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眼(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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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眼(二十六)
當杜啟明一口鮮血噴到自己胸前的時候,林聽蟄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關心則亂,那一瞬間,理智被徹底抽離,他根本沒有思考的餘地,只能任眼前的人倒在自己懷裡。
幸而傅長淮離得較近,連忙運起灼魂劍將黑影斜劈而下,攔腰砍斷,黑影落地後,眾人方看清它的真面目,竟然是一隻異化的蟛蜞鼠,個頭已經長成了人的小臂長。
傅長淮仔細看了眼方才染上鼠血的劍口,好在血的顏色正常,並沒有沾染屍毒。眼見杜啟明悽悽慘慘嘴角流血地躺在林聽蟄懷裡,傅長淮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你小子找死啊!得虧這隻蟛蜞鼠身上沒有攜帶屍咒,要不然楚煥還沒救成,我們還得先救你!”
“抱......抱歉啊......我就是怕阿蟄受傷,其他的根本來不及多想......”杜啟明擦了擦嘴角的血,只覺得後背一陣悶痛,難耐地“嘶”了一聲。
“還好嗎?”林聽蟄連忙把他扶起,掀開他的衣物露出後背,果然見杜啟明脊背處一片青紫。明明後背疼得厲害,杜啟明竟然還扯了扯嘴角笑了起來,寬慰道:“阿蟄別擔心,我沒事。”
傅長淮從沒見過這種呆瓜,這傢伙不過一個普通人,修為和體能根本無法跟林聽蟄相比,竟然還要替聽蟄擋攻擊,真是服氣。
腹誹歸腹誹,見這傻小子咽血忍痛還要給聽蟄堆笑臉,傅長淮也著實心軟了,立馬從葫蘆裡掏出紫籜淨瓶,遞到了林聽蟄手中:“給他處理一下吧。”
“嗯。”林聽蟄接過紫籜淨瓶,親自喂杜啟明喝下晴山露,又用靈露給他沖洗了一下後背的傷口。林聽蟄全程沒有什麼言語,但動作卻輕柔得彷彿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眼神中也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讓他倆在這膩歪,哦不,療傷,傅長淮轉身對其他人說道:“蟛蜞鼠向來是成群結隊出沒的,這附近一定還有它的同類,大家注意安全,千萬不要分散行動。”
杜啟明後背的疼痛漸漸消散,喉嚨裡的血腥氣也淡了許多,他怕自己的狀態給阿蟄和其他人拖後腿,並沒有準備多休息,而是強撐著站了起來。
林聽蟄本想去攙扶,卻又收回了手,眼前這人,雖然只是個武力低微的普通人,卻也想在自己的面前表現得像個頂天立地的英雄。思及此,林聽蟄眼角帶了一絲笑意,決定配合他一下。
“我沒事了!大家不用等我了,接著走吧!”杜啟明竭力表現得生龍活虎,就差蹦起來喊口號了。
鳳臨重新燃起神火,走在隊伍前端引路,但速度比先前放緩了一些,無形中也在照顧著傷勢未痊癒的杜啟明。
這次意外也讓林聽蟄起了憂慮,杜啟明胸前的驅邪令雖然能抵禦鬼怪的靈力攻擊,但對蟛蜞鼠這類生物並沒有什麼作用。為防萬一,林聽蟄又咬破舌尖,用自己的鮮血悄然在杜啟明身上施了一道護身的血符,血符能夠將他遭受到的疼痛轉移到自己身上。
就在這時,杜啟明突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後背,林聽蟄還以為他察覺到了什麼,卻聽杜啟明困惑道:“說起來那什麼鼠的身體也太硬了,我當時簡直覺得像是被一口鐵鍋砸中了!那到底是個什麼物種啊?”
