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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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途中
踏萍山莊位於襄陽城西南五十里的尹集,是襄陽徐氏在鄉下的別業。
六月初九這天,徐徵明的爹原本計劃在清晨啟程前往尹集,這樣一來在晚上的時候就能抵達踏萍山莊。但是一大早商號出了一點事情,徐元清不得不趕去處理一番,於是行程耽誤了,等到正午的時候才上路。
徐徵明家中只有一輛牛車,再加上兩個家丁也隨同而去,主僕四人行進的速度十分緩慢。粗略的估計了一下,如果這樣一直走下去,要到後半夜才能抵達尹集。不過途中總是要吃吃喝喝,夏季天氣炎熱人走長了也需要休息,因此絕不可能持續不斷的走下去。
徐元清已經做好了準備在野外露宿,反正他時常在外跑商,露宿荒野的事情已然有經驗。更何況襄陽城距離尹集這條路都熟悉幾十年了,晚上絕不會有什麼意外。
這次出行,徐徵明還特意將自己的寶劍戴在身上,畢竟宗親聚會是要切磋一番,無論是鬥還是鬥武,都得要準備充分。
出了襄陽城之後,行了兩三里路,在官道邊上看到幾家茶肆,這是附近村子的百姓擺設的攤位。想到中午走得急了,午飯還沒吃,徐元清就帶著兒子和家丁停下了馬車,準備找一家茶肆吃點東西。
徐元清往來跑商這麼多年,對這一帶的茶肆攤位很熟悉,尤其對其中一家老字好茶肆最為放心,於是徑直就走了過去。可是這時他發現了一些情況,這家老字號的茶肆旁邊已經停了三輛樸實的雙架馬車,有一行人正在這裡落腳休息,並且四周還有幾個保鏢摸樣的人物護佐著他們。
他並沒在意這一行人,襄陽府是南北交通要道,來往一些富貴達人多得是。在看到茶肆還有幾張空桌子後,當即向茶棚子裡吆喝一聲:“老趙,快沏壺好茶……”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那站在四周幾個保鏢模樣的人立刻上前一人,冷著聲音說道:“這店我家主人已經包了,你們另去他家罷。”
其說話的語氣頗有幾分威脅和警告。
徐元清怔了怔,瞪大眼睛掃了這保鏢一眼,他走南闖北見識多,雖然知道這行人來頭不小,但是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好歹襄陽也是徐氏的地盤。再者如果對方客氣點倒也罷了,竟然用這樣刁難人的語氣,任誰聽了都來火。
“嘿,你家主子是哪裡人士,也不睜眼瞧瞧這裡是什麼地方?老夫我在這家店吃了好幾年了,你說包了就包了,欺負老夫沒錢麼?”他絲毫不顯弱的喝道。
另外幾個保鏢見徐元清要蠻纏下去,立刻都作勢要圍上來。茶肆老闆匆匆的跑了出來,攔在徐元清前面,好話說道:“徐管事呀,今天還真是對不住了,這些客人不好惹,他們給了二兩銀子包了茶肆,徐管事您息怒,趕明兒您再來小底一定好生招待。”
徐元清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看在老趙的面子上剛準備轉身離去。
哪知道先前那保鏢橫著眼睛喝了一聲:“聽見沒,快滾!”
徐元清心中的業火頓時復燃,挽起袖子怒道:“好你個潑皮,在襄陽地頭上撒野,也不打聽一下這誰哪家的地盤。你叫我走,我今天偏偏就不走了,你出二兩銀子包店,我出三兩!”
那保鏢見徐元清不識趣,怒容頓顯,罵道:“呔,你這老不死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找打?”說完,他欺負徐元清年老身弱,舉起拳頭就要打過去。
徐徵明先前去安頓牛車去了,回頭見到老爹與別人發生爭執,對方還要動手打老爹,立刻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也不由分說直接飛起一腳就踢了過去。那保鏢沒有防備,硬生生的捱了這一腳。
徐徵明畢竟是練了七八年硬功夫的人,這一腳的力量可不小,當即讓保鏢痛的倒退了好幾步,要不是被趕上來的同伴扶住,只怕早就摔在地上了。
其他保鏢見這邊動起手來了,紛紛亮出了兵刃就要圍上來。
官道對面茶肆的客人們看到這般情景,早嚇的拔腿開跑了。人群混亂了起來,甚至還能聽到有膽小者四處呼喊:“殺人了,殺人了!”
