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一百零九章 特別的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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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一百零九章 特別的除夕
梅格 瑞恩的笑容很迷人。
黛米 摩爾的身材也夠性感。
黛安 蓮恩的身手看上去絕對敏捷。
但是陳指導很受傷,幾位飾演打手的男配角也很受傷。 他們不敢出手太重,將幾位大美女給弄傷了,誰能下得了手啊?但是這樣一來自己就很受傷。 拍到最關鍵的時刻,三位女主角成了“女魔頭”,男人都不敢近身。 陳指導也很頭疼,明明是演練比劃一下,一不小心就會捱打,臉上已經腫了好幾塊,助手有好幾個受了傷,不得不在一邊歇著呢。 這反過來讓美女們縮手縮腳的,一臉歉意。
“這樣不行,都縮手縮腳的,還拍什麼戲啊?”李思明惱了,雖說他不太在意多花錢,可是這麼一大幫人在這裡拍戲,多呆一天就要多花一筆錢。
李思明暗想小刀要是在這裡就好了,可以陪美女們過招。
“來吧。 ”李思明只得親自下場,陪演員過招。
“李,你不會還手吧?”梅格 瑞恩有些害怕,李思明徒手對付持槍劫匪的新聞片段,可不是造假。
“放心,你又不是劫匪。 ”李思明道,“再說也沒有像你這樣的美女去做那種不要命的買賣。 ”
“真的?萬一要是傷著了你,你不會報復我吧?”黛安 蓮恩的表情很無辜。
“不會!”李思明陪著笑臉道,他可不想僵持下去。 “保證不會傷著你,被你傷著了,我也是自找地。 ”
這幾位很小心地過了頭,以致於放不開,縮手縮腳的,動作自然也變了形,沒有剛拍打戲時的乾淨利索。 得了李思明的鼓勵。 也放下了心,按照事先設計好的套路“毆打”著李思明。 見李思明沒有什麼不悅的表示,也放下懸著的心,將一套動作演練了無數遍。 等幾位氣喘吁吁累得在一邊休息之後,李思明揉了揉被打地地方暗暗叫苦。
“導演,還好吧?”陳指導立刻過來表示一下關心。
“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李思明有些苦惱,“你們要是怕捱揍,我可是要扣薪水的哦!”
“那哪能呢?主要是讓兄弟們緩過來。 克服一下心理障礙不是?”陳指導保證道,“真還沒碰到這樣地情況。 ”
對於李思明或者整個劇組來說,這還不是最難的,演員的表演出現了問題,還可能去調整去糾正。 最難的是一些特技鏡頭如何完成,這不能不說是一個考驗。
什麼是子彈時間?
如果你在1985年的時候問別人,所有都會茫然不知所云。 在李思明記憶中,這部《查理的天使》也使用到子彈時間。 是東施效顰之作。 李思明可沒法完成這一高難度鏡頭,沒有所謂的CGI技術,沒有後來使用很普遍地3D技術,沒有複雜的數字剪輯技術,連電腦硬體都還停留在起步階段,李思明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不過。 這個特技鏡頭,他早就想好了對策。 他也不可能去奢望去尋求那不可能達到的效果,工業光魔的特效團隊,用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一些土法上馬的電影特技方法也被提出來,包括李思明曾經看過的某部國產影片中出現的土辦法,甚至有人意想天開地提出加上一段卡通片,因為那樣在技術上很容易辦到,而且詼諧搞笑,跟電影地劇情風格自成一體。 不過被李思明立刻否決了。
除此之外。 有些空中特技,比如跳傘。 也是請專門的跳傘特技隊來完成,完全用的是替身。 如果數字化的剪輯系統的話,可以將替身的頭像與演員地頭像任意調換一下,達到真實的效果。 但現實是沒有這樣的系統,最起碼還要在十二年之後才有可能,李思明無法完成這一鏡頭,只得尋找替身和地面模擬的方法,加上後期的剪輯,力求最逼真的效果。
李思明可不會天真地追求最完美的效果,這也沒有辦法的事情,他使用了大量的替身鏡頭、以假亂真的道具,和利用多臺高速攝影機地合成剪輯才完成所需要地鏡頭。 效果只能說是勉強說的過去,至少在李思明地眼裡太粗糙了,不過這創意絕對是一流的,讓人眼前一亮,因為還從來沒人這麼去想過。
當《駭客帝國》出現了極其逼真的“子彈時間”之後,該片的導演卻說:這是向李思明導演致敬!在此之前有無數的人,模仿著李思明剽竊來的創意,這隻能讓他偷著笑了。
2月19號,農曆中國除夕。
每逢佳節倍思親,不要說陳指導和一班香港職員,就是李思明在這樣的日子也提不起精神拍片子。 工作是第一位的,李思明和香港職員們都明白這個道理,有時很難分清工作與家庭孰輕孰重。 他回美國的時候,沒打算回去過春節,甚至都沒有告訴自己的父母,他知道,這一次父母又要埋怨自己,在自己的“罪行”上又加了一筆。 他準備在晚上的時候,約幾位香港職員去慶祝一下,慰勞慰勞自己。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度假勝地,李思明正和演員們講戲,指導著要點。 忽聽有人在高喊:“弗蘭克爾先生,你怎麼來了?”
