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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衝刺篇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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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衝刺篇 八

“果然謹慎,這樣看來,更不簡單了。”茉莉眼神一眯,腳尖一點,立刻飛上半空,想截住那信鴿,可晚上天太黑,她找了一陣竟然找不到。“可惡,跟丟了。”她暗暗跺腳,滿臉陰鬱。

而她懊惱憤怒的摸樣,剛好落到了陰暗處,一黑衣男子的眼中,男子慢慢的舉起右手,手裡此刻正抓著一隻白色的信鴿,信鴿腳下綁著一隻小竹筒,黑衣男子將竹筒拆下,放開鴿子,又若有所思的看了那方仍舊氣憤難當的茉莉一眼,笑著轉身離開。

今夜,註定不會平靜,註定不會短暫,因為時至這刻,已經再沒有人,有鑽進被窩,乖乖睡覺的念頭了。

陳府單獨小院子了的徐先生隔著朦朧的窗戶,看向窗戶外面微弱的光線,滿臉興奮。

在京城街道上下亂竄的茉莉找累了,終於嘆了口氣,再次架起輕功,卻是朝寵彎樓的方向飛去。

而另一抹黑色精幹的男子身影,卻是一路向北,飛過了紅牆碧瓦的九重宮闕,飛進了鳳召國的皇宮裡,不過須臾,他便停在了上書房的窗戶外,看著裡頭還燈火通明,他斂眉輕聲道:“皇上,屬下來報。”

裡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傳出個淡漠疲憊的男聲:“進來。”

接著窗戶開啟,一道黑色聲音以極快的速度飛到龍案下,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對著龍椅上的英俊少年拱了拱手。

“怎麼回來了?皇后出了事?”

感覺到頭頂上銳利如刀的視線,黑衣男子斂了斂神,快速的從袖子裡掏出一支竹筒,單手遞上:“今日有人慾向皇后施毒,被屬下攔阻,也因此,發現了一些背後的祕密,請皇上過目。”

南宮羌一聽剔透被施毒,一剎那間目光驟冷,他眯起眼睛,看著黑衣男子手中的竹筒,抿了抿脣,冰冷的聲音迸出:“拿上來。”

黑衣男子立刻起身,將竹筒送上。

將小信條從竹筒中抽出,看了看上頭的蠅頭小字,南宮羌臉色越發難看。待看完後,他整個人幾乎震怒,一掌拍在龍案上,那細小的竹筒受到震盪,呼嚕嚕的滑到地上,卻無人閒暇理會。

“荒謬,那陳可列庸碌朕早知道,卻不想他竟已愚笨到引狼入室的地步了,朕拿到大權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將他罷官抄家,簡直是胡鬧。”南宮羌面露陰厲的喝完,目光一垂,看著下頭的黑衣男子,這才放軟了聲音:“十一,你功不可沒,這東西對朕的確有用,此事朕會交給別人繼續跟進,你就安心照看著皇后就夠了,記住,確保她回宮時完好無損,這是你的職責。”

“是,屬下遵命。”被喚作十一的黑衣男子恭敬的躬了躬身,一臉忠誠。

而另一頭,寵彎樓內也有一場會面。

茉莉憤憤不平的將今日一整天發生的事告訴了自家主子,說完後整個人就鬱悶下來,她可憐兮兮的抱著腿,蹲在牆根畫圈圈。

“茉莉。”藍世賢無奈的喚她一聲,有些失笑。

茉莉抬起小臉,雙眸晃盪著淚花,委委屈屈的說:“主子,你處罰茉莉吧,茉莉差點就害死娘娘了。”

藍世賢搖搖頭,看著茉莉的眼中,只有包容與感激:“不是你的錯,你多年前入門,入門後的第二年便進了宮,武功與毒術都來不及教你,你的功夫不夠,也是正常的,況且這次出事是出在宮外,即便你有責任,也不足受到處罰。”

