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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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1
從給成志超下了三天內必須回到省城的最後通牒算起,第一天過去,第二天過去,到了第三天早晨,宋波便開始在心裡默默設想著成志超該啟程了,該上路了,該進省城的城區了,但直到中午,也沒見成志超的影子。宋波心裡毛了,等不及了,她不知成志超已下定了不把那個案子辦完絕不離開吉崗的決心,她以女人的經驗,猜想是不是成志超因婚外情遭遇到了麻煩,被那個女人糾纏脫不開身。宋波把電話打到成志超辦公室,電話嘟嘟響了好一陣,沒人接。她又把電話打到成志超的手機上,可裡面的電子女聲一遍遍告訴她的都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宋波越發堅定了自己的判斷,猶豫了一陣,再把電話打到縣委辦公室去,謊稱是省委辦公廳,請成志超同志接電話。工作人員答,說成書記正在開會,告訴現在不接電話,您如果有什麼重要事情,我可以轉達,或您留下電話號碼,等成書記開完會後,他給您回話。宋波聞此言,便把電話放下了。
這個電話起碼可給宋波提供兩個資訊,一,成志超在開會,並沒有跟那個女人狗扯羊皮;二,到了最後期限還未動身,而且是在開連電話都不接的會議,看來成志超是鐵了心不想離開那個是非窩,也不想去省委黨校學習了。對於前一資訊,宋波稍覺心安;但第二個資訊卻讓她越發焦躁,讓成志超去學習,可是魯伯動了大心思使了大力氣的,這是一個既讓他不失眼下體面又為他日後重作安排預先鋪平道路的上上之策,失了這個機會,成志超會不會在縣裡更加狼狽不堪不說,怕是辜負了魯書記的好意,日後魯伯一氣之下撒手不管,你成志超再怎樣撲騰努力,也難討一個好了。
時間只剩了最後半天,宋波心急如焚,再坐不住,到了午後,給趙喜林打去電話,借了一輛小轎車,又給兒子留下一張紙條,便急匆匆直奔吉崗去了。
宋波是傍晚時分到的吉崗。她不是那種心中有火便莽莽撞撞不管天不顧地的女人,沒有驅車直奔縣委。這種時候,縣委辦公大樓裡可能還有許多人,見了縣委書記的家屬來了,不論志超眼下處於一種什麼樣的處境,那些人總會展現出一種非常的熱情,安排吃飯,安排住宿,開些不傷大的玩笑,那自己該怎樣應對?總不能對眾人冷著一張面孔吧。那就需逢場作戲,笑臉相迎。可自己此行,哪有那種心情?她是來逼丈夫立即跟她回省城的,估計志超去黨校學習的訊息縣裡人不會不知,那自己一露面,便讓人們猜到了她來縣裡的意思,夫人参政,自古以來在人們心中便沒有什麼好看法,即使非參不可,那也只能回到家裡避開眾人再做計議。若是這樣明目張膽來左右丈夫的意志,莫說縣裡人會怎麼想,怕是先就讓志超臉上掛不住,男人的性子一上來,犟起老牛一根筋,事情就更難迴旋了,那豈不正與自己此行的目的南轅北轍?除了這些顧慮,宋波還有另一層尷尬,男人剛剛在縣裡招惹下桃色風波,最讓人臉上掛不住的首當其衝的便是妻子,那自己將以什麼樣的姿態在人們面前亮相?笑臉?那豈不是個沒心沒肺的傻老孃們形象。黑臉?似乎也顯得成志超的夫人還缺風度與涵養。左右都不是,那就不如躲在幕後,這齣戲,或打或鬧,都是自家的事了。
宋波讓小車停靠在縣委附近的一條小巷裡,再給成志超打電話。辦公室還是沒人接,但手機嘟嘟了兩聲,便有了成志超那有些沙啞的聲音:
“我正忙。等有時間,我給你回電話,再說。”
只這麼兩句話,成志超不僅收了線,還徹底關了手機。看了來電顯示,成志超便知是宋波開啟的,卻哪裡想到妻子已到了眼皮底下。不用多言,他也知宋波要說什麼,時限已到,他沒回去,總得說明為什麼。可此時,他沒法做這種說明,他正和專案組的同志研究案子上的事情,他怕宋波將電話再打進來,那就免不了一番解釋,甚至爭吵。他不願當著大家的面說那些很失男人面子的話,即使可拿手機躲到外面去說,也會壞了自己的心境。關掉手機,似乎是他眼下唯一的辦法。
宋波果然再次撥了手機。成志超的關機,等於在她心頭騰騰的火氣上又潑了一層油。她想了想,便從手包裡找出通訊小本,翻到小張的手機號碼。有一次,小張隨成志超去省城,對她說,嫂子,成書記忙,以後縣裡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並把手機號碼留給了她。成志超事後有話,沒有特別要緊的事,你千萬不能要求縣裡的同志做這做那,那不好,丟你的身份,也丟我的身份。她知道家屬直接吩咐官員的祕書不好,可眼下,也就這條路可走了。
手機通了,宋波說得很含蓄,儘量掩飾著心中的火氣:“小張嗎?我姓宋,成志超的家屬。如果你現在不是很忙,請你馬上去吉崗賓館一趟,大堂裡有人等你,你不會有什麼方便吧?”
