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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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之後,威廉反而不粘蘇瑞了,即便在宿舍碰到也是點下頭便離開,倒讓她覺得有些不習慣。幾天下來他細查這件事,可到了蘇瑞的姓氏之後,就沒了頭緒,只能隱約知道是修改過的,赫爾進入女權時代之後就沒有過以a這個字母結尾的姓,但其背後的緣由卻無從得知,心下便有些煩躁。又過了幾天,他得到通知,由於這次的飛艇世界盃在大西舉辦,他鑑於身份尷尬不得參加,更是鬱悶到一定境界,每天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不出門。
“你到底怎麼了?”某個清晨蘇瑞在客廳碰到他,一臉胡茬,眼睛都陷了下去。
“沒事。”他擺擺手,就要回房間。
“哎,”蘇瑞頂住他的房門,“怎麼回事啊,上課不見人影,集訓也不去,梅西說要把你除名呢。”
“那就除吧。”
“我說你啊,身為男人,要好好保養。”蘇瑞拍拍他的肩膀,“過兩天就是婚禮了,這個樣子去做伴郎,像什麼話。”
威廉沉默半晌,突然問道:“梅狄亞?”
蘇瑞臉色沉了下來:“我不喜歡這個姓,也不喜歡你在背後調查我。”
“為什麼,這是你媽媽的姓麼?”
“我怎麼知道。”蘇瑞不耐煩地說。
“那你父親是誰?”
“不知道……你要是真沒什麼事,我就去上課了。”蘇瑞轉身就走。
“嘿!”威廉一把抓住她。
“做什麼?”
他看了她半天,才慢吞吞地說:“你的母親肯定不姓這個,赫爾歷史上沒有過這個姓氏。”
“所以?”
“去查檢視,有些赫爾的網站我進不去——我擔心你。”
“你想太多了。”蘇瑞拍掉他的手,“我要遲到了。”
話雖如此說,整整一天蘇瑞都有些心不在焉。她難以避免地想起林肯問她姓什麼之後的對話,想想便覺得似乎真的有什麼問題。回到宿舍,她開啟電腦,開始查,但獲得的資料也與威廉相似,到了某一個點,所有的痕跡都被擦了個乾淨,心下更是疑惑。接著她轉而搜尋起自己的母親,但只隱約記得她叫梅蘭達,完全大眾化的名字,淹沒在上萬條資訊之中。蘇瑞把搜尋引擎切換到圖片,一頁一頁地翻著,終於到了第80頁的時候,有一張小極了的圖片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979年王宮簡報的一個小訊息,距離今天剛好是十九年,裡面一個長著黑色長髮的少女在微笑著,五官是模糊的,但應當不差。
她把資訊點開,裡面的內容非常簡略,“據家庭鋼琴教師梅蘭達稱,王子阿爾貝殿下近來學習狀況良好,已經開始彈車爾尼的練習曲。”
接下來是另外一些雜亂的內容,譬如“陛下開始種花,他最近喜愛上君子蘭”,以及“王后陛下移居夏宮,主持慈善事務”。
蘇瑞在這個網站蒐羅了一圈,只找到另外一條關於梅蘭達的,是980年的春天,“家庭教師梅蘭達因身體問題辭去其職務,由皇家音樂學院的克莉絲汀教授接任”,這一條沒有圖片。
蘇瑞出生在980年的秋天,赫爾的母體每個月會把新生嬰兒集體送入學校,因而沒人能夠得知自己具體的生日。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她腦子裡逐漸成形,但又太過於模糊,簡直像是天方夜譚。她走到窗戶旁邊,天早已黑了,窗外群星燦爛。蘇瑞點著一根菸,然後開始對著星星吐菸圈。
如果他們是為了討好她……
這個想法飛快地閃過,但她立刻被嚇到了。在進入女權時代之後,赫爾的男性國王頗得民心,因為他們的沉默被認為是高貴而優雅的。只不過,如今這一位詹姆士十六世卻有些問題,彷彿就是從980年左右開始,國王的言行舉止開始變得令民眾不滿,他經常在重要場合突然發表言論——而且還是非常不合宜的言論,甚至偶爾口吐髒字。除此之外,國王家族似乎也很不受上帝的祝福,王子阿爾貝在快成年的時候從馬上跌下來摔斷了腿,從此成瘸子,在赫爾民眾中的支援率極低;小王子湯姆現年十歲,卻還不能夠說話。這種糟糕的狀況,也是造成以安吉拉的母親塔蘭公爵為首的上議院,在近幾年的權力爭奪戰之中處於明顯下風的原因之一,貴族們的最高統領者太弱小了。
但是蘇瑞從沒有想過會發生改革,國王家族的女性成員從來都不被公開身份,她們可以在大學畢業之後作出選擇,完全放棄自己的身份,或者是從此過隱居的奢侈生活——但肯定不是成為最高的統治者。人們認為,讓一名女性去擔任國王,可能會導致權利的集中化,最終破壞現有制度。
——因此,這隻能是她的胡思亂想而已,對嗎?
