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三章 野嶺之劫

第三十三章 野嶺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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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野嶺之劫

田申將來的生計確實是陸芸芸一大心事,她稍一思考,笑道:“看你這人不像壞人,我便相信你一次,爹,你可願意去?”

田申含笑道:“能有這樣的好事,爹求之不得,只是怕去了給人家添麻煩……”

寒玉雷道:“老人家儘管寬心好了,您這麼能幹,那點小事如何也難不住您的。”

陸芸芸笑道:“就這麼定下了,明天就走,不過還得麻煩寒公子一件事。”

寒玉雷道:“什麼事,姑娘儘管說來。”

陸芸芸道:“我姐姐褚蓮花還在金府受苦,麻煩大俠幫我去救她出來,明日同往。你放心,我們都不會吃閒飯的。”

寒玉雷笑了笑道:“姑娘說笑了,那我們待天黑就去救她。”

陸芸芸含笑點了點頭。三人坐下閒聊。

晚上,陸芸芸引路,寒玉雷順利救出褚蓮花。

次日一早,寒玉雷租來一輛馬車,讓陸芸芸父女三人乘車,自己騎馬,離開餘杭縣北行兩日。

傍晚時,車馬在一座秀麗的山莊門前停下。寒玉雷招呼三人下車入莊,一個僕人一看陸芸芸,喜道:“大小姐回來了,太好了!”轉身呼喊著跑去稟報。

金夫人正在昏睡,老俠客金飛守在床前咳聲嘆氣。聞聽家人回報,不禁喜上眉梢,連忙起身道:“婷兒在哪兒?快叫她來見夫人。”

家人出門,迎上入院的寒玉雷四人,道:“老爺叫小姐去見夫人。”

寒玉雷道:“夫人可是醒著?”

家人道:“沒有,夫人在睡著。”

寒玉雷道:“那不必急著去見夫人,你帶小姐與褚姑娘回房梳洗一下,再去不遲。”家人應了聲,引陸褚二女轉入後院。

寒玉雷引田申去見師父金飛。

陸芸芸與褚蓮花隨家人走進金玉婷的繡房,家人仔細看著陸芸芸,道:“小姐是不是病了,自己的繡房也不知在哪裡?”

陸芸芸道:“我怎麼不知道?是你要多事,快去叫人打水來。”

家人忙應一聲離去。

褚蓮花笑道:“差點露餡,快找金姑娘的衣服換上吧!”

陸芸芸道:“不必急,寒公子去向他師父訴說實情去了,我要做的只是哄那個病夫人,她久病無神一定看不出我是假的,差不多就行。”

褚蓮花道:“有道理,對了,寒公子說金姑娘左邊嘴角有顆小黑痣,一會兒我幫你點一個。”

陸芸芸嗯了聲,笑道:“這裡真的不錯,以後總算不會再受窩囊氣了。”

褚蓮花笑道:“我們能有今日可都是妹妹你的福分啊!總算蒼天有眼。”

陸芸芸道:“算了吧!我有什麼福啊!到如今搞得家破父亡,娘也不知哪裡去了,說是有一個哥哥又了無音信,我們一家人今生不知還能不能團聚呢!真的好慘!”

褚蓮花忙勸道:“芸芸,你不要想這些事情了,我相信你們一家人一定會團聚的……”

這時,一個侍女送來洗臉水,二人連忙梳洗,更換衣服。

寒玉雷帶田申向老俠客金飛道明實情。金飛甚為感激,當場便熱情地留下了田申,做莊中的管事,並吩咐人帶他早些去休息進餐。

寒玉雷忙趕到小姐繡房請陸芸芸過去給老俠客見禮。金飛乍一看也險些便不出真假,甚為歡喜。

陸芸芸見老俠客身強體建,神態凜然,臉堂發黑,滿是和善正義之氣。忙進身施禮。

金飛朗笑一聲,連聲道好。

陸芸芸曲身床前,握住金夫人一隻手柔聲喚娘。可喜的是那夫人真的醒轉過來,朦朧雙眼一看女兒在床前,立刻有精神。道了句“婷兒,娘終於將你盼回來了。”嗓中嗚咽,流下淚來。

陸芸芸見此情景不禁想起自己的親孃來,也流下恰到好處的思母淚來。二人相擁哭了一陣,金夫人更加精神,撫摸著她的臉頰,道:“好孩子,告訴娘,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裡?”

