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她和太傅有約定

她和太傅有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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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太傅有約定

莫名其妙的,第一天上課後,剔透就多了個名字,不太待見她的同學們也開始對她“親熱”起來,走上走下總是喚她“湯圓皇后”。其實湯圓挺好吃的,被叫湯圓皇后剔透倒無所謂。

可是南宮羌卻十分的介意,每次有人在他耳朵邊上這麼喚剔透的話,他就會先四十五度角斜眼藐視對方,再三百六十度旋轉瞪視對方,最後在對方惶恐激怒皇上老大的內心天人大戰中,他又一百八十度迴轉,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或者簡單點說,掩耳盜鈴的裝作他其實根本不認識那個叫“湯圓皇后”的女人。

饒是再遲鈍的學子們也從皇上的舉動中看出了一點苗頭,唔,他們可以理解成這是皇上在維護他的愛妻麼?原來鳳翔殿那邊傳來的小道訊息真的不靠譜,誰說皇上討厭皇后來著?這不挺恩愛的麼?

所以漸漸的,剔透發現大家對她的態度好了,上課的時候如果她魂遊太虛,旁邊總會有人遞過來小字條,讓她逃過太傅的戒尺。打瞌睡時旁邊也總有人給她把風,如果太傅看過來了,她能夠了無生息的睜開眼,裝出一副認真思考,專心沉思的摸樣。

放飯時間本來是各回各宮吃,可也三天兩頭的有同學請剔透到他們宮去,今天是這位皇子的寢宮,明天是那位公主的寢宮,最後甚至有人提倡效仿民間學子,偶爾來個聚會,而這種聚會,剔透也一場沒少過。

躺在自己軟綿綿的小**,剔透得意的對茉莉說:“茉莉,我覺得我人緣不錯,你覺得呢?”

茉莉笑眯眯的敷衍著:“是啊,娘娘這段時間很忙呢。”

剔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恩,你也覺得是吧,其實不是我想忙,我也想回來吃飯睡覺,可是人家盛情難卻,可能是我長得太可愛了,所以大家都爭著搶著和我玩吧,哎,其實我也很煩惱。”

這些欠扁的話如果讓那群“誠摯邀請”的同學聽到了,估計會和剔透斷交一個月。

“是啊,娘娘的確很可愛。”茉莉繼續敷衍。

剔透翻了個身,在**打個了圈,得意洋洋的說:“你知道麼,他們從來沒叫過南宮羌,只叫了我,你看南宮羌的人緣多差啊。”

茉莉這下不能淡定了,迅速轉過頭來緊張的看著剔透:“娘娘這話可胡說不得,皇上可不是下了堂就能玩的人,他還得到書房由顧命大臣輔助批閱奏章,整頓國家內務,事情可多了,怎麼能去玩呢。況且娘娘,你也不能直呼皇上本名,要是被別人聽見了,咱們宮就不好過了。”

剔透閒閒的瞄了茉莉一眼,很想問,那現在她們宮就很好過了麼?可憋到最後還是沒有說,再翻一個身,像太陽下的貓兒一樣,蹭了蹭軟軟的被子,睡著了。

茉莉為她蓋好被子,吹熄蠟燭,這才退出房門,看著天邊的月亮她沉沉的嘆了一口氣,黯然的垂下眼眸,這才慢慢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對於剔透來說,在學堂的日子,玩耍永遠比學習重要,所以,當第一次抽考發生後,她開始後悔自己之前上課為什麼要打瞌睡,為什麼要開小差,為什麼要和旁邊的人擠眉弄眼就是不好好上課。

“這次小抽考沒及格的人要打十下手板,還要罰抄論語一百遍。”劉老太傅摸著自己的山羊鬍子,話說一半還意味深長的掃了剔透一眼。

剔透小身板一顫,只覺得腦子暈眩。打完了十下手板還有力氣拿筆抄論語麼?剔透欲哭無淚,無辜的望著左邊的九皇子,九皇子心虛的扭開頭,堅決不與她對視。再望向右邊的八公主,八公主筆掉了,爬到桌子底下再也沒出來。

果然朋友就是靠不住。這下剔透慌了,如果真的不及格,那她可怎麼辦?小腦袋生出一大堆消極的想法,最後,她雙眼徒然一亮,胖胖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趴在桌子上唉唉叫喚出聲:“嗷嗷嗷!我肚子好痛啊,太傅,我肚子好痛,我要請假。”如果上天一定要你考試,你有一定考不及格,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裝病逃避現實。

南宮羌表面上眼觀鼻,鼻觀心,看起來貌似很鎮定,但無人窺視的時候,他的嘴角無意識的抽了抽。這肥湯圓真的打算把他的面子一分錢不剩的丟個乾淨麼?

太傅閒淡的瞄了剔透一眼,自從剔透進入學堂後,其他學子的成績水平明顯下降,說白了她就是傳說中的害群之馬,弄壞一鍋粥的老鼠屎。劉老太傅又與曹淨事成水火,自然更是不待見剔透。

現在又見她居然打算裝病逃過抽考,頓時火氣上來了,眼一瞪,鬍子一翹,吼道:“如果是真的生病就去御醫那兒開病假條,沒見著病假條就必須參加三天後的抽考。”吼完平復了下心情,又目露溫柔的看著她,好心好意的說:“不過皇后娘娘,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不用參加抽考。”

剔透頓時兩眼晶晶發亮:“什麼辦法?什麼辦法?”