如果那個鋼琴教師就是她的母親……但那分明不可能,不透過合法婚姻,男人和女人的**和卵子則根本無法進入母體。從790年之後,赫爾的女嬰早在母體的時候就會接受一種微小的手術,使得她們不會有月經,也無法懷孕;到了今天,所謂避孕套的功效不過是防止某些疾病的傳染;甚至醫院從830年左右就不再設有婦科。雖說偶有例外,例如報紙上還是會有新聞,說某女子竟然懷孕等等,但全國幾億人裡,一年也不過一兩例,其機率比報道明星自殺還低——能夠那麼巧嗎?
那麼,如果這些假設都是真的,她是詹姆士與梅蘭達的私生女,她倒黴的母親因此被驅逐到下層區,然後自己被偷偷塞進從母體送出的嬰兒之中。而如今,上議院和下議院都已經無法忍受詹姆士的糟糕脾氣,打算找個替代品,哪怕是個女人也罷,最起碼是個講理的。而且一些激進派議員也早就表示過,讓男性擔任國王對赫爾的形象有負面影響——可這樣一來,她所經歷的一切就都變成了幻影,她所相信的實力與公平,也就不復存在。為什麼她,蘇瑞,能夠是女院“有史以來第一位”“獎學金生”,且以“最小年齡”擔任了姐妹會會長?
——赫爾的“明日之星”?
哈!
蘇瑞把煙熄滅,躺倒在**,思緒卻更加煩亂。這些疑問在她腦海中縈繞不去,最後卻變成毫不相關的一個:林肯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瞬間她覺得很害怕,彷彿周圍的每個笑臉都是面具,倒是威廉那張喪氣的小狗模樣,顯得還算真誠。可是她並不想去找他,她也沒興趣跟他討論自己的疑問,無論這些是真是假,最不應當知道的人就是他。
掏出手機,她想給林肯發了一條簡訊,寫完了刪,刪掉再寫,最後卻還是那一句話: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沒有回覆。
她躺在那,呆呆地看著手機,腦子裡一團亂。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的警衛突然打電話上來:“蘇瑞女士,有一位肯先生要見您。”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打了一拳——那些猜測是真的嗎?
“蘇瑞女士?是否讓他上來呢?”警衛的語氣很好奇。
“嗯。”蘇瑞勉強哼了一聲。
她站在門口,第一次不是以期待的心情,而是略帶嘲諷地看著他走近。林肯看上去頗像他們在費羅偷情的那一次,高齡大衣,墨鏡以及圍巾。他把那些零碎都丟到一邊,表情有些慌亂,拖著她的手進房間,就直接抱住她。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他喃喃地說道,“我想要見你,我必須要見到你。”
“你不覺得應該解釋點什麼嗎?”蘇瑞盯著他說。
“上次……”他說道,“……我們見面你告訴我你的姓,那會我才知道,我發誓。”
“你的誓言值多少錢,公爵大人?你的身體嗎?還是你的飛艇技巧?”她尖刻地問道。
“別這麼跟我說話,好麼?”他無措地看著她,“我從沒有在乎過任何人,但是你正在把我的靈魂切成碎片。”
“真好聽,你對多少人說過這話?”她推開他,神色是全然的冰冷,“騙子。”
他沒有再靠近,而是走到窗邊。蘇瑞覺得天氣真是冷極了,她坐在**,想要縮成一團,卻又不願做出這樣軟弱的姿勢。她盯著他的背影,挺拔而高大,或者她就是被他的外表矇蔽了,以為這樣一個人會保護她——多麼天真可笑!
過了一會,林肯回頭,表情看不出一絲異樣,面容堅硬得像石頭一樣:“我想我今天的舉動有些冒昧,請原諒。”
“我要解釋。”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帶一絲顫抖。
“梅狄亞這個姓,是按音節分成兩部分的。”林肯不緊不慢地說道,他坐到床邊,點著一根菸,“前一半來自你母親的名字,梅蘭達,我見過她,跟你有一點像,但不是那麼像,可能是氣質的關係,看上去很柔弱的一個女人。後一半則代表貴族私生子的身份,國王、親王、公爵、侯爵、伯爵的子嗣,分別會擁有由a開始的五個母音結尾的名字,而普通貴族是不可能有私生子的,都被處理掉了。這部分是標誌,你不會在任何其他赫爾人的姓氏結尾發現母音。據我所知,你是赫爾在進入女權時代之後的第一個國王私生子,跟那些該死的手術也有關係,梅蘭達剛好是特例。”
“還有麼?”
