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章 :求你,我受夠了

第7章 :求你,我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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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求你,我受夠了

門口的白雅然放在門把上的手,悄然握緊。銳利的眼睛死死盯著房間裡勾引老公的女人,但她很聰明,沒有像別的女人一樣進去大吵大鬧。

叩叩!

“老公,我進來咯!”佯裝剛到的白雅然不改典雅,溫柔的笑容掛在臉上,走進來之後更是親切的端起白離的手背,似感激道:“白小姐,謝謝你救了我兒子。”

而在她出聲之前,白離已經被嚴凌風推開了。她沒有情緒的任白雅然抓著自己的手,看似友好,但女人尖銳的指甲已經陷入自己的皮肉中。

白離沒喊痛,實際上剛才撲向嚴凌風的時候,後背拉扯的傷口疼得她想飆淚。

白雅然的賜予的“小痛”和背後的痛自然是比不上的。所以之前沒喊痛的白離,覺得自己現在更沒必要喊。

“白“阿姨”,這是我自願的,跟嚴楚夏沒關係。”白離自然知道上了年紀的女人,她們的致傷在哪兒。這不,她一喊阿姨,白雅然的臉頓時藏不住蒼白。

她握緊了白離的手,好一會兒,才滿意的放開。

“畢竟是救了我兒子,來,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白雅然掏出一個首飾盒子,裡面有條貴重的鑽石項鍊。

她的得體讓嚴凌風頓時愛意加深,直嘆自己找了個完美的老婆。心裡對白離自是更加厭惡了,沒想到她見兒子沒機會,就把歪念轉到自己身上來,真是個名副其實的三流女人!

他絕對不會給她接近兒子的機會!絕對。

白離推開她靠過來的手,笑吟吟道:“白阿姨的東西我怎麼敢收呢?對了,把嚴叔叔的錢也拿回去吧。”

白離挺起肩膀,在兩人呆愣的表情中緩緩下了床,背後的刺痛讓她臉色白的嚇人。撐住!白離,你一定要撐著。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一步一步,雖艱難,但最終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嚴凌風以為她要去找兒子,剛想去追就被白雅然攔住。

“老公,她是個自尊心強的孩子,不會去找楚夏。”

嚴凌風疑惑的看著老婆,她怎麼知道?

白離走到醫院門口,太陽炙熱炙熱的,才站一會兒她就汗流浹背了。那汗水溢位之後從傷口經過,白離險些站不住腳。

她疼得齜牙,卻不讓旁人幫助。

就這麼穿著病服走出醫院,攔車回家。

白離好不容易爬到五樓的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覺著自己快暈了,瞳孔開始萎縮,甩了甩頭才不至於眯上眼睛。

伸出手輕拍了拍門,沒有動靜。

難道白果出事情了嗎?她一急,背後的疼似乎也不怎麼疼了。連忙從門口的鐵郵箱裡拿出一把備用鑰匙,卡擦,門開了。

但是白果不在。

屋子裡空蕩蕩的,彷彿她消失的期間,白果也不見了。

這種氣氛讓白離害怕,她爬到客廳,拿起電話翻出本子,好不容易才找到東子的號碼。

“喂,我妹妹是不是在你那”她想大聲質問,但聲音卻顯得有氣無力。

東子支支吾吾半天,最後說了實話:“白離,白果被抓了。”

白離身子一軟,攤倒在地上。她用盡不知道哪找來的力氣,大罵:“李東哲,你最好祈禱我妹妹沒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跌倒之後似乎沒那麼容易爬起來,白離試了好幾次,氣的眼淚直流。也只有沒人在的時候,她才敢露出脆弱的模樣,如果不牽扯到白果,她不會哭的。

沒力氣了,她最終只能趴在地板上稍作歇息。電話垂掛在她頭頂,沒來得及蓋上而東子的聲音還在。

“白離,白果不是被警察抓走的!”

“那是誰”她很佩服自己,這樣的情況下還出得了聲音。

東子又變得支支吾吾,似乎察覺出白離的異樣,他道了句來找她就結束通話了。

白離也沒力氣和他爭辯,疲乏的眼皮慢慢拉上,而她的背後血斑點點,慘不忍睹。

當東子開啟沒鎖的房門後,匆忙走進來。

然後就看到躺在地上的白離。

他大驚,跑到白離身邊掏出電話撥了120,心詫道:她只是和誰血拼了?

白離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夢到自己縮在牆角,小小的身子在雷雨交加的夜晚顯得無助,可憐。她怕,怕打雷,怕耳邊糟亂不堪的對罵,指責。

然後就像宿仇般廝打在一起的父母,爸爸雖是男人,但真正吵起來根本不是媽媽的對手。儘管他很憤怒,憤怒的想殺掉身邊的妻子,但是他不能。

因為,還愛她。

“水柔,你瘋了嗎!我不是不會和你離婚的!”他怒吼,凌亂的髮絲和狼狽的模樣顯得脆弱,站在女人的面前頓時矮了一截。

“白錦年,我受夠了!這樣的家不是我想要的,這麼辛苦的日子,讓我好痛苦!”說著,她的情緒開始不穩,臉色的髮絲沾著淚漬黏在臉上,遮住了容貌。她拼命想推開丈夫,想逃離這個家,她怕了,這樣的苦日子不是她這個曾經的大小姐過得起的。她失敗了,妥協了。

水柔想走,行李就在她的邊上。如果白錦年再晚出現一刻,她就會在雷雨交加的夜晚消失,徹底消失在這個家庭裡。她流著淚祈求白錦年,祈求他放了自己。

“水柔,會好起來的,這麼多年過去,我們不是好好的嗎?”白錦年軟了語氣,他本來就是個溫吞的男人,當初水柔看上他的氣質,才華,才不顧家人反對,斷絕了關係也要和他在一起。可是,現在呢?五年過去了,孩子也有了,她突然說要離開,這讓他們怎麼辦?

砰,為了這個家,他跪在她的面前,眼底盡是懇求和淚水。他拽緊她的腿部,臉埋在上面嗚咽。

“白錦年,你是男人,掙點氣好嗎!?”水柔一點沒被感動,她尖銳的指甲在男人的肩上使力,試圖推開糾纏不清的白錦年。心裡哀傷:晚了,時間是把無情的利劍,它把自己的利角全部磨平了,她的不服輸,勇氣全部被磨光了,沒了,沒了!

白錦年不肯放手,說什麼也不肯。他哭得悽慘,聲音都沙啞了,他跪在妻子的面前,只要對方有一點點心軟,他就還有機會!

“水柔,我不能沒有你,小離也不能沒有你,留下來吧”

水柔用手捂著嘴脣,生怕她會心軟,會妥協。但無法抑制的眼睛還是看向縮在角落的女兒,她的淚水決堤,心裡那片堅硬的牆壁開始坍塌。

小離,你怎麼可以毫無表情的看著我們?

我可憐的女兒,對不起,媽媽必須拋棄你們,對不起

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幾個男人。他們進來之後,一把將白錦年拽開,任其跌倒在地上。然後恭敬的拿起水柔的行李,彎腰問道:“小姐,可以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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