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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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七】
聞言,一眾宮人如蒙大赦,跟著連安明一起迅速退到門外。
他們的主子他們瞭解,儘管蘇夜涵平日裡鮮少責罵宮人,曾經更是淡薄無爭的涵王,然而也正因此,才會讓他們心中更加畏懼如今已經身為一朝之君的他。因為如今的嘉煜帝,已然不再是往日的那個清和寡淡的涵王。
想起數月前,他為了找回如今的皇后娘娘,不惜以八十一名無辜女子性命為賭注,若是當初皇后娘娘沒有歸來,那豈不是要就此搭上八十一條生命?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沉默許久,卻是毓後先開後打破沉寂。
垂眸瞥了她一眼,蘇夜涵沒有出聲,聽她繼續道:“衣凰的湯裡我沒有做任何手腳,信或不信,那是你的事情。”
“你認為,朕應該信你?”冷冽的嗓音似經冰濯,聽得毓後驟然一愣。
她豁然抬頭看向蘇夜涵,過來半晌終於輕呵一聲,笑了笑。
原來,宮中那些傳聞並非虛假,其實就算沒有那些傳聞,在那日他輕而易舉破了她的計謀、舉手間毀了毓家之時,她便已經知曉,他再也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孩子。世事變遷,這些年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改變許多。
直視著蘇夜涵,毓後臉上沒有絲毫驚慌,淡淡道:“你應該不要相信我,可是事實卻偏偏是你必須要相信我。我若當真想要害她,又何苦要用這種低劣的伎倆,不但沒有成功,還要將自己拉下水?白日裡她在玉照軒,我便有機會下手。我只是……”
“只是什麼?”聽她聲音頓然一沉,蘇夜涵便回身看她,冷聲問道。
“我只是覺得她現在不能出事,她若因為我有什麼三長兩短,軒兒怎麼辦?洛兒……”說到這裡,毓後稍稍頓了頓:“洛兒的仇又該如何去報?”
蘇夜涵眸色漸沉,緩緩道:“如此說來,你當真有心想要置衣凰於死地?”
“你……”聞言,毓後驀然一驚,沒由來得一陣惱怒,這些年她囂張慣了,脾氣倔強如斯,突然被人這般質問,心中難免惱火:“我毓茗珏做事向來敢作敢當,沒有做的事情你也無須強加於我,我便是死也不會認。”
“哼!你認為朕還會相信你嗎?”蘇夜涵努力保持的鎮定與沉靜終於有些按捺不住:“你三番五次傷害朕的兄弟姐妹,朕念你在先帝身邊伺候多年,操勞有功,姑且留你一命,而今這次你卻是將主意打到朕的妻兒身上,你讓朕如何再信你?”
而後他將目光投向門口,冷喝:“來人!”
連安明應聲,匆匆而至:“皇上……”
“毓後意圖謀逆,朕念其功苦在先,且是先帝之後,便免其死罪,怎奈其居於玉照軒,非但沒有靜思覺醒,卻反倒變本加厲,欲對皇后不利,今次便將其打入天牢,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視。”他說著冷眸看著毓後,一雙俊眸此時卻似能噴出火來:“朕一定會找到證據,屆時定不會再像往日那般,輕易放過你!”
毓後沉沉閉眼,冷笑著,不語。她與蘇夜涵、與衣凰之間的恩恩怨怨早已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說得清,否則也就不會有而今之狀。
目送著毓後被人帶走,蘇夜涵的神情卻沒有絲毫放鬆,雙拳緊握,發出“格格”聲響,聽得一旁的連安明只覺心驚膽戰,在腦海裡迅速搜尋著可以分撒蘇夜涵注意力的事情。
突然只聽得門外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皇上……”
連安明一喜,道:“皇上,是青冉姑娘。”
蘇夜涵冷不防地一眼掃過,他便連忙低下頭,快步走到門口示意青冉進屋。而青冉剛一進門就對蘇夜涵匆匆行了禮,而後急匆匆道:“皇上,娘娘醒了……”
蘇夜涵眼底驟然閃過一絲怪異的精光,繼而片刻不停留,出了門大步朝著思凰閣而去。
屏退杜遠等人,只留了青冉和沛兒幾人侯在外面,蘇夜涵走進衣凰寢殿,遲疑了一下方才走上前去撩開沉重的簾帳,那張蒼白不見血色的面容映入眼中,他只覺心下狠狠一抽,心疼無比。
“衣凰……”見她似要勉強起身,蘇夜涵本想阻止,可是在雙手碰觸到她柔軟的肩膀,又頓然改變了注意,將她扶著微微坐起一些,靠在他胸前。
“事情……事情都處理妥當了麼……”衣凰神色憔悴,聲音亦是低沉細微,雙手試圖緊緊抓住蘇夜涵,卻是使不出力氣。見狀,蘇夜涵伸手將他的手拉起,緊緊握住。
“嗯,你不用擔心,現在你只要好好休息,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衣凰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往他的懷裡擠了擠,感受到蘇夜涵環過來的手臂,終於忍不住鼻子一酸,哽咽道:“如果……如果現在這些是真的……那該多好……”
聞言,蘇夜涵心下再度狠狠一凜,心疼不已,然而此時卻是不知自己能為她做些什麼,只能將她緊緊抱住。
“會是真的,這一切會是真的……”
驀地,一道凌厲狠烈精光從他眼底閃過,他一邊輕輕拍著衣凰的背,一邊對外喊道:“來人。”
“皇上。”侯在外面的連安明連忙應聲。
“將白日裡所有曾經接觸過皇后煲湯之人全都找出來,一個都不容漏掉,細細盤問。若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連安明頓覺身上一寒,一股殺意迎面撲來,接著便聽蘇夜涵用幾乎不帶感情的語氣說道:“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