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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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第 53 章
「我們下次再來好不好?這家餐廳太棒了!」賽茜挽著杜玥翎的膀臂,高興地說。
杜玥翎微微笑著,點點頭。
賽茜喜歡這樣,在大街之上挽著杜玥翎的膀臂,說說笑,走路回家。但也只有在晚上,街上行人不多的時候,她才敢這樣光明正大的挽著杜玥翎,在這樣的晚上,她才敢放膽的與杜玥翎親密一點,才敢真的做一對情侶。
成長時候的教育告訴她,同性是不能在一起的,有違世俗的規範。那一套規行規步的思想早已植根在她心裡,即使她有勇氣去追求她所愛的,也不代表她能像杜玥翎一樣坦蕩的面對其他人,賽茜也會有不勇敢的時候。
「不過剛才那侍應有點笨拙,弄髒你的裙子了。」賽茜低下頭,視線落在杜玥翎裙子上一灘咖啡色的汙漬上。
杜玥翎也低頭察看,笑著說:「沒關係。」
「回到家你先去洗澡,不然甜膩膩的惹小動物來光顧。」
「你在主人房的浴室洗,我去另外的浴室就行。你回到家一定要先洗澡,不然你會覺得不舒服。」
賽茜心裡甜甜的,杜玥翎很細心,都有留意到賽茜的小習慣。杜玥翎一直理所當然的寵著她,不是言語,而是行動。不時流露出的體貼讓賽茜更無可救藥地淪陷,賽茜心想,也許一輩子都逃不出杜玥翎的魔爪了。也罷,逃不出就逃不出,反正也沒想過要逃。
杜玥翎和賽茜半躺在**,賽茜枕著杜玥翎有點瘦削的肩膀,賽茜心疼著杜玥翎,這麼瘦小的她,卻承受著很多外圍以至自身所施加的壓力,一定很累的吧。
如果杜玥翎靠著賽茜的肩膀,可能會輕鬆一點,至少,賽茜的肩膀比較有肉。
二人靜靜的半躺在**,很寧靜的環境,很安穩的感覺。即使不說一言,也不會有尷尬存在。
快要十二點的時候,賽茜問:「翎兒,你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兒童節。」杜玥翎不以為然地回答。
賽茜突然坐直身子,扭頭看著杜玥翎,略帶不滿地說:「兒童節是六月一號!」
「六月一號是國際兒童節,為紀念一九四二年六月被納粹德國屠殺的捷克利迪策村全體嬰兒而定的。臺灣、香港的兒童節是定於四月四號,日本和韓國的兒童節是定於五月五號,日本在三月三日還有單獨的女孩節。」杜玥翎笑說。
「該記的不記,記那麼多地方的節日干嘛……」
賽茜嘀咕著,暗示嘆了口氣,又靠在床板,有一絲絲的失望凝在臉上。
杜玥翎餘光看了看撅著小嘴的賽茜,壞壞地笑了笑。她用手捏著賽茜撅起的小嘴,帶有玩味的口吻說:「我當然記得,你不見晏桑不在嗎?」
賽茜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被杜玥翎捏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只好可憐巴巴地看著杜玥翎,用眼神詢問。
「家裡就剩我們。」杜玥翎邪氣地勾了勾嘴角。
賽茜瞪大了雙眼,想到兒童不宜的畫面去,卻忽然聽到杜玥翎說:「我肚子餓。」
杜玥翎鬆開了手,摸著肚子。
「你剛才說吃得太飽的啊……」
「好吧,我幫你煮麵……」
賽茜認命地爬起身,走到廚房去。
開啟冰箱,賽茜傻了般愣住,也沒發覺杜玥翎就站在她身後。
杜玥翎從後抱著她,趴在她的肩上,在耳邊溫柔地說:「怎樣?蛋糕好看嗎?我跟糕餅店的大師傅學的。」
賽茜看著冰箱裡的巧克力蛋糕,簡直感到不可思議,實在難以置信杜玥翎會這樣花心機去逗她歡喜。
「翎兒……你親手做的?」賽茜依然呆若木雞的盯著眼前的蛋糕。
「嗯。師傅示範了四次我才學會,再學不會,他可要發狂把我轟出去了。」杜玥翎笑著說。
杜玥翎難得地開玩笑,原來她也有幽默的本事。
賽茜很想哭,小小的事情,滿滿的心意,讓她覺得很感動、很幸福。如果這不過是一場夢,她寧願一直沉睡不起。
「翎兒,你對我好好哦……」
「拿出來,我們點蠟燭。你說過,生日要許願。」
把蛋糕端出來,杜玥翎正要把蠟燭插上,卻被賽茜阻止了。
「啊!不行!要拍照。這可是翎兒為我做的蛋糕,一定要拍下來。」賽茜緊張地說。
