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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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元媛心知阮氏的工作不好做,她之所以要在這裡忍耐一晚,就是下定了決心要把這軟弱孃親的工作給做通。

她的靈魂佔據了這個女孩兒的身體,雖然不是她自願和有預謀的,但對於上一個元媛,她卻始終抱有一些愧疚之心,而唯一的補償,就是讓她關愛的人可以過上好日子。

當下便耐心坐下來,替阮氏詳細剖析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雖然浣娘不在身邊,但琅嬛卻是個頗有見識的丫鬟,也攛掇著阮氏離開這狼窩,一來二去,就連阮氏自己,心中根深蒂固的三從四德思想都從根本上產生動搖了。

元媛這邊費盡口舌,一直勸到後半夜

。阮氏心疼女兒,只勸她去睡。元媛一看這神情這語氣,暗道有門。當下更為興奮,誓要趁熱打鐵乘勝追擊,在天亮之前將阮氏拿下。那邊阮氏見了女兒不但沒露出疲態,反而雙眼越發清亮,一副鬥志昂揚之態,不由得又怕她熬壞了身子,更何況自己聽了這半夜的開導安慰,元媛又將過往一樁樁無情事翻開來說,她也覺心灰意冷身心俱疲。自己再忖度了一下,若女兒真和元府脫離了關係,自己留在這裡又有什麼意思呢?若是和女兒在一起,就算受一些王府那邊的閒話閒氣,總也可以和女兒一起相依為命。因這樣思來想去,到底還是讓元媛給軟磨硬纏的答應了下來。

此時天已四更,元媛索性也不脫衣服了,就和衣躺在**,想著小寐一下。然而卻是輾轉反側,怎也睡不著。一時想到蕭素睿如此無恥,只覺怒上心頭。一時想到王府前途茫茫,又覺任重道遠。待思及蕭雲軒遠在萬里之外,一切未明,更不知他有什麼樣的計劃,又面臨什麼樣的危險,將來能否平安歸來?還是有可能揹負著通敵賣國的罪名悄悄客死異鄉,一想到此處,只覺一顆心疼的似被生生剜下來,喉頭一甜,就是一口血湧上。

她忙悄悄用帕子將血給擦乾淨。自從王府出事後,有時想到蕭雲軒,心痛至極下偶爾也會吐兩口血。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直覺心血耗盡似的無助淒涼,想來是熬夜之故。元媛勉強定了定心神,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只安心等愛人歸來便是,如此催眠般的在心中反覆數十次,方覺倦意襲來,慢慢的閉上眼睛。

不過是盞茶功夫,天就亮了。芳蓮等進來服侍她梳洗,剛剛吃完早飯,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等便都湧進來,對著她笑顏如花諛詞如潮,連帶著阮氏都受寵若驚,自思嫁進元府二十年,還沒受過這樣的待遇呢。

元媛卻只是冷眼旁觀著這些夫人們跳樑小醜般的表演,一邊不鹹不淡的應付著。不一會兒,芳蓮便上前道:“姑娘,今兒可正經該回去了,昨兒老爺以下雪為由強留下你,現如今天也放了晴,只怕各位夫人還不知道怎麼擔心呢,我們現在回去,倒還省了人去報信。”

幾位夫人一聽這話,臉就沉下來,大夫人呵斥道:“你們家姑娘自嫁了過去,就沒回來好好住過。如今不過住了一晚上,有什麼打緊?這也輪得到你一個丫鬟來說三道四?還不給我站遠一點兒,你要回去自己回去,姑娘卻是要好好在這裡住兩日。”

芳蓮冷哼一聲,目光別過一旁,慢慢道:“我和我們姑娘說話,哪裡有你們插嘴的份兒……”一語未完,大夫人果然大怒,立刻就要命人去打芳蓮,卻聽元媛在身後不緊不慢道:“大娘,別看芳蓮是我的丫鬟,你卻還真打不得她,慢說是你,連我也不行,就連五皇子那日想命人動手,最後還偃旗息鼓了呢

。”

大夫人一怔,卻聽芳蓮嘟著嘴巴道:“姑娘到底還是要抬出他來,我只說不肯這樣,你又說不行。聽著也煩心。”說完竟一轉身出去了。這裡元媛也不以為意,笑意吟吟的道:“大娘還不知道?芳蓮可不是普通的丫鬟,莊親王世子已是立下了誓願,要她去做正妻,而且答應了一生都不納妾另娶呢。”