陸芸芸道:“此事一言難盡,待以後女兒再慢慢說給您聽好嗎?”

金夫人點了點頭,道:“瞧你都瘦了,一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往後娘再也不准你出去亂跑了。”

陸芸芸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道:“以後女兒一定聽孃的話,您好好養病吧!”

金夫人含笑道:“娘就是想你才病的,現在你回來了,娘這心裡高興,很快就會好的。你不要為娘擔心。”

陸芸芸柔柔地一笑,為自己的騙局成果感到很開心。母女二人又聊了好一陣,陸芸芸才隨寒玉雷去共進晚餐。

數日後,金夫人的病果真完全好轉。這日一家人共進午餐後,金夫人發現陸芸芸有好多地方不像自己的女兒,心中很是疑惑,飯後悄悄將金飛叫到房裡詢問。金飛見她已完全好轉,便道出實情。

金夫人聽了甚是感動,夫妻倆商議了一番,收了陸芸芸為義女,褚蓮花為貼身丫鬟。莊裡免不了一番喜慶,自不必說。

次日,寒玉雷提出要出去找師妹金玉婷,陸芸芸想出去尋找母親,也要隨同。寒玉雷對她一見鍾情,數日相處哪裡還撇的下她,見她願意同往,心裡歡喜若狂。二人收拾了一些衣物,拜別三位老人,辭莊上路。

一路行來,寒玉雷情意綿綿百般呵護,陸芸芸看出他的心意,立刻宣告,二人只是兄妹之情,不許他有非分之想。寒玉雷愛她的直性子,並不認為尷尬,表面答應,心裡卻越愛越深。陸芸芸除了想找母親,更想找到陸嘯天,那日金府一別,他的模樣便深刻在她的心靈深處,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於他。她的心理很矛盾,有時希望他是她親哥哥,有時又希望他不是。隨著日子逐漸久長,她越覺得那個萍聚的日子珍貴,每個夜晚都要回味好久才甜甜入夢。

二人一路打聽尋問不覺三日過,一個陰雲稠密,昏天黑地的下午。他們行至一片荒林古道上。

驀地,當空一聲狂笑,古樹上相繼飛落下六人,攔住去路。這六人鬼模怪樣,人氣甚少。若在夜晚突然出現不嚇死人才怪。

寒玉雷一眼便認出是惡名遠揚的“山東六惡”,吳要銀、金歸我、包全明、莫惹爺、風大罟、陳砍刀。

陸芸芸一見六人的模樣,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道:“青天白日哪裡跳出六隻鬼來,這般招人好笑?”

寒玉雷心中甚為緊張,忙道:“他們是山東六惡,橫行江湖無惡不作,不可輕視。”

陸芸芸道:“看他們人模鬼樣的,能有什麼能耐。”

吳要銀突然冷笑道:“姓寒的小王八蛋,那日你壞了老子的好事,今日若肯把這小姑娘留下,大爺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將死無全屍。”

寒玉雷冷笑一聲將陸芸芸攔在身後,罵道:“你們這六個混蛋,今日在下倒要看看哪個該死。”拔劍在手,回頭道:“芸芸,你快走,到前面等我,這裡危險。”

陸芸芸雙眸溜溜一轉,道:“寒大哥莫怕,這幾個小賊何足一懼,看我的。”前行兩步,衝六惡道:“你們這六隻鬼聽著,本姑娘今日心情不錯不想殺人,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爾等最好滾遠一點,不要自掘墳墓。”

寒玉雷不知她要做什麼,心中暗自焦急,緊握長劍隨時準備以死相拼。

六惡上下打量陸芸芸一番,金歸我冷冷地道:“黃毛丫頭你是何人門下,竟敢在此口吐狂言?”

