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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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勁敵
醫者悠心?初卷 青梅意 疑似勁敵
穿過幾處抄手遊廊,一地的花草便齊齊地延伸向了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堂,裡頭傳來清晰的人聲,仔細一聽,是霍伯伯在說話。
“爹!娘!”
霍驍率先跨了進去,抱拳喚了一聲。
我緊隨其後,也恭敬地喊道:“霍伯伯,蓉姨。”
霍將軍生得很威武,作為一個四十歲的男人充滿了歲月賦予的持重和莊嚴,有一種不敢直視的光芒,不愧是大殷朝將士中的靈魂人物。
他點了點頭,聲音雄渾,朝我們招招手,“過來吧。”
我抬眼看了看桌上的人,除了霍將軍和霍夫人外,還有另外兩個人。
一個和霍將軍年紀相仿的中年男人,長著絡腮鬍子,嚴厲而深沉的目光。衣著倒不是很講究,只是尋常官家的服飾。可是氣勢好不嚇人。我猜測是霍將軍的某位同僚。
而他身邊的是一位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劍眉斜飛,目光像一片月下的湖泊,亮麗非常,刀削似的面容十分英俊。他有一絲玩味地盯著我,帶著笑容。
霍將軍對霍驍說:“還不向楚叔叔問好。”
霍驍走到那個大鬍子面前作了揖。
“楚叔叔安好。”
大鬍子很給面子地笑了笑,但一點都不覺可親了些。
“嗯,霍家小子都長這麼大了!哈哈哈。”
大鬍子身邊的那個少年突然站了起來,帶著笑,拍了拍霍驍的肩膀:“霍驍兄弟,多年不見了。”
霍驍也看向了他,口吻冷淡,說:“楚瑜兄弟,別來無恙。”
楚瑜低頭笑笑,說:“好得很,只是掛念兄弟得緊。”
我在一旁聽著,訝異地挑了挑眉。竟然有人會想霍驍,記得這麼座冰山,對心理健康其實是沒有益處的,作為專家的我並不建議。
霍驍照例封上了金口,不吐一字了。但眼神卻冰冷地迎上了楚瑜的目光。
兩個一般高的少年人就這樣默不作聲地看著對方,眼神都詭異的很。
倒是那個楚瑜率先錯開了霍驍的冰凍光束,笑眯眯地朝我走了過來。
他很親善地搭上了我的肩膀,意味不明地看著我,說:“這位小兄弟是哪位啊?”
霍夫人笑出了聲,說道:“楚瑜這孩子就是待人親近些。”接著,便開始介紹道:“這是御醫殿林老的小孫子,喚作佑熙。比你們都小,才十二歲,可要楚瑜你照料著些。”
“那是自然。”楚瑜答得好不快活。又說:“佑熙,楚哥哥在殷都要住上好些日子呢,你有事便來尋我。”說話間,就拉我在席間坐了下來。
我遵循著“拉攏”的優良傳統,也任他牽引,臉上也掛上了招牌式笑容。
霍驍一言不發地坐在了我邊上。
霍夫人熱情地招呼起來:“孩子們快用菜吧,這麼晚了,定是餓了。”
霍將軍側了側身體,對著大鬍子朗聲道:“楚兄,請吧。你我多年不曾見了,今日定要好生敘敘。”
大鬍子也忙點頭,臉上的笑容更重了些,只是還是嚇人。
等三位長輩動了筷,我們也拿起了筷子。
桌上的各式佳餚都十分美味,製作精良,水準高超。就著四周的明燈和**清香,使人更添食慾。
霍將軍和楚大人基本不吃菜,只是一杯接著一杯喝得開懷,那麼一大盞地灌下去,兩個人竟還都不上臉,倒是看得我心驚膽戰,能這麼喝麼?酒精中毒可怎麼得了。
楚瑜笑眯眯地朝我舉起了酒杯,笑道:“佑熙,可賞臉喝一杯?”