“主子……”茉莉含淚,一臉動容,主子果然是最仁慈的,最最最最最仁慈的……

“不過你說的那黑衣人……”他眉宇蹙了蹙眉,心底繞了一圈兒,便想到了什麼,臉色登時不自然起來。

見主子臉色一變,茉莉皺著眉,不安的問:“主子知道那是誰?是……居心不良的賊人?”雖然知道那人一身黑的四處流竄,從面相看就不像好人,但是那人也算是救過她,若是主子真要殺了那人,她大概,也會良心不安吧。

等等……活見鬼了,她幹嘛對個三番兩次欺負自己的混蛋良心不安?果然這一切都是幻覺,都是幻覺。

正自我催眠著,便聽那頭自家主子語帶遲疑的道:“若是沒猜錯,那應該是南宮羌的人。”嘟噥一聲,他面色更加難看了:“南宮羌是不放心剔透嗎?他似乎……對剔透很關切……”

“皇上的人?”茉莉愣了愣,隨即鬆了口氣:“原來他是皇上的人,為何不早說,害我提防得好累。”

她的話令藍世賢明顯不悅,他眼眸一眯,態度明顯不善:“怎麼,茉莉對南宮羌很忠心?”

呃?

主子,你這陰陽怪氣的語氣是這麼回事?

茉莉被弄得一頭的迷茫,她嚥了口吐沫,不安的抬著眼,看主子一眼,連忙搖頭,非常識時務的保證:“不忠心,不忠心,屬下只對主子一人忠心。”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嘀咕:皇上與皇后已經行過周公之禮了,皇上難道還會害皇后嗎?

這麼想著,茉莉突然驚覺到一個天大的訊息——貌似,除了兩位當事人之外,知道皇上與皇后“姦情”的,就只剩她這一個目擊證人了……好糾結,皇后信任自己,才不對她隱瞞此事的,那她現在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主子?

不過,主子對皇后格外執著,看看,這一聽到皇上命人保護皇后,便臉色大變,整個人炸毛了,若是知道皇上皇后已經那啥了……主子怕要氣得吐血吧。

死死的嚥了口血,茉莉堅定的在心底握了握拳,下定決定,此事,堅決不能告訴主子。

當然,現在的茉莉還不會知道,所謂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家主子就算現在沒吐血,早晚還是要吐的,而且皆時,失血量絕對會比今日要多n倍……

待茉莉走後,藍世賢枯坐在房間裡,搖曳的燭光將的面色照的隱晦不明,微弱的光線下,他眸光微閃,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仰頭看著外面的皓月,腦中掠過一張張過去的畫面。

病**孱弱蒼白的女子,冬天的水井邊,忍著手上的凍瘡也要努力洗衣賺錢的女子,一張張的畫面無不是同一個女子,柔弱卻堅強,苦命卻執著。

那是他的娘。

娘說:“賢兒,一定要找回你妹妹,娘對不起她,娘求你,一定要替娘恕罪。”

娘說:“賢兒,你看著小泥人可愛嗎?咱們留著,等往後你妹妹回來了,一起玩。”

娘說:“賢兒,娘快不行了,你答應娘,一定……一定要找回妹妹……一定要找回她……好好照顧她……”

從小到大,孃的嘴裡,永遠都喚著妹妹,其實,他又何嘗不是?

上一輩的事他記不太清了,但他卻猶記得五歲之前,他並沒與娘住在一起,他被娘寄養在鄉間的一戶農家裡,當時他每天的娛樂,便是坐在村口,等待著衣著華麗的孃親來看他,他總是憧憬,娘今天回來嗎?會帶什麼禮物給他?會親親他嗎?會抱著他說“賢兒好聰明,賢兒好能幹”嗎?

這樣的日子雖然寂寥,卻足夠平靜,直到有一天,娘半夜突然跑來,這次她的身邊沒帶婢女,她衣著不再華麗,她背上揹著個小包袱,吃力的將睏乏的他抱在懷裡,認真的對年僅幼年的他說:“賢兒,跟娘走,娘帶你離開這裡。”

“為什麼要離開?”那時他的還什麼都不懂。

娘突然哭了,眼淚無聲的落下,吧嗒吧嗒的砸在他的手背上,他愣住了,仰著頭,眼裡更加不解了。

就在這時,那對農家老夫婦突然跑進來,緊張的說:“藍夫人,外頭來了很多人,你快帶著賢兒從後門走。”

就這樣,娘帶著他離開了那個平靜了五年的農家,離開了風召。

他知道自己有個妹妹,他記得娘有大肚子的時候,就在半年前他的妹妹才降臨人士,他問娘,妹妹呢?