然後立即跑回房間,找出數碼相機,為蛋糕拍了很多寫真。
杜玥翎點了蠟燭後,主動幫賽茜拍了幾張照片。賽茜笑得很甜,笑容的弧度很美,眼睛彎成腰果的可愛模樣,杜玥翎也笑了。
「我們一起拍,多笑一點。」賽茜說。
奪過杜玥翎手上的數碼相機,不停地「咔嚓-咔嚓-」。
「好了,要許願,蠟燭要燒光了。」杜玥翎笑著提醒。
賽茜點點頭,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數十秒後張開眼睛,深深吸一口氣,一次過吹滅燭光。
杜玥翎沒有問賽茜許了什麼願,一是杜玥翎沒有什麼好奇心,二是賽茜認為說了出口的願望就不靈驗。
杜玥翎忙著把蛋糕分切成幾小份,方便進吃,賽茜在一旁凝視著她。
杜玥翎側臉的剪影同樣好看,分明有致的輪廓,認真專注的表情,很曷迷人。
賽茜許了三個願望,她希望所有人都平安、健康,她的翎兒能夠變得更快樂,她可以與杜玥翎廝守一輩子。
杜玥翎把最大的一件蛋糕分給賽茜,自己要了最小的一件,其他的放回冰箱。
她看著賽茜,笑著問:「是用你喜歡那個牌子的巧克力做的,好吃嗎?」
「DOVE(德芙)?」
杜玥翎點點頭。她不太愛吃甜的,就算吃巧克力也選擇比較純的。可以賽茜喜歡的卻是DOVE的牛奶巧克力,就是那一天賽茜扯著杜玥翎去逛街,甜得杜玥翎要皺眉的那一款。
賽茜嚐了一口,那種幸福的感覺要滿溢了,就像置身在雲海之中,整個人輕飄飄的,如果看得見她的靈魂,會看到她的靈魂飄起來,撞上天花板去了。
「你知道DOVE的意思嗎?」賽茜突然問道。
「DOVE的意思?」
杜玥翎笑了笑,卻沒有回答。賽茜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卻很快又回覆笑臉。
不要緊的,不能急,也不能逼杜玥翎,她深知道的,遲早杜玥翎會跟她說的。縱然有失望,但她更需要有耐性。
賽茜牽起嘴角,低著頭把蛋糕送進嘴裡。
杜玥翎也低著頭吃了幾口,喃喃地說了一聲:「I do.」
賽茜的動作頓了頓,裝作聽不見,低下頭的臉卻盡是喜悅。
翌日早上,賽茜醒來,發現杜玥翎不在身旁,睡眼惺忪走出房間,意外地在晏桑房門外聽見二人的對話。
「小姐,泰國那邊局勢不穩定,現在去很危險的。」晏桑的口吻帶著焦躁不安。
「沒事,我儘量不去曼谷那邊就可以。」杜玥翎卻一幅沒所謂的態度。
「還是讓我來陪你去吧。」
「只不過是有一些示威遊行,沒事的。」
這正是所謂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賽茜沒有敲門,直接開了門衝進房間,質問道:「杜玥翎!你騙我!你明明說是去馬來西亞,怎麼變成了泰國呢?」
杜玥翎牽起賽茜的手,把她拉回自己房間,關上門。
「為什麼不讓晏桑陪你?很危險的!政府都發出外遊警告了,你還要去麼?」賽茜緊緊抓住杜玥翎的手問。
「晏桑有別的事情要辦,我必須去,而且不能改日期。」
「你知道我會擔心你的,你怎麼都不跟我說?」
「小茜。」杜玥翎的語氣放重了,她決定了的事,不喜歡被人干預。
賽茜沒有退避,直接迎著杜玥翎嚴肅的目光,也十分認真地說:「我知道你總會有很多理由,但我還是想你告訴我。」
「我一定要去。」杜玥翎語氣更是強硬,板著臉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樣。
賽茜放軟姿態,懇求道:「讓我陪你好不好?」
「不好。」杜玥翎響應得非常決絕。
「翎兒!」賽茜也忍不住大聲喝罵了一聲。
杜玥翎別過頭,靜默了幾秒,鼻子重重地噴了口氣,軟化了態度,安撫地說:「乖,在家裡等我。我不過是去五天而已,沒事的。」
「五天是很長時間你知不知道!我要擔心你五天,度日如年,都五年了。」賽茜基本是吼出來的,氣得漲紅滿臉,喘著大氣。
「我有空就電話聯絡你。」
「你老是這樣子,都自己做決定,不跟我商量一下……我們是戀人啊!我們應該一起分擔的……」
正在爭論之時,門鈴忽然響起,二人都很有默契地靜了下來。
過一會兒,晏桑便來敲門,賽茜開啟門,看見晏桑拿著郵包。
「賽小姐,你的郵包。」晏桑遞上郵包。
「我的郵包?」賽茜猶豫地伸出手。
「等一下。」杜玥翎按著賽茜的手,「小茜,你有買什麼嗎?網上購物之類。」
