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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衝刺篇 十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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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衝刺篇 十八(完)

香妃心頭一跳,眼睫顫了一下,極快的回覆:“是,好像是……”

“不過老太醫保養得意,就算年過龍鍾,心性卻是年輕的很,朕聽說,他前不久才娶了第十二房小妾,這那小妾今年才十六,是個新晉歌姬,可是?”

“皇上……”香妃笑得尷尬:“皇上政務繁忙,對這些事還有所注意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有什麼不知道的?”他轉頭衝她微微一笑,可莫名的,這一笑,卻讓香妃背脊發涼,渾身發冷。

此時鳳翔殿已經近在眼前,兩人剛想進殿,就見天香急衝衝的跑出來,臉上大喜的道:“皇上,香妃娘娘,太后,太后醒了……”

“什麼?”香妃反應很大,整個人幾乎跳起來。

南宮羌卻一副早已料到的摸樣,淡定的看著她大驚失色的臉,和氣的問:“香妃不高興嗎?太后終於醒了。”

“高興,自然……自然高興。”香妃苦笑,手指卻是攪在一起,指尖都快被自己折斷了。

南宮羌也不理她,徑直踏步進了殿內。

“皇上……”香妃突然叫住他,待南宮羌回頭,她才慌慌張張的道:“臣妾,臣妾想先去趟……淨房……”

“好,你去吧。”他隨意一笑,繼續往前走。

而如蒙大赦的香妃立刻轉身離開,去的哪裡是淨房,分明是向殿外跑去,準確無誤的跑向自己的含香房。

南宮羌看這她倉皇逃離的背影,輕輕笑著,繼續若無其事的走進殿內,一進去,就對上兩雙視線。

“如何?”這是剔透問的。

南宮羌看著她,不禁想起了方才的曹淨,臉色有些不自然,卻還是故作無謂的道:“已經跑回去了。”

剔透鬆了口氣,隨即臉上又生出怒色:“原來真是她,她倒是下得去手,太后不是一向喜歡她?”

這時三皇子站了起來,臉上一片幽淡的道:“太后喜歡有什麼用,得不到皇上的恩寵,她這個香妃不也是名存實亡。”

“可是……”剔透還想說什麼。

南宮肇卻敲了敲她的頭,哼哼道:“皇嫂,要說你笨,你有時候又聰明得精怪,若是你聰明,該傻的時候也一點不含糊。你啊,要我說什麼好。”

剔透被敲了頭,委屈的捂著腦袋,不懂他的意思。

南宮羌伸手撫上剔透的腦袋,揉了揉,眼神不無怨懟的瞪了南宮肇一眼,再將心愛女子拉到自己身邊,親暱的呼呼。

南宮肇看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惡寒一陣,咳了一聲,才道:“那香妃明顯是對皇嫂你的皇后之位躍躍欲試,可即便太后寵愛她,她卻知道太妃不會為了她廢黜你,而靠不了別人,只好靠自己,迷暈了太后,太后一旦臥床不起,她有的是機會利用這個,對你施以毒手。”

“可她沒對我做什麼。”至少暫時沒有。

南宮肇撫了撫額,有些頭痛:“若是她對你做了,那太后現在早該醒了,這不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嗎?”

“機會?”

南宮肇苦笑,看了南宮羌一言,南宮羌挑了挑眉,非常婉轉的對剔透解釋:“她估計原本是想趁著你貼身服侍照料母后時,制些錯事,將太后病癒不醒一事,牽扯到你頭上,這行刺太后,罪名就算不足以讓你人頭落地,廢黜後位還是可以的,但是奈何她千絲萬縷,卻是沒料到……你,根本不來照顧太后。”

“咦?”剔透仰起頭,滿臉疑惑。

南宮羌喟嘆一聲,揉了揉她的頭,苦笑起來:“也是,太后對你一貫不好,她這病了又有香妃照料,你連內室的門都懶得踏進一步,也是情有可原的。”

剔透神色複雜的看他一眼,末了才尤其認真的吐了一句:“其實……我是怕我忍不住趁著太后昏迷時,伸手掐死她……所以才索性不看她的。”

“……”

“……”

