宮來辦差的,實在是看著年關將近,本宮心繫王叔,想他一生富貴,如今落到這般孤苦境地,聽說之前又染了咳喘之症,因此本宮便向父皇進言,想來探視王叔,父皇對王叔的病也是憂心,因此便允了。只是本宮身為太子,出宮不如五弟這般便宜行事,待所有事情都齊備,竟到了這個時候兒才過來,似乎……錯過了什麼好戲呢。”

蕭素睿眉頭緊緊皺起來,心道老爺子這是打的什麼主意?為什麼派了自己來探查,卻又派太子來探望?這葫蘆裡究竟賣得什麼藥?抑或是……想到後一種可能,一顆心不由得擂鼓般狂跳起來,看向蕭素真,卻見他面容平靜,實在查察不出一點端倪。

心裡咬牙切齒,面上卻愈發恭謹,此時那京城府尹見太子殿下親自動問,哪裡敢隱瞞,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蕭素真淡淡看了莊文舉一眼,冷笑道:“你便是莊文舉?”說完見那人身子一震,連忙跪爬幾步上前,磕頭不迭道:“是,草民就是莊文舉,拜見……拜見太子殿下……”

蕭素真微微一哂,淡然道:“俗話說做賊才會心虛,你既是原告,又擔負著給你族叔沉冤昭雪的重任,胸腔內定然是滿懷激憤,這個時候卻發的什麼抖啊?莫非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看到本宮就覺著害怕?”

這話裡迴護元媛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蕭素睿忍著氣,踏前一步對那莊文舉呵斥道:“太子殿下說的沒錯,你既然沒做虧心事。倒是抖的什麼?你放心,府尹大人公正廉明,若你族叔真有冤情,他定會給你做主。”說完,發現蕭素真看了自己一眼,他也就不示弱的看回去,兩人風輕雲淡的面孔上,眼中卻都是波雲詭譎

一個小小的京城府尹,此時夾在這兩大勢力中,想也知道該是多麼的難做了。如果是公正廉明兩袖清風誰的面子都不給也還好,大不了兩不相幫,雖說太子和五皇子都得罪了,但也就等於誰都不得罪。偏偏這個府尹是早和蕭素睿的下屬串通好了,不然哪能來的這麼巧,因此也就更加難為,不敢得罪五皇子,更不敢得罪太子,只看今天這針鋒相對的一幕,便知外界傳言不盡其實,皇上對太子的恩寵,還是很有一些的。

那府尹左右都難做人,看著兩尊大神,哭的心都有了,最後乾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哆嗦著嘴脣道:“該……該如何辦理,有……有兩位殿下在此,下官……下官不敢做主。”他也意識到,這個看似能夠巴結五皇子的案子,現在已經成了燙手山芋,如果能丟擲去,自然再好不過。

五皇子心中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心想這個沒用的東西,早知道骨頭這麼軟,當初就不該用他。面上卻一點不露,笑吟吟看著太子道:“既然太子殿下在此,也輪不到小弟置喙,但不知殿下要怎樣辦理?”

太子微微笑道:“這案子說大雖不算大,但怎麼說也關係到一條人命,倒不可太兒戲了。聽聞前幾日才上任的刑部尚書杜大人斷案如神公正廉明,在百姓口中頗有好評,每一任上離職時,百姓都有萬民傘萬民旗相贈。依我看,不如就把這案子先交由杜大人詳加查察,再行判案。”

蕭素睿心中一凜,他當然知道杜徹方這個人,以清正廉明深受皇上賞識,年紀輕輕就被破格提拔為刑部尚書。自己也曾經派人暗中小心試探拉攏過,奈何對方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絕不是一號好對付的角色。當然,太子也未必能拉攏得了對方,今日提出這個人,多半還是看重他的斷案能力。元媛那件事,當初本來就是莊乾咎由自取,這莊文舉不過是在自己屬下的授意下壯著膽子誣告,就是因為自己看不得元媛得意,咽不下被拒絕的那口氣,存心給她噁心難受罷了。

只是這一件事他卻也真的用心對待,該做的步驟一步不落,他想的是如果真能趁這機會將元媛除掉,那是再好不過。蕭雲軒在烏拉國的事情,他也總認為這其中有蹊蹺,但烏拉國主那邊自己畢竟鞭長莫及,不管怎樣警告暗示,也比不上蕭雲軒本人親自在那邊討他們歡心,就怕一時昏了頭,到時悔之晚矣。只要這元媛要被處死的訊息傳到烏拉國,若蕭雲軒是有貓膩,說不定就會趕回來。就算不趕回來,自然也是痛徹心扉。形神之間亂了方寸之下,未必沒有破綻露出來,這樣真真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鵰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