林聽蟄失笑,真是什麼事情都擋不住他的好奇心:“傳說當江河中食物稀缺時,就會有小蟹爬上岸,異化成老鼠的模樣,大食稻穀。完全異化的蟛蜞鼠,身體堅硬似甲殼,凡鐵難破。”
“還有這種操作?那它們不是很難對付?”同時擁有蟹類的堅硬和鼠類的靈活,聽起來倒還挺厲害。
“更難對付的是,它們常群居在洞穴之中,數量常以百計,種群規模龐大。”傅長淮話說到一般,卻見前面的鳳臨突然停下了腳步,順著光線往前看去,傅長淮淡淡地接上了一句:“比如現在這些......”
“啊?”杜啟明聞言疑惑地伸長脖子看去,這一眼卻看得他頭皮發麻。只見上百隻比兔子還大的灰毛老鼠,圓瞪著血紅雙目,對著他們做出了攻擊前的姿勢。
被上百雙血紅的眼睛緊緊盯著,杜啟明的頭腦在一瞬間暫停了運轉,滿腦子只剩下了兩個字:“臥槽......”那可是一隻就能把自己撞吐血的玩意兒啊,這麼多要怎麼打!
敵人可不會給自己喘息思考的時間,無數的蟛蜞鼠同時朝他們嘶叫著襲來,在隊伍最前方的鳳臨雙掌燃出神火,抵擋住了一部分蟛蜞鼠的攻擊。
然而蟛蜞鼠在數量上佔絕對的優勢,後方的蟛蜞鼠見同伴被神火燒成了焦灰,連忙轉換路線,沿著石壁和墓道頂部行進,繞過鳳臨向他身後奔襲而去。
鸞英如青松般屹立在鳳臨身後,脊背緊緊相貼,甩出青羽芒刺射向襲來的蟛蜞鼠,絲毫不讓蟛蜞鼠有任何偷襲鳳臨的機會。
“九星吉曜,諸邪罔逃!天羅地網,收!”林聽蟄捏起指訣不斷甩出九星羅網,將蟛蜞鼠團團捆住,杜啟明也不閒著,扛著狼牙棒守在林聽蟄身邊,把想要侵襲林聽蟄的蟛蜞鼠給一棒打飛。或許是因為狼牙棒已認主的關係,杜啟明覺得阿棒越用越順手了。
白寒川雖也有不輸於九星羅網的靈器,但金絲網無法像九星羅網那樣無限再生,白寒川便使了個巧勁,以自己做餌故意將蟛蜞鼠群引到一處,隨即鋪開金絲網,驟然收緊,將這些蟛蜞鼠擠壓成一個巨大的網團,製造成一個新的武器,去擊打剩下的蟛蜞鼠。
然而即便如此,從黑暗的墓道中仍舊源源不斷地奔襲出新的蟛蜞鼠,其數量根本就無法估算。傅長淮的灼魂劍已經佔滿了鼠血,他咬了咬牙,說道:“這樣下去不行,蟛蜞鼠的數量太多了!”
一旁的邵君陽卻一直閉著眼睛,不知在感應些什麼。突然間,邵君陽猛地睜開眼睛,伸出手指著鼠群中央,對蕭含譽說道:“含譽!用靈箭射那隻頭頂有紅毛的蟛蜞鼠!它是鼠王!”
“好!”蕭含譽聞言,不再去管周圍饒人的鼠聲,全神貫注地拉滿冰魄弓,運起靈箭朝鼠王的方向射去。
“吱!吱!”淒厲的慘叫聲中,紅毛鼠王被靈箭洞穿眼眶,直擊頭部,不消片刻就倒地死亡。鼠王一死,其他的蟛蜞鼠突然停止了攻擊,無措地四散奔逃,紛紛消失在了黑暗的墓道之中。
“終......終於跑了......”杜啟明的手臂已經揮狼牙棒揮到麻木,一鬆懈下來,便酸脹得連抬都抬不起來了。
其他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這些蟛蜞鼠最難纏的地方,便是數量龐大難以滅盡,不斷地消耗人的體力。戰鬥至此,所有人都有些氣喘。
但傅長淮卻沒有給大家調整的時間,而是神情嚴肅地說道:“我們繼續進發,停留的時間越久,對方就有充足的機會給我們佈置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