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賭局見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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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賭局見局勢
“咦？這是幹什麼，嫡系子弟跟我們這些下等子弟混在了一起，還有僕從也在湊熱鬧？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呢？”王小虎摸著腦袋好奇的說了道。
“他們在賭博呢。嘿嘿嘿嘿！”跟在王小虎後面的一個少年笑嘻嘻的說了道。
“賭博？在這裡？這麼光明正大？他們就不怕被長輩們發現？”王小虎驚訝的說道。
“怎麼會呢？這邊是西走廊，長輩們要走也會走東走廊的。”那少年說道。
“徐華，你怎麼知道他們在賭博的？”徐三水對那少年問了道。
徐華神祕的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因為我也下注了。你不知道，今年可有好幾個熱門的盤呢，我把我三年的積蓄全部押下去了。”
徐三水“哇”了一聲，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說道：“徐華，沒想到你也參與賭博呀！要是讓你爹知道了，肯定打死你。”
徐華滿不在乎的說道：“不可能，我爹也在賭呢！”
徐三水徹底無語了。
王小虎見這賭局不分貴賤、老少皆宜，不由更加好奇了起來。他拉了徐華一把，連忙問道：“這是在賭什麼呢，大夥這麼熱情？”
徐華笑了笑，說道：“就是賭今年宗親大會誰能得到長輩們的提撥呢。”
王小虎有些不相信，說道：“不是吧，今年參加宗親大會的族中子弟，沒有兩百也有一百，這賭局也太大了點吧，誰那麼有銀子敢做莊家呢。”
徐華嘿嘿一笑，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現在開盤的賭局是有限的，一共才二十一個盤，分別是今年宗親大會四十二個比較有希望的人選。”
王小虎有些詫異，說道：“四十二個？每年不是隻選拔二十個名額嗎？”
徐華搖了搖手，煞有其事的說道：“誰說每年只選拔二十個名額？那只是最近今年徐氏子弟不爭氣。長輩們從來沒說只選拔二十個名額。更何況今年不是聽說要組建第八營嗎？單單在咱們下等子弟裡面就要選拔二十個名額出來。再說，今年參加宗親大會的人是最近三屆宗親大會人數最多的，難保長輩們不會多看中幾個有前途的苗子呢。”
徐三水插嘴說道：“就是二十一個賭局，那也算是很多了。”
王小虎點了點頭，說道：“是呀，是呀。”
徐華笑了笑，說道：“怕什麼，反正參加賭局的人也不少。其實在這二十一個賭局裡面也要分熱門和冷門的嘛，昨天我就看到一個一賠十二的大冷門，就是蘇家五少爺蘇穆遠。”
徐徵明有些好奇的問道：“蘇家？是住在秋水苑的蘇家嗎？”
徐華點了點頭，說道：“除了這個蘇家有資格參加我們徐氏宗親大會之外，還能有哪個蘇家呢？”
他頓了頓，知道大夥都對蘇家參加宗親大會不能立即，於是又解釋了道：“蘇家自從與咱們徐氏聯姻以來，一共只有兩次參加咱們徐氏宗親大會的記錄，都是十多年前的舊事了，而且也沒取得什麼好名字，據說是因為以前咱們徐家長輩還是不太信任蘇家的。”
王小虎問道：“那現在怎麼又信任了？”
徐華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當然彼此就信任了。”
王小虎“哦”了一聲。
徐華接著又說道：“聽說，這次蘇家只派出了蘇穆遠一個人參加宗親大會。蘇穆瑤從小可沒練過武功，而且我前幾天還見過他，一副質彬彬的樣子，所以大家都不看好。看樣子他今年不是參加武會，似乎是要參加會的。”
徐三水聽到這裡，心中還是有幾分疑惑，於是又問了道：“蘇家在京城有勢力，他們為什麼不去參加科舉考官呢？偏偏大老遠跑到襄陽邊境來參加我們宗親大會，就算被提拔選中，也只是一個地方官，而且還得從基層做起，多不好。”
徐徵明一開始與徐三水一樣，對於蘇家大老遠跑到襄陽來參加徐氏宗親大會謀官感到不能理解，以蘇家在京城的情況，哪怕是花銀子賄賂科場考官，混出來的官職都比參加徐氏宗親大會的要強。他記得北宋末年的科舉制度已經**了，到了南宋只要有銀子參加科舉那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不過他只需要透過逆推法還是能猜出一個大概的。
蘇家與徐家的關係是財政與軍政的關係，兩者是相互互補的。如果蘇家只是為了得到一份普通的官官職，那自然不需要大老遠跑到襄陽來參加徐氏宗親大會了。很顯然蘇家參加徐氏宗親大會並非是為了一個普通的官官職。徐氏宗親大會會培養的是三種人才，其一是地方吏，其二是化人士，當然前兩者有時候可以合二為一，至於其三則是軍事幕僚。
既然蘇家有能力在京城當官，那自然不會稀罕襄陽的地方官，必然是為了成為軍事幕僚才來參加徐氏宗親大會的。
從這一個出發點，徐徵明推測出了蘇家應該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蘇家企圖涉足軍事界，如果能自己掌握一支軍事力量，那勢必比聯姻合作更可靠；第二個原因就是蘇家想借此與徐家形成更為牢靠的關係。
