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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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真相
第四十三章 真相
猛然一驚，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種有的沒的，使勁的甩了甩頭，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狠狠的襲向碧落的腰腹，像是洩恨一般，不由自主的，一下一下……
“夠了！咳……咳……”
腳踝突然被握住了，然後一個天旋地轉，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他緊緊的貼著我，連呼吸都在我耳邊，連帶著我的所有掙扎都桎梏在了他的胸膛與雙臂之間。
“混蛋，放開我！”
我憤怒，他卻越發的密不透風的抱著我。
“你在發抖……戎，你在害怕對不對！”
我在發抖嗎？呵呵……誰被突然摔倒地上，都會痛得直不起腰，怎麼瞧不起我，瞧不起我現在變成廢人了。不知道到底是疼的還是氣的，一時間經竟話都說不出來了。他也沒說話。只是忽然間把手放到了我胸口，輕輕一按，我頓時呼吸一窒，奇怪，那裡明明什麼傷都沒有……
“你滾，放開我！”
我氣紅了眼，簡直像個瘋子，而他卻真的滾了。本來就在地上，這一滾，竟直接出了結界。我睜大了眼，看著他一氣呵成的捂住我的嘴，逃命似的快速奔跑起來。眼看離結界的越來越遠，我也越來越急……
手胡亂的揮著，竟在無意間抓到了一把樹枝，我想也沒想就往碧落身上扎去。明顯的感到碧落的身體一顫，我也就更加賣力的動作起來。終於，他一把推開我，扶著樹幹咳得喘不過起來。儘管是夜晚，但接著月光，我還是可以看見他胸膛和腰間斑斑點點的紅。
他看著我，眼裡瞬間閃過千變萬化的情緒。我無暇理會，只想盡折回去找奈亞，滿腦子都是奈亞回來見不到我時焦急的樣子。只是一轉身就立刻被扯住了。
“戎……你……你就這麼討厭我？”
“少裝了，這種事情你都做得出來還在乎這個幹麼？”
看著他一臉的委屈，嘴角一抽，火就一下子上來了。
“少用那張噁心的臉看我，以為我還會蠢到再上你當！”
身體一僵，他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我伸手去拽被他扯住的衣角，他卻死活不放，拉扯間他咳得肺都要出來了，連我的心也一併顫抖起來，於是在他對我說，不管你願不願意，我今天一定要帶你走的時候，我竟然沒狠下心來扇他幾巴掌。
幾乎是連拖帶拉的又跑了一段，突然聽到空氣中傳來一個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的聲音。
“碧落，你以為你們能逃得了嗎？”
他就那麼突然的躥到了我們前方的木樁上，速度之快，就連之前的足跡也只留下幾個模糊的影像。一時間我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風中像野獸一般嘶吼，想揮出去的四肢卻被碧落牢牢的桎梏住。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想把眼前那人的笑臉戳爛。
昊均笑吟吟看了看我，又看了眼抓著我的碧落，碧落立馬護到我身前，擋住他所有窺探的視線，他皺了皺眉，突然笑道。
“碧落，我就知道你對我好，這不，我不過就隨便說說，你把戎都給我送來了。”
本來就知道碧落會對我不利，但真正親眼見識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碧落慌亂的轉頭看我，求我相信他，眼神是到位的真摯和懇切，而我只是冷笑，我還能說什麼嗎。或許他說對，我真的是怕了，怕這種被出賣的場面，上一次是三天三夜的凌辱，我不知道這次等待我的是什麼。
見我不信，他又轉頭朝昊均喊道。
“你明明答應過我，會放我們走的！”
呵呵……這又是唱得哪齣戲？要是真做了，就大大方方的承認，這樣假惺惺的只會讓我更加的厭惡。我卯足了勁狠狠襲上面前的人，慌亂間他竟有些招架不住，急急的喚我的名字，我卻偏偏往他最不想的方向發展。
忽然間聽到另一個聲音，頓時心頭一喜，是奈亞，但看到面前昊均詭異的笑臉，又驚恐得無以復加。只怪一直糾纏不清的碧落，我只能大聲的喊叫，讓他快快離開。誰知，奈亞不聽，甚至越飛越快。我不清楚昊均的本事，更不知道他將會對奈亞做什麼，但每一樣都是我承受不起的。抽不開身，碧落的懇切讓我越發暴躁。突然靈光一閃，雙手就自發的動作起來，意識到我要做什麼，碧落難以置信的看著我，震驚之餘竟然忘了抵抗，愣愣地看著我去吸他身上的靈力。
