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五】多時不見君如故
蝴蝶來過這世界 弒命 邪魅帝君滾下榻 龍幻 穿越之爭戰三國 絕色孃親狠囂張 傳說中的世界 苗疆禁忌檔案 為君綰青絲 重生手
【一百八十五】多時不見君如故
在何子和邵寅眼中,與其說蘇夜涵和衣凰二人是來賞花的,倒不如說他二人是來找茬的,找彼此的茬兒【鳳殤【一百八十五】多時不見君如故章節】。他們就站在一旁,以一個當自己不存在的姿態,足足聽他二人相互打了半個時辰的啞謎,說了半個時辰他們聽不懂的話。
唯一一點他們可以確定的是,在這場爭鬥中,衣凰一如既往地贏了。
因為,最後無言以對的人,是蘇夜涵。
也就在此時,迎面從潤澤樓方向駛來一艘船,大小與蘇夜涵二人所待的船相仿,一眼望去也是精緻而優雅,何子二人很快就認出那艘船來。
“王爺,郡主,清王殿下他們到了。”何子小聲提醒著。
衣凰纖眉微挑,深有其意地看了蘇夜涵一眼,道:“為何你們兄弟宮外相聚,獨獨落下了洵王和十四?”
蘇夜涵淡淡一笑,脣角溢位一道淺弧,“四哥為著皇后娘娘的事,這幾日一直宮裡宮外地忙著,試圖查出真相,加之府中孩兒尚未滿月,四嫂身體尚未全部恢復,剩餘時間他便留在府裡陪著四嫂。”
“呵,原來洵王也是個性情中人。”衣凰輕笑著。
蘇夜涵垂首一笑,“父子連心,四哥哪有不疼自己孩兒的道理?”
兩人說話時一直都是面帶微笑,和氣相談,遠遠望去,似乎是在談什麼開心的事情。
這邊船頭上,蘇夜清幾人見了,不由紛紛低頭而笑。
待兩船靠近了,三個男人先一步跳到了蘇夜涵的船上,墨香雪看著兩船隻見的間隙,稍稍遲疑了一下,就在她遲疑的這一瞬間,突然只覺腰上一癢,接著自己便雙腳離地躍起,等她回神時已經穩穩落在蘇夜涵的船上,蘇夜渙站在她身側,一隻手臂還環在她的腰間。
“沒事吧?”看到她怔愕的神色,蘇夜渙關切問道。
“呃,沒……我沒事……”墨香雪感覺面上一片火熱,連連搖頭,將頭垂得低低的。
“唉……”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太息聲,墨香雪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眉目清秀、身形嬌小的男子不緊不慢踱步到自己面前,清澈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徐徐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個動人的驚才絕豔的美人胚子,只是可惜了……”
她話未說完,只不停地搖頭。
蘇夜渙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鬆開攬著墨香雪的手臂,擋在她面前,道:“我們半年不見,這剛一見著面,你就想找事兒?”
“呵,我哪敢啊?”淡雅的眉高高挑起,衣凰明眸似水,舉起手中的杯子遞到蘇夜渙面前,道:“怎麼,都不讓我跟這位香雪公主喝一杯嗎?”
蘇夜渙無奈一笑,又將墨香雪讓到面前,道:“香雪可是個乖巧的姑娘,你切莫把她帶壞了。”
說罷又對墨香雪道:“這位是……”
“想必這位就是清塵郡主吧?”墨香雪清雅一笑,大大方方地走上前接過衣凰手中的杯盞,“早在西疆之時就聽王爺經常提起郡主,沒想到香雪第一次來到京都,就有幸得見,香雪先乾為敬!”說罷舉起杯盞一飲而盡。
衣凰原本淡然的眸中驟然升起一絲好感,越發明亮起來,說話的語氣卻依舊:“看來這位美人不僅是美豔動人,更是聰穎*,九哥好福氣啊。”
她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酒壺,不料剛舉到半空中就被人攔住,奪走了酒壺。
衣凰神色一冷,回身瞪去,卻在與蘇夜涵四目相對時微微一怔,眸中剛剛升起的冷冽之意頓然消失。
蘇夜涵笑容淡若清風,道:“香雪公主與你初見,你切莫嚇著別人。”說罷對著墨香雪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頓了頓,衣凰撇撇嘴,表情雖然依舊倔強,卻跟著蘇夜清和蘇夜澤一起,乖乖回到船頭坐下。
蘇夜渙與墨香雪將一切盡收眼底,這會兒二人不由得相視一笑。
“你說的果然不假,這個清塵郡主言行舉止確有異於常人之處,她的灑脫與野性收放自如,控制的很好。”墨香雪抿脣微笑,即使不出聲,蘇夜渙也讀得懂她笑中之意。
“呵呵……那是自然,衣凰的倔強也是無人能及。”
“可是,正如你所說,能收得住她這般倔強脾氣之人,似乎真的只有涵王殿下。”
“衣凰向來生性瀟灑,不受約束,相識至今,卻惟獨在七哥面前,她會不由自主地收斂她的倔強,這一點,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呃……咳咳……”就在蘇夜渙與墨香雪進行眼神交流之時,一陣故意的咳聲打斷了二人。
蘇夜渙抬頭望去,只見蘇夜澤的一雙眼睛正在他和墨香雪身上來回打轉,擠眉弄眼。
“哈哈……”見此情形,蘇夜清不由最先笑出聲來,“罷了罷了,十三弟,你就別再招惹九弟了,若惹得他賞你兩拳,你可吃不了兜著走。自從去年九弟前往西疆平叛至今,我們兄弟幾人已經許久沒有相聚了,今日難得衣凰和香雪公主也在,要玩得開心才是……”
話說到此,別說其他幾人,便是他自己也突然話音一滯,繼而臉色一片凝重。
開心?又如何能開心得起來?
