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集 錯因交錯,孩子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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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集 錯因交錯,孩子何辜?
第五十九集錯因交錯,孩子何辜?
氣氛剛好了一點,她再度渾身抽搐起來,這一次她是渾身猶如火燒。絕色的臉面龐上是一抹無色的蒼白,原本清麗的眸子現在緊閉著,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留上一排排緋影。
君子淵盤起雙腿,開始施展寒冰心法,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沒有能減輕她身上的熱度,就在君子淵無計可施準備脫光衣服將姚思思抱在懷裡的時候,姚思思恢復了一絲神智,“不可,你放心老毛病,待會我會睡著,可能要幾天時間,不要打醒我,千萬不可。”
“不,娘子你不可以睡覺,不可以。”
“相信我。”姚思思說完身體的不適再度襲來,這一次她感覺到身體一半冷,一般熱,很難受,撲過來的君子淵根本就不讓她睡覺,她實在沒有辦法,揚起一掌拍下,意識突然潰散。
雙腿盤坐著,君子淵凝神平息著內氣,姚思思昏迷前打了他一掌,那一掌,震得他五臟六腑都差點移了位,喉間的血腥味道仍舊還凝聚在那裡,想是姚思思也不曾想到這一點,她出手總是沒輕沒重。
他壓下了那股血腥味,窄窄的鼻樑,桃花眼裡襯著幽光,手上還攬著她的上身,身軀傲立,腹腔之中翻滾著的氣息漸漸平穩了下來。一襲紅色錦衣的他獨自盤膝,靜靜的看著懷裡昏迷的人兒,他的眉宇間有著說不出的驚豔和妖異,那種決絕的美麗,簡直撕心裂肺。
“對不起,我再也不會要你不吃肉了,你快點醒來好不好,我還有你一個月的‘老媽子’沒有使喚完。”
紅綃闖進屋內,望著躺在地上一昏一醒的兩人,她著急可是卻不敢大聲:“主上,出什麼事情了?”
“快去請大夫,快去,最好的大夫。”君子淵幾乎失控狂吼。紅綃也知道事情嚴重,一溜煙的就消失了。
看著躺在眼前的女人,他心裡第一次這麼心痛至極,自責至極,可是卻沒有辦法喚醒她,縱然他文韜武略,可是,可是,卻惟獨不懂高深的醫術。
她的身上還是很燙,君子淵凝神聚氣,一股寒似乎從手掌內冒出,無形的壓抑著燥熱的空氣,凝聚成淡淡的似是薄霧一般的寒氣,額前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面色也有些潮紅,胸腔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滾動著,剛才這女人的那一掌,讓他毫無防備,生生吃了那一記重掌,沒有三五日,是調息不過來的。他不怪她,因為他怪他自己。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看見,任誰都會心酸,按耐下心裡的不安,恐慌,害怕,他仔細的探尋著她的脈象,脈象雖然虛弱卻四平八穩,“難道真的只是睡上一覺就好了嘛?”
他的自責,她不知道;他的擔憂,她不知道,因為她已然魂離**,遁入六世之前:
大雪沉封大地,四周街道之上清冷無比。一個布衣裙釵的少婦懷裡摟著一個哇哇直哭的孩子,姚思思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子是她那苦命的母親,少婦抱著孩子在街道上流連,最後走到一家大戶門前,伸手敲了敲門。
門開啟後,見到母女兩的小廝臉色驟變,“你這個女人還敢來,我們家少爺已經把你休了,你還是帶著這個小殺星快滾吧!”
“小哥,孩子餓了,求你給孩子一點吃的,求你了。”
“就是有也不會給她吃,她一出生就客死了老爺,快滾,再不滾我可就喊人了。”小廝面露凶惡的瞪了二人一眼,毫不留情的將這對窮困潦倒的母子轟出了大門,砰地一聲將溫暖隔絕。
少婦看著懷裡嗷嗷待哺的孩子,她心中不忍,可是多日沒有吃東西,她根本沒有奶水喂這個孩子。她步履瞞珊的走著,不知走了多久,她走到了一個尼姑庵,將孩子放在尼姑庵門口,“孩子你跟在娘身邊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娘養不活你,如果他人你能夠見到你父親,告訴你父親我不怨他。”少婦含淚看了一眼孩子,牙一咬走了。
“哇哇…”孩子哭得更大聲,少婦回頭望了一眼,掩面快速跑開了。
這時尼姑庵的大門開啟,一個穿著道袍的女尼姑看著門口的女嬰,嘆了一口氣,將女嬰抱在懷裡,這時後面又走出一個女子,厭惡的看了一眼孩子,“師姐,咱們這裡已經很清苦,這孩子還是不要管的好。”
抱著孩子的女子瞪了一眼身後的女子,“我等皆是出家之人,怎可心腸如此狠毒?”
