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從不會遠離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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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從不會遠離生命
老人說,記住別人對你的好,因為可能一不小心,就來不及還了。
上海的冬天來得比較晚,興許是近海的原因,海風吹起來並不凜冽,拂在臉上的時候,像是一雙飽經滄桑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臉,舒舒服服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只是大多隻穿了外套,依舊是一片朝氣。畢竟,南方在北方才有徹底的寒意。
“那個人,你是不是認識?”楊率停下腳步,指了指遠處,程穗影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臉色慢慢地黯淡下去,轉過臉,無奈地聳聳肩:“忘記了嗎?寒冰欣,因為漸凍症去美國治療的那一個!”
“哦……”楊率心神領會地嘆了一聲,“明白了,鬧翻的那一個嘛!那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呢?看樣子以後會是校友哎。”
“別了吧。”程穗影搖了搖頭,“都鬧翻了哎。何必呢?”
楊率聳聳肩,扯出淡淡的笑臉,邁開小小的步伐走著,程穗影小小地跟著幾步,忽然背後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狠狠地拽停下來,心情糟糕地回過頭,一張凶惡的臉突兀地出現在眼前,她猛然嚇了一跳,整個人踉蹌地往後退了退,聲音顫顫抖抖:“寒……寒冰欣!”
“呵呵。”寒冰欣抬高了自己的姿態,一副不友好的態度,“你看到我,是不是連招呼都不敢打了?”
“沒有。”程穗影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嗯平和,“好久不見,寒冰欣。”寒冰欣不屑一顧,白了一眼:“想不到冤家路窄,我們還會在同一所學校,我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氣。”楊率原本自顧自地立在一旁,安靜地聽著風吹的聲音,誰知碰擦出火花的戰役使自己無法忍下去,大聲地呵斥:“你一個女生怎麼說話的啊?太難聽了吧。”
“用得著你這條狗跟我說話嗎?”寒冰欣火冒三丈,語氣強烈到不行,“不過就是一條被程穗影這個混蛋牽著走的狗,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楊率的眼珠被氣紅,一個箭步衝到寒冰欣面前,凶煞地咬牙切齒,“有種你再說一遍。”程穗影嚇得馬上拽著楊率的手臂往旁邊的小道走:“楊率,別說了,我們走吧。”回頭用複雜的眼神深邃地看了一眼寒冰欣,然後再也沒有勇氣回頭了。
“臭女人!”寒冰欣在背後依舊喋喋不休,“自己的男朋友不要,搶了我的男朋友,還到處勾搭別的男生,真的是臭不要臉的。”
“你幹嘛膽小成這樣?”楊率甩開程穗影的手,氣憤極了。程穗影害怕地縮回手,不知所措地站著,委屈的眼淚從發疼的眼睛裡滑落,弱弱地開不了口。
課本上說,世界的發展如同人類社會的發展,是遵循一定的發展規律的,但忽然間,事情的發展都突破了預想的最大限度,像是一場演得好好的喜劇,情景切換之後,一
切喜慶的氣氛被一陣悽慘的音樂撕得支離破碎。
每個人的生活都是一個有缺口的圓圈,缺口無法加固,無法封閉,有人往缺口進入生活,有人往缺口從生活中逃離出去,也有些人一生都在缺口外徘徊,也有些人從不會遠離生命。
程穗影靜下來的時候會想,自己的圓圈還剩下多少人,那些人會不會離開,還可以滯留多久,有沒有一些人離開了之後又會回來。
“你自己小心點,別亂過馬路,看到不想看的人繞過,萬一被欺負了,先忍住,等我回來跟我說,我來收拾。”程穗影看著楊率張大嘴巴,口沫四濺地絮絮叨叨著,心都出了神,渾然不知身邊的“嗡嗡”聲。
“你聽懂了嗎?”楊率重重地拍了拍程穗影混沌的頭,扯著喉嚨,大聲地說,“現在是變得有多笨,一點反應都沒有了都。”