陸芸芸冷哼一聲,道:“好,本姑娘今日就破例告訴你,我爹便是前任武林盟主陸天良,爾等若是實在想死,就請出招試一試吧!”

江湖上誰都知道陸盟主的妻女尚在人間,六惡不禁後退了一步,風大罟看了看哥五個道:“老哥們,她真是陸盟主的丫頭嗎?”

包全明道:“是不是誰知道,我們山東六惡總不能被她一報名就嚇跑吧?”

吳要銀道:“那麼丟人還怎麼在江湖上混,”說到此,前行一步,道:“臭丫頭,今日大爺就見識一下你的‘飛葉神功’,出招吧!”

陸芸芸一見嚇不住六惡,不禁心中焦急,正在此時,耳邊忽然響起細細地語音道:“芸兒,照娘說的做。”她心中一驚,轉首左右看了看。那細細地語音又道:“不要找我,雙掌作運功式打駝揹人。”

陸芸芸聞聽不再尋找,雙掌合於胸前突地分開推向陳砍刀。剎那間只見兩縷銀光“啾啾”嘯響著射向陳砍刀前胸。他幾乎還未想到躲閃,銀光已穿透他的身體,旋轉回穿過吳要銀的脖子,二人叫都沒叫一聲,死屍倒地,血湧如泉。餘下四惡嚇得魂飛天外,抱頭鼠竄,眨眼間便沒了影子。

那兩縷銀光又轉回樹林中。

寒玉雷驚道:“飛葉神功。”話音未落,一位青衣美婦輕飄飄地落足二人近前。

“娘!” 陸芸芸輕呼一聲撲進母親懷裡。

邰玉娘雙目含淚,撫摸著她的秀髮,道:“芸兒,這一年多你讓娘好找啊!”

陸芸芸流著淚抬頭道:“娘,我爹是怎麼死的,女兒不過面壁三日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邰玉娘道:“此事等你學會飛葉神功,娘再慢慢說給你聽。”說完轉身看著寒玉雷,冷冷地道:“這小子是誰?叫他滾開!”

陸芸芸忙道:“他叫寒玉雷,是我的救命恩人,寒大哥你一個人去找金姑娘吧!我要跟我娘走了,請多保重。”

寒玉雷哪裡捨得與她分開,雙目溫情地看著她,道:“芸妹,你也要多保重!但願我們還有重逢之日……”

“芸兒,你不能為他動情,會影響你練功的,閃開,娘為你了去心事。”邰玉娘冷冷地說罷,便要出掌殺寒玉雷。

陸芸芸連忙抱住母親道:“娘,不要殺他,他是好人,寒大哥你快走啊!”

寒玉雷沒想到她的母親會如此不近人情,稍呆了一下,道:“芸妹,多保重,我走了。”轉身奔入樹林。

邰玉娘大怒猛地掙脫她的雙手,回手一指點了她的穴道,飛身追向寒玉雷。

“娘,不要殺他……”陸芸芸急地連聲呼喊,母親彷彿未聞。她神情忽然變得冰冷,呆立片刻,喃喃地道:“死就死吧!誰叫你對我那麼好來著,我是不能被人喜歡的,來生再見吧!”