“我們狠嗎?有比這孩子的親生父母狠嗎?孩子還這麼小就可以遺棄不要,師姐怎麼可以說是我心狠?”
“好了,這孩子既然出現在這裡也算是與我們有緣,走吧,這裡會凍到孩子。”
“哼,師姐你就是心太軟,我們都吃了上頓沒下頓,這孩子我們怎麼養,到時候要是再給養死了,那罪過不是更大,我看咱們還是將孩子抱到大戶人家門口吧!”
抱著孩子的師姐,冷臉斥責道:“休得再說,走進去。”說完抱著啼哭中的孩子走進了庵堂之內。
而在不遠處的少婦自然是聽到了,眼淚嗒嗒的流,“對不起了,二位師傅,我也是無奈之舉。”
十年後***
少婦還是當年的少婦,只是衣著變了,她穿的很華麗,站在尼姑庵門口,還是那般美麗,看著一個十歲的小姑娘道:“思思,娘給你帶好吃的來了,你嚐嚐。”
“我不吃你的東西,不吃,你不是我娘,我娘十年前將我仍在這裡就已經死了,死了,我娘更加不會是青樓的女人不是!”
小姑娘的話刺痛了少婦,少婦哆嗦了一下,眼淚汪汪直掉,“思思,我的孩子不是這樣的,不是,孃親當年身無分文,根本不能養活你,為了可以時常來看你,我不得已才去青樓賣藝,青樓娘已經出不來了,根本不能讓你也去那裡,所以孩子不要恨娘。”
“不,你是騙子,你這麼多年根本沒有來看我,根本沒有。你根本就是自甘墮落,原諒你嗎?除非你死,除非你死!”小姑娘的話句句含針帶刺,而小姑娘也滿臉淚滴。
“不,思思,娘沒有騙你,娘來過,娘有給你師父香油錢,只是娘沒有臉見你,沒有臉。”
小姑娘抱頭哭著跑開了,“我不信,不信。”
小姑娘跑進尼姑庵內,抓住將她養大的師傅道:“師傅,她真的是我娘嗎?”
因為時間的關係,當年的那個師姐,如今是這個尼姑庵的主持,臉上也滄桑了許多,她和藹的撫摸著小姑娘的頭,頷首道:“恩,她是你娘,她十年來來看過你的,別這麼多怨恨,你娘她也不容易。”
“她才不是娘,是你娘能讓你在這裡整日緊衣縮食嗎?是你娘能把你遺棄在我們這裡嗎?思思別傻了,她這是生活富裕了,才想起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她在那種地方,根本不配為人父母。若不是師姐護著,依我就不會讓她踏進這裡。”
說話的人正是當年那個小尼姑師妹,還是那火爆脾氣。
小姑娘本來已經緩解的情緒,再度變得激動起來,憤恨的道:“是,她不配。”
“思思…”主持師姐瞪了一眼師妹,趕緊追了上去。
而師妹也不遑多讓,衝著主持師姐大喊:“我哪裡說錯了。真不知道師傅為什麼會讓你當主持。”
春夏秋冬,四季輪轉,少婦再也米有來看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每天都坐在尼姑庵門前,她在等她娘,即便她一開始沒有原諒她娘,可是她心裡還是希望她娘可以來看她,只是一等就是一年,一年後,一個小環捧著一個盒子走過來放到她手裡,“這是你娘留給你的。”
小姑娘天真的看著丫鬟問:“我娘去哪裡了?”