慕太后剛入葬,毒害蘇瀠淽的凶手至今未被捉拿歸案,不能給蘇瀠淽一個交待,睿晟帝重病在床,已近起不了身的地步,他們怎麼可能開心?
今日眾人宮外聚首,一來,是為了敘敘兄弟情誼,二來,則是為了散散心中的苦悶之情【鳳殤【一百八十五】多時不見君如故章節】。
蘇夜澤乾笑兩聲,轉移話題道:“對了九哥,你到現在都還沒跟我們說說這一次西疆平叛之事,父皇說你不僅活捉江氏父子,還勸降了葛邏祿,就連哈拉族也……呃……”
正說著,他的腳不知被誰狠狠踩了一下,痛得他立刻噤聲。四周望去,只見衣凰毫不避諱地直視著他,顯然剛才那一腳是她踩的。
再看墨香雪,原本平淡的臉色在提及“哈拉族”時驟然一變,一抹愁雲與哀傷浮上眼角,蘇夜澤這才恍然明白過來。
蘇夜渙沉了沉眸色,正色道:“哈拉族之事並非你們所聞所想那般,這其中的隱情緣由我自會尋了機會,跟父皇解釋清楚。”他說著低頭看了墨香雪一眼,對墨香雪道:“你放心,哈拉族的冤屈我一定會替你們洗清,也不枉你千里迢迢走這一趟京都。”
蘇夜清與蘇夜澤齊齊一驚,問道:“怎麼,香雪公主還要離開?”
墨香雪緩緩起身看了眾人一眼,對著眾人欠身行了禮,道:“香雪乃是叛族公主,能得諸位王爺郡主善待,是香雪之福幸。我哈拉族受人矇騙、挑唆,雖做出與天朝對抗之事,如今也受到了懲罰,只是這懲罰對於我族來說,莫過於太過慘重。”
她說得懇切,幾人也為之動容。
深吸了一口氣,她朝著船邊緩緩走去,邊走邊道:“如今賊人已被擒,我族中只剩下我與依水依雲,香雪身為一族公主,有責任為哈拉族做些什麼,香雪不求天朝皇上能還我應該完好的哈拉族,只求能還我族一個清白,昭告天下,我哈拉族並不是奸佞叛族……等做完這件事,這世間便沒有了香雪牽掛之事,到時候自然是不能再給諸位增添麻煩,弗如趁早離去……”
她語氣清涼,嗓音澹澹,聽得眾人心中一片淒冷。
蘇夜渙濃眉緊鎖,星目微冷,雙脣緊抿,猶豫良久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看得蘇夜清和蘇夜澤好一番著急,蘇夜澤連連以眼神催促,他卻安坐不動。
衣凰低頭,星眸閃爍,嘴角溢位幽冷的笑意。
原來,也是個倔強堅韌的姑娘,而不完全似初見面的柔和溫順。
驀地,一道冷冽的目光落下身上,衣凰有所察覺,回望過去,只見蘇夜涵正定定地看著她,俊眸如水,清癯乾淨的眸中是若隱若現的炙熱與關切。
“酒沒了。”
就在眾人沉默之時,一道淡淡的嗓音勾回了他們的思緒。說話之間蘇夜涵已經站起身來,月光下俯視,一傾白衣,如仙人臨世。
他說著朝眾人點頭致意,嘴角那一抹看不出是不是笑意。那副平淡,那副閒逸,似乎他根本就沒有進入過方才的情緒中。
“你們稍等,我去取酒。”衣凰邊說邊起身。
“衣凰等等,我與你一道去。”蘇夜渙跟著起身,眸光清凜,再看了墨香雪一眼卻不多言,與衣凰一道躍身而起,落在他們來時的船上,船上的下人立刻動手,將船朝著潤澤樓的方向劃去。
蘇夜涵面無表情,神色清冷如玉,將身旁之人的疑惑神情一一忽略,兀自垂首執起方才從衣凰手中“奪來”的酒壺,給蘇夜清和蘇夜澤斟滿酒。
這邊船上,蘇夜渙佇立船頭不聲不響,只目光靜淡地看著臨湖之水,來往的船隻駛過,在湖面上留下一道道波痕。
衣凰自身後走來,與他並肩而立,蘇夜渙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不開口挽留?”
聞之,衣凰黛眉微揚,道:“既知她心不在此,留,又有何用?”
聽衣凰這麼說,蘇夜渙的臉不由得一垮。
衣凰狡黠一笑,繼續道:“不過依我看來,這位香雪公主對你並非無情無義,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應該是顧忌你們的身份懸殊,畢竟如今她還是被認定的叛族公主,等到你助她替她的族人洗清冤屈,討回清白,到時候事情應該就好辦得多。”
靜靜地聽衣凰說完,蘇夜渙沉吟片刻,而後哈哈大笑出聲。
“衣凰啊衣凰,果然還是你有法子,我已經為這事苦惱多日,卻不想今日被你三言兩語就點破。”
衣凰脣角溢位一絲淺笑,道:“好了,現在你總該可以告訴你,你要跟我說些什麼了吧。”
“你早猜到了?”蘇夜渙微微一驚,繼而低沉一笑,目光瞬間變得冷肅,“不錯,我確實有事要與你說,此事事關七弟與賢妃娘娘,我不敢妄言,更不敢輕易告知與七哥,所以,就只能先跟你說……”
他說著四下裡瞥了一眼,向衣凰靠近了些,低聲說了些什麼,只見衣凰的臉色驟然一沉,眉間冷不防地印上一抹蹙痕。
“當真?”
“就眼下我所掌握的證據看來,**不離十。”
“呵呵!”衣凰冷笑一聲,道:“賢妃娘娘的死,果然與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