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章男人是禍害

第2章男人是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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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男人是禍害

安老師朋友很少,所以她常來找我玩。而我也很給面子,無論多忙,都會放下手邊的事陪著她。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實她來找我時,多是不開心的時候。不過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也是不多的。我們軋了半小時的馬路了,始終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她的臉上連絲笑意都不曾有過。

我們越來越像朋友了,可大多時候開始我並不知道她為什麼不開心,最後她也不是每次都說原因,只要陪在她身邊,給她安全感就夠了。這種時候我當然也不至於去跟她計較,只有想著各式遼回的方式哄她。

現在我寄宿在姑姑姑父家,知道她一心想成為有錢人,而且他們又都是極富盛名的教授,她應該會比較有興趣的。於是我熱情地邀請她去家裡做客。再說我也有一些想上網了,電腦對於從農村出來的我實在太有吸引力了,正好一舉兩得,呵呵。

果然她一聽這提議就興奮不已,聽說有電腦玩更是忙不迭地點頭,生怕我反悔。她還琢磨著遇到兩位教授怎麼表現呢,看她興致那麼高我也不好意思潑她涼水了。關於我姑姑他們一家新疆七日遊週末才能回的事就先不告訴她好了,反正她也沒問不是?

“哇,好大呀,還是複式樓呢”

“哇,一樓有五個房間呢,還有好多裝飾品呀,都用專門的分隔櫃裝了呀”

“你是劉姥姥投胎的吧?”第一次看到這麼孩子氣的她,很不適應呢,看她那麼調皮地東摸摸西摸摸,忍不住橫了她一眼,“又不是你家,激動個屁。”

“女孩子要文雅一點,不要隨便爆粗口,OK?!”她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無奈死我了,再翻白眼。

“呀,這個水晶帆般這麼大得多少錢呀?”她突然大叫。

“沒見上面寫著‘青年獎’嗎?”

“這魚缸多少錢呀,這麼大,好像是自動的吧?”

“別人送的。”

“這個‘百財’是玉雕嗎?”

“會議紀念品”

“好多銅象,做工真精緻”

看著一驚一乍的她我可真後悔帶她回來,不過把沙發上的幾件衣服丟進了洗衣機,她就成猴了,真的開心嗎?這也興奮得過了吧,。返老還童嗎?鬧死了!怎麼平常沒見她做這麼掉面子的事呢,早知道就是打死我也不會帶她來這裡的。畢竟不是我自己家,而且那兩個老人還是比較麻煩的主。唉,悔之晚矣。得快點解決她呀。

“安老師,你上樓不?還是在樓下繼續裝劉奶奶?我上去嘍,樓上貌似可以上網。”我坐在狹窄的木製樓梯上,微眯著眼,老神在在的看著她,似笑非笑。

“啊?啊!我要去!”說著就撅屁股擠了過來。這下我是徹底無語了。這女人今天真是太反常了。

鏡頭切換

我們兩個一起來上網,但是電腦只一臺,經過一輪爭鬥,她獲得了操作權。僅管如此也只能聊QQ,一來意見不統一,二來也確實是無事可為。而由於我在一旁看著,她也不能放開聊Q。

在一旁無所事事的我,終於無聊加口渴,下樓泡茶去了,再上來時發現她已經與人罵開了。場面有些怪異,她憤怒得有些離譜,讓人費解。而我去螢幕上搜索資訊時,只見到一段殘缺的文字。

張穎:我怎麼知道會這樣?

安心:你不是一向和她最好嗎?不是自認為最瞭解他嗎?他不是什麼都跟你說嗎?你會不知道

張穎: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的事。我為以前的行為向你道歉。我們畢竟是同學。以前只是看不慣你那樣對他。

安心:你倒說得輕巧了,你們平常是怎麼針對我的?說我這也不對那也不對,你們以為我真不知道你們平常怎麼說我嗎?外邊那些人那麼看我,你們沒功勞?

