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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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
第 69 章
杜h翎被送到急症室,醫生拉起布簾,季莫言在外不瞭解情況，只能等待。
焦急無助事情變好，季莫言安然地坐在離急症室不遠的長椅上,杜h翎沒那麼容易被打敗的。
季莫言掏出手提電話，按下一連串號碼，等待電話接通。
「晏桑，你小姐入院了，快來,你知道是哪一家醫院的。」說罷,隨即合上電話。
等候多時布簾終於被拉開，杜h翎仍然虛弱地躺在**，但似乎比之前好多了。
季莫言立即上前向醫生詢問情況,醫生掛上一個職業笑容，說：「沒什麼大礙的，小毛病而已，也許是壓力而成，也許是吃了刺激性食物造成。只要有充足休息，戒食刺激性食物就沒事的了。我會開一些胃藥，如果忍受不了痛楚，就吃一片，待會記得去領藥。」
「但她剛才痛得快要暈倒，是真的沒問題嗎？」季莫言問。
醫生略加思考，說：「這樣吧！如果你真的不安心，就讓她留院觀察一晚好了。不過其實，胃痛是都市人的毛病，只要飲食上健康一點，思想上正面一點，她的小毛病就會痊癒，那不過是普通的胃痛罷了。」
「住院吧！順便做一次全身檢查……你可以安排嗎？」
「可以的。」醫生回頭向一位男護士說：「泰利，帶這位小姐去辦入院手續，為剛才那位病人安排全身檢查。」
「好，小姐請跟我來。」那名叫做泰利的男護笑衝季莫言笑了笑。
泰利見季莫言愁眉不展，便說：「不用擔心，她沒事的，只是小毛病，休養一下便會好的了。」
「看來你跟那位小姐很要好呢！」泰利隨便拎話題說道。
季莫言督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她是我的人。」
「啥？」泰利呆了呆，有些窘迫，趕忙轉移話題，走到櫃檯拿起一份登記表遞給季莫言，「呃……先填寫資料吧！我離開一會兒，待會帶你上病房探望她。」
季莫言笑了笑，看見別人的尷尬表情，她就想幸災樂禍了。
低頭看了看錶格內容，不加思索便填寫，季莫言對杜h翎的所有事，似乎都湃韁剛疲而且早已記得滾瓜爛熟。
晏桑在接到季莫言的電話後便放下手中的工作，趕緊來到醫院。
晏桑緊張得在詢問處抓住職員使勁搖晃詢問杜h翎的房號，嚇得那名職員快要昏過去。
終於趕到去杜h翎的病房，杜h翎正半躺在**發呆。
「小姐，你還好嗎？」晏桑衝到杜h翎身旁，氣也沒喘過來，「我聽到你入院已經立刻趕過來了，你現在覺得怎樣？」
杜h翎緩緩地扭過頭，盯著晏桑，冷冷地問：「你怎會在這裡？」
「小姐，你哪裡受傷了？還是頭又痛了？」晏桑關心問道。
「我已經批了你的大假，你現在已經不用替我工作。」杜h翎別過頭，不去看晏桑。
「我不要去佛羅倫薩，我要在小姐身邊。」晏桑說。
「哇塞，佛羅倫薩很棒耶！你要去那裡玩？」季莫言辦完手續回來，走到床尾位置，對著晏桑說：「這陣子就幫她打理公司的事吧！她得休息，把身體打理好。」
「季莫言，這是我跟我部下的事。」杜h翎不滿道。
「唷，怎麼還是改不了口啊！就說別喊全名，叫我小季也好，言言也好嘛。」季莫言笑說。
杜h翎嘆了口氣，語氣軟下來，說：「小季，這是我的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管定了！」季莫言自信地笑著，「你看你，都在病**了，還給我逞強個鬼！我看，要把家裡的咖啡都藏起來才對！小桑桑不是挺好的嘛，辦事能力高，又有效率。」
小桑桑……晏桑聽到都不禁雞皮疙瘩，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小姐，讓我幫你好嗎？」晏桑稍稍低下頭，抬眼怯怯地望著杜h翎。
杜h翎壓根兒沒正眼看過晏桑，卻對季莫言說：「小季，能不能幫我買些吃的？」
季莫言撇撇嘴，抱住胳膊說：「切，嫌我礙眼直接說唄！你知道我不介意的。好吧，我回允諾亞，小桑桑要看好她哦！她出了什麼事，可是會要你負責哦！」
晏桑聽見小桑桑這個暱稱，還真的受不了。
季莫言瀟灑地揚揚手，便離開病房，留下空間給二人說話。
晏桑蹲下來，抬頭看著杜h翎，誠懇地說：「小姐，你讓我在你身邊吧！我不要去別的地方，也不需要休假。」
杜h翎依然沒有正眼理會，冷冷地道：「我不需要你。」
