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4章 :生龍活虎的病人

第44章 :生龍活虎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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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生龍活虎的病人

“離呢?她怎樣?!”

“她沒事,醫生說明天才讓我們去看她。你爸媽去氧氣室看寶寶了,明天就可以帶到白離身邊了。”

楚洛胥重重鬆了口氣,彷彿壓在身上的大石頭被挪開了一樣,還好沒事,還好都沒事……

“唉,你幹嘛?”見他要突然要下來,肖辰忙按住。

楚洛胥臉黑的看著周圍的人:“我是暈倒,不是有病!”人都醒了還要被推著去哪兒啊?當然是要抓緊時間去看白離了!

就算只能呆在外面也好啊!

趙氏集團。

得到嚴氏,趙士雄最近的心情就如他臉上的肉顫一樣,整天樂不思蜀。近日不是找人唱k,就是流連風華雪月的地方,以至於血壓上升一不小心進了醫院。

來看望他的人把整個病房堵得水洩不通,各種大包小包的禮品讓人咋舌。雖是如此,已經沒事了的男人依舊滿面春風完全沒了血壓上升時的死豬臉色。

他的保鏢把禮物收下來後,見老闆給了手勢,於是把所有的客人遣走了。

“小朱啊,你說我是不是得收斂一些,這喝酒喝多了還真不是好事。”難得趙士雄會跟保鏢閒聊,還不是那些來看望他的人嘰嘰喳喳,說的無非是一些表面上的問候。

但是這嘰嘰喳喳的聲音沒了吧,他又覺得房間靜的讓人心慌。

被叫小朱的保鏢身材高大,一身的黑裝格外震人,表情更是如一座冰山似的。見老闆問話,連忙哈著腰回答:“醫生說您只是血壓有些高,並沒有其他不良症狀。”

“這我知道,不然老闆我還能躺在這兒和你說話嗎?”他剛說完,就見緊閉的房門傳來敲擊聲。

“你去看看,不重要的就推了說我在休息。”

“是。”保鏢拐過客廳,開啟門後發現是老闆的女人,猶豫片刻:“您等下,我去請示一下老闆。”

一身香奈兒的女人面無表情,連唯一能說話的眼睛都被寬大的太陽鏡遮住,留給人不可親近的感覺。

保鏢很快又折了回來,“請吧,老闆在等你。”

“謝謝。”

高跟鞋發出華麗的踩地聲,往上便能看到修長漂亮的嫩腿。白未央在走進病房的時候,墨鏡裡面的眼睛閃過一絲譏笑:沒想到一間病房都要住的跟五星級賓館似的,果然是財大氣粗!

她的譏笑在見到房間裡的男人之後很快消失殆盡,如蔥般細白的手指很有氣質地拿下鼻樑上的眼鏡,隨即露出一抹妖媚而心疼的笑容:“天啊,您怎麼住院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趙士雄見美人奔過來,臉上的笑容加深:“本來哪個地方都不舒服,見到你就舒服了!來,坐到我身邊來。”說著,男人的眼底濃出一簇慾火,手臂在摟到她的那一刻邊不規矩的撫摸著。

“討厭都住院了還這麼心急!”迷人的聲音帶著喋氣,卻聽得男人自尊心勃發,這動作也就越來越激烈。瞄到一旁的保鏢,隨即給了個手勢。

獨立房間的門離開的高大身影帶上,保鏢識相地守在客廳裡。

很快地,房間裡傳來了男女的嬉鬧聲,帶著濃濃的**。司空見慣的保鏢筆直的站在房門口,身體一動也不動。

**過後,女人趴在男人的胸口上喘息著,嘴裡嬌嗔道:“您哪裡向病人啊,哪個病人還這麼生龍活虎的?”

一句話滿足了男人自尊心,趙士雄眉開眼笑好不得意:“那是我們未央太迷人了!”就跟你媽一樣!

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疙瘩突然回憶起來,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盯著白未央的眼神徒然變冷。

“怎麼…怎麼這樣看著我?”白未央有些被他的眼神嚇到,人想起來卻被死死壓住。

這種熟悉又陌生的眼神她在他眼裡見過幾次,每每都讓她覺得胸口被堵,呼吸不順暢。

“趙總,您這樣會嚇到我”豈料這次白未央的撒嬌好像失靈了,她還未反應過來人就**著身體被推下床!

臉色瞬間慘白,帶著深深的困惑,她急忙撿起地上的衣服套住。

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的動作,只是胸口的起伏和那雙握緊的拳頭出賣了他真實的情緒。

“你就跟她一樣賤!”他咬著牙齒突然蹦出一句話。

白未央穿衣服的手一頓,緊跟著身體發顫,她?難道趙士雄知道自己的身世?

白未央突然忘記了穿衣服,焦急而慌張地跪在床邊:“您說她是誰?”會嗎?會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嗎?她的心好緊張,好恐慌,突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呵呵呵……”可惜心情不爽的趙士雄並沒有回答她,而是露出猥瑣而冰冷的眼神看著眼前漂亮而年輕的身體。

她跟她媽媽很像,從**像到骨子裡了!一樣的賤,一樣的蠢!