小張很驚訝:“喲,是大嫂吧?好,我馬上去。不知等我的人是誰?”
宋波說:“到了賓館你就知道了,你認識的。但你要記住,是你自己去,也不要跟任何人說,包括成志超。”
小張應道:“您放心,我馬上就到。”
成志超在專案組忙,小張便守在辦公室等,別人下班回家了,他也要等,這是祕書的職責。成志超的小車也等在縣委院子裡,但成書記的夫人有話在先,小張沒敢坐小車去,他是騎腳踏車奔的賓館。
小張一路緊蹬,腦袋裡的那根軸也一路緊轉,猜想著等在賓館裡的人是誰,又會是什麼事。他也想到了可能是宋波,但又否定了,宋波還從來沒到過縣裡,來了不會不先跟成書記打招呼,那是誰呢?又為的什麼事呢?
見了宋波的面,小張還是暗吃了一驚。“喲,沒想是嫂子呀。成書記不知您來嗎?”
宋波故作平靜地一笑,說:“我去外地辦事,正好路過。給志超打手機,也關著。他在忙什麼?”
小張說:“他在專案組開會呢,正忙。下班了專案組的人也沒回家,派人去買了盒飯,估計要加夜班了。”
宋波想了想,又問:“他去省委黨校學習的事,估計你是知道的。他為什麼突然又不去了呢?”
小張說:“這事我知道,市委還下了電傳通知。但縣委常委會召開緊急會議,決定成立一個專案組,由成書記親自牽頭,他就決定不去學習了。”看宋波臉色有變化,小張又小心地問了聲,“這事,成書記沒跟您說嗎?”
宋波微微搖了搖頭,說:“工作上的事,他從來不跟我說,我也不問。”她亮了亮掌心裡的客房電子門卡,又說,“我已經辦完了開房手續,你一會兒回去,見到他,就說我在704房間,叫他開完會就儘快趕過來。”
小張說:“都這時候了,我先陪您去吃晚飯吧。”
宋波又搖頭:“我吃過了。記住,我來縣裡的事,除了成志超,誰也不能告訴。我累了,只想一個人安靜地休息。你抓緊回去吧。”
小張便回了縣委機關,先去專案組開會的地方,敲門將成志超叫出來,悄聲稟告嫂子來了,已經住下了。成志超怔了一下,回了聲我知道了,便又回屋裡去。如果是以前,這麼重要的情況,小張是一定要向陳家舟報告的,但近來他越來越覺出成書記對他的戒備,自己也覺鬼鬼祟祟確像個特務,沒意思,太卑鄙,特別是常委會後,雙方已拉開決戰的陣勢,自己稍稍移動腳窩,都說明著站在哪方陣營的立場問題,便越發小心謹慎了。他知道成志超是好人好官,不摟不貪,一心想為縣裡辦些實事好事,雖說在與董鍾音的關係上有失檢點,讓人抓住辮子做了章,但無論咋說,成書記跟那些結黨營私、瘋狂斂財的罪人們也不是一回事。成書記毅然決然放棄了去黨校學習的機會,裸衣陷陣,無遮無掩,以自己一生的前程與惡勢力相拼,這就更讓縣委機關裡的人敬重欽服。小張和那些祕書幹事們沒少私下嘀咕,說以前沒看出,成書記還真是一條漢子,拿得起,放得下,豁得出。雙方決戰的結局,應該不存疑惑了。
成志超是夜深時分趕到賓館的,他沒讓小車送,只說散步,是獨自走去的。宋波等在客房,上衣也沒脫,兩眼又已哭得紅紅腫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