“莊親王……世子……”大夫人喃喃唸了一聲,就覺得頭頂上好像是有一個炸雷生生炸響,還不等回過神來,就聽外邊一陣吵嚷聲,接著一個飛揚跋扈的聲音大叫道:“你一個區區的商人之家,也敢攔本世子,敢窩了我的小芸,呸,真是好狗膽。”

元媛一聽見這聲音,就覺著這顆心總算是放進了肚子裡,面上微笑越發掩飾不住,咳了一聲道:“看,我就說昨兒要走要走,爹爹只是不讓,更不惜強留下我,如今到底麻煩上門了。”一邊說著,就款款來到門邊,又回頭對阮氏道:“孃親快來,等一下好見過莊親王世子。”

彼時元老爺等也都聞訊趕來,那蕭雲端早得了吳瑞達和浣娘報的信兒,元媛說的雖隱晦,但蕭雲端早已領會精神,是要往死裡鬧。因此一路而來,只驚得雞飛狗跳鵝鴨亂叫,有兩條元老爺花重金購來的凶犬,不開眼的直撲上來,被他一腳一個踹到牆上去,到現在死活不知。堂堂莊親王世子,就這麼極其囂張放肆的闖進了後院。

元媛心裡暗豎大拇指,心道這蕭雲端真是個人物。她心中對封建禮教不屑一顧,自然也就不覺得對方有多離譜,元老爺等人卻是氣的身子都哆嗦了。平日裡雖然不敢惹這京城有名的浪蕩子,但此時身後有蕭素睿撐腰,老傢伙自覺自己也是可以挺起腰桿和這世子叫一叫板的,因此沉著臉色就湊了過來。

蕭雲端看見了他,只拿斜眼一瞅,便冷笑道:“我道是誰敢扣下我的小芸,原來卻是你這老傢伙。真不知是誰借了你天大膽子,難道是嫂嫂?這可要好好問一問,我當日明明要她好好照顧小芸的……”話音未落,就聽身後一個清脆聲音道:“世子可別把帽子往我頭上扣,我當不起,別說你的小芸了,如今連我還都被扣在這兒呢。恰好你來了,我也跟著芳蓮借個光兒,你就救了我們孃兒幾個一起出了這狼窩,日後我必有重謝。”

蕭雲端回身看見元媛,連忙施禮,又笑嘻嘻一揮手道:“嫂嫂這話說的,一家人,什麼謝不謝?你的事就是蓮兒的事,蓮兒的事就是我的事,這老傢伙竟然敢扣下你們,膽子不小啊,我倒要問問他是借了誰的勢?”說完,擼起袖子,就如同江湖打手般的靠近元老爺

元老爺又是怒又是氣,但更多的還是驚嚇,見那蕭雲端靠了過來,只一伸手,這大冷天的,自己身上就如同火烤一般。這時候也顧不上別的了,只好低頭小聲道:“世子,你……你要三思,我家……我家元媛可是五皇子暗地裡要的人,所以我才出此下策,你……你要真為她好,就該勸她……”

不等說完,被蕭雲端兜頭啐了一口,聽他大罵道:“呸,分明是你這老東西利慾薰心,嫁出去的女兒都想賣錢,你是貪心的瘋了。如今竟然還將髒水朝我五皇兄身上潑,你難道不知誣陷皇子可是死罪?我五皇兄那人可不是雲軒,到時候生起氣來,把你活剮了也是該當的。你敢咬死了說這話嗎?若敢的話,我這就去找我五皇兄來和你當堂對質。”

元老爺哪敢讓蕭雲端去找蕭素睿,聽見他的話,腿肚子都嚇抽筋了。實話說,蕭素睿這次的手段十分不光彩,傳出去了也是要丟人的,因此才一直派心腹的沈管家祕密進行。元老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原本想偷偷抬出蕭素睿的名頭嚇走蕭雲端,卻沒想到反而被他抓住了把柄,這下是有苦難言。