每到這個時候,娘就哭得很傷心,很痛苦的抱著他,哽咽著說:“以後,以後娘一定會去接妹妹。”

“以後,那現在呢?娘為什麼不帶妹妹一起來?我們一起走啊。”他單純的說著。

卻不想娘哭得更加難過了,她滿臉淚痕,咬緊牙關,掙扎了半天才梗出一句:“娘只能……帶一個走,剔透……剔透她……”

帶不走。

藍世賢突然收回視線,陰冷的目光落在房中那不厭其煩燃燒著的紅燭上,看著燭淚越來越多,他臉上的陰霾之氣越來越重。

曹府的二小姐,曹淨愧疚女人所生的寶貝女兒,從出生開始,她便受盡擁戴,雖然是庶女,但曹玲瓏有的,曹剔透全都有,這就是曹淨對母親的補償,卻……也是隔絕了他們母女、兄妹十多年的最大障礙。

曹府守衛森嚴,當年的母親若是要帶走妹妹,必定會驚動曹淨,若是曹淨徹查,那到時候……別說他這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了,就是娘,只怕都會有危險,畢竟那個時候的曹淨,就算對娘有千萬般的愧疚,最效忠的,卻還是先帝。

先帝?哼,不過是個風流成性的老色狼罷了。

藍世賢的目光霎時又狠戾了些,他手腕抬起,只見一陣疾風閃過,那原本便燒得不剩多少的紅燭突然攔腰截斷,火苗一滅,屋中登時漆黑一片,只有遠處,寵彎樓的前院兒,隱約還有些絲竹之音,纏綿悱惻,讓這個孤獨的夜晚,不再冷清。

盯著遠處那片紅光,藍世賢脣邊噙起殘忍的笑:“金鱗魚,曹剔透,都要帶走。”

一覺睡到大天亮,剔透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抓抓雞窩般的腦袋,慢慢從**爬起來,迷糊的坐在**咕噥了兩句夢話,就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娘娘,還沒醒嗎?”

剔透沒過腦子,只是下意識的喚了一聲:“醒了。”軟糯的聲音,綿綿的,聽著霎是含糊。

門外的茉莉手腳利落的將門推開,再將早已準備好的洗漱用具拿進來,看著**還迷迷糊糊的圓胖身子,笑眯眯的道:“娘娘還想睡嗎?”

剔透揉了揉眼睛,嘟著粉脣,遲鈍的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想睡了。

茉莉笑著,親自幫她擦了臉,遞上茶杯與鹽粒,洗漱完畢後,剔透才算是清醒了大半,她神伸懶腰,走出房間,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可剛吸了半口氣,就見遠遠的一個摸樣乾瘦的小廝正滿臉驚恐的隔得老遠瞪著她。

她摸摸自己的臉,回頭問茉莉;“我長得很可怕嗎?”

茉莉不動聲色的看了遠處一眼,笑著搖頭:“怎麼會可怕,娘娘最可愛了。”

剔透點點頭,隨即手指一指,指向遠處那乾瘦小廝:“可是他的表情告訴我,我的臉不是爛了一大半,就是全爛了……”

茉莉繼續笑著,還不忘順手將銅鏡拿出來,擱在剔透面前,歪著頭道:“看,不是一樣可愛?”

確定銅鏡沒有被做手腳,確定鏡子裡的人真是自己,剔透方才點點頭,然後抬起頭想問問那小廝,他為什麼嚇成那樣?從小時候太傅就常說,剔透唯一的優點就是求知慾強,這種死纏爛打,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學習態度,是值得大家學習的。

嗯,簡而言之就是過分八卦體質,只要確定這件事是沒有危險性的,她就勢必一問到底,樂此不疲。

可是一抬頭,她卻發現原先的地方已經半個人都沒有了。抓抓頭,莫非剛才是自己的幻覺?

