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9 HABIT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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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9 HABIT習慣
第二天。
隔著玻璃，夏奚宸看著躺在**的人，慘白的臉上全是血痕，即墨站在夏奚宸身旁，默不作聲的把夏奚宸心疼的眼神收入眼底。
“不該是小彌躺在那兒的，”夏奚宸轉身靠著身後的玻璃，“小時候也是給他添麻煩，現在也是。”身體慢慢滑落。
一隻手拉住夏奚宸的，“就算是因為你，粟彌也活下來了。”
“他不該受傷，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助教。”
即墨蹲在他身旁，“夏奚宸，你就能受傷嗎？你也只是一個平凡的上班族而已。”
“即墨，我要請假。”夏奚宸抬起頭。
即墨扯脣一笑，“怎麼？要去大幹一場？”
“傷了我弟弟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夏奚宸握緊手。
“你知道是誰？”
夏奚宸斜眼看他，“你在說笑嗎？‘種菜大大’，你會不知道是誰？”
即墨挑眉，“XXX財團，他們是霍爾的同夥，換個說法，沒有霍爾的幫助，他們走不到今天，所以Assassin的殘黨和他一起打算復仇。夏奚宸上次你大意了，你在夜色的名聲太大。”即墨的手放在他的發上，“想查出你不難。”
夏奚宸眼閃過一絲光，“既然這樣，他們就該知道老虎的毛拔不得。”
“特別是一隻野性十足的老虎。”即墨看著他眼裡的情緒，那是逮捕獵物的精銳和危險。
“即墨，我去一趟廣州，你幫我照顧小彌，拜託了。”夏奚宸站起身，看了眼戴著氧氣罩的人，“走了。”
即墨看著元氣恢復的人漸行漸遠的身影，“這傢伙還真是恢復得快，越來越有趣了啊。”
夏奚宸剛到機場，就接到來自衛卓言的電話，“怎麼了？”
“小子，你不是打算一個人去吧？”
“不行嗎？”夏奚宸疑問道。
衛卓言入侵了警方的系統，查到他們未公佈的照片，接著發給夏奚宸，“嘿，兒子，這可不是普通的殺人綁架啊。”
“什麼意思？”夏奚宸皺眉，走到廁所，開啟通訊器。
“看到照片了嗎？”衛卓言冷然的說著，“這是虐殺啊。”
這麼血腥的場面是夏奚宸這輩子第一次見，“真是不留情。”夏奚宸嘲諷的說著，“你覺得是什麼情況？”
“大總裁怎麼說？”衛卓言敲著鍵盤。
夏奚宸眼睛緊盯著門沒有說話，“看來還真是窮追不捨啊。”
“來了？”
“嗯。”
“處理的時候小心點，別讓人發現了。”衛卓言交代完就掛了電話。
夏奚宸開啟門隨意的走出去，一直走到沒有監視器的小巷，“還要跟多久？”
“夏奚宸，你這個魔鬼！”一群人舉槍對準夏奚宸。
“哦？”夏奚宸轉身，“所以呢？”在槍響的前一秒，夏奚宸就來到舉槍人的身後，一腳踹飛，“就這點速度？”夏奚宸看著憤怒的一行人，笑著卸下剛剛拿過來的槍。
“殺了他。”
就在夏奚宸和他們搏鬥的時候，突然注意到遠方的人影，可是夏奚宸卻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和上次伯李斯一樣。夏奚宸手一拐狠狠撞過身後人的鼻樑，迅速的跑到那人面前，銀色的手槍對準笑著的人，“喂，你是誰？”
帽子擋住他大半個臉，黑色的風衣包裹住全身，只剩下削瘦的下巴和嘴邊不同尋常的尖齒。
夏奚宸覺得有點發毛，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陰森。