卻見蕭雲端面色又是一變,收了之前的囂張,眉眼間卻透出另一股子肅殺的凌厲,他看著元老爺不屑一笑,低聲道:“識趣的,就別和我在這裡耗。你只顧著巴結五皇兄,難道不知太子是雲軒的至交?雖說雲軒現在出了事,太子也不得不和他劃清界限,五皇兄要了元媛去,他也無可奈何,但是以一國太子之尊,要收拾你這麼個小小商賈家,還真不費什麼事兒。”

元老爺臉色再變,卻見元媛此時也走上前來,銳利的視線自己竟有些不敢直視,正琢磨著能否說服女兒,只要說服了她,不是自己強行把她留下,那蕭雲端和太子怕也沒辦法。卻聽元媛沉聲開口,一字一字道:“這一生,我就是雲軒的人,他是不是通敵賣國,我都是他的人。便死了,也是他的鬼,爹爹,你聽明白了嗎?”

元老爺終於知道大勢已去,元媛這話說出來,擲地有聲,是再無轉圜餘地的了。他面色慘白,胸膛因為憤怒失望而劇烈的起伏著,惡狠狠看著元媛的眼睛,似乎要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兒給生吞了似的,好半晌,方狠狠一跺腳道:“好,好好好,你是嫁出去的人,我管不住你。但你既然根本不把我這個爹放在心上,從此之後,我也沒有你這個女兒了,你我的父女關係從此斷絕,省的你再遭禍事,牽連了家裡。”

元媛嘴角彎起一抹譏諷的笑容,輕聲道:“虎毒不食子,爹爹你對女兒,當真是比禽獸還不如

。既如此,女兒自然也不能厚顏耍賴,便依照爹爹所說,從此之後,我和我孃親的一切,都和元府再沒有任何關係。莊親王世子現在此處,便替我們做個人證。”

蕭雲端點頭冷笑道:“這世上見利忘義堪稱極品的人,本世子今兒算是見識了。”說完轉回頭對元媛道:“嫂嫂,馬車已安排在府外,請嫂嫂和嬸嬸這就上車。’

元媛點點頭,回身扶住了阮氏,卻見她泫然欲泣的看著元老爺,但後者在最先的驚愕過去之後,竟只是一拂袖子,冷著臉說了一句:“你生的好女兒,哼,離了我這裡也好”後,便轉過身去,很顯然是要冷酷到底了。

阮氏終於連最後的一點希望也徹底破碎,強忍眼淚扶著元媛的手向府外走,忽聽大夫人叱喝一聲道:“慢著。”接著她飛快上前,指著琅嬛冷笑道:“你們孃兒兩個就是這府裡的禍害,走了倒也清靜,但是這個小丫鬟卻是我們府裡買倒了死契的,斷沒有道理和你們一起走。”

琅嬛身子一哆嗦,明白大夫人留下自己,是要出心中一口惡氣。她看向阮氏,卻只見對方哀傷欲絕的面孔,再看元媛,細細柳眉也皺在了一起,當下一橫心,輕聲道:“夫人和姑娘快走,我只是個丫鬟,留在府裡不過是服侍別人,沒事兒的。”

元媛緊抓著琅嬛的手,抬眼看向大夫人,冷冷道:“當初你用了多少錢買琅嬛?我花十倍價錢贖她。”

這聲音也沒有多大,但聽在琅嬛耳中,卻是響若驚雷。她抬頭看著元媛,渾然不知道自己的淚水已經流了滿臉,沒想到這位姑娘在這般艱難的時候,還肯為了自己這個丫鬟,不惜出十倍的價錢為自己贖身,她心裡很清楚,元媛已經不是昔日小郡王的妾室,哪裡有那麼多錢來贖自己。

如果……如果真的能和這樣的主子一起離開冷冰冰的元府,該有多好。琅嬛低著頭,心裡只嘆自己沒福氣,更不能讓元媛為難,於是抹去眼淚,剛想悄悄退後幾步,冷不防手就被元媛抓的更緊,只聽她一字一字道:“多少錢你說,我買下她。”

那大夫人料定元媛此時落魄,根本沒有錢,今日府裡的人在她面前落了這麼大一個面子,怎也不能讓對方威風凜凜的出這個門。因此冷笑一聲,故意道:“當日買她是花了一百兩銀子,你既要十倍買她,便拿一千兩銀子出來。只怕你沒有,看你現在穿戴,十兩銀子還不知能不能拿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