程穗影機械地點點頭,不耐煩地把楊率往另一邊推走,不停地嘀咕著:“跟個女人一樣的,話那麼多,渴不死你啊!你再不走,你們班的團日活動馬上就要泡湯了,快點走啊!”楊率白了程穗影一眼,把更多的囑咐憋了回去,疾步往西門奔去。程穗影看著熟悉的背影在第一個路口消失不見,心跳緩緩加速,臉色又顯蒼白,彷彿又被拋棄在一方狹窄的抽屜裡,無所依靠。
上海的街道,時刻也不停歇,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程穗影一言不發地混在人群裡,等待著紅綠燈指揮著行人的腳步,低著頭,腳步匆匆地前進,路邊花壇裡的小草被褲腿帶來的風颳起,不穩地搖晃了一番,隨後又穩穩當當地站成原來的樣子。書店裡,人多不起來。快節奏的步調,“嘩啦啦”的金錢滾動的聲音,地鐵走走停停的摩擦,鼓動著**的心情,給予不了輕鬆的看完一本書的時間,程穗影笑了笑,書店的安靜是打在心頭的一劑鎮靜劑,莫名的心安與沉穩。
太陽昇起,太陽落下,天色從蒼白落為黑幕,程穗影把大把大把的時光都耗在三毛的《夢裡花落知多少》上。三毛,不過是一個叫陳平的女子,平平和和,卻成就了一段傳奇,她的文字樸樸實實,找不到多餘的華麗辭藻,卻恰到好處地描繪了傳奇的生活,深入人心。
天色已晚,連書店老闆的那隻黑色小貓也打起了懶懶的哈欠,手錶的指標也兜轉了一大圈,程穗影把看完的《夢裡花落知多少》放在結賬臺上,付了錢。書,永遠只有值得讀完的那一本才最值得買走。
沿著大大小小的街道,穿過長長短短的人行道,看著林立的店鋪,有的早早收了攤,有的還顧客成群,一副熱鬧的**。不過,再多的繁華,再少的冷落悽清,也彷彿與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
街道兩旁的路燈,間隔一個壞了一個,長久也沒有被維修。
“王八蛋!”程穗影踩著
樹的影子,小跳著往學校的方向趕去,被忽然的一聲雄厚的叫聲嚇得止住了腳步,她縮頭縮腦地往灌木叢裡伸長了目光,一個酒醉的男子半躺半倚地靠在地上,身邊還有一堆嘔吐物,心想著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心一橫什麼也不管地跑開了,氣喘吁吁地看著遠被拋在身後的狼藉,心裡一陣無奈,愈往前走一步,愈是難過。“啊……”程穗影臨近奔潰地大呼一聲,用力地一跺腳,轉身跑了回去。
“你沒事吧?”程穗影蹲下身子,那男子順勢轉過頭來,一臉的滄桑暴露在幽黃的燈光裡,一頭凌亂的頭髮胡亂地拼湊著形狀,隱約的胡茬把大大小小的邋遢都露了出來,伴隨著重重的打嗝聲,還有一陣難聞的酒味。
“簡單?”一剎那,她才辨清燈光下的臉龐,驚訝地張開嘴巴,不知所措,然後緩緩地蹲下身子,簡單的酒意遲遲未散去,他“吱吱歪歪”地哼了一通聽不懂的話,慌張失措的程穗影把簡單的手臂吃力地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花盡吃奶的力氣才把簡單從髒亂的地上解救,然後一步一步,顫顫巍巍地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昏黃的燈光下,弱小的身影攙扶著高大的身影,緩緩的在月光的照射下,拖長了黑夜的靜寂。路變得長了,時間變得久了,簡單從濃郁的酒意裡緩緩甦醒,他睜開朦朧的眼,眯成一條縫,艱難地看了看身邊的人,又靠近程穗影的臉聞了聞,哈哈大笑起來:“我認得你,哈哈,大美人。”
程穗影尷尬得不知所措,她把自己的臉往外偏了一些,一言不發地馱著簡單,緩慢地行走。簡單像是借了酒膽一樣,更加肆意妄為起來,他抓住程穗影的手,說:“大美人,你體寒哎,要不要穿我的外套呀?”程穗影嚇得立馬把手放開,警惕地站到一旁,簡單因為巨大的衝擊力,摔倒在一旁,疼痛更清醒了酒意,他撐著手臂,保持身體的平衡,慢慢地坐起來,最後雙腿一抬,穩當地站著,直直地盯著程穗影。
莫名的目光注視,程穗影一陣臉紅,她匆匆忙忙地撥開小腿,往前跑,簡單徐蘇地追了上來,一把拽住手臂,惡狠狠地說:“早知道跑,幹嘛還要管我?”
“你放開我。”程穗影尖叫道,試圖擺脫被束縛的手臂,“很痛哎!”簡單越握越緊,把呼吸湊近程穗影的臉龐,鬼鬼地笑著:“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神經病!”程穗影翻了一個白眼,顫抖的語氣忽然變得鎮靜,絲毫察覺不出一絲掩蓋的假裝,“你以為你是誰?放開你的髒手!”
簡單突兀地被怔住,鬆開了手臂,傻傻地站在一旁,呆若木雞。
“簡單,我問你。”程穗影擺著一張臭臉,嚴肅的語氣相對,“上次照片的事情,是你的主意嗎?”簡單“撲哧”地笑出了聲:“到現在為止,你都不相信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