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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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心曲
曲藝：
高中時代激揚青春，那個張揚、時尚的女孩子，深深吸引了所有男人包括我的眼球。
成績雖然只算箇中等，長得倒還算可以，那時候又是個運動健將，那個女孩子便注意到了我。每一場籃球賽她都會來為我加油。在大家眼裡，我們就是郎情妾意的一對兒。我也以為自己是真的受慘了她。
後來卻聽說她跟別班的阿東收纏不清，謠言滿天。樹要皮子，人要臉子，出來混的都是體面人，面子上當然掛不住了。
年少輕狂的我，毫不猶豫地約戰阿東，以最原始的方式解決男人之間的問題。
那一次，我與阿東成了好朋友。因為打完架後，他告訴我，他心裡只有他的青梅竹馬。
又過了些時候，才知道接近我是因為不知從哪聽說了我的背景，她以為傍上我會錦衣玉食，她只是想滿足她的虛榮心，與情愛無關。在她某幾次“很不小心”地試探時，我輕巧的迴避了。她便認定那不過是以訛傳訛。而我們也很自然的走到了終點……
沒有去告訴她我不缺錢，沒有乞求她回來，只是心裡深藏了恨。不止恨她，還恨所有的女人。
於是一下從高三留級，成了高一生了……
於是開始自暴自棄，開始暴飲暴食，開始墮落、糜爛……只是想報復，用我的方式告訴那個勢利眼女人，她放棄我是她的損失……
直到姣姣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我也不知道牽掛她什麼，老實說，我們之間少有溫情的場面，也沒有多少值得回憶的美好。有的只是互相傷害。印象中最深刻的是她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那為保護自己偽裝出來的的冷漠與滿不在乎，那固執的守候……
可就是這樣的她讓我牽掛至今，無法釋懷……
阿東：
與曲藝結識緣於女人，結束緣於女人，似乎我們之間就非離不開那麼點事了。
小姣兒，我最寵愛的妹妹，最心疼的女人，他毀了她，也毀了我的信仰，毀了我們的友情……
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成全，卻發現他傷她那麼徹底。叫我怎麼能放得開？
可是生活似乎總喜歡跟我對手，當年一時軟弱，錯失了尋回她的機會。
如今，不遠萬里尋來，她已經做了別的男人的女人……
好不容易盼到那個男人離開了，卻發現她的心被那個男人塞得滿滿當當。
問她那個男人有什麼好，她居然說，很壞，很壞，壞得人無法忘懷。
果然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她居然還懷孕了。
好在自考部裡帶球上課的不止她一個，倒沒所謂。
曲藝那傢伙跟先知似的。明明沒出現過，居然每個月給他的準老婆和兒子打生活費，害得我只有做義務勞工……兼職老公和兼職爹……的份。
姣姣：
高三來的留級生，果然很壞的，女生們都很怕他，可是我覺得他其實有點可愛。
現在，我已經不再是小公主了，爸爸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殉了職。獸醫，沒有國家福利、撫卹的醫生，甚至那時國家都還不大承認，至少我們那是這樣的。
我們從此在別人的白眼中過了，再也沒有漂亮衣服，再有沒有豐厚的零花錢，再也沒有無憂無慮的生活。
某個週末，有半天假可以出去走走。路上一群乞丐老老少少俱全，她們拉的拉，扯的扯，要錢！
可是我真的沒錢呀，很久沒有帶錢出門的習慣了。我快急哭了。她們卻開始向我吐口水，拉扯得更歷害。
一把硬幣撒在地上，那群人像看到獵物的惡狼，沒有人再再會我了。一隻手拽住我的胳膊往回去的路走去，是那個看起來很壞的留級生。
“女孩子沒事別一個人亂跑，這條路這麼偏，這種人多的是。今天那個色狼瘋子還沒上崗，不然看到女人就抱，看你怎麼辦！”他半真半假的恐嚇，看起來凶凶的，卻一點也不嚇人。
有多久沒有人這樣認真的跟我說過話，真心的關心過我了？阿東哥哥走了後，爸爸去了之後……