情有可原,這是情有可原的……南宮羌自我安慰道。

而床榻上,還昏迷不醒的太后,卻沒由來的顫了一下,沒有甦醒,就是體內肌肉阻止,抖了那麼一抖……

那頭香妃剛回到含香房,找出剩餘的鳩黃,正想毀屍滅跡,大門突然被踹開,看著外頭那一行銀裝盔甲的精銳部隊,臉色立即大變,還沒弄清楚到底哪個環節出錯了,她便被五花大綁,丟進了天牢。

而第二天,太醫院眾人發現,一向遲到的齊老太醫,今天竟然乾脆直接曠工了,這算怎麼回事,你就是要退休了也該請個假啊,別以為退休了就了不起,誰沒有這一天呢。

太醫院的掌院面帶鄙視的瞪了一眼齊老太醫空蕩蕩的座位,順手拿起旁邊的藥方,想要辦公,卻看那藥方下面壓著個東西,咦,辭工函。

將信函開啟,媽呀,竟然是齊老太醫,都要退休了,老人家您受了什麼刺激要辭職啊?

反正不管如何,齊老太醫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過了兩天,人們發現齊老太醫的府邸門外竟然貼了“販賣”的標籤,咦,原來齊老太醫一家都消失了啊。

又過了幾天,太后醒了,知道自己竟然是被香妃下毒,痛心疾首之餘,又有些憤恨,而就在她還沒緩過神來時,又知道曹淨入獄了,天啊,她竟然錯過了這麼多精彩的劇情,誰來告訴她,期間到底發生了多少事啊?

太妃在太后甦醒的第二天就回了皇宮,對於曹淨入獄一事,她表現得非常淡定,這讓一心想在她臉上看出點七情六慾的南宮肇,大失所望,只嘆母妃冷血,暗戀物件下來天牢竟然不聞不問,真是無情無義。

在這種表面看來一切已經和諧的時刻,卻總是有那麼一群人暴躁不安,寵彎樓內,今日也是低氣壓低氣壓低氣壓。

蘇舞嚥了口唾沫,艱難的抬頭看了上頭的主子一眼,小聲氣的嘟噥:“主子,不如再等幾天。”

藍世賢沒說話,只是一張臉黑成焦色。

蘇舞心頭一顫,不敢吭聲了。

白重名見狀,接棒繼續:“主子,誰也想不到南宮羌對曹家如此寬容,曹家除了曹淨,其他人竟然……都安然無恙。”

藍世賢臉更黑了。

蘇文抿了抿脣,續道:“不如,還是霸王硬上弓吧,直接將人擄走。”

藍世賢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他豁然起身,看著三人,點了點頭:“好。”

“啊?”蘇舞差點跳起來:“主子,你……你……你……你的原則呢?你不是說要等著她自願走嗎?為什麼又……”

藍世賢看她一眼,眉宇未動:“計劃趕不上變化,況且……”他目光幽深:“我沒料到南宮羌會愛上她……”

他因為無論如何,只要讓剔透發現南宮羌對她的無情,那剔透自然會跟他走,可最超出計劃的事情發生了,南宮羌竟然萬事遷就剔透,就是曹淨一事,好不容易能將曹家連根拔起,他竟然放棄這個天大的好機會,竟然為了剔透……放過了一干人等,不行,若是再往剔透與他相處下去,那或許她真的一輩子都甘願呆在皇宮了,事急馬行田,強取豪奪,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第二天,與雲霞取得了聯絡,佈置好了一切,趁著夜黑風高,藍世賢剛潛入萼羅殿,便聽到內室裡纏綿悱惻的喘息聲傳來,他腦子一嗡,整個人呆了。

而正在他想走近去確定一番時,就聽一陣疾風聲,他連忙閃身躲到柱子後面,就見茉莉一身夜行衣,臉色難看的落了地。

而她身後,卻跟著一個同樣一身黑衣的清俊男子。

茉莉回頭,瞪著這跟了自己大半夜的狗皮膏藥,惡狠狠的質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什麼。”對方輕飄飄的回答。

茉莉咬牙:“那你跟著我?”

