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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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門裡
門外門裡
開門的是周釋懷。
兩人一個門外一個門裡,靜靜地對視了幾秒。
周釋懷輕輕地伸手攬過墨瞳的肩,把他讓進房裡。
周釋懷說,“來,一起吃晚飯吧。”
墨瞳看見桌上有致地擺著四菜一湯,全部盛在金邊的白磁盤裡,嫋嫋地冒著熱氣。
墨瞳只覺得疲累如黑色的毯子披頭蓋臉地罩下來。
他搖搖晃晃地答,“對不起,我想先休息一下可不可以?”
周釋懷看著他透著青色的面容,說,來。
把他帶到臥室。
從衣櫥裡拿出一套睡衣遞過來。
“你可以先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
這間臥室自帶著一間衛生間,不大,卻非常舒適。
墨瞳快速地衝了一個澡,面衝下倒在**,迷濛間,他想,原來要為自己的命運感概一下,也是需要吃飽睡足的。
幾乎在一瞬間,他便睡了過去。
周釋懷推門進來時,墨瞳已經睡熟了。
他站在床邊看著他。
那個男孩側臉趴在**,毛毯都忘了蓋。
熟睡的面容退去了清冷,還原為三分稚氣三分純淨,剩下的就是濃重的睡意,看來真的是心力交萃了吧。頭髮還是溼的,亮晶晶的水珠綴在鬢角。
周釋懷伸出一根手指,抹去那滴水珠,在手指間捻了捻,感受那一點點的涼意。
墨瞳,墨瞳,聽到許多次的,記憶中的名字,以後,是你我之間的糾纏了。
他給他蓋好了毯子,走了出去。
墨瞳一覺睡了近三個小時,快十點的時候,才朦朧醒來。
一時間不知身在何處。
他坐起來,靠在床頭,被壓得發麻的左腿起初是厚厚重重的感覺,不一會兒,就如有許多細如牛毛的針在戳著,微微的刺痛,所有的事便隨著這種刺痛慢慢地泛上心頭。
他定定神,拉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眼睛因為驟然而來的光亮而眯了起來。
過長寬大的褲腳差一點兒讓他絆一個跟頭。
卻被一雙穩健的手扶住了。
“小心了。”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那個高大的男人蹲下身,替他把白色睡褲的褲腳向上挽了兩道,站起身說,這下好多了,不會絆著了。
墨瞳看過去。
男人換了淺灰的棉布襯衫,同色系的長褲,質地也十分的柔軟,使得他的凌厲的氣質被柔化了許多,那張線條分明,輪廓剛硬的臉也顯得溫和了許多,看上去幾乎象一個陌生人了。
其實,他的確是一個陌生人,墨瞳想。
“餓了嗎?來,我們吃飯。我的這個鐘點工的手藝是不錯的,來試試。”
男人領著墨瞳來到餐廳,把飯菜一樣一樣在微波爐裡熱過端上來。
替墨瞳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來。
墨瞳默默地吃著飯,腦子到這會兒才緩緩地轉動起來。
這兩天的經歷,不能不說奇妙。
從去聽遺囑的釋出,到母親家,到從那兒逃出來,到現在和一個完全不瞭解的男人面對面地吃飯,簡直象一個雜亂無章的夢。
支離破碎,卻又似絲絲相連。
墨瞳從小到大被老師誇聰明,此時卻只覺頭心頭一片茫然。
兩人無言地吃完一頓飯。
收拾停當,周釋懷看著無措地站在客廳裡的墨瞳,微笑著說,想看電視就看吧,要不就早點睡吧。我還要工作。
說著,走進了書房。
剩下墨瞳,呆呆地站了一會兒,躊躇著回到剛才的那間臥室,躺下來。
耳朵卻豎起,聽著外面的動靜,許久許久,只有白茫茫的靜。
墨瞳真的很惶惑,許多的想法在腦中七上八下,卻沒有一個能成型,沒有一個可以抓得住。
心中象有個小人在細聲地問:這一切倒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他倒底為什麼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