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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中毒三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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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中毒三寸生

茉莉將信件放在鼻腔下嗅了嗅,竟然真的聞出了血腥的味道,為什麼會這樣,府管軍都尉也算是京中的重職,要職,關係京都數十萬城軍,不可輕忽。

這裡面還提到曹淨,那曹淨的為人倒是的確很引人遐想,加上曹淨又是皇后娘娘的父親,這事兒想到這裡有點奇怪了,莫非是鄭擎天知道她是皇后的近身侍婢,所以故意假借有事,將這封信送到她手上?意圖就是為了分歧她與皇后?讓皇后以為她謀圖不軌?

想著想著又覺得不對,若是真的有此意思,那中間過手的白重名與雲霞不可能平安讓這封信真的到她手上來。這封信的封口分明有被撕開過的痕跡,那兩人一定事都看不過的。那他們對這封信又有什麼看法呢?

鄭擎天真的……出事了嗎?還是……這是一場不明所以的計而已?

這個想法困擾了茉莉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她懶洋洋的樣子讓薔薇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暢談心事”暢談得不夠深?才只過了一天而已,怎麼就失靈了?

剔透也發現了茉莉的不對,昨天出宮的時候明明還是好好的,今日為何轉眼又成了這幅要死不活的摸樣了?她心裡也有些自己的小疑惑,就好比擔心……會不會是月王是湘自廳幕後老闆的事,給茉莉造成了困擾?

雖然她真心將她當作好姐妹,但是茉莉畢竟只是個小宮女,將她捲入這種宮闈風波,會不會害她遇到殺身之禍?

這一大早,萼羅殿裡的三個女人都心事重重。

今日剔透沒出宮去,昨天看了湘自廳的賬目,今天應該拐彎抹角的想辦法把訊息通知真正的大老闆月王去,可是月王被“囚禁”了,所以要見到月王,還要過太妃那一關。

可是對太妃來說,她又實在不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客人,於是在如何才能踏進太妃寢宮這件事上,剔透就僵持了。

蹲在太妃殿前起碼快一個時辰了,可她還是不敢貿貿然行動,最後只好派遣茉莉打頭陣:“茉莉去看看,太妃今天去了鳳翔殿請安了嗎?”

茉莉走開了一會兒,又耷拉著腦袋,灰溜溜的蹭回來:“回娘娘,聽說太妃今日身子抱養,遣人去與太后請了假,今日不去請安了。”

“什麼?等了一個時辰,說不去了?”剔透受不了刺激,猛地從草叢裡竄了起來。

遠處侍衛一見這邊有東西,連忙躥起來就吼:“來人啊,有刺客……”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齊齊拔腿就跑,走得跟一陣風似的。

既然保守戰術不奏效,那就走主動戰術好了。她又讓了薔薇拿著糕點,假模假樣的去送東西。薔薇到了門口就被攔下來,她張口就說:“這是我們皇后娘娘新學會的新式糕點,特地做給太妃娘娘吃的。”

那守衛見了有些為難,按理說剛剛才經過刺客一事,現在他的神經還都是繃緊了的。這殿裡可是除了太妃,還有當今皇帝的親弟弟,月王南宮肇的。畢竟是個親王,雖然還沒封地,命還是比較值錢的。

薔薇是什麼人,典型的牙尖嘴利的小女人,只見她收起一臉嬌媚,插著腰,豎著眉,就嚷嚷道:“好你個看門的,本姑娘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特地來送東西的,你門也不讓我進,怎麼,是看不起我們皇后娘娘嗎?你可知道我們皇后娘娘……”喋喋不休的一堆說辭丟下來。震得侍衛不開門也要開了。還一臉送瘟神般將她送進去,深怕她轉過頭來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問候他們的祖宗十八代。

薔薇只進去了一會兒,反正就是送東西而已。剔透又在外面等了半個時辰,裡面果然發作了。先說是太妃娘娘鬧肚子,又說是太妃娘娘吐血了,最後演變成太妃娘娘行刺中刀,就快駕鶴歸西了。剔透鄙視的想著,不就是一包巴豆粉嗎?至於搞這麼大動靜嗎?

“娘娘,我們就這麼將巴豆粉摻入糕點,不怕太醫檢驗,知道是娘娘的所為嗎?”茉莉皺眉問道,心裡不免擔心,這太妃看不慣她家娘娘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難保不會藉此機會大出怨氣,加上皇后調皮搗蛋是出了名的,若是又弄個出這麼個事,也怕再被皇上責罰不是。

剔透卻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得意的道:“茉莉你太沒見識了,本宮像是這麼愚笨的人嗎?叫你磨好的巴豆粉並沒有摻入糕點。”

“沒有?那太妃她?”茉莉也驚了。

剔透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一臉狡黠:“那巴豆粉我讓薔薇趁著太妃不注意,放到她喝的茶杯裡了,哈哈哈,就算太妃要查,也絕對不可能查到我們萼羅殿上頭去的,你放心好了。”這種捉弄人的把戲她還是看月王使過一次,只是沒想到,自己這麼有天分,居然能現學現賣。

“可是……裡面的動靜好像很大?會不會分量太重了?”聽聽裡面殺豬般的慘叫聲,她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提到這裡,剔透當真仔細一聽,果然聽到裡面的聲音有夠悽慘的,她摸摸下巴,自言自語的嘟囔著:“感覺是有些不對勁,可是那分量真的不重,沒理由叫得跟殺豬一樣啊?”