“這件事當時鬧得很凶。”他繼續說道,“國王把梅蘭達藏在臥室裡,自己站在門口,說誰要傷害他的孩子,他就跟誰拼命。前兩天大家還把這事當笑話講,一週之後就笑不出來了,陛下甚至對著王后揮舞刀子,他曾經在部隊服役,近身搏鬥水平很高,似乎還傷到了警衛。那會我才上中學,都被母親警告了一番,說男人要是這麼搞事情,早晚要死得很慘。後來的事情你應該可以猜出來,梅蘭達被送到第二層,而且在遠離帝都的莫爾溫;然後就是最近,這事也是我猜的,大概上議院和下議院都對陛下忍不下去了,兩個王子又不成器,偏你這會考進女院,就開始打你的主意。”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議院曾經討論過,但是那會我不知道是你——她們只是說,國王的私生女很優秀。應該是塔蘭公爵查出來的。”他頓了一下,“我想,如果我是早就清楚的話,最開始不會對你說那樣的話。”
“你確定嗎?”
“你的身份?這種事不需要確定。”他微笑起來,“說你是,你便是了。現在的話,你什麼都不是。”
“原來如此。”蘇瑞不再說話。
他安靜地看著她,很久,知道這就是終結了。那個孩子用一種孤獨的抗拒神情盯著他,他有些奇怪地想到,之前怎麼沒發現,一模一樣的表情在詹姆士陛下的臉上也出現過,他們是這麼的相像:“我希望能夠吻你一下——在說再見之前。”
蘇瑞把臉側到一邊,看著門口:“我們完蛋了,公爵大人。”
儘管早就預料到,但聽到這話,林肯的心還是痛得縮緊了,他張了張嘴,最後卻站了起來,慢慢地把圍巾圍好,戴上墨鏡,轉過來欠了下身子:“那麼,晚安,祝您好夢。”
蘇瑞看著他離去,心裡是一種說不清的空落感覺。她有些搞不清楚該往哪走,又該去相信誰。大概只過了五分鐘,威廉探頭探腦地進來,深情地說:“如果有人想要哭泣,我可以免費出讓肩膀使用權。”
她差點笑出來,抬頭看著他,開始掰手指:“那麼如果有人想要打架怎麼辦?”
威廉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接著扭頭出門:“等等,我去找工具。”
蘇瑞正茫然間,突然,一個白色的東西從門外直飛到她腦袋上,軟綿綿的:“見鬼,這是什麼?”
威廉走進來,兩手夾著一堆那種胖胖的玩意,對她微笑道:“枕頭大戰,現在開始。”
說罷,也不客氣,抄起一個枕頭就朝蘇瑞砸過去。蘇瑞前幾秒有點發蒙,等警醒過來已經被推倒在**打了好幾下,疼痛是沒有的,但被男人壓著卻令她頗為不爽。她雙手拿起一個枕頭,惡狠狠對著威廉的腦袋打下去,滿意地聽到一聲誇張的慘叫。接著便整個人都翻身撲將上去,抓起身邊的枕頭就是一通亂拍。威廉卻不還手,反而叫得很是□□,最後還很快樂地來了一句“OH,Yeah!”
蘇瑞汗顏,停手問道:“你那個聲音……跟誰學的?”
威廉把臉上的枕頭推到一邊,頭髮散亂,媚眼如絲:“商業祕密。”
蘇瑞才注意到兩人的姿勢,他的一身睡衣已經被揉得亂七八糟,露出小麥色的腰腹,細細瘦瘦,卻肌肉分明。而她跨坐在他的關鍵部位之上,雙手壓著對方的胸口,怎麼看怎麼覺得有問題,登時紅了臉,翻身跪坐在一邊。
“哪有你這樣的男人。”她尷尬地說。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哪種男人?”威廉說著,手就很不老實地勾住蘇瑞的腰。
“不想。”
“想一下嘛!”
“不想。”蘇瑞嘟嘴。
“乖!”威廉把嘴湊過來,“親!”
“討厭,一邊去。”蘇瑞又拿枕頭砸了他一下。
“你都不留人家過夜麼?”他猛地把她拉倒,蘇瑞一個沒穩住就又趴在他身上。
“不要。”
“你怎麼可以這樣,人家為你服務這麼久,很辛苦的。”
蘇瑞有點拿他這套無賴本事沒轍,轉轉眼睛說道:“我覺得不是很解氣,還是打架吧。”
威廉蹭地從**跳起來,跑到門口才回頭跺腳道:“好心好意來,你就這樣對人家,哼,不理你了。”
蘇瑞笑趴在枕頭中間,也已是累極,就這麼睡著了。半夜時候威廉躡手躡腳進來,抱起地上的一個枕頭,又看了她很久,伸出手去擦她臉上的眼淚,突然覺得有一種很悲哀的感覺。
竟然……真的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