李思明感到很奇怪,回頭一看,弗蘭克爾正陪同一位中國年輕女人向她走來。 李思明擦了擦眼睛,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小月,你怎麼來了?”李思明驚喜地叫道。 站在弗蘭克爾旁邊的那位年輕中國女人,正是他地妻子——楊月。 她正笑吟吟地看著他,亭亭玉立如一朵盛開的白玉蘭,純潔無瑕,吸引著所有的人的目光。
李思明一把拔開擋住他視線的人群,衝向楊月的面前,興奮地將她抱了起來,在半空中繞著圈子。 嚇得楊月驚呼起來。
“放手啊,快放手。 ”楊月驚呼道。
李思明太高興了。 他沒想道楊月會遠道而來看望自己,讓這個春節不太寂寞。
弗蘭克爾正和所有的人都面露微笑地看著這對年輕夫妻。 楊月並不知道李思明在夏威夷,當她趕到麥克肯納公司地時候,正是弗蘭克爾接待的她。 聽說是李思明地那位恩愛無比的妻子,他當然不敢怠慢,親自陪同她來找李思明。
“都是你,這麼沒規矩!”楊月在大庭廣眾之下。 被人這麼看著,有些不好意思。
“這有啥?這裡是美國,人家只會羨慕,不會說什麼的。 再說,誰敢說什麼,我解僱了他。 ”李思明笑著道。
離上次分別將近兩個月,但是這對年輕的夫妻的眼裡,卻是如隔三秋。 此刻他們的眼裡只有對方。
“李,我看你還是將楊介紹給各位吧?”弗蘭克爾站在旁邊看了半天,見兩位眼裡只有對方,將一大幫人晾在一邊,一點表示也沒有,看不過去了。
“好啊。 ”李思明半擁著楊月。 驕傲地說道,“這位,是我的妻子,大家稱呼楊就行。 ”
“很高興認識你!楊!”三位女主角很顯然對李思明地妻子很感興趣,用女人的眼光早就將楊月打量了無數遍。
她們對自己的身材和容貌向來很自信,習慣於周圍男人們關注的目光,但是李思明卻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男人,他從來只是用欣賞的眼光看待她們,除了工作,並不會涉及到其它的事情。 李思明年輕。 但氣質非凡。 很有男人的味道,對待任何事情都很自信。 事業就更不用說了,從各方面來講,無疑是一個“好男人”地典範。 只可惜,這樣的男人,已經結婚了,而且看得出來,這位美麗的中國女人佔據了他內心的全部,因為此刻李思明的眼神充滿著濃得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我宣佈,全體放假三天!”李思明今天高興,老婆來了,當然很高興,在這景色怡人地度假勝地,他想好好陪陪老婆。
“李,三天好像不夠吧?”那位叫諾曼的年輕人提出不同意見,“我是為你著想!”
“謝謝您的關心,那就七天吧!想回家看看的,請自便!”李思明甩下眾人,擁著愛人揚長而去。 弗蘭克爾聳了聳肩,心想只要李思明這樣的導演才會幹出這種事來,而且是當著製片人的面。
“愛美人不愛江山吶!”有人嘀咕著,轉眼間就和同事商量著去哪遊玩一番,沒有人想在此時,去打攪李思明和楊月兩人的私人空間,要不然會招人痛罵的。 有人卻在遺憾,要是自己的妻子或者女朋友也在這裡多好,可以乘此機會度個假。 而有的人已經跑向最近地電話,邀請自己地朋友立刻飛過來,共度好時光。
李思明摟著楊月的腰,走在迷人地海灘上,微風拂面,說不出的舒服。
“真沒想到,你一個人大老遠的過來看我,不是來監督我的吧?我可沒有歪心思!”李思明開玩笑道。
“你別太高興,我來是有事情找你的,可不是專門探望你的!”楊月笑著道。
“什麼國家大事,能勞動我的寶貝不辭勞苦地親自跑一趟?”李思明道。
“一件壞事,一件喜事,你想先聽哪個?”楊月歪著頭調皮地說道。
“樂極生悲與苦盡甘來,我選擇後者!”李思明還以為楊月是專門來看自己的,鬧了半天是有事情,不過看起來,也不像是特別壞的事情。
“壞事是,你的那部戰爭電影這個月初在北京上映了!”