我掃了一眼手邊還紋絲不動的一杯子酒,想了想還是舉了起來,雖然爺爺奶奶不曾給過我酒吃,但以前的我也會偶爾喝點啤酒,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衝他點點頭,說道:“請吧。”
說完,我一仰頭就“咕嘟”一聲喝盡了。
這重陽**酒的味道還是有些辣的,但伴著馨香的花香,溫軟得像含了一口泉水。
楚瑜也半眯著眼,喝下了一大杯。飲罷,又斟滿。衝霍驍舉起了酒杯,什麼都沒說,仰頭又是一杯。
霍驍也不推脫,把酒送到了嘴邊,喝了下去。
接下來的形勢就難以控制了,楚瑜不斷敬酒,霍驍也喝得爽快。我偶爾也被灌幾杯,畢竟身體年紀小,昏昏沉沉紅了臉,gameover被判出局,只能冷眼旁觀。
但桌上出現的豪飲四人組還是看得我目瞪口呆,當然還有一個憂心忡忡的霍夫人,躊躇著要不要勸,可又基於婦人的矜持不敢出言,眼光猶豫。只能時不時地說說霍驍和楚瑜,希望霍將軍和楚大人能聽出弦外之音。
但效果一塌糊塗,霍將軍和楚大人哪裡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笑聲比剛才更大了。
霍夫人只好站了起來,開始把我們幾個小子趕了出去。
“驍兒,你帶他們到雲語齋裡吃些重陽糕吧,時候有些晚了。”
霍驍作了一個深呼吸,果然放下了酒杯,站了起來。
我和楚瑜也跟著起身。
霍夫人溫柔的笑容像雲中的明月,她對我和楚瑜說:“多吃些糕餅才是正經,喝酒到底有的是時候,喝傷了身子,可叫蓉姨怎麼向你們家裡交代。”
“蓉姨說的是。”楚瑜笑得好不燦爛。
我有些困頓地眨眨眼,這傢伙還真是個笑面虎,臉上雖笑著,眼中卻波瀾不驚,哪有高興的意思,說不定腹黑得很。
霍驍輕輕說了聲“我們去了”,就拉著我往外走去。
一出房門,就有冰涼的夜風撲到了臉上,不覺清醒不少。
我朝霍驍和楚瑜臉上看看,倒沒什麼醉意,霍驍臉上還是平日的嚴肅,走路也穩穩的。楚瑜用手拍了拍臉,衝我一笑,一口白牙齊整地一露,像魅影似地詭譎,我心上突突地撞了一下,我原來還覺得他和大鬍子不像,這下倒是像得很。
我腳下也不禁趔趄起來。
霍驍眼疾手快地一扶,帶了我一把,問我:“可是醉了?”
我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忙擺手說沒事。
楚瑜走近我身邊,用手拍了拍我的臉,呵呵地說:“佑熙年紀還小,這些酒怕是受不住了。我看也別去什麼院子吃糕點了,直接回房歇了吧。”
霍驍嘴上不說,看上去也同意楚瑜的說法,扶住我的手也沒松,直接轉了個方向,朝另一條小徑走了過去。
其實我對重陽糕還是很有興趣,可這副身體也太不爭氣了,剛剛才好了一些,這會兒卻暈乎乎又有些困了。
楚瑜在原地站了一會,伸手在小道旁安放的花盆裡稀稀疏疏地折了幾下子,也跟了上來。
他走到我邊上,晃了晃手裡的一串綴著小紅珠的枝條。
茱萸!
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睛彎成了月牙,抬手把那串茱萸插在了我的髮髻裡。
楚瑜開口道:“重陽插茱萸,可不能落下了。”
我摸摸了髮絲間的茱萸,不解地問:“你和霍驍怎麼不戴?”
楚瑜臉上的表情更愉快了,他說:“這茱萸是女人和孩子戴的,我和霍驍自然不用了。”
我立刻皺起了眉頭,被當成小孩子的感覺真是糟糕,真想把頭上的茱萸甩在楚瑜的腦門上,可突然想到楚瑜剛才鬼魅似的目光,也覺得他不是個好惹的主兒,還是不要衝動得好。
“你們又不比我長几歲,說我小!你們也大不了哪去。”
我眼珠一翻,別過腦袋不去看楚瑜。
霍驍也轉頭來看我,略略地掃過頭頂上的茱萸,眼光深沉地像當下的夜色一般濃稠,閃著莫名的寒光。
慌得我一個激靈地垂下了眼睛。
真是嚇人,我又沒說什麼,這可是事實啊,你們是不比我大嘛!論心理年紀,我都不稀罕和你們比的。
唉,本來還想趁機去健身房玩的,想來是沒機會了。這趟來霍驍家裡,收穫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