這兩個原因是針鋒相對的。如果是前者，那就表示蘇家已經有野心了，徐氏一定要小心提防才是。如果是後者的話，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徐華說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蘇家是徐家的親戚，王小虎都能參加宗親大會，蘇穆遠當然更可以了呢。”
王小虎眼睛轉了轉，忽然笑嘻嘻的問了道：“徐華，那賭局裡面有沒有我呀？”
徐華嘿嘿一笑，說道：“你，如果有的話，只怕也是超級大冷門，估計都要一賠二十呢。”
王小虎追問道：“那到底有沒有呀。”
徐華說道：“當然是沒有了。不過，前天剛開盤的時候，還有徐徵明的名字。雖然也比較冷門，但比蘇穆遠要好多了，是一賠六。”
眾人齊齊看向了徐徵明，露出了羨慕的神光。雖然他們當中大部分人是第一次聽說過這樣的賭局，可是他們都很清楚，只有有實力的人才能被拿來下注。很顯然，徐徵明就是一個有實力的人了。
徐三水嘆了一口氣，說道：“肯定是大家都知道了徵明拉開了二公公的開山弓，所以覺得徵明有潛力了。”
徐華點了點頭，說道：“是呀是呀。只可惜了，後來徐徵明這個盤給封了，說是徵明沒辦法參加今年的宗親大會。唉，唉！”
眾人都有一些扼腕嘆息。
徐徵明哈哈笑了笑，說道：“今年不行，明年再來嘛。走吧走吧，先回去洗個涼水澡，站在這裡可熱了。”
徐華忽然說道：“你們先等等我，我去看看昨天下的注贏了沒。”
他說完，一溜煙就跑到拐角處那堆人群裡面去了。
王小虎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們真是太看不準人了，就算我是大冷門，好歹我今天是贏了嘛。他們要是來押我，肯定贏大錢了。”
徐三水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抱怨的說道：“你贏了我又怎麼樣，到底能不能被選中還沒有結論呢。”
王小虎洋洋得意的笑著。
很快，徐華又跑了回來，手裡還拿著一包銀子，笑嘻嘻的說道：“嘿嘿，贏了。二兩銀子變三兩了，哈哈哈哈。”
王小虎嘆了一口氣，連連問道：“銀子這麼好賺嗎？”
徐華笑著說道：“你不會跟著熱門的盤下注呀。今年一共有四個熱門的盤，都說是穩賺不賠的呢。”
王小虎連忙問了道：“是哪四個盤呀？”
徐華於是說道：“一個是去年落選的徐風，他是六爺爺最小的兒子，論輩分咱們還要稱他一聲七叔呢。六爺爺不是咱們徐家的直親，好像隔了三代人了吧，要不是六爺爺那一脈的人跟蘇家結親了，是咱們徐家與蘇家姻親關係的紐帶，只怕他們的地位也不比三爺爺的那一脈好多少呢。”
徐三水聽到這裡，臉色變得不好看了，他就是三爺爺那一脈的子弟。不過沒辦法，自己要怪也只能怪爺爺不爭氣，弄得家道中落在徐氏一族裡面的威嚴大打折扣。
六爺爺就不一樣了，雖然六爺爺這一脈不是徐氏正統的直親，但是與蘇家聯姻之後，家境的情況反而越來越好。
徐華沒有在意徐三水的表情變化，接著說道：“徐風去年本來表現不錯的，可是唯一缺陷是他不會騎射，因此去年宗親大會沒被選上。要知道咱們徐氏一族駐守邊關，時常與金狗有摩擦衝突，金狗最擅長騎兵了，如果不懂騎射那在戰場上可就沒戲了。”
王小虎立刻想起了徐風這個人，說道：“原來是他呀。我還記得去年有一個傻瓜騎馬射箭竟然十箭脫靶了九箭，最後一箭還射在了別人的靶子上。真是笑死我了。”
徐華白了王小虎一眼，說道：“你還好意思笑？徐風去年落選之後，一直刻苦訓練騎射，今年他騎射十箭中九箭，這九箭當中有三箭是命中靶心，厲害不。”
王小虎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了。
徐徵明呵呵的笑了笑，說道：“這就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徐華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押的就是徐風。徐風是昨天下午第二場獲勝的，昨天晚上族長就已經親筆批下了誥命書，任命徐風為襄陽第八營騎兵隊隊官。嘿嘿，所以我贏錢了，只可惜徐風賠率是二賠一，我才賺了一兩銀子。”
王小虎連忙又問道：“那另外三個熱門是誰呀？你快說說，我也趕緊去下幾注。”
徐華嘿嘿一笑，慢條斯理的說道：“剩下三個熱門的盤口分別是咱們族長的大公子徐卓，二爺爺的嫡長孫徐新海，以及今年最強的外姓子弟王博然。不過徐卓和徐新海昨天就已經買滿封盤了，簡直是太火爆的人選，就是傻子也知道他們兩個必定能被提拔。至於王博然雖然還能繼續買，但是賠率已經高達七賠一了，幾乎沒什麼賺頭。”
與徐家聯姻的家族很多，除了蘇家之外，第二大家族就是鄂州的王家。不過王家僅僅是鄂州的小地主罷了，比起蘇家來說實力要差得遠。王小虎就是鄂州王家的人，只是他在王家也是一個庶子出身，在王家的地位都不高，更別說在徐家的地位了。
但是王小虎認識這位王博然，他立刻脫口說了道：“原來我堂兄也這麼熱門呀。王博然是我二伯父的獨生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