“你會知道的啊。”聲音帶著點滄桑，隨即他揮手，一陣慘叫聲過後，夏奚宸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夏奚宸看著身後的慘象，發現和粟彌出事的地點一樣，無一生還，滿是破碎的肢體和猩紅的血。夏奚宸看著無人的四周，打探周邊的方向後，越牆離去。
“即墨，我不確定是不是他，可是我見到了。”夏奚宸在電話裡說著。
“你在哪？”即墨只問了一句。
“這不是重點。”
“夏
奚宸，我問你你在哪？”
“XXX路，別來得太酷炫——，”話剛停在嘴邊，即墨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即墨上前直接拉過夏奚宸，檢查著他的身上有沒有傷口，“沒事。”
“我有說我有事嗎？”夏奚宸慢條斯理的繫好釦子。
“要是他真想殺你，你不知道可以死多少次了。”即墨惱火的看著若無其事的夏奚宸。
夏奚宸想起他的動作覺得後背一涼，“即墨，你他媽這叫恐嚇知道嗎？”
“現在才知道後怕？”
“老子怕個毛線！你知道嗎？這不科學！”夏奚宸覺得這就跟開了外掛一樣。
即墨突然沉下臉，頭髮顏色變得很淡，烏黑的眼光暈一轉，殷紅的血色渲染。即墨抓著夏奚宸的兩手按在牆上，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低下頭湊近他的脖子，尖利的牙碰著夏奚宸跳動的脈。
夏奚宸一瞬間如至冰窖，渾身的汗毛直立，危機感和恐懼感使他的身體無法動作，如臨死亡般絕望，“怎麼會？”
即墨退開，抱住接近虛脫的夏奚宸，“這就是吸血鬼啊，夏奚宸，要是普通人已經昏死了，你只是比他們還保有一絲看見殘酷的意識。”
夏奚宸無力的靠在即墨身上，“真是牛逼。”話裡還帶著餘悸。
“呵呵，害怕了？”
“老實說，有點。”對於未知的事物會害怕是本能。
即墨的手碰著他後腰上的槍，“夏奚宸，如果有一天我的牙齒真的對向你，就拿著這把槍對準我的心臟。”
“......，”
“這是我向你們組織提供的，槍和子彈的材質都針對吸血鬼——，”
“我他媽沒事發什麼瘋對你開槍！”夏奚宸一把揪起即墨的衣領。
即墨勾脣，“我是說萬一，夏奚宸，你不知道你對我的吸引力有多大。”
“有本事你就來，”夏奚宸把槍口放在他的薄脣上，“即墨，這把槍不會朝你開火。”
即墨的手指抵住槍口，吻上夏奚宸帶笑的緋脣。
深吻過後，夏奚宸喘氣，握槍的手搭在額頭上，轉頭看著一邊，“你還留在這幹什麼？”
“我有點擔心你。”即墨感受不到夏奚宸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無法判斷對方的身份讓即墨覺得夏奚宸會有危險。
“即墨，我看不到他的樣子。”夏奚宸知道即墨在擔心什麼，可是物種都不同，總不能夸人家帽子拉風，借自己戴戴吧。
即墨蹙眉，看著夏奚宸發呆。
“你就沒有辦法知道他的身份？”
“有，就是讀取你的記憶，如果你看到他的話，我也能看到你所見的景象。”
“那還不快看？”
“夏奚宸，你變傻了我賠不起。”即墨把玩著他的黑髮。
夏奚宸汗顏，“這是bug啊，什麼爛技能！”
“我也不想，可是你們人類的精神接受力太弱，就算是你，也難免會變成痴呆。”即墨聳聳肩。
“大總裁，你吃著人類種的糧食，享用廣大人民群眾的勞動成果，過著人類的生活，我們哪裡弱？”夏奚宸不平道。
即墨搖頭，“夏奚宸，你要試試？”
“還是......，下次吧。”夏奚宸嚥了下口水，他沒辦法想象自己流著哈喇子，整天傻笑歹誰都撒潑。
“我並沒有說你們弱，只是我們與生俱來的能力你們的確沒有罷了。”即墨從口袋裡取出一條鏈子，黑色的寶石旁是菱形的紋路纏繞，如同荊棘般將黑曜石束縛，和即墨的耳釘一模一樣。“戴上。”
“做什麼？”夏奚宸拿起好看的項鍊，說著把它戴在脖子上。
“這樣我就能隨時找到你。”即墨沒把後面的話說完，也代表你是西瑞爾家族繼承人最重要之人的象徵。
夏奚宸把它塞進衣服裡，“這麼方便？”
“夏奚宸，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就好。”
