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豪邁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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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豪邁大氣
眾人聽了這番話,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徐徵明口氣還真大!不過細細回想起來,徐徵明所說的也確實有幾分道理。這關鍵在與徐徵明回答的巧妙,他沒有直接說自己在治武功上能超過秦皇漢武,而是說能夠吸取這兩個人失敗的教訓,然後才有進步!
這原本就是沒錯的,秦皇漢武都是有缺點的,而這些缺點對於一個後人來說,當然就成為了警告。後人完全可以認真學習,避免重蹈負責,從而別前人更加卓越。
徐徵明接著又說道:“唐宗登基,貞觀之治,奠定大唐盛世,又兼具碩碩戰功,不可不謂之治武功集大成的典範;宋祖陳橋起兵,平定五代十國的亂世局面,開創百年北宋的輝煌盛世,也當之無愧是我大宋第一勳。”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又道:“只是唐宗玄武門之變,致使手足相殘,在任期之內,以沒有徹底根除蠻夷威脅,最終招致五胡亂華,實乃是人生之瑕疵;宋祖縱有光輝功業,卻留下不完善的綱政制度,同時對西夏與契丹屈於和盟,我百年北宋就這樣積弱甚久。若晚輩有機會一展才華,一定全力平息外患,徹底剿滅蠻夷。”
唐太宗在歷史上一直是一位趨於完美的帝王,而唯一讓後人覺得瑕疵的地方,僅僅只是覺得玄武門之變不太光彩。至於唐太宗以成公主和親,的的確確是好處大於壞處,徐徵明這個時候只不過是以武夫的角色來就事論事,假設換做他徐徵明自己,也許會大肆征伐,果斷滅絕外夷。
宋太祖其實並沒有什麼可以歌功頌德,這個人只不過是在一個合適的時間出現在一個合適的地點,然後做了一件合適的事情。
宋太祖正是從兵變而獲得皇位,所以對擁兵的大將甚是忌諱,先是杯酒釋兵權,後又建立了樞密院與兵部分兵的制度。這個制度雖然保證了大將沒有兵權,但同時也導致了大宋軍隊的戰鬥力下降,日後與西夏、契丹甚至金人作戰,屢屢失利。
幾乎可以說,在樞密院與兵部分權的制度之下,大宋軍隊就再也沒打過勝仗,甚至連宋江起義最終還是招安結束。
北宋時期唯一能打仗的,就是折家軍、楊家將、種家軍這些西軍部隊,因為他們是脫離制度的私家軍(詳情可百度北宋西軍)。到後來靖康之變,大宋八十萬禁軍全軍覆沒,宋高宗不得不恢復團練,讓大將自己徵兵練兵,否則岳家軍和韓家軍也不會存在了。
“縱然你說的有道理,也不能把金狗的祖宗稱為一代聖雄呀!我大宋與金狗勢不兩立,金狗屢屢背信棄義,憑什麼稱一個‘聖’字?”這時,有一個長輩忍不住插嘴道。
“當年率領金軍南侵的大將金兀朮,也曾感嘆過‘撼山易,撼岳家軍難’,兵法又云,知敵之優,方可知己之劣。金狗能橫掃河東,壓境長江,難道我們不應該學習他們的長處嗎?”徐徵明微微一笑,十分輕鬆的回答了道。
先前那長輩愕然,頓時無話可說了。
眾宗親聽完了徐徵明的對答,臉上的驚訝之色更勝一籌。先不說徐徵明對答的有沒有道理,但是這少年面對眾人質疑、族長責問,竟然顯出了一副淡定自若,豪邁的先飲了一杯酒,然後又十分巧妙的旁徵博引、借用典故,這真是一個十六歲少年的修為嗎?
但事實擺在眼前,只能說明徐徵明果然是飽讀詩書,氣量不凡,已然有了一種大將的雄風!歸根結底的說,這是徐氏一族難得的奇才呀!
可是,首座上的徐元志聽了徐徵明的解釋,雖然也感到這少年洋洋灑灑、鎮定自若的一番言論確實是頗有道理,可是越是有道理,內心之中越是不能容忍。
他心下暗暗的恨道:徐徵明這臭小子這般奪我兒風頭,引得滿庭皆驚、萬眾矚目,若是讓其就這麼順利透過,豈不是壞了我的大事嗎?
“荒謬,荒謬,你這狂妄之徒,滿嘴牽強附會的託辭,你以為我們這麼大歲數的長輩都是傻子嗎?”徐元志厲聲的吼了道,眼中的怒火已經快要上升到了殺意。
徐光耀也起身附和自己大哥的言論,指著徐徵明斥道:“你貶低歷代開國之君,是為狂妄無禮;你詆譭我大宋先聖主皇,是為大逆不道;如今你不思悔改,還出言狡辯,詆譭族長長輩,是為以下犯上。這三條罪名,處以家法,定當廢除你全身武功,逐出族籍。”
徐元挺馬上又說道:“興平,你還等什麼,還不將這狂徒拉下去。”
徐興平與幾個青年子弟早就趕到中央空地,他向來都看不慣徐徵明,得到命令之後,冷笑的就向徐徵明走了過來。他重重的出手要將徐徵明釦下來,可是徐徵明早有防備,一個側身就躲了開去。
“徐徵明,你想拒捕?”徐興平瞪目吼道。
“哼,我無罪。”徐徵明大聲的迴應了一句。
“好小子,我看你還嘴硬!”徐興平馬上跳上去,擺開架勢就向徐徵明打去。
徐徵明心想事情既然已經鬧大,那索性就再鬧大一些,當即也出手迎擊。
徐興平雖然年長,而且又在軍中磨礪過,可是徐徵明從小武功底子紮實,身體素質極好。兩個人交上手來,一招一式竟然有了幾分持平的局勢。
周圍所有人不禁再次感嘆:徐徵明能能武,全才呀!