“說說看到底有多壞?”李思明看上去並沒有太吃驚,這讓楊月有些意外。
七十年末以來。 中國的軍事題材影片地表現方式還未走出窠臼,人們仍在重複著沿襲已久的東西:道德至上,集體之上,國家至上;敵人是愚蠢虛弱的,我們是戰無不勝的;軍人只能成為戰爭的從屬物,沒有個體存在,不允許被俘。 不允許投降,不成功則成仁;按階級立場劃線的價值原則:愛屋及烏。 恨烏亦及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朋友的敵人,也是我地敵人,敵人的敵人,便是我地朋友。
當然這也無可厚非。 但壞就壞在李思明的那部《拯救大兵瑞恩》,給了中國人耳目一新的感受:逼真的戰爭場面,讓中國人覺得以前看過的戰爭場面太過於平和;戰爭中的小人物並不是總是視死如歸,還一再地提出異議,符合人的正常邏輯;殺俘行為,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電影之中,而電影中也沒有人予以抨擊;更重要的是,八個人救一個人的算術題引人深思。 李思明的這部具有深刻思想內涵的電影。 讓中國的觀眾印象深刻,震撼的視覺衝擊力又讓人過目難忘。 中國人發現,原來英雄主義也可以這樣表達的,原來英雄們也是有缺點地。
如果這只是一部外國電影,也就算了,關鍵是導演卻是貨真價實的中國人。 這就上升到了政治覺悟的高度:李思明身為中國人,為何為美國人唱讚歌?天地良心,李思明只想賺錢而已。
那些在軍隊中某些知道李思明曾經身份的將軍們,就更坐不住了,一定要李思明導演一部中國戰爭電影,至少要達到這部美國戰爭片的水準。 於是,楊月便被派了過來,做做李思明的“思想工作”。
“小月,你覺得我這部電影怎麼樣?”李思明問道。
“我覺得很好,很殘酷很真實。 而且很有思想地一部戰爭片。 我以前從來就沒看到這樣的一部戰爭片。 耳目一新!”楊月給的評價不錯,“不過。 國內有人認為你的立場有問題。 聽說,有人認為應該禁止放映。 當年那部電視連續劇《加里森敢死隊》不是一樣嗎?連殺人犯也能成為英雄。 這有些令人驚訝,很難接受。 ”
“你爸爸什麼意思?”李思明不置可否,倒是對岳父大人的意思很想知道。
“我爸爸倒沒說什麼,只是他覺得你是應該拍一部中國的戰爭電影!”楊月道,“不過他好像也不太在乎,他總是說你不務正業。 ”
“國內去年沒拍戰爭電影嗎?”李思明感到奇怪,“那部什麼《高山下的花環》不是挺好的嗎?”
“你怎麼知道這一部小說呢,你一向不看小說的,這部小說寫得很不錯,但還沒拍成電影,有人還提議請你拍呢!”楊月驚訝地道。
“不會吧?”李思明覺得自己記憶中這部小說應該已經拍成電影了,“其實,國內的導演來拍也不錯,那位謝大導演就很不錯嘛。 ”
李思明可不想剽竊了國人地作品,要剽竊就剽竊外國人地,這是李思明的原則。 李思明終究沒有拍一部中國電影。
“你還挺挑剔嘛。 ”楊月笑著道,“其實也沒啥,你不想拍,別人也不能押著你去拍。 你地臉皮一向比較厚,沒好處你不幹,反正你以前的形象也不是那麼高大。 ”
“知我者,小月也!咱不跟別人搶。 ”李思明摟著她,哈哈大笑,“其實我手頭倒是有一個劇本,是小刀寫的。 到時候,你帶回去,如果能拍,我倒是很想拍,白乾都行。 不過,我估計沒戲!再說我也無所謂了,很快我就‘洗手不幹了’!”
“哪有你說的那樣難聽,像是乾土匪的買賣一樣。 ”楊月白了他一眼,眼神閃爍,透著喜悅,但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這件事並不是我來的目的。 ”
“噢,對,你剛才說有一件喜事,那是什麼事?”李思明問道。
“我……懷孕了!”楊月磨磨蹭蹭,喜滋滋地說道。
李思明張大了嘴巴,盯著楊月依然很平坦的小腹,像是一個窮人猛然發現了一座金山一般,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道:“確實是一件有史以來最大的喜事!”
“瞧你說的,哪有那麼誇張?”楊月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不行,是誰讓你大老遠地跑過來,也不小心點?萬一傷著了咱們的孩子,我可跟他沒完!”李思明不樂意。 他輕手輕腳扶著楊月的胳膊,像是捧著易碎的珍寶一般小心翼翼,讓楊月覺得自己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你走後不久我才知道的,還早著呢,哪有你這麼小心的。 ”楊月嗔怪道,“是你爸你媽說的,他們覺得應該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你。 我覺得還是當面告訴你好,順便跟你一起過個春節,怎麼,你覺得我是小題大做?還是限制了你的自由?”
“噢,既然是我尊敬爸爸媽媽說的,那就不計較了。 ”李思明撓了撓頭,汗顏道,“不過,你也不應該坐長途飛機跑這麼一趟,你要是在電話裡把這個訊息告訴我,我立馬坐頭班飛機回去伺候你。 ”
那個所謂壞訊息早就拋了九霄雲外。
“現在這樣不也挺好嗎?你看這裡這麼美。 ”楊月偎依在他的臂彎,指著前方道。
一輪紅日浮在廣闊的海平面上,晚歸的海鳥伴著晚霞齊飛,海天一色,詩情畫意如一幅中國山水寫意畫,不同的是,色彩卻是如油畫一般濃烈、飽滿。 李思明和楊月在這如詩如畫的美景中,緩緩地沿著白色的沙灘前行,那緊緊依靠在一起的身影也成了畫中的一部分。
這是一個很特別的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