賽茜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來,便說:「沒有啊。我不太信任網上購物,保安系統什麼的好像很複雜,而且又沒看到實物,好像很兒戲似的……」
杜玥翎又問:「你把這裡的地址給過什麼人?」
「給過什麼人哦……」賽茜又想了一會兒,不確定的口吻,「應該就只有入職申請時候填寫過吧!」
杜玥翎思考片刻,奪過賽茜手上的郵包。前右左右來回察看,除了家裡的地址和賽茜的名字,什麼都沒有,沒有回郵地址,沒有公司印章,也沒有署名。
「你們兩個先回房間。」杜玥翎嚴肅地說。
「翎兒,怎麼了?」賽茜不解地看著杜玥翎。
晏桑也心有不安問道:「小姐,是不是郵包有問題?」
「回房間。」杜玥翎重申道。
從客廳的抽屜裡取出膠手套、口罩和護目鏡戴上,杜玥翎覺得賽茜會收到郵包太不尋常。
杜玥翎把周遭的物件排開,靠在沙發旁,有什麼事情發生,她都能第一時間逃開,或者以沙發作小掩護,避免嚴重傷亡。
不是大驚小怪,這種不尋常的郵包絕對有可能是炸彈之類的恐嚇,若是炸彈,按理會是搖控或定時引爆,又或者是觸動某些機關而爆炸。杜玥翎不認為會是後者,因為郵包被她們左翻右翻都沒有特別動靜,至少不是水平式的引爆裝置,那隻要小心一點開啟便行。若是前者,爆炸是無法避免,一定早就被算計好了,只能減低傷亡程度。
杜玥翎小心翼翼地拆開郵包,證實是虛驚一場。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因為即使不是炸彈郵包,也是個恐嚇郵包。
杜玥翎把水罩和護目鏡脫下,剩下手上的手套。她沒可能徒手去觸碰郵包盒中的東西,太嘔心。
沒有任何字句留言,就一隻血淋淋的死老鼠被釘在木板上。
這事情,報警也未必有結果,杜玥翎直覺認為跟引擎的事有關,引擎的餘黨或是龍興的人動不了杜玥翎,便打算從打旁邊的人下手。杜玥翎把盒子蓋好,開門徑自走到外頭的垃圾收集箱丟掉。那麼嘔心的東西,還是眼不見為淨,索性連膠手套都一併丟掉,免得自己嘔心。
杜玥翎返回家中,賽茜和晏桑聽見關門的聲音,便探頭看個究竟。
「可以出來了。」杜玥翎說。
賽茜的眼珠轉啊轉,問:「那郵包呢?」
「丟了,一堆纖體廣告和減肥試用套裝。」
「哦……嚇死我了,原來是廣告而已,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你也太緊張了吧!」賽茜轉頭向晏桑打了個眼色,尋求認同,「晏桑,你說是不是?」
晏桑只好點點頭。
「不過有試用裝就這樣丟了會不會太浪費?」賽茜摸摸下巴。
「你身材很好。小茜,我餓。」
「可是我今天生日耶……」
「那我煎蛋餅你吃!」
杜玥翎贊賽茜身材好,賽茜的心情也好起來,剛才還爭論得面紅耳赤,現在卻樂陶陶的。為杜玥翎做菜,賽茜是很樂意的,就算她生日本應是最「大」說話權利的一個。
「謝謝。」杜玥翎微笑著。
賽茜立即動身到廚房,準備著煎蛋餅所需要的材料。
晏桑低聲在杜玥翎耳邊問:「小姐,是不是發生什麼了?那郵包是什麼?」
賽茜選擇相信杜玥翎,不作任何詢問,但晏桑不同,她覺得杜玥翎隱瞞的事可能會危及杜玥翎的安全。
杜玥翎沒有正面響應,只丟下一句「行程要保密,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賽茜」便返回房間。
晏桑隱隱覺得,這件事一定很嚴重,是連杜玥翎都無法處之泰然的危險。
作詞:施人誠 作曲:Jade&Geoman From Sweetbox 編曲:五月天
笑 就歌頌 一皺眉頭就心痛
我沒空理會我 只感受你的感受
你要往哪走 把我靈魂也帶走
它為你著了魔 留著有什麼用
你是電 你是光 你是唯一的神話
我只愛你 You are my super star
你主宰 我崇拜 沒有更好的辦法
只能愛你 You are my super star
手 不是手 是溫柔的宇宙
我這顆小星球 就在你手中轉動
請 看見我 讓我有夢可以作
我為你發了瘋 你必須獎勵我
你是意義 是天是地是神的旨意
除了愛你 沒有真理
火 你是火 是我飛蛾的盡頭
沒想過要逃脫 為什麼我要逃脫
謝謝你給我 一段快樂的夢遊
如果我忘了我 請幫忙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