張穎: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和你吵,總之以前對不起,以後我們不會再針對你了。我們還是做回好朋友吧。那個男人的事已經過去了,你也放下吧,不然一個人挺累,那個女人好象要來,到時候你小心些。

安心:過去了?平常一個個下氣凜然,罵起我來道理一套一套,現在輪到他了怎麼一個個都蔫了?誰替我說句公道話?這是能說過去就過去的嗎?

安心:那女人怎麼了,我還怕她不曾,叫姓木的看好她自己的女人。

安心:平常你們都只知道我對他不好,我對他好的時候你們怎麼沒屁放

張穎:我得下了,你隨意吧,我會站在你這邊的。也怪你平常說的那些話太容易讓人誤會了,不然我也不會一直以為你在玩弄他的感情了。唉,男人就是禍害,沾不得,你小心些就是了。

沉默了好久,她才重新開始輸入,屏上顯示“安心:知道了,其實也不怪你們的。”然後她也關了QQ。又是一陣駭人的沉默。我沒有打破沉默,也許她真的需要靜一靜了,雖然沒有看全,心裡還是隱約有了見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郭大姐,你說人是不是都這麼奇怪?以前,我怎麼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在意他,可是現在要我放手,我又真的做不到。”過了好一會,她若有所思地說。

“你不是最灑脫的嗎?”我小心翼翼地說。

“前兩天突然有個女人給我發簡訊,問我跟木春的關係,還說她是木春的未婚妻,叫我離他遠一點……我放不開……放不開的……他們……他們好狠……好狠……怎麼能這樣對我……怎麼能……別人都誤會我,都誤會我呀……我該怎麼辦……我……”她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絮絮地說著,眼淚一滴滴落入她漂亮的脖頸裡,最後泣不成聲……

我輕輕靠近她,摟著她的頭,輕撫她的秀髮:“對不起,我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想哭就哭吧。也許你還有爭取的餘地,畢竟只是未婚妻不是。但是要記得保護好自己。”難怪她這麼今天這麼不對勁,原來真是事出有因,委屈她了。

這大幾個月的相處下來,對她的瞭解越發深入了,她也不容易。雖然她真的有很多缺點,卻越來越沒辦法討厭她了,反而同情與日俱增。

想想她也蠻可憐,只是她太不懂得隱藏了,她的保護色讓大家誤會了她罷了。大家只知道她強勢到有些囂張跋扈,只知道她對愛情極不尊重,只知道她自私自利,卻都不知道她高傲的外表下掩著一顆十分自卑的心。真不知道她這樣矛盾的性格是怎樣形成的。

平日裡,她總是以極強勢的狀態去面對任何人,就像刺蝟,只想保護自己卻不小心傷害了所有有心接近的人,不論好壞。雖然保護了自己一時卻也傷害了真正想要關心自己的人,最終使自己陷入孤立,更容易受傷害。她的出身不算太好,又有些小虛榮,期待著釣個自己鍾情地金龜,從此過上富足的日子,從此多一些攀比的資本。就像她明明人緣已經很差了,她的高傲仍然不願面對現實,仍然固執地想要證明她有很多朋友,他們都對她很好,經常送東西給她等等,有時候就帶了些巧取豪奪的意味了,結果只會更糟糕……

這樣的她本也無可非,還不至於引起公憤的,可是由此演化而來的一些觀點卻讓人很難接受,比如:

“找男朋友就要找外校的,有錢的且肯為你花錢的。這樣呢,你想玩的時候就把他約出來痛痛快快地放縱,反正有人買單。想學習的時候呢,就好好的學習,痛痛快快地學,想不叫人打擾就沒人打擾。”

“你家裡又沒錢,一個女人去打拼又太難,還找個那個窮的男朋友,還活不活了”

“我不喜歡木春,只是不討厭罷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對我實在太好了,讓我太感動,我才不待見他。再說這裡是學校,反正玩玩而已,又不會真在一起,我都跟他說得很清楚了,畢業就分。如果現在有更好的,我絕對二話不說就把他甩了。”