“娘娘,還是速戰速決吧。”茉莉提議道,畢竟此地不宜久留。

剔透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三兩下便竄到進了後殿門下,憑著她彪悍的身形,本來是很容易就被人發現的,但現在裡面出了事,所言防守就鬆懈了些,也給了她趁機下手的好機會。

以前剔透也來過太妃的寢殿,只是都是有人帶路了,這下沒人帶路了,她倒是慌了。東走西走,竟然走到了廚房,好吧,雖然她平日很愛吃東西,但比代表什麼時候都要吃。

正要從廚房離開時,就聽到有人來了的腳步聲,她連忙躲到陰暗處,就見一個上了年紀的太監,與另一個年紀尚幼的宮女相伴走了進來。

莫非是幽會?可是年齡上有些牽強吧?再說太監可是不能人道的。

正疑惑時,只見那年輕些的宮女竟然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個錢袋,掂量了兩下,沉沉的。她看了四下無人,便將錢袋塞到老太監的手中,老太監奸笑兩聲,才說道:“姑娘吩咐的事,老身都辦好了,三寸生已經放入了太妃娘娘早膳中了,沒看見現在外面都鬧得不可開交了嗎?”

那年輕些的宮女就笑,笑得很是滿意。兩人又四下看了看,再次確定真的沒人偷聽,就一同離開了。過了一會兒,剔透就聽見後殿門的聲音開了又關,接著那個太監有走了進去,拿了案臺上的幾顆土豆才出了廚房。

憑著剔透多年看話本小說的經驗,她已經可以模糊的猜測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剛才後殿門的聲音開了又關,回頭只剩下那個老太監了,那就說明一定是那個宮女走了,這也就說明那宮女不是太妃殿裡的人,是外頭的人。

而究竟會是哪個宮前的人呢?這就是大問題。那個什麼三寸生剔透是沒聽過,不過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多半就是害的太妃要死不活的毒物。

算了,還是儘快找到月王,這是月王的家事,就讓他自己來解決好了,反正她也不可能解決得出什麼古里古怪來。

順著以前的記憶,她很快就潛伏到了月王的房門外,雖然心中太妃被人投毒,好想就快翹辮子了,但是月王的房門外鎮守的人卻一個也沒少,一堆堆的,看著場面挺盛大。

剔透就暗地裡同情好友了一把,被囚禁的滋味她也試過,真的……不好受啊。

剔透大而皇之的走到房門外,警惕的侍衛立刻舉劍相向:“來者何人?”

翻了個白眼,她閒散的答道:“皇后。”

那些侍衛一愣,又看了看了眼前此人的身材,想起了外界對於皇后的傳言,胖成這樣,好像真的是皇后。但是皇后也沒用,就是皇上來了也沒用。

“皇后娘娘恕罪,卑職不能讓娘娘進去,太妃有令,除非太妃本人來見,其餘人等,一概不許見。”

剔透的臉就白了下來,冷聲喝到:“放肆,月王是朝廷親王,又不是囚犯。坦白告訴你們好了,就是太妃同意本宮前來的,如是你們不信,就去親自問太妃好了。”

幾個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知道現在外面亂成一團,太妃聽說都昏迷了,還問,問個屁啊問。

“怎麼?不去了嗎?那還不開門?”不得不說,胖子的喝阻力的確是比較強大的,就見那兩個侍衛籌措了良久,還是乖乖的打開了房門,恭請皇后娘娘鸞駕。

帶著得意的笑,剔透抬頭挺胸,大搖大擺的走進房間。一進房間,就見床榻上那個橫躺猶如屍首的男人居然正打著呼嚕,睡著好覺。

她臉一綠,走了過去,順手捏起拳頭就是一錘,直接捶胸……

“唔————”月王一聲慘叫,火速從**彈跳起來。“謀……謀殺啊!”他斷斷續續捂著胸口嚷道。

剔透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在床沿坐下,順手往裡面一提,就將還迷濛半醒的男人給成功搖醒了,她看著他,認真且嚴肅的批評道:“你娘都快生死未卜了,你還有空睡覺,還流口水,生你這個兒子還不如生快臘肉,臘肉還能煮飯吃下去,生你半點用沒有。”

這種話由一個比自己年紀小的姑娘說出來是不是有點稍欠說服力了?南宮肇黑線半晌,慢慢從**爬起來,也算是清醒了。

“你說我娘怎麼了?”他隨口問道,打從心裡就不相信那個女強人孃親會有出什麼危險的時候。

剔透依舊用閒散的語氣回答:“應該是被人投毒了。”

“……”南宮肇一愣,眼睛睜大了些:“你說真的?”

