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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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無奈
第二十五章無奈
接下來的幾日,解靈韻便日日來為伶看診,冥王這蠱性在解靈韻看來也不算難題,央了皇甫去宮中尋得幾味珍貴的藥材,不到一個月就已經全部壓制住,只是幾個月的毒發使得伶的心脈落下了病根,內力一時難以恢復,需要每日施針活血化瘀,又要輔助以按摩。
初春已至,只天氣還帶著些薄涼,成功壓下了南宮熠逃跑的訊息,蘭都的大街小巷,人群依舊熙熙攘攘,可小皇帝一逃家,皇甫的事物不知忙了多少倍,又要時時應付著老丞相一黨的陰風鬼火,但還是每日都堅持著來看伶,像個小廝一樣的端茶遞水,捶腰捏腿,殷勤備至,次次都惹得解靈韻調笑一番。
今夜的月亮很圓,月光毫不吝嗇的灑在落畫苑的石桌椅上,伶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琴絃,皇甫熱了壺酒,倒在小杯子裡,抬手自然而然的喂他喝一口,又自己壓著那脣印抿一口,就彷彿脣齒都留上了他的味道……
一如既往的沉默,卻少了幾個月前的尷尬和生疏,此時的一語不發,反而成了一種默契,一種習慣。皇甫毫不避諱大大方方的盯著伶淡淡的表情,在月亮的清輝下鍍上了一層白光,他身上一席白衣勝雪,銀邊滾繡,出塵離世。皇甫忍不住抬起手來撫過他耳畔的碎髮,伶微微一怔,卻沒有再阻止。
皇甫得了便宜還賣乖,嘿嘿傻笑兩聲:“我說,前些日子我提的建議你考慮了沒有?毒解了,就留在我身邊如何?”
“唯此一條,恕難從命。”伶抿了抿脣角,擺了琴在一邊,抬手示意皇甫給他遞酒。
皇甫這幾日做慣了貼身小廝的活計,熟練地提起酒壺,早料到了他的回答,也不惱怒,邊倒酒邊調笑:“真唯此一條??那也就是說,央你侍寢你也同意了?”
伶臉一紅,支吾了一聲說不出話來,只把頭扭朝一邊,捏著杯子的手微微一蜷。皇甫盯眼前人看似冷靜實則無措的模樣,突然意識到,這人看似冰冷,其實,出乎意料的容易害羞。
突然就覺得這性格有些小小的可愛……
皇甫忍不住笑了笑,也不再逼問,只轉移話題問道:“那等你傷好之後,如果我讓你走,你還會回梟凌去麼?要去找洛青城報仇?”
“自然要去找洛青城討個說法,至於會不會先回梟凌,還得看情勢吧。”還不方便就這麼明著殺回去,也許暗中調查更為有利。
皇甫悄然嘆息一聲,今日倒是把酒言歡,可到了那個時候,還不知他們會不會在戰場上相見,那時,又將是怎樣的光景?那夜他獨自一人思考良久,也試著想過無數的辦法把人留在身邊,可是,他卻硬不下那份心來親自折斷他的羽翼。
他喜歡他那雙自信時閃亮著奕奕神采的眸子,那份居高臨下的氣度,他的全部。雖然他藉助解靈韻的醫術可以輕易做到,但他不願用任何腌臢的手段封住他的內力,鎖住他的自由。
也許現在他還能暫時困得住他的人,但永遠不可能強行困住他的心。
皇甫深刻的明白,所謂真心,只能用真心來換,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如若他執意要離開,那便在他離開之前,鎖住他的心吧。
伶見皇甫不說話,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還是能感受到皇甫內心的沉悶,不知道他又再想些什麼,卻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好順勢轉了個話題,試圖打破尷尬:“那洛青城現在……狀況如何?”從流落北鳳以來,他就斷了訊息來源,對於南乾的事倒是一概不知。
皇甫挑起眉接話茬:“作為玉衡卿最得力的部下,回雒城之後,受了封賞,坐到了驃騎將軍的位置,但最近玉衡卿病情越來越重……”說到這裡,忍不住觀察了下伶的臉色,見他面無表情,這才琢磨了下接著說,“總之……他很有可能會代替玉衡卿的位置……”
“那梟凌那邊呢?賀遙曦的態度?”伶舉著酒杯嘬了一口,緩緩問。
“賀遙曦現在帶著梟凌鐵騎駐守在邊境,他似乎不想回都,如果洛青城坐到了玉衡卿的位置,以賀遙曦那種強硬的性格來看,肯定不會老實的聽他號令…..”
這點倒是……伶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伶’其實不是你的真名吧?”皇甫冷不丁冒出一句。
他似乎沒想到皇甫會問的這麼直白,隔了半晌才道:“不是。”
“那你叫什麼?”皇甫湊近了些,一臉希冀的望著他。
伶唯有垂下眼睫,一句不答。
皇甫臉上難掩失望之色,苦笑了一下:“你真的,連名字都不願告訴我?”
“……”他也不想瞞他,但原諒他這麼自私一回,因為,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要是知道了真相,兩人之間本就脆弱的聯絡會不會就此斷無再續,這點小小的融洽,小小的信任,這點從來沒有人肯施捨自己的小小包容和chong溺,會不會就在你所憎惡的那個名字之上毀於一旦?
越是珍惜,就愈發患得患失。
“聽著,我不想騙你,也不願隱瞞些什麼……”伶望向他的眼睛,又飲下一杯。皇甫垂了垂眼,只靜靜聆聽著。
今日酒過三巡,往日裡不曾談過的話像某個開關被開啟一般傾瀉出來:“我早年父母雙亡,無處可去,在那年的冬天,差點就餓死街頭……可在我家破人亡之際,有個人將我救了回去,教我練功、習字、學琴,我做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有一日能夠償還他的恩情……”
他忍不住又一口灌下一杯:“即使知道他對我只有利用,卻還總是將他的一切擺在首位,我既然苟活下來,就不可以置那人的知遇之恩於不顧,所以……皇甫,對不起,.我們兩的身份懸殊終究太大,我願結交你這樣一個朋友,卻不可能再給你更多……”
皇甫聽到這裡,卻是情難自已,把人一把拽過來擁在懷裡。他說不上心中是悲是喜,伶肯這麼說,代表自己在他心裡不是沒有一席之地,但為了那不知所云的報恩,又固執的不肯再放任自己向前一步。
“你的仇,我幫你報不好麼??而你現在,在南乾都已經是個死人了……為什麼還要為那個利用你的人去盡忠?呆在這裡……不行麼?”
那種近乎懇求的語氣,伶認為自己都幾乎被他說動了,但他沒辦法背叛自己的刻板,他只能選擇回擁一下皇甫溫暖寬厚的背,珍惜著,時日不多的chong溺和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