按照慣例,吃了早膳剔透就去看曹夫人,一進屋子,她便驚喜了,因為曹夫人居然已經可以下地了。

“娘。”她激動的上前扶住娘,深怕她一步小心給摔著。

曹夫人滿臉溫色的摸摸剔透的臉,笑眯眯的說:“別擔心,這病本就是心病,給你治好了,身子自然好得快了,往後再調養調養就成,娘沒事的。”

剔透兩眼含淚,喉頭酸澀,卻只得悶悶的點著頭,應承著。

陪著曹夫人聊了大半天,見她累了,剔透方才告辭,可一出了院子,便有小廝來報,說父親要她去書房。

沉吟了一下,捉摸著父親又有什麼陰謀詭計?卻還是乖乖的隨著小廝去了。

書房內,曹淨目光如炬,眸帶深意的看著手上的聖旨,臉上半點表情也沒有。

待剔透進房時,便看到自家父親正一臉陰厲的看著手中的明黃色的綢布緞子,臉色陰沉,眉宇裡帶著不怒而威的霸氣。

心裡咯噔一下,她有些害怕的往後縮了縮,剛想奪門而出,就聽“砰”的一聲,身後的門扉被闔上了。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沉思中的曹淨,曹淨安靜抬起頭,看了剔透一眼,隨口說道:“你娘今日身子已經好了許了,你去見了吧?”

您的人不是從孃的院子門口將我堵住的嗎?

心底翻了個白眼,對父親這種明知故問,故弄玄虛的做法,狠狠的鄙視了一把,卻敢怒不敢言的只是諾諾應承著:“是,女兒去看了,孃的身子是爽利了些,但到底還沒好全,說了一會兒話就累了,身體也還是虛弱著。”

“嗯。”曹淨抬抬眼,對她能說出這樣的話而有些寬慰,隨即又道:“既然她身子好了,你也該回宮了。”

“回宮?”剔透的眼皮跳了一下,猛地有股不好的預感。

曹淨沒看她,只揚了揚手上的聖旨,淡淡的說:“今早收到的聖旨,皇上催你回去了,說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語氣平庸,口氣生硬,從頭到尾話語中竟是半點起伏也沒有。

剔透心底咯噔一下,咬著牙,暗叫不好。

這南宮羌也真是的,她才走幾天,犯得著親自來催嗎?你催就催,犯得著說這樣的話?咱們不是有共識嗎?在朝堂不定前不公開關係,你怎麼能單方面違約?若是父親看出了什麼,怎麼辦啊?

剔透心底著急,也就沒注意到太師椅上,曹淨看到她那驚恐的表情後,眼底閃過的那抹幽光。

心中千百迴旋之後,剔透才猛地抬頭,乾笑著道:“皇上,皇上真愛開玩笑,這種話他平時和沒對我說過,平日裡,我可看不出他有多想我。呵呵,呵呵。”看,笑得多假。

曹淨冷冷的笑笑,對視上女兒急於解釋的漆黑雙眸,慵懶的道:“我開玩笑的,皇上只說宮中今日有些宴會,要你陪著太后一同籌劃。”

這涼涼的一句解釋,驚得剔透背脊頓時溼透,她大喘一口氣,默默的捏著袖子擦擦額上的汗,勉強撐起笑,唏噓道:“原來如此,父親真愛開玩笑,女兒還當皇上今日吃錯藥了呢,呵呵,呵呵呵。”笑得更假了。

曹淨沒說話,只勾勾脣,突然饒有興致的問:“剔透,你與皇上,可同床共寢過?”雖然這種話題一般都是娘來問,但是誰讓曹淨他臉皮厚。

只是他臉皮厚,剔透的臉皮卻是薄的,果然,白嫩的臉上突然染成一陣紅暈,她咬著脣有些不知如何啟齒,只覺得父親的問題怎麼一個比一個重口味。掙扎了半晌,在父親灼灼其豔的視線下,她終於頂著番茄臉,坑坑巴巴的回道:“沒……沒……沒有……”

“哦~”這句哦,尾音上挑,不知是何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