少時,邰玉娘回來,給她解開穴,道:“那小子死了,往後你心裡只能想著練功,為你爹報仇,跟我走。”伸手扯她便走。陸芸芸沒有說什麼,默默跟隨。

時至深秋,颯颯金風甚為清涼。草枯葉黃,花朵謝盡。成群的大雁振翅南飛,引頸長鳴。

蒼涼的古道上,司馬玉娟與趙依婷並肩而行。兩張如花似玉的臉頰,滿是憂愁。水溶溶地四眸望著碧空中的雁群,兩人相繼一聲哀婉地嘆息。低頭各有所思的走著。姐妹倆離開九峰山沒有目的的奔走數日,身上的一點碎銀已用盡。天氣逐漸寒冷卻沒有一件防寒的衣服,身體在涼風中不住的打著寒戰。

眼見日頭偏西,眺望前方還不見一絲人煙,古道兩旁是乾巴巴、一眼望不到邊的亂樹林。林中枯藤纏繞,枝杈間烏鴉巢甚多。三五成群的烏鴉繞樹盤旋,啞啞鳴叫。

司馬玉娟聞此淒涼的叫聲,不由得心生悲感,強忍住胸中的痛楚,微一嘆息道:“看來我們今晚只能露宿荒林了。”

趙依婷正在思念東方春,聞言抬頭四下看了看,蹙眉道:“天氣這麼涼,晚上可怎麼過?”

司馬玉娟左右看著道:“冷一點倒無所畏,這地方這麼荒涼,我只擔心有野獸。依婷姐,你怕狼嗎?”

趙依婷道:“一隻兩隻我倒不怕,要是遇見狼群可就慘了。”

司馬玉娟道:“這林子這麼深,如果有狼一定很多,我們還是快走吧!最好在天黑之前走出這林子。”

趙依婷點了點頭,二人加快腳步。

前方愈來愈荒涼,偶爾還能見到人或畜牲、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白骨。姐妹倆越走越怕,一直到天黑下來,也未走出樹林。腹中餓地咕咕直叫,只好放慢腳步。

趙依婷道:“不行了,我們不能再走了,應該先弄點吃的,再找個安全的地方睡覺。”

司馬玉娟表示同意,二人各自從地上揀起一段手臂粗細的枯枝,作為防身武器。開始在林中搜尋食物,此時鳥雀已歸巢,林中很是寂靜。突然林子深處傳出一聲長緩的狼嗥,二女不禁膽戰心寒,靜立了片刻繼續搜尋。

“噗嚕嚕”左近幾隻烏鴉驚叫著飛起,嚇得二人掉頭跑開數步,一顆心幾乎從嗓中跳出來。

“死烏鴉,嚇死我了。”司馬玉娟輕拍著胸脯道。

趙依婷鬆了口氣,道:“別慌,萬一來了狼群我們就上樹。”

“快看,那是什麼?”司馬玉娟突然指著前方道。

趙依婷順指望去但見黑森森地樹林深處,一片閃閃藍光向二人移來。她不禁心頭一顫,驚道:“是狼群,快上樹。”伸手一拉司馬玉娟,二人縱起兩丈餘高,落身一棵大樹兩根粗壯的橫枝上,雙手牢牢抱住樹幹。數十隻餓狼很快來到進前,瞪著凶殘的藍眼睛,圍著大樹“嗷嗷”亂叫。“嗤嗤”地抓咬著樹身。

司馬玉娟雙眉緊鎖,容顏慘變,聲音低顫著道:“太可怕了,它們得什麼時候離開呀?”

趙依婷也從來沒見過這般場面,臉色也不比司馬玉娟好多少,看著狼群道:“這些餓狼,不知多久沒有吃東西了,吃不到咱倆,如何肯離開。”

司馬玉娟急道:“那可怎麼辦?我們即使不被狼吃掉,也得餓死呀!真是倒黴死了,怎不麼走了這麼一條路。”

趙依婷道:“現如今著急也沒用,若是你我命不該絕,自會有人來救我們。我不相信我們會如此死去。”

司馬玉娟道:“這荒山野地,哪裡會有人,我看我們死定了……”

