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9章 再也醒不過來

第69章 再也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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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再也醒不過來

下了長長的樓梯,映入眼簾的是一節火車車廂,從頭到尾,長長的十幾節車廂無法被看完整。程穗影拖著橙黃色的行李箱,站在火車旁邊,對著楊率說,你給我拍一張照片吧。

楊率把相機從口袋裡掏出來,閃光燈頓時產生了錯覺,程穗影閉了閉眼,茫然地看不清面前的一切。她揉揉眼睛,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找到了車廂,她把車票遞給乘務員檢查,乘務員抬頭看了她一眼,把票還給了她,繼續檢查下一個。程穗影艱難地擺佈著行李箱,火車的門很小,距離地面還有一寫高度,她卯足了力氣把行李箱抬起來,心裡不斷地罵著該死的楊率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穗,你等等!”楊率的聲音在後面響起,程穗影嚇得手一震,行李箱調回了地面,橙黃色的表面被蹭破了一塊兒,她穿過擁擠的人群,生氣地跳下來,大叫道:“你幹嘛?叫那麼大聲,你看旅行箱都被你弄破了。”

幫忙扶起行李箱的是一個陌生男子,楊率眼神複雜地站在旁邊。程穗影尷尬地說了一句謝謝,右手裡還緊緊握著火車票,目的地那一欄畫著黑黑的字型:“北京”,她對著楊率,小聲地嘀咕:“快點走啊,火車馬上就要開了。”

“你是程穗影吧?”陌生男子開了口。

程穗影怔怔地看著眼神複雜的楊率,轉過臉看著身後的長長的火車,關了門,慢慢地行駛出車站,她納悶地點著頭:“是,我是程穗影,你是誰?”

“我是晴哲的父親,我希望你能見他最後一面。”

橙黃色的旅行箱落寞地躺在站臺上,不停地有火車來來往往,停停走走,開往西安的班次也總是不間斷。程穗影緊緊地抓住楊率的手,指甲深深地刻進厚重手掌的肉裡,甚至都刻出血來,楊率疼得咬緊牙齒,嘴脣也滲出血來。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飛速地開著,路邊的風景

還來得及露出面容,就被車尾煙甩在身後,坐在後座的程穗影坐立不安,頻頻看著駕駛座上的晴父,他口中的“最後一面”嚇得程穗影魂不附體。楊率強忍住疼痛,一句話不說,不詳的預感從他第一眼在站臺上看到晴父蒼老的面色而來。

“醫生診斷為腦死亡。”晴母很平靜,很淡然。

前段日子,晴哲一直參加的攀山隊提出去爬喜馬拉雅山的建議,晴哲自作主張地答應了,沒有和家裡人商量,直接參加了攀山。當在幾千米的海拔高度,晴哲因嚴重缺氧而被急救送到醫院,那時候他的隊員才發現他的體檢報告上顯示他的身體狀況不達標,卻被很好地掩藏過去了。

送到醫院的時候,奄奄一息,經過急救,但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腦死亡是什麼意思?”許晴氣喘吁吁地出現在病房門口,厚厚的外套裹著病服,她從醫院跑回家,又從家跑到醫院,終於見到了加護病房裡帶著氧氣罐的晴哲,她不相信地搖搖頭,大聲地問著。

晴母扶住許晴的肩膀:“植物人,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許晴像發了瘋,她拼命地掙脫開晴母的懷抱,衝到晴哲的面前,拼命地拍打著他的胸脯:“你個混蛋,你給我醒過來,你個懦夫,一直都只知道逃避,只知道把責任留給別人。你有這麼喜歡被選擇嗎?你不就是喜歡程穗影嗎?好,我放你走,你去找她啊,你快點起來去找她啊!你把她找過來,你們在我面前秀恩愛啊!你快點起來去找啊,去雙宿雙飛啊!”

程穗影的眼淚重重地落在地上,“吧嗒吧嗒”的聲音,像是一根緊繃的弦被繃斷。她看著許晴的呼吸越來越弱,聽著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癱倒在晴哲的身上。沉重的病房裡,頓時亂成了一團,醫生把許晴匆匆地抬出去,護士匆忙地準備著藥品,好像一場巨大的戰役即將開始。

“其實我從很久以前就知道你,那時候的小哲總是有事沒事地笑著,感覺跟中了彩票一樣。你是她第一個總是提到的女生,大事小事,兩三句話裡總會有你的名字。我的心裡一直都知道你對小哲的意義。”

“但是,請你原諒伯父的無能為力,我也不明白自己何時變得這樣的不明智,或許是因為我覺得我們晴家真的欠了小多很多,所以我最後只能割捨你和小哲的幸福。”

“小哲去攀山,我想他一定在遵循與你的某一個約定吧,因為他從來不會那麼堅定地做一件事情,他是一個多麼能受別人影響的人啊!”

“這是小哲的日記,給你吧,我匆匆翻了幾頁,都是你的名字。”晴父把一本筆記本塞程序穗影的手裡,低著頭走出了病房,路過身邊的時候,程穗影真切地聽到了哭聲,弱弱的哭聲。

程穗影整個人是依靠在楊率的身上的,她沒有力氣站立,腳像是不是自己的。她呆呆地看著氧氣罐裡的晴哲,面色蒼白地躺著,毫無生息,她問:“楊率,你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拜託你,告訴我,病**躺著的,真的是晴哲嗎?”

“穗,你堅強一點!”楊率用很大的力氣托住程穗影,她整個人都壓在自己的身上,他彷彿感受到了希望的重量,他感到程穗影已經放棄了希望,所以才會這樣癱倒,“你不要放棄希望!”雖然嘴裡一直安慰著,可是楊率明白自己的心裡也是一陣疼痛,他甚至不敢直眼看病**的晴哲。

有人說過,無論如何都不要失去希望,一旦希望,就是真的結束了。

程穗影一直站立著,手裡緊緊握著日記本,目光呆滯地看著病**的晴哲。整個病房都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醫療機械持續不斷的鳴聲,“嘀嘀嘀”地陳述著生命可笑的氣息。她問她自己,怎麼辦,接下來要怎麼辦,以後要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