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章 在一起了要珍惜

第14章 在一起了要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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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在一起了要珍惜

客廳的燈亮著,電視機裡傳來解說員抱怨某球員踢了臭球的聲音,聲音不高不低,言語間滿滿的諷刺尖銳入耳,程穗影換了拖鞋,把書包放在沙發上,朝廚房的方向,輕輕地喚了聲:“爸。”

“你先看會兒電視,等一下吃飯。”深沉的聲音悠悠地傳在空蕩的房間裡,穩穩的,聽起來讓人心安。

飯桌上放著簡單的三菜一湯,左右兩側放著兩碗大米飯,程穗影洗了洗手,端著碗筷吃了起來,飯菜很可口,也是自己喜歡的樣式,吃著吃著,甜甜地一笑:“爸,你的廚藝不減當年吶。”

記得媽媽還在的時候,爸爸總是很喜歡下廚做飯,活像專業的大廚。不過自從媽媽走後,爸爸再也沒有進過廚房,一直都是奶奶做的飯。這餐飯,時隔十年。

“多吃點。”程父點點頭。

溫暖,從不間斷。每一個人,都會從不同的人身上得到不同的溫暖,或許有時候因為心理作用,有些人的溫暖很明顯,有些人的溫暖很隱祕,但只要有一顆感受溫暖的心,再小的溫暖也會被發現,被感知。

“爸!”程穗影兩眼汪汪。

程穗影抬起頭,把碗筷握在手裡,平靜的態度,緩緩地說:“改天讓晴哲來吃飯,他這兩天幫我們挺辛苦的。”程穗影低下頭,開始不說話,她從未在父親面前談過自己的感情,即使和晴哲在一起都兩年多了,她也隻字未提過,電話也不常打,她以為自己隱瞞得很好。

感情不是兒戲,開始了就要認真對待。

情侶間分分合合總有的,在一起了要珍惜,分開了別怨恨。

感情是兩個人的,少了任何一方都不可以,苦心經營的是兩個人的心血,兩個人的力量需要平衡,少了其中任何一份都不行。

對感情寬容一點,對自己嚴格一點。

飯桌上,晴父像打開了話癆,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絮絮叨叨,斷斷續續說了好久,臉頰微紅,彷彿助興的啤酒增了醉意,眼淚不住地滑進碗裡,嚼起來的時候有點苦,心裡卻絲絲泛甜。

“晴哲是個好男生。”程父放下碗筷,嘴角微微咧開,笑意滿面,“我相信他會對我的女兒好。”

程穗影呡了呡嘴脣,不住地往嘴巴里扒飯,她怕自己忍不住放聲大哭。

你給我滾。

好,我滾!

現在,滾回來。

對不起,我滾遠了。

楊率曾經在自己面前說過的冷笑話,最近常常頻繁地被想起。驕傲的自尊讓自己錯過一次又一次的機會,面對晴哲,如果自己先低頭,他是否會回頭,回到自己的身邊,多怕他決絕的一句“對不起”。

程穗影帶著沉沉的心思,吃完飯,把碗筷收拾乾淨,然後一個人回到房間,看一本書。書上說,心中的特定位置,寧可空缺也不可替換。

不過不是所有的位置,都不可替換的。

暖城請了一個禮拜的事假,在家的這幾天,偶爾看看書,看看電視,也思考了很多事情,終於是鼓起勇氣找到了程穗影簡訊裡的醫院。

踏著沉重的步伐,暖城目睹一路的病服,心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醫院的氣氛總是怪怪的,每個人的表情都彷彿蓋了一層烏雲,所有低沉和低落都顯而易見。在通往電梯的路口,一個護士推著輪椅上的病人往外走,暖城由於心神恍惚,不小心在狹小的通道和輪椅相碰,他連連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護士微微一笑,把輪椅往旁邊移動一些。暖城溫和地笑了笑,他看到輪椅上的人毫無反應,壓低聲音,順口問了問:“他怎麼了?怎麼一動也不動的。”

“漸凍症。”護士花了一些力氣把輪椅上的病人扶正,擺在一個恰當而舒服的姿勢,“後期了,整個人都不會動了。”暖城把“漸凍症”三個字聽得重重的,彷彿是一顆重磅炸彈,掀起了一陣波瀾,原本沉寂的心又鬧騰了,擠成一團似的難受,沒有什麼比同情心更重了的。寒冰欣會不會也漸漸一動也不動,會不會最後也要在輪椅上度過後半生?

