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出乎意料

出乎意料


校園修真狂少 慾望職場:女文員 婚情蜜意,寵妻無上限 總裁的契約前妻 舞過千年 仙王不朽 非凡人生 逃婚小妻子 天才醫女:王爺,該吃藥了 我們的小青春

出乎意料

出乎意料

雲邵陽帶我去的地方,是一處名為“德淵藥莊”的地方,是一座專門製藥的神祕山莊,做工細緻精良,卻不向民間銷售,僱主都是皇族高官,或是名門望族,即使是這樣,知道的人還是寥寥無幾。

我學醫這麼多年,卻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據云邵陽說,老莊主和弗王爺私交頗深,每月都會差人照例獻上特製的丹散丸藥,所以他自小對這裡還算熟識。

“所以,你帶我來這裡是為了?”我問。

“我從我爹那兒知道,你小時候得過皇上的推恩令,將來自然能進御醫殿。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世上所有的靈丹妙藥不僅在宮中,還在德淵藥莊。除了沁桓山莊能與此處匹敵,大殷上下再無對手。你知道這些,日後施展起來,也方便些。”雲邵陽很溫柔地告訴我。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不禁有些感動,雲邵陽這傢伙還真是個好人,我和他也不算熟,竟然這麼慷慨地帶我來這種地方,還真是處處為別人著想。我決定要收回剛才在馬車上評價他的話,也不打算因為他是皇帝的親戚就不待見他。

“謝謝邵陽兄。”我很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在我和雲邵陽在院子裡的石桌石凳上喝著茶的時候,有一個穿著白袍的老者緩緩地走了過來,他一副鶴髮童顏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用“骨道仙風”來形容他,就這通身的氣度而言,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就是莊主了。

我和雲邵陽都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老莊主用手捏著我們的肩膀,微微一按,示意我們都坐下來。他也輕笑著坐在我們中間,捋著鬍子開口道:“小王爺攜客而至,不知尋老夫所為何事?”

雲邵陽看了我一眼,對老莊主道:“不過無事,來拜訪殷莊主罷了。”

殷?我心下一驚,這是皇族的姓氏,難道這位莊主和皇室有什麼關係嗎?我忍不住認真地看著他。

“小王爺競武失利,竟還能有這般的閒情雅緻,當真是心胸豁達。”殷莊主的口氣一點也不客氣,竟然開起雲邵陽的玩笑。我再一次揣度起他的身份。

“哈哈,讓殷莊主見笑了,小王的武功拙劣,也未曾想過能在會武之上出頭。”然後,他目光一轉,看向我,說道:“男兒立身又不是隻有競武這一條路可以走。”

殷莊主贊同地點點頭,順著雲邵陽的目光看著我,很平和地開口:“這位小公子,不知如何稱呼?”

“晚輩姓林名佑熙,聽小王爺說起殷莊主,不禁心生敬仰,便隨小王爺來拜訪。有打擾之處,還請殷莊主包涵。”我連忙回答,半真半假地說著,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即將成為封建社會的交際小霸王了。

“年紀雖小,說話倒是得體,不知哪家的公子。”

“是御醫殿林總管家的孫少爺。”雲邵陽替我回答。

那位殷莊主眼睛微眯,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半晌,開口道:“老夫當年醫選中第和你爺爺序得是同年。”

醫選是大殷朝四年一次,為御醫殿補充新血的選拔考試,制度和科舉有點像,各地的學醫人士參加鄉試後,中選者同年六月可至殷都參加會試,由御醫殿太醫署的提舉司從中選取一百名參加御試,最終選取十名進入御醫殿。

當年爺爺就是那十名中的一名,原來這位殷莊主也是啊!

“失敬失敬。”我裝出一副崇拜的樣子,連連讚歎。

“我已有三十年沒見過你爺爺了,不知他可還安好?”殷莊主似乎有些感嘆,口吻裡流露出一絲遺憾。

“爺爺一切安好。勞您掛心了。”

我心下想到,他和爺爺認識了這麼多年,怎麼我從來也沒有聽爺爺提起過?他既然和爺爺一樣進的是御醫殿,怎麼又身在此處,開起了藥莊?

這位殷莊主身上的謎團還真是多啊!

“林夫人也還安好嗎?”又過了一會兒,殷莊主突然開口問道。

What?!我立刻意識到,他提的是我奶奶,而不是林佑熙的孃親。於是連忙回答說:“奶奶也安好,”不過,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您也認識她嗎?”

“是。”殷莊主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用手指捏了捏,隨後,抿了一口,緩緩道:“我也是多年不曾見她了。”

然後,他突然看向我,用手指指了指我的臉,說道:“你的嘴。”

我不解地摸了摸嘴脣,“怎麼……了……”

“像她。”殷莊主再一次眯起了他的眼睛,然後微微一笑,像一尊準備帶我位列仙班的菩薩。

Nani?!嘴脣?!像奶奶?!

不是我不承認這一點,而是……重點是……他怎麼知道我祖母的嘴脣……

我是該稱讚這位老人家觀察入微還是應該提醒他最好非禮勿視呢?……他視過嗎?!

“原來,殷莊主和林老是熟識的。”雲邵陽用手扣了一下桌面,然後對我說:“日後,佑熙也應該多來走動才是。”

我當然知道“多走動”的意思約等於“套近乎”。於是,我順著雲邵陽的話,也開口道:“只怕擾了此地的清靜。”

殷莊主拂手道:“親戚走動,哪有這麼多規矩。”

我腦子裡止不住的一陣轟鳴……

“親戚?!”

