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如果希望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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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如果希望成真
“楊率,我真的受不了了。”程穗影四處張望,確定周圍沒有人,安心地平躺在草地上,委屈的淚水滿滿溢位,從眼角滑落,深入青草味的泥土裡。
兩個月裡,程穗影飽受折磨,言論惡毒得像後母的蘋果,侵蝕著每一寸肌膚。路途上異樣的眼光,直裸裸的指指點點,把程穗影圈在封閉的陷阱裡,束得緊緊的,絲毫沒有呼吸的空間,裝作毫不在意地活在人群之中,聽著隔壁的指桑罵槐,接受著不相關的人的諷刺。堅硬的心牆,經過一層層的打磨,本以為強硬得無毒不侵,結果竟也輸得一敗塗地。
楊率揉了揉額頭,滿心的疲憊打在臉上:“要不,你和簡單在一起吧?這樣,你就不會這麼煩了,這麼累了。”
“你是傻子麼?”程穗影側過臉,溼潤的雙眼裡彷彿能射出人的影子,“我不會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永遠不會。”自由不是你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而是你不想做什麼而可以不做什麼。在愛情裡也一樣,如果我無法保證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我只能保證不和不愛的人在一起。楊率無奈地嘆息了一圈,可是人的一生又有多少真正的自由,一日三餐的規定並非是真正如你所想的,睡眠的時間也非真正如你所想的,你明明被包圍在不自由裡,卻口口聲聲地要追求自由。
“穗,真的,一直逃避不是一個辦法,你自己好好地,做一個決定吧。”長長的沉默後,楊率把情緒平衡,語重心長地說。
晚風溫和地揚起風塵間的絮,懶散地吹在臉上,河水有一股鏽氣,夾雜溫和的風裡,鑽進**的鼻子裡,惹起一番騷亂和心慌意亂。電話催了一遍又一遍,楊率在長長的一聲的嘆息裡走了,偌大的空間裡零落著單獨的靈魂,程穗影把拆了電板的手機,默唸著騷擾電話和簡訊都不再來襲。開機的畫面充斥著不安的情緒,程穗影滯呆地盯著手機,儘管收件箱依舊提示有不明號碼的新訊息錄入,不過電話的鈴聲到真的沒有再響起,她翻著電話簿,把一列列的名字往下滑,最後的目光停在中間一欄,心間的悲傷又起,晴哲的電話在一年的光景裡毫無聲息,彷彿世界上沒有這樣的關係存在過,彼此是獨立的個體,程穗影明白,晴哲換了電話,他們之間唯一的薄弱的聯絡都已經沒有了,就像是自己也早已換了電話,也沒有告訴晴哲。
那麼,電話那頭會是誰?
程穗影按下撥通鍵的時候,心裡存著一絲僥倖,如果接通了,如果電話那頭的人還是念想的人,如果希望成真,如果心裡所想的真的成了現實。
“喂。”果然的濃厚的男聲,程穗影的心咯噔了一下。
“嗯。”程穗影應了一句,輕輕的,不透露任何情感。
“
你是誰?”果然,聲音偏離熟悉的耳膜弧度,僥倖跌入黑暗的國度,最後淪落為不堪入目的失望,程穗影明顯感受到了眼淚的鹹味。
“喂。”電話那頭壓低了聲音,喉嚨裡擠出低沉的聲音,“你找誰?”