“路也不是你一人的。”他淡淡的道。

茉莉幾乎暴走了:“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只是想攔著你。”這句話不是黑衣男子說的,而是從柱子後面走出來的藍世賢說的。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俊美男子,茉莉心頭一驚,想不到主子這麼快就到了,她本也是準備妥當了,可臨門一腳卻發現自己竟然被盯上了,為了擺脫這黑衣男,她卑鄙無奈帶著他逛皇宮,可終究甩不掉,這下被撞個正著了吧。

“茉莉,你似乎早已露出了端倪。”藍世賢掃了茉莉一眼,眼中沒什麼情緒,視線極快的轉到黑衣男身上。

黑衣男子自然能感受到眼前這人周身的氣場不同,他斂了斂眉,剛想說話,便見房門被推開,穿著鬆鬆垮垮便服的南宮羌從裡走出來,看了在場眾人一眼,他準確無誤的將目光投向藍世賢,淡笑一記:“單獨聊聊。”

藍世賢眉頭一蹙,卻又極快恢復如常,淡淡回道:“好。”

剔透今晚睡得很香,為什麼香?因為太累了,所以睡死了。

坐在隔壁的客房裡,南宮羌看著藍世賢,眼睛一直在他五官間遊走,待當真從他眉眼裡看出了與自己相同的幾分神色,目光便柔和了下來,淡淡的啄了一口茶,輕輕說:“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的打算我也明白,不過,我不會讓她跟你走。”

“你知道?”藍世賢冷笑:“你知道的,只怕還是有限吧。”

南宮羌抬眸,哼了一聲:“你要我一一說出來也不是不行,只是無論如何,我還是不會讓你離開,我與她是夫妻,名正言順的夫妻。”說著,他還意有所指的提拉提拉自己鬆垮的衣領,曖昧的舉動說明一切問題。

果然,藍世賢臉色大變,心中暗暗咬牙,幾欲吐血,可惡,如此大事,茉莉竟然沒通知他。

南宮羌見他臉色大變,心情大好,又道:“萼羅殿前頭七十二名暗衛分佈均勻,從你進皇宮開始,我的人便將你死死盯著,你在皇宮安排的眼線也不少,應和你的人除了雲霞和茉莉,還有十三個,但是在一刻鐘前,全都被我的人拿下了,若是你想帶著剔透離開,僅憑你一人之力,可能嗎?對了,還有三個,不過他們在宮外,皇城四門上我已經派了弓箭手埋伏,若是他們膽敢越池一步,那迎接他們的,必定是萬箭穿心,你真的……還要賭嗎?”

“你認為我會放棄?”藍世賢目光冰冷,滿臉寒霜。

南宮羌輕輕笑著,仍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當然你也可以挾持我,不過就是不知剔透睜眼時,看到那樣一副境況,會是什麼表情呢?嗯,她今晚很累了,不過應當還是叫得醒的,要不要試試?”

這卑鄙無恥的傢伙真的是一國之君?不是被誰附身了吧?

藍世賢臉色深黑,似乎下一秒,臉上都要沁出黑墨了。

南宮羌還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不慌不忙,清幽的抬了抬眸,見對面男子面上雖然堅定,但眉眼間卻顯示出了掙扎,他心頭思慮一番,心安理得的放上最後一根稻草:“對了,忘了告訴你,剔透懷孕了。”

“什麼?”果然,這個訊息無疑是爆炸性的,剛剛知曉自己同母異父的妹妹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有了夫妻之實,他腦子還沒回過神來,這下卻又扔下一個炸彈,將他所剩無幾的理智全部摧毀。

他膛目結舌,臉上哪裡還有平日的冷靜自持,有點只是難以置信與不可思議。

南宮羌看情況差不多了,幽幽的站起來,丟下一句:“就是不知該恭喜你快當舅舅了,還是快當伯伯了。”

“你……”藍世賢瞪目:“你真的知道了?”他們的關係。

南宮羌拉開房門,回頭一笑:“本來還不確定,現在確定了。”

“你就不想剷除我?”畢竟算起來,他也是先帝的兒子,也有皇位繼承權的機會。

南宮羌一臉無所謂:“皇位就在那裡,你能搶就來搶,搶不走是你沒本事罷了,不過,最重要的因素是,若是你死了,剔透必定恨我,我可不會給半點離間我們的機會,哼。”傲嬌的說完,轉身出了客房,閃身走進旁邊的房間,爬回**,抱著心愛的女人,甜蜜的閉上眼睛。