那些參加會的子弟當中,大部分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他們先前領教了徐徵明的書法和詞作,現在又看到了徐徵明出手對打,當即全部在心中扼腕嘆息,羨慕嫉妒恨全部都摻和其中。這徐徵明也太他媽的完美了吧!
首座上,徐元志、徐元挺和徐光耀三兄弟看到徐徵明竟敢出手拒捕,臉都變青了。
不過,還不等他們再次發作,一旁的二公公徐朗重重的拍了一下餐桌,桌子上鍋碗瓢盆稀里嘩啦的作響一片。這一掌聲音很大,立刻就嚇住了在場所有人,前堂頓時安靜了下來,徐徵明和徐興平也都齊齊住手。
“同族相殘,成何體統!你們兩個當著長輩的面大打出手,眼中還有規矩嗎?”徐朗高聲呵斥了道。
徐興平嚇了一跳,趕緊看向父親徐元志,以求相助。
徐徵明則昂首挺胸,一副大氣凌然的神態。
徐元志立刻對徐朗道:“二伯,這徐徵明實在太過分了,如果不嚴加懲處,只怕我徐氏一族的門風就此敗壞。”
徐朗說道:“元志,老夫倒是覺得,你太過小題大做了。詩詞歌賦,原本就是藝術手法,其中難免會有誇大之處。更何況,徐徵明只不過是借一些先聖來抒發自己的志向,這份豪邁我們做長輩的應該感到欣慰才是。”
徐元志很是不服,說道:“可是徐徵明汙衊我大宋開國之君,這可是…….”
徐朗打斷了徐元志的話,繼向在座其他賓客問道:“老夫試問在座諸位,有誰還能寫出比徐徵明這篇沁園春更有氣勢的詞來呢?”
徐劭斌微微一笑,先一步說了道:“徵明採卓絕,氣勢非凡,我徐氏一族五十年之內,只怕都無人能再出超過這篇《沁園春》的詞作了!”
連襄陽著名士徐劭斌都這麼說了,在場所有宗親當然更沒有人敢自稱能超過徐徵明。
徐元志十分狼狽,心中罵道:老不死的東西,你分明是偏袒徐徵明!
徐朗看了一眼徐元志,淡然的說道:“元志,今日有那麼多外賓在場,何必要多生事宜?”
徐元志深深吸了一口,今天晚宴有蘇家、孟家、王家等眾多外姓親戚在場,實在不宜在發脾氣,否則反倒顯得自己沒有氣量了。他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縱然詞作是學藝術,可以不予追究,可是徐徵明狂妄頂撞長輩,還出手反抗兄長,這個罪責不能輕饒。”
徐朗知道徐元志或多或少要讓徐徵明吃點苦頭,自己總不能一直罩著徐徵明。更何況徐徵明這小子霸氣外露,也確實需要挫一挫銳氣,索性就給徐元志一個臺階下去。
“你說的沒錯,無規矩不成方圓、無綱紀不成國家,徐徵明頂撞長輩,這一點是不能容忍的。”徐朗微微點了點頭,附和的說了道。
“好,今日我念徐徵明你是初犯,姑且不重罰你,只處罰你五年之內不得再參加宗親大會!先前的詩詞切磋不算數,稍後重新開始。”徐元志立刻把自己心中早就預謀已久的打算說了出來。“現在,徐徵明,你立刻出去。”
徐氏宗親們一片譁然,連續五年不得再參加宗親大會,那徐徵明幾乎算是徹底不能翻身了!五年之後徐徵明都已經二十一歲了,基本上徐氏宗親大會很少有弱冠之年的子弟參加,畢竟年齡太大,上場與小自己幾歲的子弟比試,再輸了的話那就顏面無存了。
徐徵明暗暗歎了一口氣,心中失望至極:這種是封建家族的獨裁,罷了,這他媽的狗屁宗親大會老子再也不參加了,徐元志既然要埋沒老子,這是他自己瞎了狗眼,老子擁有九百多年的超前知識,去哪裡不能混出一個名堂來?
想到這裡,他反倒釋然了不少,忽然走回桌子前,直接拿起了酒壺,仰頭痛飲了一番。
眾人看著這豪情萬丈的少年,有人惋惜,有人無奈,也有人冷眼。
徐徵明喝完了酒,狠狠的就酒壺投擲在地上,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在前堂之上回蕩,顯得那麼空洞無力。他知道自己對不起父親多年的期望,可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自己是絕不甘心屈服在封建舊制之下。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他一邊朗聲念出了這首詩,一邊大步流星的就走出了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