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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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歡夜(一)
“小明同學,這可是第五道門了,你做好決定了沒?”在橘貓的指引下再次進入留白空間後,邵君陽忙關切地找杜啟明詢問,但對方完全不在狀況之中,一臉茫然地反問道:“啊?決定什麼?”
“放棄權啊!”邵君陽簡直服了他,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放在心上:“在進入凶門之前,還有最後一個機會離開靈卷天書,傅大哥不是一開始就跟你說過了嗎?”
杜啟明恍然想起這個問題:“哦這個啊,我的確是......給忘了。”杜啟明撓了撓頭,傻笑道:“那什麼,自從我意識到自己喜歡上阿蟄之後,就一直在想怎麼才能離他更近一點,壓根就沒考慮過放棄權的事情。”
“......”這位同學真的是個人才,邵君陽無奈地問道:“那你趕緊考慮一下啊!錯過這個機會,可就沒辦法反悔了!”
林聽蟄雖然沒開口,但一直關注著杜啟明的反應,期待中又帶著一絲隱憂。杜啟明聳了聳肩說道:“不用考慮了,我會陪阿蟄走下去的。”
“你這傻小子可別一頭熱。”傅長淮聞言瞥了他一眼,說道:“如果我們能平安離開這裡,聽蟄自然會去找你的,你只要在現世安分待著就行了。”
杜啟明卻搖了搖頭:“傅大哥,你也說是如果,如果之外的可能性,我承擔不起......”說到這裡,杜啟明表情認真了起來:“乾坤玄珠被我吸收到了丹田中,你們失去了一張重要的底牌。維納斯的程式還沒有改寫完成,就這麼交給你們我也不放心,與其獨自一人脫身,在現世彷徨度日,倒不如和大家一起繼續走下去,並肩作戰。”
“杜啟明,你不必......”林聽蟄欲言又止,他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想讓對方離開還是留下。杜啟明握住林聽蟄的手,笑了笑:“阿蟄,你不是答應過我,要給我機會保護你的嗎,君子一諾,可不能反悔啊!”
或許對別人我是君子,對你,我可不是。林聽蟄此言說在心裡,面上只雲淡風輕地迴應道:“我尊重你的決定。”
“好!就這麼決定了!別愣著了朋友們,趕緊收任務獎勵,去下一道門啊!”杜啟明興沖沖拉著林聽蟄等獎勵出現,甚至都沒心思去看牆上出現的那幅新的畫卷。
天穹、陸地、海島三足鼎立,在壯闊的自然中,人類渺小得不值一提。但就是這渺小的人類,卻一點點將自然撕碎,將地球侵吞,將一切顛倒,立於萬物之巔的同時,也將腳下的山河變成了頹敗的廢墟......
“這次的獎勵會是什麼呢?”之前錯過了蝶魄夢引的現身,杜啟明感覺錯過了全世界,這一次他瞪大了眼睛盯著那道光束,目光簡直要把光束給洞穿了。
光芒漸隱,新的靈物現出真容,這一次,最激動的竟然的白寒川:“若木靈枝!”
“這個看上去......就是根普通的樹枝啊......”杜啟明滿以為靈物都是長得非常高大上的,可他們至今收到的獎勵,全都其貌不揚,不過效力都很強,往往對他們有意外的幫助。
林聽蟄細心地給他解釋道:“東極扶桑,西極若木,有此二者相持,日升日落,皆有棲憑。君陽的體內,有扶桑的神力,加以若木護持,可安定心神,穩固精魄。”
“扶桑神木?”杜啟明的三觀再一次被深深震撼,他戳了邵君陽一胳膊,讚歎道:“想不到啊邵邵,你來頭這麼大啊!”
邵君陽倒是有點不好意思:“哪裡啊,我半年前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呢,而且還是個窮三代的攝影狗......是寒川為我求來的扶桑神脈,我才得以擁有扶桑的神力。”
“厲害了邵邵!你既然還是個攝影師!失敬了勇士!”杜啟明非常誇張地給邵君陽抱了一拳,滿是敬佩,鬧得邵君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耍寶耍完就趕路了啊,新的門已經出現了。”傅長淮從光束中將若木靈枝取下,沒有放進葫蘆裡儲存,而是直接交到了邵君陽手中:“君陽,這個你收著,老白也能安心一點。”
白寒川看了傅長淮一眼,點頭以示感謝。之前幾道門,邵君陽過度消耗心神,魂魄又有不固之象,白寒川對此一直很是憂慮,這下有若木靈枝在邵君陽身邊護持,他也可以放心許多。
在留白空間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將若木靈枝託付好,傅長淮就率先進入了新出現在牆上的,那道綴滿繁複雕花紋樣的復古鐵門。
為防止和之前一樣,和阿蟄拆散,獨自一人被送到海島的另一邊,杜啟明這次把林聽蟄的手握得無比地緊,無論如何都不會鬆開了。
但天不遂人願,當杜啟明和林聽蟄並肩邁入鐵門時,他們兩人就被一道炫光吞噬,徹底失去了知覺。意識再恢復時,杜啟明急忙收緊原本和林聽蟄交握的手,卻只撲了一場空,他陡然驚醒,連忙檢視四周,眼前卻是一片沉沉的黑暗。
“這是怎麼回事?我在哪裡?阿蟄!阿蟄!”難道這一次又被拆散了嗎?杜啟明頓時一陣心慌。
正當杜啟明茫然伸手摸索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但輕若蚊蠅:“我在這裡......”
“阿蟄?你在哪兒,我怎麼看不到你!”杜啟明失聲大喊,迴應他的卻不是林聽蟄,而是一道刺目的光線:“啊!”
在黑暗中沉寂了許久的雙眼,一時無法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線,在杜啟明下意識緊閉上眼的時候,耳邊傳來如同漏氣的破鼓風機一般的聲音:“這麼厚的簾子遮著,你當然看不到!嘖,老夥計,你這次送來的貨,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才這麼便宜的?”
貨?腦子有問題?杜啟明一時不知從何槽起,掙扎著睜開眼睛,想看看是誰語氣這麼狂妄,卻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圈鐵柱圍著。杜啟明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他藉著光線轉頭四望,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關在一個巨大的籠子裡!
那阿蟄呢?阿蟄在哪裡?杜啟明連忙撲到鐵籠邊,循著之前阿蟄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卻見林聽蟄也被困在同樣的鐵籠之中,虛弱地倒在地上,怪不得他剛才發出的聲音那麼輕微!
“阿蟄!你沒事吧!”杜啟明趴著鐵籠焦急地大喊,林聽蟄卻沒力氣再說一句話,而是艱難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見到林聽蟄的情況,杜啟明怒火頓生,朝著那個舉著古怪鐵叉撩簾子的老頭吼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噢,你沒看到真是太可惜了,那我再表演一遍給你看吧。”面貌醜陋,身形萎縮的老頭奸邪地笑著,舉起鐵叉往囚禁林聽蟄的鐵籠裡探去,就在鐵叉觸碰到林聽蟄的瞬間,他頓時如同觸電一般猛烈地顫抖起來,不可抑制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見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的人遭受這般折磨,杜啟明目眥欲裂,瘋狂地砸著鐵籠,咆哮道:“住手!不許傷害他!混蛋!你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