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8章 一如三年前

第38章 一如三年前


青魂天下 替身夫人 腹黑王爺:廚神小王妃 吸血鬼:王子的學院 異界武神 特工皇妃:皇上我要廢了你 雪萊的詛咒 總裁非常寵婚 那些兄弟那些人 邪帝寵妻:草包大小姐

第38章 一如三年前

“葛彤彤?”程穗影驚訝地喊出聲,餐桌上又陷入了一片寂靜裡。

“怎麼會呢?”程穗影壓低聲音,瞪大了眼珠,皺著眉問道。楊率放下碗筷,陰沉著臉:“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說著快步走進房間,門被“砰”的一聲關上,程穗影的好奇被凍死在無止境的僵硬裡。

“小影,吃飯吧。小率最近心情都不怎麼好,你別怪他。”楊母一臉憂愁,紅了眼眶。

程穗影捂著嘴,壓抑著奔湧而出的哭聲,衝進了房間。生命中所經歷的困難與坎坷像毒癮的鴉片,一旦上癮,再也無法擺脫了。在過去的二十年年裡,儘管一路相互嫌棄,相互討厭,卻也一路相互扶持,相互陪伴,不自覺中已經成為彼此生命裡的一部分,割捨了是疼痛的。淚“嘩啦啦”地流了一臉,閉緊雙脣,身體因為突然的寒冷而有了莫名的顫抖。

“小影,開開門。”程父輕輕地敲著門。

隔了許久的沉默,地板上有了明顯的步伐,門開了,程穗影眼眶紅紅,流海努力掩蓋眼睛,卻因為掩蓋而愈發明顯,程父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一陣心疼。

“小影。”程年聲音溫和,“小率家,房子被封了,公司也面臨著兼併的最大可能,這一切都已經是事實了,無法改變,你不要這樣,你乾爸乾媽還有小率會更加不好受的。”

“爸,真的有這麼糟糕麼?”

“有!不過也沒有。你乾爸在一次偶然的投資裡,把公司的一部分資金轉移投資到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專案裡,還沒有來得及上報財務部,公司就突然出事了,這筆資金雖然不多,這個專案雖然也不打,但是這些都是籌碼,你乾爸最近也在做一些準備,不過這一切到最後有沒有希望,都是一個未知數,都無法得到保障的。”程年一本正經。

程穗影小聲地啜泣著:“爸,我能做什麼?”程父摸了摸程穗影的頭,笑著說:“好好生活,多和你乾爸乾媽說說話,多安慰安慰小率,再把飯做得更好一點,就夠了。”

程穗影破涕為笑,使勁地點了點頭。

程年認真的樣子,平靜地看著程穗影,問:“小影,你願意和小率訂婚麼?”

高層的窗戶平行著溼潤的空氣,透徹進來的陽光懶散地擴大了居高臨下的孤寂。一座城市的風光永遠都保留在最底層,高處不勝寒,望不到一棵樹的婆娑身影。每一所城市,都有獨特的風格,誰也無法輕易改變,除非朝代更迭與時光匆忙。

許晴惺忪著睡眼,一襲睡衣地在洗漱間對著鏡子,沉色的眼袋清晰地掛在臉上,渾然與眼珠一色了。鏡子裡,窗簾被縫隙漏進來的風撩起,彷彿想要裹著時光從這裡剝離到另外一處。

離晴母約定公佈訂婚的期限還有半年,只剩下半年。原本和晴哲訂婚的事情是沉在海底的石頭一般,沒有人知曉,只有自己的

晴母。半路里橫出來的田馥兒,像是隨時會爆炸的炸彈,到底是誰透露了訊息?如果是對晴哲抑制不住的愛意出賣了自己,那也心甘情願,但如果是交易的另一方出賣了自己,那麼這一切是有多不甘心?

“小多,你醒啦?”晴母一身職業裝扮,黑色的高跟鞋“踢踏”作響,一副傲然的模樣,她對著鏡子,勻了勻口紅,不在意地扭頭問了問。許晴往旁邊移了移,留出了小小的空位,看著鏡子裡的女人,直直地說:“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要和你談一談。”

“說吧。”晴母抬頭看了看手錶,“我還有十分鐘。”

“你能不能對待我的事情認真一點?不要總是拿你的空餘時間才來談我的事情。”許晴火氣冒了上來,把牙刷扔在洗漱臺上,“你能不能對我認真一點?”

晴母刷睫毛的步驟停了下來,攜帶著嘴脣上的笑意,把睫毛膏收回,裝回化妝盒裡,一語溫和:“好,你說,我聽著。”

“是不是你告訴田馥兒,說我要求和晴哲訂婚的?”許晴感覺自己說話的時候,聲音是顫抖的,喉嚨像是端倪著一絲重力,顫顫巍巍。

“沒有。”晴母看著許晴的眼睛,嘴角微微咧開,笑意滿面,“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我記得我和你保證過,我是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第四個人的。你沒有忘記吧?”

