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酌
執子之守 純情小農民 總裁太霸道,萌寵小嬌妻 殺界 轉運奇仙 末世之全能大師 閻判 不良校草:我家帥弟初長成 星空物語:撲倒男神進化論 鐵血護陵軍
第15章 小酌
第十五章小酌
“……你……”伶驚怒的一轉頭,發現皇甫在他斜後方已經湊得很近,他ting拔的鼻尖剛巧擦過伶的臉頰,那雙透露著戲謔深卻不見底的黑眸就在眼前,皇甫脣角帶笑,滾燙的呼吸夾雜著渾厚而陽剛屬於皇甫獨特的氣息擦過伶的耳垂、脖頸,不知怎的,伶只覺臉上一燙,心跳登時漏了一拍。
他稍稍慌亂的把視線別開,皺眉道:“你明明答應過……”
皇甫笑:“我是說過不碰你,可我說的是你自願親我一下,既然是自願的,何來強迫一說?”
這下皇甫可算是看出來了,這伶公子冷清歸冷清,但並不是個骨頭裡冷硬無情的人,只不過是在表達感情上顯得笨拙,總有點不通人□□故,不食煙火的滋味,不會外顯,就只有像只刺蝟一樣,將內心的柔.軟包裹起來,露出堅.硬的刺,他不缺少垂青、敬畏和愛憐,但需要有個人去包容,有個人讓他放下戒心,有個人讓他停靠。
皇甫這樣思考著,卻沒有意識到,在這一方面他也一樣,只不過表達的方式不同,一個內斂,一個外顯,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更能深切的理解到對方的內心,也正是這些相同的地方,宛如黑暗裡唯一的一絲幽光吸引著他,讓他無法從伶身邊挪開視線。
兩人一時間都思緒百轉,論口舌功夫伶哪裡是皇甫的對手,他垂著頭滿心掙扎了半晌,只覺得一股氣在整個脊背蔓延,渾身僵硬,手指幾次輕握,難以下定決心。
皇甫察覺出他的不自在,湊近了些擠眉弄眼的說服道:“又沒叫你一定要親哪裡,臉頰,就一下。”
伶這才稍稍鬆動了些,轉過頭來注視著皇甫的臉,他不著痕跡的狠狠一咬牙,抿著嘴迅速湊上去。
就像是最簡單的碰撞,沒有絲毫的溫情脈脈,一觸即離,快的連皇甫都沒有感覺到他脣的柔.軟,就那麼一瞬便煙消雲散了。
但還來不及失望,就見湊過來的人已經迅速縮回腦袋背對著他坐著,耳尖紅的近乎透明。
伶在位子上如坐鍼氈,只覺得後面的人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後背,彷彿要把他看穿。他首先是下意識鬆了一口氣而感到慶幸,但反應過來後,又有不盡的屈辱不甘席捲而來,他內心一躁,狠狠起身的回頭瞪了皇甫一眼,渾身散發著危險勿近的氣息,快步走進內室,將珠簾一放,毫不留情的將皇甫擋在外頭。
皇甫注視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會心的一笑。
解靈韻,到底還是見著了,皇甫從不食言。
就在第二日,皇甫在思歸閣外頭的小院裡備上一桌建議的酒席,請了解靈韻來小酌。
伶陪坐在皇甫身邊,也不懂侍奉陪酒,只垂首聽著兩人東拉西扯,伺機與解靈韻交談上幾句。
解靈韻懷疑伶,但沒在面上表現出來,只不過幾次輕微的旁及側敲都被一一巧妙擋回,一頓飯吃的,表面上一派和.諧,卻也似乎有幾分激流暗湧。
終於待一番繞山繞水,這才把話題轉到那梨花白上,解靈韻愛酒如命,釀酒的技藝聞名江湖,他最拿手的梨花白鮮少流傳於外,近乎一罈千金。
一提到酒,解靈韻也打起了幾分精神,當然,伶公子對於酒的熱愛並不遜於解靈韻,他與解靈韻論酒,不單是為了套近乎,也實有幾分酒逢知己,相見恨晚的意味。
梨花白雖冠名以“梨花”,真身卻是一種米酒,只因得發酵過程中用藥材的特殊處理,才暗聞梨花之香,是白酒,也不少藥酒之功。
白酒講究在發酵與貯藏,工藝細膩,兩人都對此方面研究頗深,故而話一投機,幾番探討下來,解靈韻對伶的微詞也稍有緩和。
可惜說到了後面,皇甫是一句話也插不上,只在旁邊看著伶一雙眼亮晶晶的,興致勃勃的與解靈韻“推心置腹”,一頓飯說的話,都比這半個月和自己講的話多。
他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但看著伶高興的樣子,又覺得委屈的值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解靈韻對伶的看法也不若初見時那麼反感了,這人談吐禮儀頗有學識,城府雖深卻絲毫不做作,若是真在梟凌鐵騎有些職位,也不會是以色邀chong的細作小人。
伶尋了個空擋,似是不在意的提道:“素問解公子在江湖上有醫仙之稱……可曾聽聞過與閣下齊名的毒王七步殤……?”
他只不過抱著試試的心態隨意問問,卻沒想到解靈韻的反應極大。
那名字出口的同時,姓解的竟是右手一抖,整個白玉酒杯都落在桌面上,好好的酒灑了滿桌。
皇甫一聽也微微一驚,看向伶道:“問這個做什麼?”語氣裡似乎還有些不悅。
這可有些只得探究的東西在裡頭了,他按下好奇心,小心翼翼按部就班的道:“不,我沒什麼意思……不過是聽聞他成名之毒十分厲害……好奇罷了……”
皇甫擔憂的看了一眼解靈韻,見他又恢復了常態,只不過眼裡顯出了幾分頹廢,又暗自隱下,接話道:“你說的可是冥王之毒……?”
伶心裡一喜,這事有門了:“正是,我聽聞這毒狠戾,天下無人可解……但凡是毒哪有不能解的,正好有解公子在此,想證實一下罷了。”
解靈韻一時顯得有些意性寥寥,呆滯的看著那酒杯,背書似的道:“冥王顯性慢,七八個月才致死,但會不停的抑制削減人的內力精血,每月十五更是令中毒之人承受萬箭穿心之痛,痛不欲生……”他說到這裡,把目光從杯子上剝離開,有些陰惻的看向伶,輕道,“但世人所不知道的是,冥王並不是一種毒……”
他道:“是蠱。”
百萬蛭蟲自相殘殺方成初蠱,初蠱以人血餵養方成蠱,百萬蠱放在一起,經過幾夜撕咬,唯有一蠱可活,此蠱才為母蠱。
難怪人道無人可解,蠱掌人心脈,又哪裡是尋常解藥可以殺死的?
“那就是說…..沒有解法了?”難道他就註定了,死在這裡,含恨他鄉?
解靈韻卻道:“有是有,只要尋得餵養母蠱的人的血,便能將其引出,但是這冥王蠱不似其他蠱,養這種蠱實際是兩傷,要中蠱之人的性命,卻也會損害供血之人的心脈,所以七步殤自己是從不用自己的血養這蠱的,這宿主,也不好找。”
伶聞言,心中卻暗自有了計較,尋宿主……看來,真的不可在蘭都多待下去了,待把解蠱之法打探清楚,即使是危及性命,也要尋法子早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