“什麼？”
“別把它賣掉，不值幾個錢的。”即墨帶著無
奈的語氣。
“誰說要賣了，誰說要賣了！”夏奚宸抬起下巴。
“你敢說你剛剛沒這樣的念頭？”即墨望著他心虛的眼。
“有......，”
即墨隔著衣服把手放在項鍊上，“就這麼不想被我找到嗎？”
“不是，即墨，我不習慣......，”夏奚宸覺得不彆扭是不可能的，像即墨這樣會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出現的人，會讓自己習慣接著變成依賴，就會再也戒不掉的。這對常年警戒著一切的夏奚宸來說很危險，一個人卸掉了心防就代表會隨時淪陷，而夏奚宸需要的只是清醒，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特別物件是即墨時，對夏奚宸來說，才最可怕。
“夏奚宸，這對你來說也是一種挑戰，你不是在等著我嗎？”即墨放開他朝一邊走了。
“即墨，你不會看到我認輸的那一天。”夏奚宸自信的笑。
即墨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嘆氣，“我就知道。夏奚宸，你可曾想過我也從未想過讓你對我低頭？”
夏奚宸沒理解即墨的話，兩人的關係對於自己來說像謎一樣，撲朔迷離，兩人也從未想過去承認，去坦白，去說明什麼，只是對於夏奚宸來說，即墨的存在好像早就成了習慣。
郊外。
莀晨看著被清理過的痕跡，閉上眼一遍遍的感應每一個人的氣息，月被烏雲籠罩，莀晨行走在叢林間，聞著久經不散的噁心的血腥味，莀晨覺得很奇怪，這裡的確有吸血鬼的氣息，可是這種捉摸不透的氣息不是普通吸血鬼能留下的。聽到樹枝斷裂的聲音，“格里菲茨？”莀晨咬破手指，血鞭狠戾的打破樹木，一個黑影閃過，莀晨急忙追上去。
“啊！”
莀晨站在一個人面前，心中有些失落，剛剛的氣息不見了。眼前的人倒下，胸口是空的。莀晨上前按上他的血口，“不是同一個人。”
“莀晨？”鍾大的手槍對著莀晨。
“鍾大哥？”莀晨看看地上的人，手臂上的徽章是獵人協會。
鍾大看著已無聲息的人，“原宿？”莀晨一臉驚訝的樣子，加上手上的血鞭和滿手的鮮血。“你殺了他？”
“沒有。”莀晨站起身。
自己的同伴就倒在莀晨腳邊，鍾大腦袋很亂，手槍沒有辦法從莀晨身上移開。
看到熟悉的身影襲向鍾大，“慢著，格里菲茨！”莀晨推開鍾大，肩膀中了一槍，不在意的捂住肩膀。看著神色失常的鐘大，“鍾大哥，節哀。”
鍾大心焦的看著莀晨的傷口，“莀晨？”
“我是吸血鬼不是嗎？被懷疑也是理所應當的。”莀晨悲涼的笑了一下，“格里菲茨走吧。”
“我信了。”鍾大突然開口道。
轉過身的莀晨笑了起來，“嗯，我知道了，鍾大哥。”
即墨看著身上帶血的莀晨，“受傷了？”
“剛剛不小心。”莀晨沒打算再提，“我去那個森林遇見一個吸血鬼，可是沒能追上。”
“你追不上？”即墨覺得事情好像變得更加複雜，莀晨是埃特文家族的繼承人，先不說覺醒，本身自己的力量都不可低估，可是連她都追不上，那就代表那人的能力更甚。
“而且我發現，事故的發生地點，那裡殘留的吸血鬼氣息和我在森林遇到的不一樣。”莀晨是埃特文家族感知最優秀的人，即使不能分辨身份，但是斷定同一個人對她來說很簡單。
“能力如何？”
“都很可怕，和你一樣，我感覺不出深淺。”莀晨對於即墨身上的能力同樣畏懼，可是這不同，即墨的力量並不讓自己害怕，只是出於本能的敬畏，而在森林感知到的力量，是充滿殺戮和殘忍的暴虐。
“莀晨，最近不要一個人再去查了。”即墨開口道。
“你是擔心這次的事是衝我們八大家族來的？”
“不，莀晨，就是因為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所以我們不能再貿然行事，說不定對方的目的是衝著整個種族而來。”
“我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