不過睡了一半,聽到外頭響聲慢慢消失,他又突然睜開眼睛,端坐起來,捏了捏熟睡人兒的鼻子,想將人弄醒。

剔透自然不肯,一爪子將鼻尖上那煩人的蒼蠅揮開,翻了個身,繼續睡。

南宮羌卻依然不依不饒,繼續戳戳她的臉,戳戳她的腰,最後一不做二不休,手伸進睡衣衣襬,直接襲上她的重要部位。

“吸……”果然,剔透猛地驚醒,整個人猶如炸毛的貓兒。“你幹嘛。”看到身上使壞的男人,她沒好氣的吼道。

南宮羌滿意的湊下去,邊親著她的小嘴,邊說:“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快些在你肚子裡種點什麼比較穩當。”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剔透,再來一次……”

“還來?我好累啊,等等,現在幾更了?”

“三更。”

“已經三更了,你明日還得早朝,快睡啦……”

“你不知道這項活動只會讓我更有精神嗎?好剔透,再一次,就一次……”

“那……你快點……唔……”

“那恐怕不行,我快不起來……”

“可惡……”

於是,房間裡,纏綿的喘氣聲,再次響起,將這原本充斥著危機感的黑夜,渲染得瑰麗嬌豔。

而兩個月後,皇后懷孕,全國大赦,包括勾結別國,意圖作亂的前大學士曹淨也出獄釋放。

踏出天牢,刺目的陽光將他的眼睛照的酸澀,可還沒回過神來,肩頭就被人一排,曹淨放下手,看著身側男子,難得的笑了一下:“這才回來?”

男子俊美的臉上佈滿調笑,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漫閒散:“將人安頓好了自然就回來了,老曹,你個老小子以後有什麼打算?可有需要我幫忙的?爺到底還是個王爺,裡裡外外還是說得上點話。”

曹淨丟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哼了一聲:“就你這王爺當得不倫不類的,能指望你做什麼?”話至一半他突然眯起眼來,面色有些凝重的道:“上次的事還沒說你,那湘自廳,你為何替三皇子扛了?”

被質問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茺王是也,只見他聳聳肩,一臉若無其事的道:“肇兒沒有惡意,只是年少輕狂了些,放心,他不會與皇上搶那皇位。”

“我不放心。”曹淨抿脣:“三皇子很聰明。”

“聰明的人多了去了。”茺王最受不了他這憂國憂民的摸樣,手再次搭在他肩上,如年輕時一般戳了戳他的腦袋,樂呵呵的道:“你這老小子別總這麼嚴肅,現在大事已定,想想你往後的路更切實際,別管皇家了,皇上已經長大了,連你都能弄進牢裡,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曹淨臉色卻並沒半點如釋重負,反而目光微沉的道:“可是皇上這次的計謀,很拙劣,若是我反抗,他根本奈何我不得。”

“喂,你不會打算……”

“對。”曹淨看著他,語氣堅定的道:“皇上還不夠成熟,必須繼續磨練,等到有一天他能以更高深的妙計定我的罪,我才能功成身退,這是我欠先帝的,我答應了先帝……”

“靠。”茺王暗罵一聲,一拳砸在空氣裡,咬牙切齒:“皇兄就是個陰險小人,糊弄你幫他管兒子,看江山,又糊弄我幫他找私生子,咱們倆幹嘛就非要聽他的?他人都嗝屁了這麼多年了……”難道是小時候被壓迫多了,長大了就成了慣性?頓了一下,他又看著曹淨,無不佩服的道:“不過你也算有本事,一條流言罷了,竟然就能穩坐風召國第一奸臣寶座這麼多年,若是皇兄還在,不知道會怎麼揶揄你。”

曹淨目光平淡:“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了,當初我命人四處宣言我貪贓枉法的說辭,那又是先帝剛剛駕崩的時候,朝廷必定動盪,太后皇上孤兒寡母,自然更是驚弓之鳥,因此後面我不需做什麼,什麼惡帽子都會往我頭上扣,也樂得我輕鬆不是。”

