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夜(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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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歡夜(二十五)
聽到房內的響動,守在門外的林聽蟄和傅長淮本想穿牆而入,卻沒想到伯特萊姆的房間還不簡單,無論是木門還是牆壁都無法穿過,兩人只好冒險從琉璃窗翻進了房裡。
結果等他們來到房內,卻見伯特萊姆已經被狼牙棒給砸暈了,倒在地上鬼事不省,而杜啟明正找來一堆床單被罩把伯特萊姆捆成了一個巨型粽子。這場面……無比的熟悉……
“可以啊傻小子,一個人就把這血族頭子給搞定了。”傅長淮走上前,無情地踩了伯特萊姆一腳,鄙視道:“這傢伙也太沒用了,這麼容易就砸暈了,虧他還是什麼貴族親王,跟那個貪食鬼也不相上下嘛。”
或許是身上的長裙太緊,杜啟明吭哧吭哧捆完伯特萊姆,已經熱出了一身汗。看到兩人前來,杜啟明連忙湊到了林聽蟄面前,邀功似地笑著對他道:“阿蟄,我就說我可以的吧!以後啊,這種髒活累活就交給我,你就不用操心了!”
髒活累活……林聽蟄看了一眼悽悽慘慘的血族粽子,心想這大概是伯特萊姆被黑得最慘的一次。林聽蟄不禁失笑,用自己的袖子替杜啟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溫聲說道:“嗯,辛苦了。”
傅長淮把昏迷的伯特萊姆收進了葫蘆裡,準備回去好好審問他。未免管家也聽到動靜趕來,三人不再耽擱,趁著夜色離開了血族領地,回到了極域俱樂部裡。
面對守在俱樂部焦灼等待的十三和克勞德,杜啟明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索性用了最為俗套的開場白:“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們想先聽哪個?”
“……”十三這個時候真不想跟他兜什麼圈子了,催促道:“小明先生,你就直說吧!”
“好好好。”杜啟明也不賣關子了,把探聽的資訊整理說道:“如我們所料,樂園的主人的確是遺存於世的天魔,而且,我們從伯特萊姆的身上搜出了管理者的信物,隨時可以進入禁忌之門。”
“但是……”杜啟明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尤萊亞和夏佐,就是管理者提到過的魔使,他們體內被下了魔種,或許正是因此才會性情大變,殺伐嗜血,為天魔所驅使……”
這是十三和克勞德最不想聽到的答案,但此刻他們卻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杜啟明也不知怎麼勸慰他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這個時候,還是讓他們自己冷靜一下吧。
身上的長裙還沒來得及換,還有皮鞋實在磨腳得很,杜啟明懷疑自己後腳跟都已經破皮了。他迫不及待跑去衣帽間,脫下這身累贅的長裙,換上了寬鬆些的男裝,還沒把衣服套完,卻見錦幽大大咧咧地闖了進來。
杜啟明嚇了一跳,急匆匆把衣服套上,怨念道:“美女姐姐啊!你進來好歹敲個門啊,你看咱這都是物件的人,這樣……不好吧!”
“嘖,你們這些大男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囉嗦。”錦幽邊從衣帽間挑選著明天要穿的衣服,邊打趣道:“怎麼樣,老孃的換顏丹好用吧!”
“好用好用。”這可不是敷衍,是真心實意的誇獎,杜啟明敬佩道:“你這換顏丹比易容術還厲害,一秒換臉,無縫銜接,甚至還能隨時隨地換回來,真是絕了!”
錦幽被誇得很是受用:“那當然,我這手藝可是從娉婷姐姐那學來的,哦,你大概不清楚,娉婷姐姐就是長淮的師孃。不過啊,娉婷姐姐專注於煉製正兒八經的傷藥,我嘛,就喜歡研究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得,還挺有自知之明啊,杜啟明還沒感慨完,就聽錦幽繼續說道:“不過啊,老孃最得意的研究成果還是花膏,一點不吹噓,用過的都說好!”
???杜啟明不禁腹誹,這話術……怎麼那麼像市面上擺攤兒賣假藥的呢?
不顧杜啟明古怪的神色,錦幽戳了戳他的胳膊,神祕兮兮地問道:“你跟聽蟄……也用了吧,感覺怎麼樣?”
“什……什麼怎麼樣……”杜啟明雖然不大清楚錦幽口中的“花膏”到底長什麼樣,但聽她的語氣也能猜到是做什麼用的……
錦幽反倒是困惑了:“誒?怎麼著?你們難不成還沒用上?”
“咳咳……”杜啟明頓覺話題往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了,連忙轉移道:“那個,錦幽啊,你是什麼時候把這個……給阿蟄的?”
錦幽仰頭回想了一下,說道:“具體時間不記得了,總之在狂歡夜之前。”
狂歡夜之前?杜啟明腦海中思路漸漸清晰起來,他一直以為那夜是自己趁人之危,可現在看來,其實阿蟄他早就打算好了?杜啟明又回想起自己向傅長淮打聽“靈能禁制後遺症”時,對方那一言難盡的神情,難道說……
杜啟明心頭震顫,連忙往林聽蟄所在的地方跑去,錦幽見他風風火火的模樣,有些莫名其妙:“跑什麼?一個大男人,還害羞了不成?”
“阿蟄!”杜啟明一路跑回他們在俱樂部的房間,林聽蟄正靠坐在沙發上休息,手裡還捧著一本這個世界的書,安靜地看著。見杜啟明急匆匆地跑來,林聽蟄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疑惑道:“嗯?怎麼了?”
萬語千言哽在喉頭,可臨了卻一句都吐不出來。杜啟明深呼吸了幾下,平復了一下氣息,走到了沙發前:“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說句話。”
“什麼話?”林聽蟄好奇地歪了歪腦袋,這小動作很是可愛。
杜啟明看得心動不已,他俯下身,用手指摩挲著林聽蟄的側臉,目光溫柔如水:“阿蟄,我愛你。”
“啟明?”林聽蟄有些訝異地看著他,卻見他眼底帶著真摯的笑意,緩緩低下頭,在自己的額間落下了一個無關情.欲的,虔誠到近乎聖潔的吻……
溫熱而柔軟的觸感如同一道電流,從額間直蔓延到林聽蟄的心尖,攪得他心河春水盪漾,痠軟得不像話。林聽蟄沒有再開口,而是伸出了雙臂,堅定地回抱住了他。或許有些事情不必訴之於口,他只要知道,他愛的人也同樣深愛著他,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