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立即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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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立即阻止
顧涼書正要離開卻聽到雷熙為難的聲音:“少爺終究沒有狠心殺她,她犯下再大的罪過畢竟都得到懲罰了,況且眼下最重要的事…你心裡有氣等到少爺回來事情辦完也不遲。”
知道他誤會了,卻又不知從何解釋,顧涼書只好衝他說道:“你和我一起去。”
雷熙倒不是擔心陶希,他一向冷漠,況且現在以顧涼書的身份他也沒有立場阻止。他擔心的是這個時候顧涼書若在陶希身上浪費太多心思,一不小心壞了計劃怎麼辦?跟著顧涼書,雷熙心中暗暗決定,到適當的時候再出手阻止吧。
灰塵滿布的房間嗆得顧涼書陣陣咳嗽。這房子多久沒打掃了,虧得陶希生命力頑強,居然還活著。
窗戶被封的死死的,只有大門開啟的時候才會透些光亮。空曠的房間有一張大床,**倒是乾乾淨淨,柔軟的被子微微鼓起,顧涼書上前探看,卻對上陶希空洞含笑的眼睛。
雷熙將顧涼書攔在身後,戒備的看向**的陶希。
“沒事,手腳都廢掉的人不要緊的。”顧涼書迎上陶希嘲諷的目光,笑著迴應。
“你還是這樣,還是這幅讓人厭惡噁心的樣子。”低沉沙啞的嗓音再不復當初,常年不見光的面板慘白的有些透明。顧涼書怎麼也無法將她和那個花園裡張揚任性的小女孩聯絡在一起。
“你卻變了,我以為你不會苟延殘喘的活著。”顧涼書在床邊坐下,通氣視窗射進來的一小束陽光照在被子的某一處。
陶希冷笑道:“我當然要活著,看你痛不欲生的樣子。”
顧涼書也笑了,表示理解的說道:“知道我不幸福,你才能安心。”
陶希漸漸收了笑,看了眼雷熙又看著顧涼書恨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崩潰!你不是愛他嗎!顧涼書,你這個賤人!”
“他死了,我就要崩潰麼?”顧涼書疑惑的看著她,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不過你要是死了,有人恐怕會崩潰。”
陶希一開始迷惑著,隨後卻驚恐的瞪大眼睛,顫抖的說道:“你知道了?”
顧涼書冷著臉起身,靠近陶希的耳邊:“你有多愛他才會將他那些沉痛記憶的照片送到我面前?我曾經很好奇,你在揭開他心口的那些傷疤的時候,究竟是怎樣的心情?”
“我只是想讓你離開他,我,我愛他,顧涼書,不論你說什麼,都不能否定我愛他!”陶希瞪大了眼,那雙眼睛在枯瘦的臉上格外驚恐。
“那顧銘麒呢?”顧涼書站直了身子,諷刺的說道。
陶希大笑著說道:“他?他算什麼東西,怎麼配和昕哥哥相比?”
顧涼書看了雷熙一眼,轉而笑道:“陶希,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演戲?對辰昕夕做出那種事並拍下照片的人,是顧銘麒的母親吶。”
陶希僵硬的表情掛在臉上,不可思議的樣子震驚極了,然後瘋狂的掙扎想要坐起來,口中不斷的重複著:“你說什麼?什麼!”
出了那座地獄一般的房子,顧涼書不顧形象的咳嗽起來。雷熙站在她身後,面色凝重。
擦了擦嘴,顧涼書向前邊走邊說道:“放出訊息,就說我要殺了陶希。”
“你要引出顧銘麒?”雷熙這才明白,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顧涼書沒有回答,繼續說道:“在託蘭特家勢力的保護下要找到他,只有讓他自己出來。”
蘇黎世——哥特式的建築前,如茵的草地上,瑟西亞託蘭特正邊搖晃咖啡杯邊晒太陽,身後站著幾個防護死角的黑衣人。
遠處一人匆匆走來,左右看看俯身說道:“當家,顧銘麒走了。”
狐狸眼角微微抬了抬,薄脣扯了半個笑:“沉不住氣的蠢材難成大事。”說完又像右後方側了側臉,說道:“那丫頭要殺陶希,你覺得這是步好棋麼?”
冷豔的女人只看了他一眼,便開始遠眺。完美的嘴脣彎成好看的弧度,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倔強卻美好的少女臉龐。
墨爾本——祁揚無措的將訊息遞給辰昕夕,然後為難道:“怎麼會這麼沉不住氣?陶希是我們最後的王牌,若是殺了還放出訊息,計劃就難實施了。”
辰昕夕沉默了一會,終究只說了一句“知道了”便讓他們退下了。深邃的鷹眸在暗室裡格外漆黑,最後卻透出溫柔的笑意。
“你怎麼一點都不在意?”祁揚叫住徑直往外走的孓雲責備道。
細長的眼角眯縫著,孓雲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又欲走開。
“你說清楚,怎麼回事?”祁揚雖是個明白人,見辰昕夕和孓雲都不在意,也就沒有那麼擔心,不過他仍好奇。
“顧涼書從來就不是孩子。”孓雲冷聲說道,然後繞過祁揚大步離去。
祁揚站在原地,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他方才流露出來的那一瞬蒼白無力以及沉重的悲傷。
倫敦——“明天這個時候,她要公開殺死陶希。”顧恩廷緊著眉滿面嚴肅的說道。
顧昭潯清瘦了很多,眼睛終究落了灰色。聽得顧涼書的訊息,才略微恢復了些神采:“恩叔以為呢?”