餘音嫋嫋,電板又一次從手機脫落,世界又陷入了沉寂的角落。失落佔據大腦,再多的言語折磨帶來的痛苦遠不及心死,哀莫大於心死,向來不是恆定的命題。
“你知道,我最怕什麼嗎?”回憶在海馬體的刺激下,忽然間回到了多年前的一幕,在公園的草坪上,楊之然第一次,吐露著心聲。程穗影搖搖頭,不解地看著反常的楊之然,一臉的詫異。
楊之然瞬間淚流滿面地哽咽:“我最怕最怕的不過是物是人非,時間太殘酷,毫不留情地帶走一切不固定的情感,我多怕幾年的時光,十五的殘骸破損依然在,我卻怕我們再也不是當初的模樣。”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春風停息,百花落盡,花朵化作了香塵,天色已晚還懶於梳頭。風物依舊是原樣,但人已經不同,一切事情都完了,想要訴說苦衷,眼淚早已先落下。
聽說雙溪春光還好,也打算坐只輕舟前往觀賞。只是恐怕漂浮在雙溪上的小船,載不動許多憂愁。
藉著綠瑩瑩的燈光,看清了手錶上的時間,三點了,天隱隱約約地泛白。趁現在手還有力氣,還能做一些事,她拿過床頭的電話,開啟通訊錄,把手機放在枕頭上,側過身,固定一個姿勢。
程穗影的名字在手機螢幕裡閃爍。
“喂。”電話通了,程穗影迷糊的聲音響起,明顯是被電話吵醒,無意識地按了接聽鍵。寒冰欣笑了笑,輕輕地說:“我是寒冰欣。”
“嗯。”程穗影昏昏地應答著,最後一個醍醐灌頂醒過來,她拿起手機,看了看螢幕,的確是美國的電話,她對著電話抱歉地說,“寒冰欣,你等我五分鐘好嗎?我去洗個臉。”
“好。”寒冰欣爽快地答應。
程穗影躡手躡腳地起了床,迷糊地穿了兩隻拖鞋,把手機塞進睡衣的口袋裡,輕聲地摸索著一張小板凳,搬進廁所,合上門。把水龍頭裡放出的涼水,毫無顧忌地往臉上撲,意識終於受不了寒冷,徹底地清醒過來了。她坐在板凳上,看著腳上兩隻不一樣的拖鞋,笑出了聲,半夜的狼狽,然後把口袋裡的電話放到耳邊,壓低著聲音:“寒冰欣,我好了。”
“嗯。”寒冰欣淚水縱橫地笑著,“謝謝你這麼晚接我的電話。”
程穗影的語氣弱弱的:“在美國待
久了,不知道中國現在才下午三點麼?剛好是人類精神最旺盛的時間吶。”
“那你是在午睡麼?”
“我中午到了醫院。”程穗影輕輕地描述,“流行性感冒,貌似有點嚴重,楊率讓我住院,病房的人一天到晚都只會睡覺,我也覺得有點累,所以剛剛才睡著了,不然我一般都會在看書的。”
“我也是。”寒冰欣冷冷地應了一句,“一天到晚都躺著睡覺。”
“什麼時候手術?會不會害怕?”程穗影把話語間的難過忽略,繼續著話題。寒冰欣想動動手,行動電話的位置,不過意料之中,手使不出力氣,她只好加大了聲音:“我要求醫生提前給我做手術了,反正遲早都是這麼一遭,還不如來得早一點,我可以早點解脫。”
“也好的。”程穗影舒心地笑了一聲,“能這樣想,表示很有希望。”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斷了線,重複打了很多次電話,都只聽到相同的英文。
“你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聽了幾遍之後,程穗影終於放棄了,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臉的憔悴,努力定型的笑容,卻笑不出聲音。
寒冰欣的眼淚落了下來,她看著電話從枕頭上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啪”的一聲,電話被摔得粉粹,電板也掉了出來,手卻沒有力氣去阻止,去撿起,只能讓自己這樣躺著,一個人暗自傷神,獨自哭泣。
命,不公得彷彿先前也經歷了巨大的不公平之後,狠狠的報復。
“你果然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了。”楊率冷漠地立在原地,面直直地對著葛彤彤,眼神冷冷的,夾雜不了任何多餘的情緒。葛彤彤微微地拉扯著嘴角,似笑非笑:“你的記性真好,還記得我原來的樣子。”順手撩起耳邊的落髮,纏繞到耳朵後面,耳環亮閃閃地暴露在午後的陽光底下。葛彤彤是故意的,楊率說過,人需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別輕易破壞原本的結構,哪怕只是小小的耳洞也不可以。
“穗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楊率從閃亮的耳釘上一眼瞄過,轉入正題,一臉的漠然,多餘的話也沒有多說。葛彤彤心底的聲音,只是想刺激著面前的人的情緒,只是冷寂的表情,不斷地衝擊著自己的耐心,看樣子無望了。葛彤彤只好假裝出一幅無所謂的樣子,顰蹙眉宇間透露出橫橫的諷刺:“呦,想不到我的前男友居然在幫著別的女生來質疑我。”
“別這樣,真的。”楊率的眼光溫和起來,言語也溫和得膩出只剩下情感,“葛彤彤,我們可以好好地相處的,沒有必要去翻臉。”
“行啊。”葛彤彤豪爽地插著腰,“楊率,我也不想和你翻臉,只要你勸程穗影和簡單在一起,我想我們都是可以和平相處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