“你娘再也不會回來了。”丫鬟眼裡有著不忍,其實早在一年前,少婦回去之後,就生病了,這一病就是幾個月,之後拜託丫鬟將她的東西變賣,偷偷囑咐丫鬟不要告訴思思她死了,直說去了很遠的地方,等她長大了就知道了,丫鬟安慰了小姑娘幾句就匆匆走了。
小姑娘開啟盒子,盒子裡面放的都是錢,都是錢,小姑娘伸手一把抓起,狠狠的用腳去踩,用手去撕,一地紙屑,一顆破碎的孩子的心,“娘,我恨你,我恨你,你竟然再度拋棄了我,錢就是你說的補償嗎?娘我恨你!”
不知道到哭了多久,將已經碎了的紙屑再度撕碎了多少,她累了,哭累了,站起身看了一眼呆了十多年的尼姑庵,“大師傅,二師傅,思思走了,原諒思思不告而別。”
街道人流熙熙攘攘,小姑娘橫衝直撞,走到一個富貴人家門口,硃紅色的門,似乎並沒有被歲月腐蝕掉華麗的外衣,門口的石獅子還是那樣的威儀神猛。
小姑娘看著這裡曾今是她的家,她眼睛裡充斥著深深的恨,“這就是我父親的家嗎?呵呵呵,父親,你殺星的女兒來了,當年我尚在襁褓你就可以無情的將我趕出家門,任由我自生自滅,何其無情。其他孩子還是遊戲嬉鬧的時候,我已經在幫師傅們幹活,長這麼大從來不知道肉食什麼滋味,幸福是何滋味,我不會原諒你們,不會!”
她沒有進去,是以沒有看到姚思思現如今看到的,院子裡一個男子,滿頭銀花,對著天空低低喃喃:“夫人,孩子,你們在哪啊?我找了你們好久,你們知道不,我已經掌握了家族大權,可以保護你們了,你們在哪?我的孩子你不是殺星,我的孩子,父親好想你,夫人對不起!”
“老爺你又在思念夫人跟小姐嗎?”
“傅叔,是呀,最近有他們的訊息嗎?”
五十多歲的老管家搖了搖頭,轉移話題道:“老爺改喝藥了。”
男子抬起眼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藥湯,端起一股腦子的灌下,“夫人,我的女兒,我今生還能見到你們嗎?”
“老爺。會的……”
“但願吧!”
清水河畔,小姑娘一身髒汙,她跪在河畔前,用瓷瓶割破手腕,指天盟誓:
蒼天在上,思思以血為契,以命為局。今生我不負眾人,卻被眾人所棄,我詛咒,無情的父親與遺棄我的母親生生世世遺憾而亡,若要享福必受我的祝福,我的認可,否則永世不存。
看到這些,姚思思心裡直髮寒,這就是六世之前的她,這個自己怎麼可以心中寄存這麼多的不滿跟怨恨,原來當她是孩子的時候,看不清爹孃的無奈,不知道愛她的父親無奈,跟她孃親的苦楚,這一切姚思思只能說一定都是一念之差,一念為善,一念為惡,在同情她自己的時候,對她的父母更是自責萬分。
殘陽似血,小姑娘小身子裡的血液染了一地,她堅定而仇恨的看著輕盈盈的河水,最後輕笑道:“父親,孃親,你們再也別想遺棄我了。”說完就此沉睡,青色的尼姑袍包裹了她嬌小的身軀,也似乎阻斷了她今生的命數,她以這麼殘忍的方法結束了生命,一這麼殘忍的詛咒把三人緊緊地聯絡在一起。
姚思思想要阻止,可惜阻止不了,她哭了,不知道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被自己而連累的爹孃,總之她哭得淋漓盡致,她不恨自己,因為她明白沒有爹孃疼愛的童年,只是她從來不知道她盡然可以那麼小就恨意那麼深,平心而論她當初會這麼做也是情之所至,孩子的心很小,所以裝不下太多悲哀,孩子何其無辜,雙親又何其無辜。
姚思思沒有沉浸在這場誤會的悲劇裡,她知道了原因,所以她要去拯救她的雙親,修改曾今劃定的命運,笑了笑,眼前的情景消失了,眼下她要看看她爹孃現在在哪裡,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夠趕在第七世扭逆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