「小姐，不要這樣好不好？」
「我是怎樣？這裡是私家病房，請你出去。」
晏桑咬咬下脣，她的小姐要趕她走，她的心很痛。更讓她心痛的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杜h翎病得臉無血色，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還執意要她離開。
「小姐，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走。」晏桑堅定地說。
杜h翎影上眼睛，沉默的氣氛在病房漾開，過份寂靜。
良久，杜h翎緩緩地說：「別跟著我了，太危險。」
晏桑忽然懂了，握住杜h翎的手說：「小姐，晏桑哪裡都不會去。我是你的貼身保鑣，我要負責你的安全。」
杜h翎瞅了晏桑一眼，把手抽回來，帶著不耐煩的口吻道：「我現在正式解僱你，你再不是我的員工，你可以走了。」
「即使小姐你不要我，晏桑無論如何還是會跟著你。」
「你……」杜h翎氣結，瞪著晏桑卻罵不出話來。
「我從十二歲就跟在小姐身後，這麼多年來，小姐都對我很好。除了保護小姐，照顧小姐，我也不知道能夠做什麼。除來跟隨小姐，我不知道我可以走到哪裡。」晏桑再次握住杜h翎雙手，「我很樂意也很喜歡跟在小姐身後，小姐就是我最親的人，比我哥更親。如果小姐有危險，我希望我是第一個站出來保護你的人。」
「晏桑。」杜h翎轉頭便見晏桑那真檔哪抗猓又閉上眼睛。
「如果真的不幸要死，我也希望是因為保護小姐你而死，這是我的光榮。」晏桑又說。
杜h翎的心一沉，輕輕地嘆息。
「別把我看得太重要。」
杜h翎試圖把手抽回，卻被晏桑牢牢抓住，杜h翎實在沒氣力與晏桑拉鋸。
「小姐早已成為晏桑心裡最重要的人。」晏桑說。
「你……」杜h翎有點生氣，「季莫言會照顧我的了，你走。」
晏桑不禁嘆氣，她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季莫言三個字，更不想從她的小姐口中聽見。她會難過，為自己難過，為賽茜難過，為她的小姐難過。
「我不走。」說得堅定不移。
杜h翎盯了她一眼，又說：「你回去公司吧！」
「小姐，季莫言說，如果你出什麼事，我得負責的。」雖然千個不願意從自己口中說出那三個字，但晏桑還是說了，因為她知道她的小姐也是非一般的固執。
「你不回去，那我就走。」說罷，杜h翎撐起虛弱無力的身軀，執意要下床。
「小姐，你乖乖喇！」晏桑攔著杜h翎，把她按住在**，讓步說：「我回去就是了。」
到晏桑的，杜h翎才不再暝要下床。
「雖然沒有解僱你，但你也不用在跟著我，你就回公司幫我打點一切，季莫言會照顧我。還有，出院後，我會回舊家見哥哥，你幫我準備一些哥哥愛吃的東西。」杜h翎說。
晏桑暗自搖頭，不過她也明白，杜h翎已經作了讓步，不能把她逼得太緊。
「小姐，我陪你回去。」晏桑說。
「她走了，你幫我清理掉房間的照片。沒有季莫言，也會有保鑣保護我的。」
杜h翎躺在**，拉起被子，轉過身背後晏桑。
「那些照片……」晏桑欲言又止。
「丟了吧。啊…不，燒了吧。」杜h翎說。
晏桑看不到此刻杜h翎的表情，搞不懂她說這句話是怎麼的心情。語調中的虛浮，只是因為病倒了，還是因為哀傷？晏桑不曉得。
晏桑身為一個旁觀者，看著杜h翎和賽茜一路走來，到此時此刻竟走到這個地步，除了婉惜，也有不忍。
照片可以燒燬，那回憶呢？說忘記就忘記了嗎？說放下就放下了嗎？說不愛就立刻愛上別個人嗎？
晏桑垂下頭，不禁也難過起來，她的小姐讓人摸不清，但看到她的背影，也有種莫名的心痛。
她本以為，她的小姐終於可以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以為她的小姐真的可以擁有由心而發的快樂。可是，就像劃火柴，火苗點燃，很快就燃燒殆燼。劃過了的火柴，再怎麼劃，也不再燃亮。
十二歲便跟著杜h翎的晏桑，如今都快步入三十歲的階段，她陪伴著杜h翎的時間，已佔了她大半輩子。她的小姐，才二十出頭，那麼年輕，卻不能像同齡的年輕人一樣浪擲青春，不能像同齡的年輕人一樣過他們瘋狂的生活。
晏桑實在捨不得，捨不得她的小姐就在黑暗中虛耗餘生。
作者有話要說：由於有讀者說晏桑最近跑龍套戲份太少，表示強烈抗議，所以我加重了她的戲份……
至於賽茜……很遺憾這幾章輪到她跑龍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