這時，不遠處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笑聲。是昊均，他就這麼蹲在木樁上，緊緊的抱著肚子。自從他暴露身份以後，之前那個膽小懦弱的樣子也就不翼而飛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哈哈哈……肚子都痛了……纓，你難道還沒告訴他嗎？”
纓？！這個不是我們之間才有的名字嗎，他怎麼會知道？我使勁的敲打著自己開始發脹的腦袋，倒是忘了他們之前的關係。怎麼，想讓我知難而退？
若是換成了以前的戎，早已暴躁不堪，但如今我和奈亞早已心靈相通。平穩住自己的聲音，怒道。
“昊均，你又想搞什麼鬼！”
“我搞什麼鬼，這句話你應該問問你的親親奈亞，他在搞什麼鬼，我說的沒錯吧……”他惡意的拖長了音調，我下意識的看向奈亞，卻見他臉色發白，似乎想阻止什麼，連伸出的手指都開始發顫。
“怎麼，還不想告訴他我們之間的盟約嗎，說起來他也是我們的功臣，如果沒有他，我們也不能這麼順利的就從獸王眼皮底下拿走獸王角。”
我知道奈亞想得到獸王角，但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了。心慌得厲害，其實早有了一個清明的缺口，但怎麼也不想往那個方向去想。剛想開口詢問，卻突然被碧落從後面捂住了耳朵，然後不停的在我耳邊說，戎，不要聽，不要聽，一個字都不要聽……帶著些哭腔，可是，之後的那段話，我還是聽到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
奈亞疾步上前試圖阻止他接下去的話，但卻被昊均輕易的揮開了，有些不耐的皺了皺眉。
“怎麼了，捨不得了，當初不是可是你提議用他代替莫笛引開夙修，還有沙菲爾利的注意，包括到獸族，把他送給獸王……”
我整個人矇住了，一下子竟有些聽不懂人話，身體卻已經僵硬到無法動彈。
莫笛？！他說的是那個被我殺掉的長老？也對，記得那個時候，是奈亞親自把我關進禁地，除了他沒人會知道。突然有些痛恨此刻越發清晰的思路，一時間，竟讓我想起了彌爾和穆邵，還有夙修猙獰的笑容，想起了雷伊斯死不瞑目的頭顱，想起了沙菲爾利憤怒的神情，想起了獸王……還有那些獸族……
耳中嗡嗡作響，許多東西都沒有聽進耳中。就象被lun奸的時候一樣。茫然又迷亂，嗓子幹得幾乎粘在一起。魂不附體站了半天，直到肩膀被人握在手裡。我勉強清醒過來，是奈亞，我愛了那麼多年的奈亞。
“戎……”
他焦急的喚我，我顫動嘴脣，想說話，可是嗓子很難受。看著他撫在我肩上那雙漂亮的手，忽然顫抖了一下，我竟然覺得恐懼。不對，這麼多年的信仰，怎麼可能就被昊均剛才的那些胡言亂語打破？反手抓上眼前的奈亞，像是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但我還是努力剋制，儘量讓自己看起冷靜些，不至於弄傷他。
“奈亞，你告訴我，他說的不是真的，你沒有把我送給獸王對不對！”
他靜靜的看著我，那眉眼，那瓊鼻，那櫻脣……我不知道夢裡描畫多多少遍，從來沒有一刻覺得這樣的陌生。良久，只是他只是顫顫都吐出了三個字。
我像看到了怪物一樣睜大了眼睛，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他在救了我的時候一直重複著這三個字，為什麼在我要把身體給他的時候他會覺得我要後悔……對不起？！呵呵……我使勁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不會的，我不相信，奈亞不會這麼對我的。我抬頭看他，他滿眼的痛惜，讓我越發的瘋狂。
我願意馬上為他去死，真的，只求他不要再讓我這麼痛苦。
“戎，不相信是嗎？要是我，我也不相信自己的雙生子會這樣對我，不過我再告訴你一個祕密，你就很快會想通了。”
我像是被下了蠱惑一般，呆呆的看向化身成惡魔的昊均，以至於沒能看到奈亞眼中那愈演愈烈的絕望。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制住了碧落。
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已經再沒有什麼能打擊到我了，可是真正聽到的那一刻，那毀滅性的衝擊讓我深刻的意識到，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完了，我是，他也是，還有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