我和雲邵陽異口同聲道。

殷莊主十分慈愛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林夫人正是老夫的表妹,按禮,你該叫老夫一聲舅爺爺。”

亂七八糟的轟鳴之後,我的腦子裡,頓時一場颶風襲來,電力十足地咆哮著……

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儘量消化著剛才殷莊主雷動人心的宣言,彷彿他剛才說的是:Hey!阿里巴巴,老夫其實是阿諾德施瓦辛格的二叔公,按禮,你該叫老夫一聲三姑大爺。

“哈哈,天下竟有如此湊巧之事?!”雲邵陽簡直不可置信地看著殷莊主和我。

就這樣,我戲劇般地在一場似有若無的車禍之後,有了一位在製藥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舅爺爺,我甚至懷疑,自己和哈藥六場的頭子是不是也有一段錯綜複雜的關係。

並且,我的舅爺爺不願意我將今天事情告訴他的親表妹和表妹夫,也就是我的爺爺奶奶。當我問及理由,那位謫仙似的舅爺爺用一個蒼茫的眼神就讓我閉了嘴,我也覺最好不要知道,因為我擔心會得到更加不可思議的答案,例如:還是不要讓她擔心了,老夫這莊子是日本山口組的總部……

天色漸暗,山中的月光比往常更加皎潔。

臨別的時候,殷莊主給了我一個月白色的小罐子,用銀帶子繫著封口,透著一股清新的幽香。

“此藥名曰:雲水月。可供靜心提神之用,算是舅爺爺給你的見面禮。日後,若你得了空,便來此處走走。”

殷莊主的白髮在藥莊門口的山風裡,很是飄逸,真如仙人一般。

“佑熙記住了。”我接過“雲水月”,有禮貌地說。

“那小王也告辭了。”雲邵陽微微頷首。

殷莊主含笑地看著我們離去,直到我們都走上了馬車廂,才緩緩地轉身進了山莊的大門,光暈籠罩下的山莊比白天更加美麗,有一種仙境的感覺。馬車開始跑遠了,我依然依窗遠眺,注視著那個莫名的山莊在錯落的墨綠之中若隱若現。

“我就說,你會喜歡的!”雲邵陽抓著我的肩膀說道。

“嗯。”我回過身,點了點頭。因為我意識到自己以後工作說不定可以在這裡作為vip享有優惠地“進貨”!

“邵陽兄,你我只有一面之緣,卻能得你如此相待,佑熙真是不勝感激。”

“哈,”雲邵陽仰頭笑了笑,接著說:“你果然忘了,咱們在競武之前是見過的!”

“啊?!”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別怪我一驚一乍,實在是今天爆點多多,防不勝防。

“我六歲之時,曾發過一場熱,人都燒糊塗了,時好時壞地折騰了半個月。我爹便將我送到了你家府上,你爺爺只是信手紮了幾處,又用藥擦拭周身,我便清醒過來了。之後,我爹怕這毛病尚未根除,我便在府上住了數日。”

“那……你說我們見過……”我皺著眉頭問。

“便是我在府上的第二日,我實則已覺大好,便自己出了房間進了園子。”雲邵陽安靜地看著某一處,彷彿很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就看見你在園子裡玩著球,又蹦又跳地去砸系在樹上的柳條圈子,我就想,這是哪裡出來的瓷娃娃啊?”

柳條圈子?球?

Right!我能擺脫女人的懷抱之後,就弄了一個自制籃球圈,沒事練練手。看來,這小子是真的來過我家,還見過我施展現代的籃球技巧!當然,我承認一個四歲的小不點毫無帥氣可言,在別人眼裡純屬沒事瞎咋呼。

“你當時小,定不記得,你還拉我一起玩了一會兒。我出了一身汗,就真的全好了。”雲邵陽笑道。

我撫弄了一下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真的忘了,不過和年紀沒關係,純屬不長記xing。

“我也是在競武那天見了你之後,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段的。”雲邵陽不介意地推了推我,神情裡是滿滿的寬容。

人家都不計較了,我當然不會硬要和自己過不去。不過我還是假裝抱有歉意地說:“實在是佑熙的不是,確實記不得了。”

“無妨!”

馬車在夜色裡很快就從郊外進了都城,一路叮噹響地跑到了我家門口,我和雲邵陽簡單地告了別,就從馬車廂裡跳了出來。

轉身之前,還是很給面子地和掀起窗簾探出頭的雲邵陽揮了揮手。

馬車這才開始起步離開,逐漸消失在了街角的月光裡。

就在我準備踏進門的時候,一個黑影從門後面跳了出來,“咚”地撞到了我身上,我被嚇得退了好幾步,定了定神之後,再看,竟然是小冬瓜!

“做什麼?小冬瓜?”我有些不高興地問。

“少……少爺……剛才……太爺……進宮去了……”小冬瓜結結巴巴地拽著我的衣服。

“所以!怎麼了?”我追問道。

“景嚴宮的一處宅院走水了!有人燒死了!”

“是誰?”我驚得張大了嘴巴,一小子握緊了小冬瓜的手,那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

“說是參加競武的四人之一。”小冬瓜揪住我的衣服更緊了,他面容不安,眼神驚慌,緊張地又說:“我聽人說,霍將軍也被急急地喚進了宮。”

濃稠的夜色一瞬間遮住了月亮,肆無忌憚地爬滿了天空,烏雲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帶著掃境的氣壓和冷冽,在殷都的上空召集了一場迅疾的雨水,電閃雷鳴之後,地面僅存的溫度被黑暗所掠奪,突如其來的雨點瘋狂地砸了下來,混著泥土的潮溼迫切地掃蕩著每一個角落。全世界都是雨聲……

如果您喜歡本作品,請記得點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發表評論,這是對作者最好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