暖城失了神,精神恍惚地走進電梯,一直到病房門口,都保持著無意識的狀態。透過門的玻璃,他看見寒冰欣的病床,病**的人側著臉,朝著窗外,全身挺直。推門進去,輕輕地叫了一聲:“寒冰欣。”

轉過一張毫無生氣的臉,暖城釋然一笑,寒冰欣起身坐好,用手理了理凌亂的頭髮,一系列的動作都熟練得像是練習過一樣。

“你怎麼來了?”寒冰欣像個小孩一樣,笑出了聲。

暖城搬過椅子,在床邊坐下:“程穗影全都和我說了。”

寒冰欣的臉色暗了下來:“所以你才來看我?”

忘記一個人,再喜歡上另一個人,我不知道要用多久的時間,但是我會努力;或許我不是一個完美的人,但是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暖城一字一句,認真地說:“所以,寒冰欣,我們在一起吧。”寒冰欣的眼角開始閃爍著淚花,她哽咽著:“我隨時可能失去行動的能力,或許等有一天你真的愛上我了,我可能再也無法和你說話了,我隨時都有可能離開你。所以,你還是讓我一個人吧,讓我一個人承受這一切。”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暖城一字一句,態度堅決。

寒冰欣傻傻地愣住,期期盼盼了許久的人,藏在心裡的人,突然出現在病房,說在一起,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彷彿是夢境,不真實,不真切。

“我真的隨時都可能死去。”

“兩個人始終比一個人好,對不對?”暖城抓著寒冰欣的手。

“好!”寒冰欣用力地點點頭,“我們在一起。”

暖城握緊了寒冰欣的手,兩個人相互笑了笑。

小時候挑選玩具的時候,爸爸總是說,選一個自己最

喜歡的,於是,從來不管價格,只要是最喜歡的,總是義無反顧地抱走;長大後,開始對金錢有了概念,再次挑選玩具的時候,下意識地會注意價格標籤,碰見自己喜歡的,如果價格不合理,也會搖搖頭說不要,從而選擇一個價格相對合理,卻不是自己最喜歡的玩具。有一種割捨叫做成熟,也叫做責任。

暖城陪著說寒冰欣說了一下午的話,依依不捨地告別,伸著懶腰走出了醫院,醫院外,天已經黑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醫院裡的藥水的味道讓人窒息,回頭望了望寒冰欣病房的窗戶,隱約看見一個人影靠在窗戶上,往樓下看。暖城笑了笑,揮了揮手,大步邁開。

世界是一個神奇的空間,每個人都各不相似地活在世界的任何角落裡,從未交錯,每一刻鐘,每個人都做著不同的事情,互不干擾,互不請飯,情緒各異。

晴哲像是被拋棄的小孩,車輛呼嘯,行人搖擺,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情都彷彿活在與自己相隔的世界裡,微弱的燈光下,落寞的聲音被拉得很長很長,纏繞萬分的思緒,剪不斷,真相,像萬劫不復的漩渦,反覆無常的絕望。腦海裡陣陣回想起晴母在客廳裡的痛哭流涕。

那五千塊錢是你爸拿出去賭了。

我也是在小多離開後的一禮拜才知道的,是你爸在喝醉了之後無意間說的,我以為小多沒多久就會回來,我可以補償,可是,我沒有想到她那麼倔強,一走就了無音訊,一走就是兩年。

我們找過她,用盡任何方法去找她,可是和你一樣,沒有結果。

我們只是想小多原諒我們,多少錢我們都可以補償。

劃過臉頰的淚水泛著透明的光,隱現著無盡的黑。

十字路口的紅綠燈,紅紅綠綠,行人車輛交換著來來往往,奔跑在自己的世界裡,掛著閒人勿進的牌子。晴哲混在雜亂的人群裡,臉上悲傷的表情被湮沒,少年處處在,誰也不曾在意這個落魄的少年。

口袋裡的電話震了又震,晴哲無力觸及,他害怕螢幕上閃爍的字眼令自己深陷在內疚裡,拔不出來,心裡有著心心念念想撥通的電話,卻也害怕聽到一陣忙音,或者清脆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孤獨是黑夜裡的一抹氣息,也是深海里的一株水草,纏繞得讓人窒息,讓人陷於更深更黑的寂寞裡。晴哲關了電話,一個人徒步走到離家很遠的亭子裡,了無人煙的環境。第一次來這裡,由於自己考試失利而心情不好,程穗影帶自己來到這個地方,亭子立在矮矮的灌木叢之中,四四方方的角,規規整整,河邊的空氣吹來,夾雜著家禽和水草混雜的味道,倒也沁鼻。

上一次,程穗影也在這裡,扮著兔子說了冷笑話,逗得晴哲捧腹大笑;這一次,萬籟俱寂,頗有物是人非的意味。晴哲惆悵地面對著河,夜裡的月光反射得水面波光粼粼,凌亂的思緒像是堵成一團的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