“你要回家嗎?記得給我帶特產來”

“這是什麼,是送給我的嗎”

再加上那個男人隱藏得實在太深,知人知面不知心,誰又能料想他是個這樣的人呢?也許正應了那句話天下烏鴉一般黑,除非得了白化病。

我的衣服已經濡溼了一大片,她還沒有停的跡相,瘦削的雙肩越抖越厲害了。剛開始還有壓抑的抽泣,後來嗓子也啞了,破碎的聲音忽斷忽續,帶著撕心裂肺的傷痛,排山倒海而來。

現在的她哪還有半點平常矜傲張狂的樣子?想想一個平常女皇一樣的人物,突然現出孤單無助的模樣,彷彿迷失在叢林中的雛鳥不住呼喚離散的媽媽,以期絲絲暖心的柔意,聞者怎不悲從心來,疼得揪心?此刻,連一向不知憂傷為何物的我也不禁感性起來,想要為她驅逐愛情的傷,即使以身代過都在所不惜。當然這話我不會告訴她,不然等她恢復過來要報仇咋辦?畢竟我還想我活兩年。

愛情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它究竟使了什麼手段誘騙純良無辜的人們前赴後繼的以身範險?究竟是怎樣強大的能量,可以攻破重重壁壘,將一個高傲若此的人跌得如此慘,瞬間打回原形?又或者它本就是至毒之物,正如荒漠中飲鳩止渴的人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頭都繞昏了,唉,其間的道理太禪了,怕遠不是我這樣身外之人所能理解。

如果有機會親身一試,或許解得。人就是這樣,好奇害死的何止是貓?明明看到眼前人已經被傷得體無完膚,明明深切同情,一顆心卻躍躍欲試……有好奇,箇中滋味究竟是怎麼樣呢?也有淡淡的不服,如果換成我結局必定不同!

不管心理有多少小九九,眼前的局面是容不得其它了,她已經哭累了,再沒力氣哭下去,眼角的淚珠兒還不時出來戲耍,臉頰上泛著水光,使她更添風情。正悄悄成長的我不禁有些妒忌,真是人比人得死。

又是好一會的默然,我都以為她的心思去爪哇國蹦噠了,她卻幽幽地開口了:“前陣子那個女人總在晚上給我發攻擊簡訊,連著一星期我都沒睡好覺。那時候只覺得不可接受,不敢相信,我還傻傻地回了不少呢,都是跟那個男人撇清關係的。嘿嘿,我一直以為我放得下的。”

“那個男人,疼我愛我的男人”

“真是諷刺”

“那個天天像蒼蠅一樣跟在我身邊唸叨的男人,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居然不見了,沒有人見過他,舍友、同學都約好了似的,不知道,不知道,還是不知

道”

“不管我怎麼努力都找不著他了,他電話關機了”

“我真的好想跟他對質,到底誰纏誰了,誰纏誰了”

“當初我拒絕了他那麼多次,總拒絕,他就是不放棄,其他人也一樣,我都煩了。可是他態度很好,直到現在我們都沒吵過架,知道嗎,他從來沒對我發過脾氣”

“後來我腦筋一熱就選他當臨時男友了,然後他就像跟屁蟲一樣在我身後了,然後別人就坐實了我們的關係,那些人都說我虐待他,都看不慣我”

“我招誰惹誰了我,我什麼都沒做,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她越說越激動,越說越亂,又哭了陣子,才稍安定:“我剛說到哪了?”

“剛你說的有點雜,嗯,可能是說那個男人不見了。”看著無奈的她,只覺得心頭鈍痛,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一齊湧了上來,思緒反而越來越亂。如果她知道我在同情她會不會抓狂呢?如果她知道她今天真的很失態會不會要滅口?如果她知道我在她傷心傾訴時還偷偷跑神,會不會直接把我的腦袋劈開?