不知過了多久,幾十只狼都靜了下來,它們好像也累了,一個挨一個趴在樹下,等二人下去。

姐妹倆又餓又冷,騎在橫枝上,雙手抱著樹幹直打顫。

一輪明月徐徐升起,淡淡地清輝灑在她們蒼白的臉頰上,可以看到她們在默默流淚。淒冷漫長地深秋之夜,彷彿比幾個月幾年還長。默默地期盼著那個能救她們的人到來。昏昏沉沉得到了黎明,狼等的不耐煩了,又發出可怕的吼叫聲。姐妹倆睜開惺忪的睡眼,相互看了看,愁眉憂目,靜視無言。就這麼默默地挨著、盼著,飽經風吹日晒,一日過去,也沒見到一個人經過。

夜晚再次來臨,狼群散散聚聚,始終沒盡數離開過。姐妹倆渴餓的口乾舌燥,連淚水也流不出了。東方明月初生,司馬玉娟望著明月,心中默默許願,“嫦娥姐姐,求你發發慈悲,指引個人來救救我們吧!小妹若能生還,定會在每逢月圓之夜供奉於你……”

枯燥淒冷地一夜,姐妹倆實在沒有精神再不眠而坐。為了防止睡著了摔下樹去,二人將裙帶鏈在一起,並捆在樹幹上。醒來昏去,痛苦地又掙扎了一夜。睡醒的群狼又開始了吼叫,司馬玉娟無力地睜開雙目,望著樹下的狼群,淒冷的一笑,心裡道:“可惡的東西,你們儘管守著吧!本姑娘即使餓死你們也吃不到……今日若有人救我生還,我就嫁給他,為他生兒育女……老天啊!並不是我貪生怕死,我大仇未報就這樣死了,實在是不甘心啊!你對我太不公平了……”

“嗨!”驀地有人一聲大喝,猶如半空中打了個霹靂,震地枯葉唰唰飄落。數十隻狼嚇地加著尾巴四下逃竄,很快便無影無蹤。姐妹倆心神震盪,簡直不相信這是人發出的喊聲。

順聲望去,但見一個彪形大漢幾個箭步躥到樹下,此人身高八尺有餘,生的虎背熊腰,肩寬膀闊。一張黑紅大臉,濃眉闊目,大嘴厚脣。濃須滿腮,亂髮如草。上身赤露,胸毛如嶺。下身圍著一張虎皮,赤腿赤腳。手中拎著一根茶杯口粗細、七八尺長的鐵槓。立身樹下如同一堵牆一般。

二女看罷,以為是野人,不禁心中發毛,相顧無言。

司馬玉娟心中暗道:“不算不算,我剛才許地願都不算數的,這樣的人我怎麼能嫁給他呢!”

大漢抬頭仔細看了看二人,突然嘿嘿一笑,悶聲悶氣地道:“娘,你怎麼爬到樹上去了,快下來,虎兒找了你好多天了。”

姐妹倆一聽他會說人話,心中歡喜非常,立刻有了力氣,連忙解開裙帶,飄身落地。

那大漢喊了聲“娘”,“砰”,將鐵槓扔在地上,張開雙臂就去擁抱司馬玉娟。嚇得司馬玉娟花容慘變連忙躲開,道:“這位大哥你認錯人了,我不是……”

大漢嘿嘿一笑,道:“娘真傻,連黑虎的名字都忘了,我叫黑虎,走,咱回家去吧!我打死一大堆野兔山雞,等娘回來吃呢!”

兩位姑娘此時才明白他是個渾人,聽他說打了一大堆野兔山雞,不禁腹中亂叫,餓地支援不住了。

趙依婷笑道:“娟妹,我看你就做他的娘先添飽肚子再說吧!”

司馬玉娟寧著鼻子,嘟了嘟紅脣,衝大漢道:“黑虎,我們好餓,快帶我們去你家吧!”

