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急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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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急變
第十八章急變
那夜之後,該冷清的依舊冷清,該沒心沒肺的也依舊沒心沒肺,卻好像有些什麼悄然的改變了,兩人之間不覺的生出某種默契,看似風.流的,該調.戲的時候老不知手腳往哪裡放,該面癱的,看著那手足無措可憐兮兮的人又不著痕跡的放軟些態度,不太過分的舉動也由著他去了。
由於這次伶身子不適,皇甫也對他的起居飲食高度重視起來,每日三餐都要親自過眼,晚上也盯著人直到休息,體貼之處細緻入微。
後來伶尋了個機會讓皇甫向解靈韻討些醫書,藉口自己兒時身子太弱,想學學調理的方法,皇甫經歷上次的事後絲毫不敢怠慢,派了人去解靈韻的藥廬,半哄半搶的把人滿屋子的書硬給搬了一半,一箱箱的摞在書房裡,任君挑選。
伶成了書房的常客,閒暇時候便去翻查許多論述苗疆醫毒的偏方,試圖研究一些關於冥王的理論,可惜本就不精通醫術,半個月過去了也沒什麼成效。
無奈之下,他又借循著解靈韻來做客的空檔旁敲側擊的問詢,但又怕問多了惹疑心,更無奈的是,溫溫然然的解公子在每次提及七步殤時都神色詭異,對關於他的話題總愛東拉西扯,閉口不提。
眼看著年關將近,身體的狀況也日漸不妙,伶雖掩藏巧妙,心裡卻也著實著急。
數九時節,天氣日漸嚴寒,自和平契約簽訂以來,蘭都終於迎來了它的第一場雪。
聽著漫天北風捲裹著雪花的聲音,夾雜著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掃地下人們的抱怨聲,還有那些小廝丫鬟們在雪地裡嬉戲的聲響,伶從晦澀的醫書裡抬起雙眼,微微驚訝的發現窗外鵝毛般的雪花飄飄灑灑,儼然已成一片素白的天地。
以前在南乾帝時候,地處偏南,難得見到雪景。每到冬天,只覺得寒風凌冽乾澀,偶爾飄飛幾片白色雪花,卻都在還沒落到地面的時候就融化殆盡,記憶裡唯一一次看到宅院裡銀裝素裹的景緻,還是在家破人亡,僕從們席捲財物跑的跑散的散那年,一場大雪如祭奠忠良的逝去一般,將整個南乾鋪上了白色的綾緞,從兒時起一直期待的雪,卻在那年將他的心底凍了個通透……
戰事起後,在邊境上作戰倒是時常迎來大雪,但那又完全不同於之前的雪了,厚重的白裡夾雜著血色,荒草連同這兵士們的屍體一起被無聲的掩埋,入眼的盡是一派淒涼。
可想不到這北鳳蘭都的雪一下,外面一片熱鬧和沸騰,像過了節一般的歡喜,這才回想起,雪也有這般喜慶的時候,寒卻不凜冽,就像過去的他年年冬天都滿心歡喜的等待著大雪降臨時那樣,純潔的這般不知世事…….
這一刻他回憶起很多事情,卻又好像沉浸於一片空白,這些年發生的事太多,人心變得太快,他從來都無慾於功名利祿,唯獨追隨忠誠,然而他也從來都無懼於戰爭殺伐,唯獨時間。
思緒百轉,卻感到身後一暖,一件狐裘披風,毛色雪白,一雙寬厚的手從後面伸過來,輕輕的在他的頸前將狐裘繩帶系起一個結。
伶只一轉頭,便見後面的人溫暖的笑著:“皺著眉頭又再想些什麼?還開著窗戶,不怕著涼麼?”
皇甫微帶著戲謔的表情,也許也不是他故意做出那樣的表情的,他眉峰上挑,那張臉上任何的表情都充滿了風.流的味道。
然而,就像是所有的傷春悲秋都找到沉澱的歸宿一樣,看著他的臉,感受著身上的溫度,有一種名為安心的情緒開始在伶的心底繾綣,這樣的感覺,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從皇甫的角度,看到的便是伶那一臉呆滯繼而又回暖的表情,心底又是一個激靈,忍不住湊近些把人摟著,見伶不制止也不掙扎,心窩處霎時暖的快要溢位來。
屋裡兩人抱成一團,伶身上的狐裘毛茸茸的,只露出一張清冷的臉,繼續把目光轉回書上,皇甫在後頭摟著,把下巴擱在人肩膀上,時而窺視人的側臉,時而閉目養神。
月夜在外頭站了將近半個時辰,早先就窺見裡頭溫馨的一幕,便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報告。
皇甫早就察覺到外頭的月夜像只蒼蠅似的轉來轉去,他本珍惜這樣溫存的機會,不想讓人來打擾,可惜他知道月夜是個識大體的人,要不是十分要緊的事也不會如此沒有眼色。
最後也不得不暫離“溫柔鄉”,把月夜叫進來問話。
這一問,卻知道是宮裡的管事喜公公來了,早在大堂坐著喝了一壺茶。
皇甫轉頭叮囑了幾句,這才往前堂走。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一來事便無小事。
皇甫才與喜公公攀談上幾句,便匆匆趕回內院換了衣服,與那太監一道兒進宮去了。
這一進宮也是到了半夜才回來,一回來就把自己鎖進房間,不知在搗置些什麼,昏黃的燈光亮了一.夜,直至天際泛白才熄燈歇下。
從這日起,皇甫便彷彿一頭扎入了成堆的公事裡,搬了書桌到房間的外室,早朝也不去上了,連三餐都不出門一步。
落畫苑,少了皇甫每日喳喳哇哇的吵鬧,真正的安靜下來了。
不來正好,落得個清靜。
伶獨自看書樂得個自在,彈彈琴看看雪,不用分出心力去層層偽裝,也不怕那人整日來纏著,老講些有的沒的。
他是該竊喜的,難道不是麼?
摘抄下醫書裡的段子,伏筆蘸墨,硯中墨跡漸幹,少的卻是旁邊研磨的人,他微微皺眉,點了茶水在裡頭,將就著寫寫。
看書看得迷了,醒過神來卻是渾身僵硬,手指凍得無法屈伸,明涵那小子早就熬不住睡倒在桌邊,卻又是少了那個即時為他添衣的人,他抿抿嘴,拿過狐裘蓋在明涵肩上,自己進了內室,和衣而臥。
諸多時日下來,伶才意識到,那人的一舉一動已在不知不覺中滲透入他生活的每一點滴,那人不在了,就好像是缺少了身體的一部分,連最簡單的穿衣吃飯都像是少了些什麼。
習慣,真是可怕……
伶微微嘆了口氣,暗自責備自己愈發的多愁善感,端起旁邊的茶水抿上一口,入口才發現,茶水早就涼了個透。
原是,少了那個隨時記得幫自己換上熱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