總之,我趕緊收攏了心情,小心地斟酌用句,雖然沒太跟得上她跳躍的思路,應該不至於錯太遠吧。

她並沒有在意我,或者她早就忘了我的存在,只是心裡的苦需要一個出口。而我很不幸,正是被光榮物化的不存在的存在。

“我找不到他,嘿嘿,真的找不到了,他消失前一點徵召也沒有。肯定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他想甩了我說就是了,我又不是放不下的人。”

“噢,我是放不下,但我不會去求他的”

“他讓那個女人來騷擾我算什麼,有什麼說清楚就好了呀,炫耀嗎,他太過份了”

“他那是在羞辱我”

“他還帶我回家見過他的父母,他們全家人都知道我的”

“我們曾經去過一個環境極艱苦的豬場實習,我們倆一起救活了一批小豬,那時候我們我們每天一大早就去山上打豬草,每天把它們趕出去散步,看差它們一點一點好起來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本來場主都放棄它們了,是我堅持要自己養的……”

“平常在學校,他總是給我打飯打水,心情不好就拿他當出氣筒,他從來都沒有怨言。就算我無理取鬧,他也一定依著我,為這還得罪過人。他真的很寵我,總是對我寬容的笑。有時候我會問他是不是委曲,他總說不委曲,還是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不然他就不是男人……”

她一直在說,從他的壞,說到他的好,從悲怮欲絕到心滿意足。我有些無語了,但很識趣的沒有插話,我並不認為戀愛經驗貧乏的自己可以給她什麼建設性的幫助,能做她的聽眾已然不錯了。

最後她滿足地伸了個懶腰,一臉向住的說:“你說得對,我還可以爭取的,憑什麼她一來我就讓位。”

“貌似你應該找那個男人問清楚再說吧!”我小心翼翼地湊過頭說。不願看到她再受傷了,忍不住提醒她,果然戀愛的女人IQ為負。其實情況早都明朗了不是嗎?何必這般執著呢?不是有人說,男人愛你的時候是真的愛你,不愛你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愛你,還真是有道理呢。

“你不明白的,等你有了男朋友就會明白了,你還沒長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會約他見一次面,成便成,不成便罷了,不用擔心。”她精緻的小臉瞬間黯淡了,“也許不久之後,我會離開的,反正都大三了,也沒什麼課了。”

“好好照顧自己。”意識到惹起了她的傷心,很有些內疚,不敢再亂說話了。

“你以為我安心國色天香會沒人要麼?我還有個青梅竹馬在深圳呢,人家都等我六年了。走,郭大姐,陪我去南湖邊轉轉,去驚驚鴛鴦。”她轉移了話題,神色又回覆輕鬆。

“您老可真是缺德得非同一般,去情侶天堂幹這拙事,也不怕引起公憤。”知她用意,放心不少,也配合著調侃起來。

安心來宿舍找我,當時並不知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也沒多在意。那時的她總在笑,只是笑容裡藏了不少苦澀。之前有看到木春和那個女人在校園裡出沒的畫面,雖只一次並不多親暱,現在看到她也就大概猜到了結局,但是沒有點破,因為沒有翻開別人的傷口裝好人的習慣。

“我得走了,給你辭行來了,不要捨不得我,因為你就算捨不得我也留不住我。”

“我有說捨不得你嗎?!安老師,你啥時候學得這麼自作多情了?”她的開場白雷得我直翻白眼,真想踹她幾腳,“去哪?不會是深圳吧?”

“是的,去了那邊有人報銷,可惜不能帶傢伙,不然可以帶你這個土包子去開開眼。”

“去你的,你自己心裡著慌,想拖個人壯膽還差不多。”我一臉鄙夷。

我們都小心的避開了那件事,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沒有問她什麼時候回來,想著應該等她心裡的傷平復了就會回來了。或許有一天她會發現此時的痛只是一時面子過不去也說不定,誰讓她自尊心那麼強呢。只是我沒想到直到三年後她仍拋不開那個人的陰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