徐徵明雖然懂武藝,可是要說實戰還是第一次,更重要的一點此時附在這具身軀上的人來自二十一世紀那個和平的年代,要說徒手廝打就罷了,動刀動劍那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他微微顯得有些害怕了,不過卻知道這個時候決不能慌張,一旦讓對方看出了破綻只怕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他一隻手按在自己腰間的佩劍上,故意強裝出一副怒態,呵斥道:“你們這些毛賊,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本少爺可告訴你們,襄陽府知府就是我大伯。有膽就放馬過來呀!。”
打不過自然要亮出一些身份來,最起碼能讓對方有壓力。
徐元清在看到對方拔刀出來之後,也嚇的不得了,他原本想把自己兒子擋在身後,可是卻沒想到兒子人高馬大徑直把自己擋在了後面。
他怕真動起手來了徐徵明會吃虧,於是在後面也裝模作樣的吼道:“哼,襄陽知府是老夫兄長,京西南路防禦使是我二伯,徐氏的名號難道沒聽過麼?來福,馬上去附近驛站報官,讓他們來抓拿這些賊子。”
來福是徐徵明家中的家丁之一,聽到老爺的話之後,馬上轉頭就向官道北面跑了去。
那些保鏢在聽到徐徵明父子自報家門之後,果然露出了忌諱之色,紛紛扭過頭看向坐在茶肆裡休息的主人。
其實早在這邊發生爭吵的時候,在茶肆棚子下休息的那一行貴人就注意了,此時見事情鬧大了,而且又聽到對方說是徐氏之人,頓時每個人的臉上都變色了。很快,一個穿著軟絲夏衫、年約四十過半的中年士走了出來。
中年士先向那些保鏢呵斥了一句:“陳三,幹什麼,弄刀弄槍的,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還不把刀都收起來,向這兩位相公賠罪。”
叫陳三的保鏢正是先前與徐元清爭吵的那人,此時見主人生氣了,自然不敢辯解,連忙招呼其他同伴將武器收了起來,然後勉強的向徐徵明父親拱手賠禮。
徐徵明打量了這中年士一番,只見對方相貌堂正,眼神凌厲,雖然是一身質彬彬的鄉紳打扮,但是卻散發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質。他暫時還猜不出對方的底細,只是總感覺對方的這身行頭是一種掩飾而已,因為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豈能有這般渾厚的霸氣。
中年士走到徐徵明父子面前,拱手施了一禮,略帶笑容的說道:“兩位相公,是在下失禮了,還請兩位相公海涵。”
徐徵明聽到對方稱呼自己為相公,心中倒是喜滋滋的,這種稱呼早先是對當朝宰相的特定稱謂,後來漸漸也用在對一些達官貴人相稱。看來徐氏門閥的名號還真是很管用了。
徐元清身為一家之主原本要站出來同對方交涉,可是徐徵明卻搶先一步,拱手還禮,說道:“這位先生,看樣子你也是很講理了,怎麼會教出這些不講理的手下呢?”
中年士看見徐徵明年紀不大,言語卻顯得老道十足,心中微微有些驚奇,不愧是名門子弟。不過他臉上依然帶著歉意,說道:“小相公教訓的是,這是在下此番出行也是有苦衷,還請兩位見諒了。”
徐徵明微微一笑,他自己原本就沒打算繼續鬧事下去,當即說道:“罷了,先生既然這麼說,我等也並非胡攪蠻纏之人,只是這家茶肆的老闆與我爹交好,我父親二人只願在此店落腳,不知先生是否還會計較呢?”
中年士笑道:“兩位既然是襄陽徐氏的貴人,那在下自然不敢不從了,今日兩位相公的茶點錢就算在在下身上了。”
徐徵明既然是地頭蛇那當然要擺一擺譜,於是也不客氣的說道:“那就多謝了。”
徐元清見兒子與這中年人談得這麼開,一直也沒插嘴,這時才轉身讓另外一個家丁去把那報官去的來福叫回來。
徐徵明和老爹就在這家茶肆外面的一張空桌子上坐了下來,兩個下人則蹲在牛車那邊。古代飯桌上的禮儀也是十分森嚴的,老爺和嫡男吃完飯之後家中的女人才能吃,女主人吃完飯之後才輪到庶子、妾和下人。
先前那些發生摩擦的保鏢們,現在又各會各位,重新在四周站好了位置。
茶肆的老闆老趙連忙跑過來為徐元清父子倒上了茶,賠笑的說道:“徐管事,剛才真是對不住了,先喝喝茶壓壓驚。”
趁著這個檔子,徐元清問道:“老趙,這些人什麼來頭?咱襄陽這一帶治安那是出了名好,用得著這麼顯擺的帶一幫子打手麼?”
老趙搖了搖頭,苦笑說道:“這小底可就不知道了,他們來了也沒多久,把茶肆的客人都趕走了,指不定是從淮南西路那邊來富貴人家呢。”
徐元清沒有多說什麼了,向老趙點了幾個小菜和茶點。
趁著老爹和茶肆老闆點菜的時候,徐徵明側過頭仔細觀察了一番坐在茶棚子下面的那些客人。除了剛才那位中年士之外,尚且還有三個人:一個是粗獷的漢子;一個是三十來歲的武夫,因為他身邊隔著一把刀;最後則是一個身材嬌小的白淨公子哥。
算上那些帶著兵器的保鏢,這主僕一行人一共有十一個了。
就在徐徵明不在把注意力放在這些人身上的時候,忽然聽到茶棚子下面中年士喚了一聲:“陳三,將這些吃的送過去。”
保鏢陳三走到茶棚子裡,從中年士手中接過了用荷葉包裹著的熱騰騰的熟牛肉,轉身走向了停在官道邊那三輛馬車。他來到中間那輛車前,恭敬的扣了一下車窗,卻沒有說話,然後將那包熟牛肉遞了進去。
徐徵明看到了眼裡,暗暗想了道:原來車裡還有人,看來一定是大家閨秀了,不然也不會大熱天悶在車裡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