“不過最讓人忌憚的,還是你的黨派,黨羽實在眾多。”想到那些所謂的曹淨派,茺王不禁打了個哆嗦。

曹淨敲了敲他的頭,哼了一聲道:“我乃文官,手下有些學生有何奇怪的?只是能當我的學生,必定都是才華出眾,智謀過人,這樣的人,入了仕途也是理所應當的。”

“哼,反正你總有理由。”茺王嘟噥完,遠遠的看到曹府的馬車正急衝衝往這邊駛來,向來是曹夫人來接相公了,與老友道了聲別,茺王揮揮手,人便閃身離開了,他這兩個月來安置了大牛,但他的任務還沒完成啊,還有一個,藍金陵的兒子……話說那傢伙到底在哪兒啊?

真不知道又要找幾年呢?

哎……想到又要過沒著沒落,四海為家的日子了,茺王心酸得想哭。

而這邊有人心酸,那邊自然也有人開懷。

經過了兩個月,終於再見到相公安然無恙,曹夫人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容易哄著將老婆送回家,曹淨還沒歇口氣,就聽宮中傳旨的公公來了,無奈,只好跪地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昔日大學士曹淨,勾結逆黨,陰謀作亂,索性被朕及早發現,本欲送入天牢,擇日處刑,可念在其為國效力多年,加之皇后有喜,舉國同慶,特將其大赦,可犯上之心,人人得而誅之,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現驅逐曹淨一家於京城境內,且未來三代,不可踏入仕途,在朝為官,欽此,謝恩。”

曹淨聽著那一字一句的旨意,臉色陰沉,看來皇上果然長大了,已經學會先下手為強了。

聖旨以下,米已成炊,即便他多有不甘,還是不得不聽從聖命,舉家遷離京城。

從此,風靡風召的曹大學士,正式的,成為了傳說……

而皇宮內,卻是人人喜形於色,四處可聞呵呵笑音。

“哎喲,剔透,你這孩子怎麼就吃這麼點?是不是東西不合口味啊,要不要母后御膳房的人再做點?你不是愛吃臘肉飯嗎?母后這就吩咐御膳房,再給你做一份,怎麼樣?”

剔透眉頭輕佻,十分小人得志的睨著旁邊滿臉諂媚,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太后娘娘,幽幽的打了個飽嗝,掃了眼被自己風捲殘雲的一桌殘骸,搖搖頭:“多謝母后關心,臣妾飽了。”

“這就飽了?”太后臉色當即大變,一雙眼睛放著綠光,幽幽的盯著她與昨天相比,沒什麼起色的肚子,眼神一冽,口氣嚴肅起來:“那可不行,你才吃五碗飯,六碟菜,七盅補品,八份糕點,這怎麼夠呢?夠了肚子怎麼不長呢?”

剔透嘴角抽搐,垂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摸了摸,覺得不是挺大的嗎?怎麼卻招來太后這麼鄙視的目光呢?還是她的世界觀小了?太后的世界觀突然大了?

“怎的飽了。”再吃,她就要吐了。

“吃點水果?”

“不了。”

“吃點零嘴?”

“不了。”

“還是在吃碗飯吧?”

剔透咬牙,忍無可忍:“不吃不吃不吃,太后,你要是再逼我,我以後都不吃飯了。”

“哎呀,剔透你別衝動,你快坐下,別走啊,你晚上還來鳳翔殿用膳是吧,要不本宮去你那兒,你別走這麼快啊,等等本宮啊,哎喲,天香你扶著本宮做什麼,還不快去扶著皇后娘娘,皇后要是少了一根頭髮絲,本宮卸你一條胳膊……”

於是,今天的皇宮,在這呱噪又熱鬧的過程中,緩緩流過,剔透走在前面,嘴角噙著滿足的淺笑,臉上紅粉菲菲,心情那是好極了,就是後頭太后那冤鬼纏身似的嘮叨聲,她也覺得,格外悅耳……

滿足的喟嘆一聲,她仰頭望天,看著上方碧海天藍,心中想到的卻是:原來皇后這份工作,不止辛苦,還很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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