從此心裡多了個叫曲藝的男人，我偷偷叫他曲哥哥，並把我們的故事偷偷記在了日記裡……
自考部，垃圾的所在，居然看到了曲藝的大名，是他嗎？我滿心歡喜。其實我本來很猶豫要不要來上學了，只是拗不過媽媽，她還
在生著病呢……
果然是他，可是好象豬八戒哦，真肥呀！他怎麼把自己折騰成軍這樣了？可真不易呀！難不成，學什麼，像什麼？嗯，雖然反差，有那麼一點大，還是依稀認得些出來的，就是他，獨一無二的曲哥哥。
本想去給他打招呼，他的目光卻毫不遲疑的掠過了我……
呃，人家好像不記得我了，自作多情了，呵呵！
媽媽病得越來越嚴重，我們還要生活……好需要錢哦！
曲藝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要是能見到他就好了，他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無意中聽到了一則小道訊息……藏嬌樓嗎？等不到，便去找吧，再坐等下去，媽媽的病怕是不能治了……
只想跟他借錢的，可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我也才赫然想起，過去除了那次，我們並無多少交集。所謂過去僅是我個人的單方面行為。
怎麼辦？！
借錢的話還在肚子裡醞釀著，別人卻誤以為我是來倒貼他的，把我送到了他跟前。然後事情就脫軌了。
不過也好，我本來就喜歡他不是嗎？！
最大的遺憾就是始終無法融入他的圈子，我很想笑的，而且自我感覺良好。可是，我一看到他們就害怕，為免他們欺負我嘲笑我，那我也就只有裝酷了。保護自己的偽裝，真累呀。要是曲哥哥不那委迴避我就好了，就有人陪我說說話了，為什麼好聽的話一定要留到我睡著了才說了？真是個壞男人，一點也不可愛。
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他居然選擇了退縮，心裡真的動搖了。阿東哥哥沒有絲毫怨言的陪在我身邊，說不動心是假的。可是，我居然有孕了，只好頂著大肚子上課了。真是糾結啊，那群白痴女總狼眼冒光的盯著微微隆起的肚子，真怕寶寶會看到。
明明已經離開了，卻居然還每月打錢過來，那張唯一連通我們的卡里總會按月漲錢。是為了不讓我為錢所苦嗎？為什麼不出現呢？為什麼不讓我和孩子看看你呢？
雖然不滿意，卻還是得承認，有了這張卡，母親、我，還有孩子都可以過得好好的，不用看別人有臉色，不用辛苦鑽營了。母親的身體漸好，因著那張卡的緣故，卻並不苛責。
這個不負責任的傢伙，想當一輩子縮頭烏龜嗎？長那麼醜還敢嫌棄我，太可惡了，等清閒下來，一定要把他找出來才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家的公司在哪裡，小樣，敢躲我，看我不把你揪出來……
目前嗎？
呵呵，只好委曲阿東哥哥當個兼職老爸了，有些事情沒有男人做不了。其實我不想麻煩他的，如無必要，我並不想與他牽扯太深。人家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不能為我掛牽一輩子。
他對我的感情以前不懂，現在還不懂，那隻能是裝純了，都快當孃的人了。只是心裡塞滿了那個男人的好好壞壞……雖然壞比較多一點啦……哪還有孔隙，容得下別人的情感？
看來，我是註定要負他的，這都有是命啊。也許老天是為了給他一份更完整的感情吧。好人終是要有好報的，相信老天爺不會太虧待了他去。
好哥哥，你一定要幸福啊！
上半學期結束了，幾家歡喜幾家愁。
205寢室內，八張哀怨的男人臉，“鬱悶啊鬱悶，多麼鬱悶……”（唱腔）
“哥們，咱們今天穿室服出去拼酒去吧？！”豬哥男建明提議。此人只能說出了名了沒進化完全，像猴多過像人。又瘦又小，臉卻像一張揉皺了的紙糊在臉上。還美其名曰：濃縮即精華。（我倒！真自戀得非同一般。）
“成，兄弟們，湊錢吧，啥也不說了！”一哥們從**霍然跳起來，一拍大腿。此人雖長勢不怎麼喜人，卻肌肉糾結，一看就是充滿力量型的。大名王春，排球隊王牌扣球手，每一球都能帶起一波連著一波的驚呼。可惜排球賽不是天天有，花痴女們都喜新厭舊，偏還趕上天天都有籃球賽。