“如果我親眼看到的,算不算真的?”於是她將剛在在廚房看到的一切告訴了好友,只見好友臉色由黑變白,由青變綠,五顏六色,好不精彩……

“你……你說真的?”他吞了一口唾沫,額上早已冷汗密佈。

剔透淡定的點點頭,又說:“還有,你湘自廳的賬目這幾天有點問題,不是昨日我臨時偵查,我還不知道前些你我都不在的時候,收入與支出竟然有如此大的差距,我看你還是抽空出去看看的好。”

“湘自廳?太妃?你的意思是這裡面有什麼關係?”病急亂投醫,他搔搔腦門一腦袋漿糊。

剔透先是一愣,其後用看白痴的目光看著他,冷靜的反問:“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月王臉色一變,垂下腦袋:“難道真有關係?”嘟囔完又抬起頭,一雙澤澤生輝的眼眸認真的望著剔透。

剔透背脊一涼,連忙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反正該轉達的事都轉達給你了,你自己想辦法好了。”說完,還擺出一副“你死是你家的事,千萬不要拉我下水”的表情。

南宮肇是到了這時候,才深深的感覺到世態炎涼、人心不古的悽楚。什麼知心好友,都是過眼雲煙。好吧好吧,他應該知足了,剔透皇嫂還肯冒險來為他帶話,他應該已經滿足了,做人不能太貪心,尤其是人情債,就算欠了,也不好還,嗚嗚嗚,只是沒想到啊,青梅竹馬的感情,竟然也經不起時間的洗禮,他以前那個單純無邪,聰明伶俐,可愛嬌憨的剔透皇嫂啊,你去哪裡了啊……

在他這幅幽怨置深,感人肺腑的眼神控訴下,剔透終於逃不過內心的譴責,垂下腦袋,敗下陣來:“好了,你要我怎麼幫你?”

歐耶,果然裝可憐無時無刻都是最好用的攻擊招數!!!

悉悉索索,嘰嘰喳喳……兩人交頭接耳了好一會兒後,剔透才面露寒霜的離開月王的房間,房門外的侍衛們見皇后娘娘進去的時候明明笑容滿面,為什麼出來就成了“多雲轉陰”了呢?心裡雖然奇怪,但也沒人敢問。好吧好吧,他們的任務只是看守月王,月王只要還在,那他們就沒有失職,而關於他們屈服在皇后娘娘的**威之下,開例放她進去探監這件事,大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就算了,大家都是混口飯吃而已嘛。

回到萼羅殿,剔透越想越不對勁。她抱著腦袋趴在**,憂桑的想著:“若是我當時再堅持一刻鐘,只要一刻鐘,或者我轉身就走,不要留下來看他唬人的眼神,我又何苦把自己糾結到這麼痛苦的地步?唉,這是失策,失策啊。”

茉莉和薔薇見主子表情古怪,有些話憋在心裡,又不知該不該說。籌措兩下,最後還是茉莉打頭陣:“那個,娘娘,一包巴豆粉而已,好像……出了大事了。”

薔薇也急忙跟著幫腔:“是啊,是啊,好像出了大問題了,剛才我們聽到外面的流言,說是太妃已經奄奄一息,看樣子隨時都會……”手抬到脖子中間,順道劃了一個“死亡”的手勢。

“不過娘娘,一包巴豆粉而已,真的可能害死人嗎?”茉莉還是不信,她也是天下門裡見識過毒藥的,這巴豆粉,只是小把戲而已,拉拉肚子也就過了,哪裡真能害死人啊?

“不是巴豆粉,是毒藥。”她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麼?”果然,兩個丫頭都愣住了。

薔薇率先反應過來,一雙眼眸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盯著她家主子,遲疑的問:“主子你的意思是……你偷偷換了巴豆粉?你換成毒藥了?你好狠的心啊,你居然想置太妃於死地。”

看薔薇一副這才醒悟過來自己竟然無形中當個幫凶的表情,剔透就黑線。“你家主子我像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嗎?”她一直以為自己的人品在別人眼裡都不錯。

“那……”

“三寸生你們聽過嗎?”她徑直問道。

兩個丫頭都呆了一下,還是茉莉有見識,摩挲這下巴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好像是聽說過,是一種西域流傳下來的毒藥,聽說毒發三寸,便置人於死地。”

剔透崇拜的星星眼望著她:“茉莉好厲害,這種事也知道。”

茉莉一咳:“呵呵,雜書上偶然看到的,偶然看到的。”其實是在天下門看到的。當時她還鄙視這種毒的名字很難聽。

“那你還知道什麼?”剔透繼續一副崇拜的表情望著她。

茉莉一滴冷汗,仔細回憶了一會兒才說:“這毒不好解,一些野記上也有記載,此毒毒性較為猛烈,雖然也不是無藥可解,但是能解的人,很少。”

“那這麼說……太妃是死定了?”薔薇不禁緊張起來:“可是,為什麼要毒害太妃呢?按照邏輯上來說,毒害皇上或者太后的話,會不會比較直接?”當然,這是從邏輯分析上來看的。

自然的,那個要毒害太妃的人肯定用途就不是在謀朝篡位的那方面上。因為這分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件事。如果不是與風召國為敵,那就是以太妃單人為敵了?

“太妃有什麼仇家?”她摩挲著下巴,喃喃自語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