“所以你告訴晴哲了?”許晴的聲音輕輕地緩和下來,甚至小得連自己都聽不清了。

“小哲畢竟是訂婚的主角,他遲早是要知道的。”晴母用紙巾抹了抹皮質包上的微細灰塵,“小多,你想過沒有?我只是和小哲提了一下和你訂婚的打算,最後馥兒居然能夠知道,是你要求我答應你和小哲訂婚的。你再仔細想一想,為什麼小哲會在你被馥兒羞辱了一番之後,馬上找到你,你用你的腦子想一想。”

話,像是一枚重磅炸彈,在平靜的態度裡掀起了巨浪,一波又一波,狂瀾般地席捲著。許晴呆呆地望著鏡子,鏡子裡只留下一張哭泣的臉,身邊早已人去樓空了,晴母那張被化妝品膜蓋的臉怎麼也印不出清晰的輪廓,只剩下被窗外吹進來的風撩起的窗簾曳動。

這一年冬天,躁動,不安。

水龍頭流出的誰“嘩啦啦”地流成一曲狂躁,掩蓋住許晴嚎啕大哭的情緒,浴缸蓬頭“滴答”的水滴像是時光的沙漏,一秒湊成一分,一份拼成一時,慢慢地將歲月水滴石穿。許晴揉了揉發紅的眼睛,用水拍了拍緊繃的臉,走出了衛生間。

晴哲盯著一頭糟亂的頭髮,抽著絨棉的睡衣長褲,倚靠在廁所門口,一臉呆滯,明顯是睡衣殘留下來的後果,他眨了眨幾次眼睛,盡力看了看許晴的樣子,打著哈欠:“這麼早啊,小多?”許晴低著頭,小碎步一般快速路過晴哲身邊,一言不發地回了房間。

失望是窩藏於心的一觸即發的毒藥,許

晴黯然地躺在**,呆滯地望著天花板,無盡的蔓延的失落。回來,帶著無數的希望,以及一場交易的得到的利益。結果,最在意的人卻背叛了自己,在看著自己被大眾的唾沫湮沒,沒有挺身而出,卻在時候卻又扮演著溫暖的角色。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有個詞語,叫夢醒時分,形容的不過是在幻想破滅的一瞬間的頓悟,無關痛楚。許晴揉了揉愈加發紅的眼睛,心緩緩地開了一個口子,不大不小,只夠呼吸的位置。

都說,不要讓誰來教會你堅強,因為教會你堅強的人敢於先帶給你數不盡的傷害。

許晴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在衝動塵埃落定之前,她需要做出選擇。終於,許晴反鎖了房門,把壓在儲衣櫃最底層的行蠟像拉了出來,把原本不多的行李整齊地放進箱子。離開,終是最好的選擇,畢竟,有些地方,再努力,也會與自己的生活格格不入。

朴樹在千禧之年到來之際,憂傷地唱著“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他們都老了吧,他們在哪裡呀”。聲音,蠻著磁性地唱盡了歌裡的憂傷,吉他彈不斷的悲傷都只沉浸在那一曲旋律裡;之後,范瑋琪在後來的一年,也憂傷地唱著“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如今這裡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好在曾經擁有你們的春秋和冬夏,他們都老了吧,他們在哪裡呀”,只是聲音少了許多淡淡的磁性,多了些清新的無奈與蒼涼,以及最後徜徉在英文裡的淡淡淒涼。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一如三年前,被逐離;一如此刻,主動離開。時隔多年,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暖城,你根本不喜歡我,對不對?你只是因為程穗影的話才答應來找我,才跟著我一起去北京的,你說的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都是騙人的,對不對?”寒冰欣在病房裡歇斯底里的一席話,總會在每次忙碌後的空閒,像定時鬧鐘一般,一陣又一陣地翻滾在腦海裡。

是,我愛誰?

是,我會愛誰?

是,我不會愛誰?

是,我可能不會愛誰?

暖城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電視調成了靜音,螢幕裡足球隊員大汗淋漓的嘶喊只透露在猙獰的表情裡而靜默在無聲的壓抑裡。茶几上殘留剩下的一片狼藉,啤酒瓶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花生殼碎沫橫生。

思緒永遠都假亂著事實在逃,絲縷著繁瑣的事情,把糟糕推向一個極致。暖城拖著腮,望著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心思也緩緩地蔓延著黑色分子。

“請問是楊率麼?”暖城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彷彿在探求一個未知的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