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一章 鱷魚的大嘴

第九十一章 鱷魚的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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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鱷魚的大嘴

今天烏蘭的病理檢驗該出報告了,簡去辛手持聽筒,撥通了病理室的內線電話。他問老張烏蘭的檢驗結果出來沒,病理師老張說出來了,結論是“右卵巢是臨界性粘液癌,左卵巢完全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是嗎……知道了。”

簡副院長放下聽筒呆呆的站了好一會兒,他感到問題比較棘手了。

這幾天墨丹除了住院部病人的工作,就是被實習生環繞著,難得有空閒。肖之清來來去去,最多的還是忙整形室的新專案跟進和婦產科必須上的手術。對於墨丹,除了必須交代的工作,他的眼光不再像過去那樣停留,而是一掃而過,或是根本不再理她。

此刻,墨丹忙完實習生的考試,又來到烏蘭的病房。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裡面傳出肖之清的聲音。

好像是一場不愉快的對話。

墨丹在門口站住,心裡第一次覺得自己很被動,很沮喪。

她從門縫裡看見**坐著抽泣著的烏蘭,林格摟著她,赫克坐在椅子上,對面空**坐著肖之清,一眼可見屋裡氣氛凝重。

林格說:“非那樣做不可嗎?肖醫生,你這可是絕招啊!”

肖之清的聲音很爽利:“這樣做很有必要。我對卵巢癌從來不抱僥倖心理,你們是不知道它的厲害,只要腫塊一有擴散,哪怕是一丁點,也能叫人送命。為了患者能健康長壽的活下去,手術乾淨徹底是最好的選擇。”

烏蘭抬起淚眼,異常冷靜地說:“醫生,請告訴我,這手術對我會有什麼影響?”

肖之清想了想說:“嗯,除了不能自己生孩子,對你沒有任何影響。你可以按原計劃結婚,完全正常的生活,等你想要孩子時就去領養一個兩個的,而且用不著經受懷孕和生產時的種種痛苦和危險。”

烏蘭一家都不言語了,令人尷尬的沉默。一會兒,肖之清站起來告辭:“好了,我還有事。你們來拿藥單吧。”

烏蘭一家人一動沒動,氣氛更加凝重了。

在門口,肖之清看見了墨丹,他愣住。他看看她無所悔改和歉疚的容顏,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李麗匆匆跑來,叫住正要進走進病房的墨丹,說病理師打電話找她。墨丹從門縫裡看了一眼走了。

烏蘭的身體現狀無疑面臨兩種考驗,一是對愛情的考驗,二是對生命的承受力的考驗。

窗前,烏蘭和林格背對著門站著,林格摟住烏蘭,他要吻她,她卻避開嘴脣,只把一側臉給他。烏蘭看著窗外說:“林格,我有話要對你說。”

林格看著烏蘭:“嗯……別那麼嚴肅,有話就說吧。”

“從現在起,我們斷絕戀人關係吧,”烏蘭的聲音很從容,好像經過了深思熟慮。“你應該娶一個健康的姑娘,你有權利要自己的孩子,而不是領養別人的孩子。”

“不,你就是我的未婚妻,領養別人的孩子……我不在乎。”林格態度很明確。

“你要想清楚……一定要想清楚。”

林格扳過烏蘭的肩膀說:“你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熬過來的,我什麼都想過了,我就是要娶你!”

烏蘭搖頭:“你會後悔的。”

林格很堅定地回答:“我絕不後悔!”

烏蘭的眼淚流出來了,哽咽道:“我可跟以前不一樣了,不再是以前的我……是一個不完整的女人。”

“你的心沒變吧? 你的心是完整的。”

生命和人性到底哪個重要?誰都會說是生命。老病理師一臉蒼然,和墨丹正在討論關於生命和人性的問題,當然,問題的焦點是肖之清。

病理師幽幽地說:“你做肖醫生的助手還不久,叫你感到不安的只是這一例,而叫我感到不安的……卻是經過他治療的好幾百例,肖醫生做起切除術來又好又快,就像機器一樣,沒人比得上他,只是這些手術是不是都有必要……真的很難說。”

“難道你就從來沒提出異議?”

病理師無奈地搖頭,聳肩道:“病理醫生又不是警察。況且肖醫生是為了拯救生命,誰不認為他做得對啊。”

“監督醫生的工作也是您的職責!”