劉老太傅笑得更加水深火熱了:“退學。”

乾淨利落的兩個字飽含了濃濃的嫌棄和鄙夷。只見剔透臉色一斂,若有所思的垂下頭,似乎當真在考慮退學的可能性大不大。

“退學多好啊,不用考試,不用上課,也不會被打手板。”劉老太傅如大灰狼似的誘.惑著無辜的小綿羊。

剔透繼續沉思,記得剛上課的第二天,她就收到一封家書,宮外送進來的,茉莉念給她聽,爹說:——吾兒,上課務必認真聽堂,成績優異,爾要為爹掙回顏面,告訴天下所有人,吾曹淨之女,其堪大用。若是被勒退學,爾一輩子也別想吃臘肉飯和豬手米線了。

劉老太傅期待的望著剔透,等著她說出自動退學的話。可等了半天,她卻突然意志堅定的抬起頭來,很認真的看了看他,言詞頓時堅決了:“不用了太傅,我會及格給你看的。”

只有在食物面前,剔透能表現出超強的屹立,蟲對鳥兒來說意味著生命,臘肉飯和豬手米線也對剔透意味著生命。

南宮羌稍稍偏了偏頭,餘光轉過去瞄了她一眼,似乎也在驚訝為何一時之間她又突然這麼正義凌然了。

南宮肇注意到皇兄的小小舉動,好笑的捂住嘴,偷笑著蹭過腦袋問:“皇兄是否擔心剔透無法過關?”

南宮羌立刻轉回目光,眼裡又恢復了漠不關心的神色:“誰說的,朕才懶得管她死活。”說道一半突然覺得不對,轉過頭對南宮肇皺眉:“她是你的皇嫂,再如何你也不該直呼她其名吧。”

南宮肇聳聳肩,很為難的努努嘴:“有什麼辦法,是剔透非要我這麼叫的,還說若不直接叫她名字,她就生氣給我看,唉,皇兄,臣弟也是為世所逼啊。”

看南宮肇那副欠扁的抽狂表情,南宮羌突然覺得牙癢癢的。

因為已經答應了太傅一定要及格,所以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回宮的路上,剔透始終頹廢的垂著頭,一副要死不活的摸樣。旁邊的茉莉看了擔心不已,莫非自家娘娘是在學堂被人欺負了?可不是前兩天才聽她得意洋洋的炫耀說同學們對她是怎樣如春風般溫暖麼,怎麼沒過兩天就變了?

“到底該怎麼辦呢?”小剔透喃喃自語。

茉莉更擔心了,她可從來沒見過剔透這麼嚴肅過。前段時間聽說皇宮鬧鬼,她講給娘娘聽了,沒想到娘娘聽完不但不害怕,還指著她鼻子罵了一通,說她沒見識,聽信讒言,還說這是個世界上哪裡有鬼,只有殭屍而以,順道當即給她講了一個殭屍的恐怖故事,最後倒是把她嚇得半夜連茅廁都沒趕上了,而娘娘自己就睡得無比香甜,路過她房間時,她還看到她正抱著棉被邊流口水,邊喚著“臘肉飯,你別走啊,再讓我吃一口,再吃一口”。

娘娘天塌下來當被子蓋的精神是與生俱來的,好吃懶做更是她此生的唯一座右銘,一個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事能難倒她?

快到萼羅殿了,茉莉終於忍不住了,捏緊了書包帶,很憂國憂民的張嘴問道:“娘娘,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茉莉啊,茉莉替你想法子。”

剔透眼睛有一瞬間亮了,可沒過一秒鐘又黯淡了,耷拉著腦袋,很惆悵的搖搖頭:“沒用的,沒用的,你幫不了我的。”

茉莉緊張得快哭了:“娘娘,出了什麼事你就說吧,你這樣不聲不響的,茉莉更擔心。”

“唉。”小剔透裝大人似的嘆了口氣,終於幽幽的抬頭,黯然的看著茉莉,問:“你能幫我考試麼?”

“呃。”茉莉一愣。

剔透又說:“太傅說讓我這次抽考一定要及格,不然就會打我手心和罰我抄寫。”

“娘娘,被打了?”茉莉遲疑的問。

剔透白了她一眼:“還沒考怎麼會被打?”說完又失望的垂下眼瞼:“不過也快了,三天後就是死亡最後期限。”

“娘娘怎麼知道你一定會不及格?”茉莉不能苟同她的自暴自棄,臉色嚴肅的問。

剔透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很無辜的說:“那是自然啊,因為我一堂課都沒聽過。”

“可是沒試過就不會知道結果,娘娘,如果你現在回宮去複習複習,說不定三天後你能及格也不一定。”茉莉是那種不管做不做得到,但都會試著做做的人,說白點就是積極進取的人。

但很顯然,剔透不但不是這種人,還是恰好與其相反的人。她茫然的看了看茉莉兩眼,最後又垂下頭,繼續身如喪屍般朝萼羅殿渡去,她現在急需要臘肉飯和豬手米線來撫慰她受傷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