顧恩廷沉默了一會,看過去,眼中的顧昭潯恢復了以往的生氣。
“入我門者,即我家人。她會懂。”顧恩廷向來惜字如金,卻字字深刻,讓人頓悟。
顧昭潯點點頭,釋懷的說道:“她什麼都明白,那樣聰明,那樣殘忍。”不自覺的伸手觸碰脣嘴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那一晚的溫暖柔軟,彷彿上輩子那麼久遠,他知道,這樣的經歷此生不再。
瓢潑大雨沖刷著灰色的牆壁,顧涼書在房屋的正門前端端正正的坐著。雨幕裡站著很多人,一把把黑傘在辰家大院連續撐起,彷彿墓園場景。
顧涼書費了很大力氣才說動雷熙下令召集辰家的所有下家。辰昕夕走的時候特地囑咐不要她管太多,可是她不捨得放過任何一個擊打敵人的機會。她要幫他,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所以要更加強大。
雨聲太大,壓過了鼎沸的人聲。當雷熙推著輪椅上的陶希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所有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收了聲,僵硬而無措的看著這一切。
陶希臉色慘白,在雨水的沖刷下透出如屍體一般冰冷的絕望。
顧涼書冷眼看著,直到雨幕漸小才緩緩站起來,走到屋簷邊緣,低聲開口:“今天貿然叫各位當家來,是因為查清了前任當家的死因。”語畢,一片譁然。
顧涼書掃視一圈,接著十分悲憤的說道:“自我接任辰家以來,一直調查前任當家的死因,現已查明,曾是前任當家貼身護衛的陶希,勾結外敵,內應背叛,以至當家慘死。今日按規處死,一是給各位一個交代,二是以此警示,希望各位當家同鑑。”
鏗鏘有力的一段話說完,不僅僅是各位下家的代表,就連雷熙君徹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顧涼書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和以往不一樣了呢?他們都說不出是哪裡不同,卻都肯定她的改變。
陶希一瞬不瞬的望著顧涼書,笑的淒涼極了。她恨自己錯殺了那麼多人卻放掉了一個顧涼書,她做的一切在如今看來,是多大的笑話啊。她瘋狂地嫉妒著,即使現在辰昕夕不在了,她仍然嫉妒顧涼書,可以在他離開之後繼續堅強著,承擔並延續著他的責任。因為換做是她,一定做不到的。她忽然發現其實自己並沒有那麼愛辰昕夕,做不到在他死去後孤獨的保護他的一切。她不甘心,畢竟已經做了那麼多錯了那麼多。可是她不甘心又能怎麼辦?也許死才是最好的解脫。忽然就有那麼些感謝顧涼書,在她承受內心的真相之前給她這個可以死去的最好的理由。
看到陶希從容的閉上眼,顧涼書將目光重新投到人群中。她明白,從現在開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潛在著巨大的危險,從她開始做這個決定時就知道。
緩慢的抬手,她仍然將目光放在人群中,當她將手舉到最高點將要落下的時候,若那個人沒來,陶希就真的要死了。這是一場心理的賭博,只因為她還願意相信愛。
幾乎是在她手落下的同時,一聲悶悶的槍響驚擾了所有人。即便是在刀刃上滾過來的下家代表們,都無法做到鎮定自若。顧涼書倒下的時候,看到慌亂的人群,焦急的,得意的,恐懼的,幸災樂禍的,後知後覺的,紛亂的面孔交織成一幅巨大地畫卷,讓她難以分辨其中的真假。
“怎麼樣?”顧涼書換了身衣服靠著沙發,左手有些抖。
君徹收了藥箱,將一瓶藥油取出,尷尬的說道:“我這是逼不得已的,就算少爺回來宰了我我也要這麼做。”
顧涼書犯了個白眼,企圖做最後的掙扎:“又沒有內傷,防彈衣效果好著呢,就是淤血而已,我自己來。”
扯著衣領死活不讓君徹檢查,顧涼書其實是怕疼,因為她的疼痛神經十分**,屬於世所罕見的那種,是常人的十倍不止。
今天的子彈完全在意料之中,她特地沒有限制武器的攜帶,並且在開闊的院子裡站的又十分顯眼,故意給某隻魚當靶子。雖然事先穿了防彈衣,但胸口還是一片青紫。
“你再不老實,不用雷熙我就可以傳遞訊息。你膽子也忒大了,萬一剛才他打的是腦袋而不是心臟我看你怎麼辦!”君徹越說越氣憤,最後強制將顧涼書揪過來,扯開衣領狠狠地上藥,疼的顧涼書哇哇亂叫眼淚不止。
雷熙進來就是這麼一副十分不雅觀的畫面,看起來就像君徹在對顧涼書非常的不軌。
“你們在幹什麼?”冷聲的呵斥讓兩人紛紛抬頭,顧涼書淚眼婆娑的樣子更讓雷熙誤會。
君徹見雷熙變臉,趕忙撇清自己道:“這死孩子騙咱們,說什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居然偷偷把安檢的人撤掉了,穿了防彈衣但沒有經驗,給她上個藥還要死要活的,趕緊報信讓少爺把她接走。”
面對君徹的控訴,顧涼書目瞪口呆。她怎麼忘了他不是一般的醫生,而是辰昕夕手下又殺人又救人的那種精神分裂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