“孩子,”這一刻,也許老張覺得墨丹固執的就像個孩子,可愛又可嘆。“可這是你的職責嗎?你是肖之清的助手,不是主治醫生,聽我的勸吧,你別管了。”

“這種現象總得改變啊!哪能就這樣下去。我想……我想請您把這例病例拿到明天的病理討論會上。”

墨丹的提議把老張嚇了一大跳,他馬上反對:“不行,這是螞蟻撼大樹!為了你這個好醫生的前途,我也不想這樣做。”

墨丹語氣堅定地說:“如果您不提,那我就在會上主動問,一步步……那時您會難堪的。”

真是個孩子,無私無畏的孩子。病理師無奈的搖搖頭,又點了一下頭:“好吧,小鬼,真說不動你,我就把那些玻璃片片和資料帶到討論會上去吧。”

這是老張第一次聽從一個“孩子”的命令。

於曉陽今天和肖之清有個約會。

約會前,於曉陽出現在匡克明的辦公室裡。大廳的員工不覺從虛掩的門縫窺視了幾眼,從門縫看進去,於曉陽坐在ceo的大班臺前,配合自己和手勢津津有味的說著什麼,匡總不停的點頭。

一陣笑聲傳出來,外面員工在低聲議論。

員工甲:“你們看,於曉陽和匡總越來越像哥們。”

員工乙:“這小子運氣好,撿到金元寶了。”

員工乙:“聽說他搞掂了好幾家三甲醫院……院長主任們都成了他的好朋友。”

員工丙:“這年頭,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於曉陽出來後笑眯眯地直接去到公司財務部,女出納剛放下電話,就把一大沓錢遞給他,神色冷漠地說:“給,點點數。”

他瞥一眼那沓錢樂了。最近小半年來他頗為享受地領略了羨慕嫉妒恨的感覺,見怪不怪地打趣道:“我說財神靚女,這提成能不能也像工資一樣……打到我的卡上啊?那多省事。”

出納仍然沒好氣地說:“怎麼,你連數錢都嫌煩?我要有錢數,一天二十四小時不睡覺都可以。”

他嬉笑著拿起筆要在表上簽字,出納按住他的手:“哎,一定要先數再籤,不然出門說少一張,我可不認。”

他照辦了,瀟灑地簽好字,擱下筆,吹了一聲口哨走了。

“瞧這小子得意樣。”

出納瞥一眼,在他身後嘀咕道。

於曉陽這個季度的銷售業績照樣一路飄紅,遙遙領先下一位。剛才ceo破例把一輛新車的鑰匙給他,讓他先開著,說是為了激勵他早日成為這車得主人。

馬路上車流滾滾,行人來來往往,可在於曉陽聽來無疑於一首歡快的交響曲,或是一首昂揚的戰歌。他的人生目標正一如既往地劈荊斬棘向前推進。

他手握方向盤自得其樂吹著口哨,車的音響裡傳出一個有磁性的男中音,聲音清晰,明亮,他聽著聽著,口哨聲漸漸停下來。

“一個小孩問大人:道德是什麼?道德是什麼,該怎麼解釋呢?舉例說吧:有人把裝有一千元的錢包忘在商店裡,我撿到了,我是一個人獨吞,還是與售貨員平分?這就叫道德。”

“‘鱷魚的大嘴’動物園的管理員站在張開血盆大嘴的鱷魚前面,一個勁地往他嘴裡看。過路的遊客問:‘鱷魚怎麼了?’管理員說:‘還不清楚。醫生到他嘴裡去了後,已有半小時沒有出來。’”

於曉陽一聽皺眉頭,他把音量開小,拿起手機。“喂!肖醫生嗎,一會兒我在醫院旁邊的茶餐廳等你。”

不到半小時,於曉陽和肖之清在茶餐廳見面了。

這是一個比較講究的茶餐廳。裡面畫著工筆侍女畫的屏風,桌椅全是紅木的。

他們坐在一張小圓桌前,吃喝聊天,好像例行碰面敘舊的哥們。從醫學院的學生生活,到校友的風流趣聞,再到股市和樓市。意識流似的談話無集中要點,卻過度自然。

半小時過去,他們要分手時,於曉陽拿出一張卡,從桌上推倒肖之清面前。

肖之清用手按住看著曉陽問:“怎麼,變方式了?”

於曉陽說:“哦,名字是我的,密碼是你的手機後六位數,放心!”

肖之清點點頭,將卡放進包裡。

於曉陽一會兒還要約見簡去辛,當然,他不必告訴肖之清。

就在肖之清喝茶的功夫,老病理師站在幻燈機旁,為會議室滿座的白衣天使們講解案例,墨丹、李麗也坐在人群中。默丹幾次用明亮的大眼睛掃視著會場,李麗知道她找誰,對墨丹耳語道:“別找了,肖醫生沒來。他上週的病理分析會也沒來。”

病理師打出幻燈片,提醒與會者第一個案例的要點:“大家請注意觀察,看,這染病的組織……嗯,這是一例宮頸癌,患者三十歲,曾做過四次人流,做第一次時才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