黑虎笑道:“好,娘跟我走吧!”轉身拎起鐵槓大步流星向北走去。

姐妹倆緊隨在後。三人踏著枯草幹樹枝,扒拉著蜘蛛網似的枯藤,鑽了一段林子。前方現出一座小山,遠遠聞到嘩嘩地流水聲。翻過一道山崗,走入一條山谷。谷底流水潺潺,正面一段石壁下,有一個天然洞穴,黑森森的洞口遙遙可見。

黑虎傻笑著,指著山洞道:“娘,那就是咱家。”說完興奮的先行奔去,二女行至溪邊,先飽飽地喝了一陣,來到那山洞進前。

黑虎引二人入內,乍一入門,感到很黑,但很快適應。洞中十分寬闊,四壁凹凸不平。一面石壁下真的扔了一堆死野兔、山雞,一股臭味直刺鼻子。

“砰”,黑虎將鐵槓丟在一旁,彎腰抓起兩隻野兔捧到司馬玉娟面前,道:“娘,你看這野兔多肥,我馬上燒給娘吃。”說到此扔下野兔,一陣風似的跑出洞穴。

司馬玉娟被他叫得粉頰直髮燒,目送他出去,抬手掩鼻看著那堆野兔山雞,道:“好臭,一定放了很久了。”

趙依婷道:“這傻小子的娘不知哪去了,看樣子離開很久了。”

二人又往裡走了走,見石壁下鋪著幾張獸皮,別無它物。司馬玉娟轉首看了看突然面色一喜,道:“此處不錯,我們在此練功豈不妙極!”

趙依婷開心的一笑,道:“不錯,此處是荒山野林,虎狼成群,實乃清靜絕地,只是那個傻小子有些麻煩。”

司馬玉娟道:“他不礙事,別看他傻乎乎地,一定很聽他孃的話,我們可以藉助他的力量在此生活,不然這裡的野獸也很難對付的。”

趙依婷噗嗤一笑,道:“那你可得做個好娘,真是有意思,半路揀了個大兒子。”

司馬玉娟雙頰緋紅,努脣道:“真彆扭死了,看樣子他少說也有四十歲了,如此叫下去,以後教人家如何做人?”

一陣嗤嗤啦啦地響聲,黑虎抱著一大抱枯枝回來,在洞口處方下。姐妹倆忙挑選了兩隻新打死的野兔,幫著黑虎去皮生火,燒烤兔肉。火一燃起,照地洞中通明,司馬玉娟無意中發現西側石壁上刻著幾行字。起身進前定睛細看,只見上刻:“一聲求敗未如願,空留枯骨守荒山。吾兒背籍洞中待,有緣人接我香菸。柳殘花。”

司馬玉娟看罷一時不解,低頭思考。

黑虎看著她,嘿嘿一笑,道:“娘,快來吃,兔肉熟了,好香!”

趙依婷回頭道:“娟妹,你在看什麼?”

司馬玉娟走回火堆旁,道:“是柳前輩的遺言。”

趙依婷撕下一條兔腿給她,問道:“哪個柳前輩?”

司馬玉娟道:“是黑虎他娘。”聞了聞兔肉連忙吃起。

黑虎嗚嗚拉拉地吃著道:“娘,這個小妹妹是誰啊?以前我怎麼沒見過她?”

姐妹倆聞聽不禁對望一陣大笑。

司馬玉娟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止住笑聲,道:“黑虎聽話,我不是你娘,以後不要再叫我娘了,要叫我小姑姑,叫他大姑姑,好不好呀!”

黑虎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那我就沒有娘了,娘為什麼不讓我叫娘呢?”

司馬玉娟耐心的解釋道:“因為我不是你的娘,你娘已經死了,你娘應該是個滿頭白髮的老婆婆,你看我還沒有你年紀大呢!怎麼會是你娘呢?”

黑虎傻笑道:“娘又逗我玩了,娘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哪裡有個白頭髮的婆婆?”

趙依婷道:“看來他娘一定是位世外高人,長生不老,所以他才會認錯你的,我看你這個小娘是坐定了,就別為他費脣舌了。”

司馬玉娟無奈地笑了笑,道:“天下真是什麼倒黴是都有,這傻小子,我看這輩子都擺脫不了啦!”

趙依婷看著她無可奈何半羞怯的表情,不禁又是一陣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