原本，一眾哥兒們還指望他，結果，這傢伙也忒不爭氣。被籃球隊隊長的鋒芒蓋得死死的，自己尚且門庭冷落，哪還能轉內銷。
“你說咱寢室的兄弟，哪個能爭氣點，搞個女人回來！也好讓咱，過過眼眼癮不是？你看人家寢室，從早到晚，女人都跟小魚似的穿梭個不停！”老大小虎，大幾百斤的體重，穩如泰山，卻也忍不住牢騷。就他的希望最渺茫，要求也
最低，只要看看就好了。
“唉！”八聲異口同聲的嘆息，然後是死一般的沉默。
“是呀，咱們寢室，別說養魚了。女人毛都沒見一根！”雷歐摸了摸自己的帥臉，滿是怨忿。不就是矮了點嗎？老天真狠，連半個女人都捨不得賞個。（老天說：“老子比竇娥還冤了，誰讓你吖那麼節約立體空間，連一米六都不肯長過！！！！”
“雷歐這小子可惜了這身好皮囊了，長成這個布丁，接吻還得搭板凳。這要是一個激動，跌下來，搭破了頭，人家是繼續還是不繼續了？！人家哪敢要你呀！”琪哥突然接了口，全場爆笑。雷歐臉色一陣青紅交錯。
“琪哥，你真幽默。”從陽笑得在**打滾，眼淚都出來了，艱難地說。
“你以為你好得到哪去？白長那麼高，還不是個砣背！”雷歐憤憤地說，真愁找不著出氣筒，送上門來，不用白不用。
“死矮子，你吖不想混了，當心哥哥廢了你哦。陽陽不發威你當他是病貓呢，明明是琪哥惹得你！L”崔智陰陽怪氣的說。他綽號“老男人”，因著長向遠比同齡人來得老成而得名，一向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老男人，我看你是的頓揍就上房揭瓦了吧。”琪哥拍案而起。他其實沒啥毛病，就是長得太普通，往人堆裡一丟，絕對死也找不出來，一般也沒人會拿他開玩笑。
而大家心裡其實是不大敢拿他打趣的，他在校內是學生，在校外是科培的專業屠夫。據悉，最高紀錄是一天79頭，比他師傅胡一刀只差42頭。（很明顯，“胡一刀”不是本名，因著在其屠夫生涯中屢破世界紀錄而得雅號，當然，“世界紀錄”全是他自己創的。呵呵。）
“叫喚個屁，能叫喚出個女人來嗎？！死屠夫！”老蔣不屑地說。他是唯一一個不屑琪哥神威的。
也難怪，人家老爸是全國散打冠軍，從小就被提溜出來練散打，而今小成。他怕過誰？！
前陣子一個不怕死的所謂跆拳道黑帶跑我們院來顯擺。搶女人搶女人搶到我們自考部來也就罷了，居然還出言不遜，一下子群情激憤。不知哪個絕張小子，把老蔣尋了來。老蔣大怒，在腳飛射，某男直接被踢出了院落門。
從此老蔣也就成了女人絕緣體，英雄是拿來模拜滴，不是褻玩滴。萬一跟了他豈不是得一輩子在一棵樹上吊死？誰敢刨他老人家牆腳？
咱們自考部的女人原就是絕對限量版，還除了花心的千金小姐，就是情竇未開的書蠹。呵呵，非常遺憾，某男的女朋友就這樣被消滅在萌芽狀態了。
“唉！”又是八聲整齊劃一的長嘆。
“算了，別磨嘰了，咱們出發吧，都把室服換上。”小虎無力地說，“今晚不醉不歸。”
“媽的，咱們今天也風光一把，一身黑的室服，再加上統一的步伐。我就不信粘不住別人的眼光。”
“絕對粘得住，就咱們這種世紀組合，不統一服裝一樣扎眼。奶奶個熊滴，從193CM到159。5CM，想不招人注意都難。”
“還有從40多公斤到100多公斤以上呢！”
“還有從少先隊到老男人的呢！”
“我說，你們這般傢伙，有完沒完？！快點湊錢，看有多少，好訂包間！”
“我這還剩一百多，都給你，這幾十塊零的我回家那會還得打車呢。”
“我這也出一百多吧，我還要轉好幾趟車才能回家。”
“我這兩百多，可是有兩百多要還得小虎的……”
“滾一邊去，死崽子，敢耍我們！”
“俺說滴都是真的，比真豬還真！！！”
“哪涼快哪待著去！”
“總共有1600多，我們滿了酒去KTV喝吧！”
“大晚上幾個大老爺們逛那種地方，人家會不會誤會？！”
“誤會個毛！”
“是真的！我只是提醒一下你們，等一下別人問你們，要不要特殊服務，你們別跑。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啊，老子比純淨水還純！”
“那你怎麼知道內幕滴呢？！”一群人不懷好意的呵笑中……
“屁，要是老子的親身經歷，老子就不先提醒你們幾個沒良心的兔崽子了！！！隔壁說的。操你老母，做人難，做好男人更難。”
“我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