“趙總,拜託您告訴我,她是誰?”

“哼,在讓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是不是得告訴我這幾天去哪兒了?”

身體倏忽一顫,她的眼神開始撲朔,閃著不安。他用力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女人不能閃躲,那張綴滿肥肉的臉龐忽然靠近:“我有說過…放過李東哲的前提是不許任何人管他吧?”

“趙,趙總,我不知道,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啪!

一巴掌煽在女人臉上,男人的臉色極其陰暗,一雙眼睛跟染了鮮血一般的赤紅!

擒住她的手勁兒加大,直到聽見白未央的低呼和求饒聲,他的心情才稍微緩和了些,眼神中的凌厲漸漸散去,聲音卻依舊殘酷: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李東哲藏在家裡,你就跟你媽一樣賤,一邊被人家包養一邊包養著小白臉!”

白未央的身體微顫,瞳孔裡放射出不敢置信地光芒,一隻手攀附在男人的手臂上近乎哀求:“你說……什麼?”

白皙的臉頰已經紅得發紫,腫起來的幅度跟饅頭一樣大,但是白未央根本已經忘記了疼痛,她更在意的是男人嘴裡的那句話!

“什麼?哼,你媽竟然敢拿著我包養她的錢去勾引野男人,然後生下你!”從她突然出現在車前險些受傷,然後他救下她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把她所有的資料都調查了個遍!

沒想到那個賤女人逃跑就算了,竟敢私自偷偷生下別人的孩子,真是太可惡了,簡直是在抹黑自己的臉!

抖擻的身體顫巍地更厲害了,慌亂的眸子突然閃過一絲清明,她驀地抬起頭字字珠璣地問:“你救我是不是為了報復我媽媽?”

“對!我要讓她在天上看到這一幕,看到她生的女兒和她一樣賤,一樣都得躺在我的身下!”他用力一拉,逼迫白未央看向自己,儘管那雙柔媚的眸子裡現在嗪滿了淚水,他卻毫不憐惜!

“白未央,你這輩子休想走你媽的老路背叛我!如果你想活命的話,最好把李東哲交出來,別讓我動手!”

此時的白未央已經沒了理智,她被迫聽著趙士雄的穢語,那聲聲對從未見面的媽媽的指責和謾罵,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悲!

她哭花了臉,精緻的妝容已經散開,手臂被拽著紅了也不覺得疼。她好恨,恨自己的命為什麼那麼可憐?

抽泣著的小臉艱難地抬起來看向他,哽咽著聲音問:“你說,我媽死了?”

“她最好是死了,不然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們母女嘛?”趙士雄突然發出一聲怪笑,緊接著甩開她的手任其摔倒在地上。

冰涼的感覺一下子彷彿刺入四肢百骸,白未央披頭散髮地躺在地板上,模樣十分的悽慘和惹人憐惜。

她的身體不停地**,似乎是哭得太過悽慘,渾身不停地抽搐著。

趙士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表情比剛才還冷:“別以為這就是結束,我會囚禁著你一輩子,等我死的時候再帶你去見你那賤人媽媽!”

“住口!夠了!夠了……”不要在一字一字告訴她,她的媽媽有多麼不堪,多麼下賤了……

白未央憤恨地抬起頭對他嘶喊著,整張臉顯得格外的猙獰和可怕!

“你個賤人居然敢跟我喊?如果不是我讓人救你,你以為你活的下來嗎?如果不是我包裝你,給你錢花,你能過得像現在一樣的生活嗎?哼,既然你跟你那賤人媽媽一樣不知感恩,就別怪我心狠!”

趙士雄冰冷的說完,隨即衝站在門口的小朱喊了一聲,一身勁裝的男人臉色凝重的走了進來。

他們剛才的爭吵他聽得一清二楚,看來老闆是不會放過這個白未央小姐了。

“給我用皮帶抽,狠狠的抽!讓她不感恩圖報,讓她學她那賤人媽媽養小白臉!”

保鏢猶豫片刻,視線落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上,斂下眼瞼後緩緩抽出自己腰間的皮帶。

白未央目露驚恐,溼透的臉頰微微顫抖,緊接著渾身顫得更加厲害。她死死盯著男人手中的皮帶,咬緊嘴脣一聲不吭!

“哼,我看你能硬到什麼程度,給我抽!”

老闆一發話,保鏢不得不動手,之間皮帶在空中劃過一道銳利的弧線之後,啪一聲!

嘶。

白未央的身上緊接著出現一道紅痕,她依舊咬著嘴脣,就算疼也不求饒!

“再抽,我沒說不許停!”

啪!

啪啪!

抽擊聲越來愈頻繁,她終於忍不住嘶喊了出來,後背已經滿是紅痕了。

趙士雄似乎看上了癮,陰狠的眼珠子越發明亮,嘴角還勾著興奮的弧度!他一翻身下床,只批了件病服擋住**的身體,然後接過保鏢手裡的皮帶。

“求饒嗎?如果你哭著求饒的話,我可以放過你的。”

白未央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她睜著迷茫的眼睛趴在地上看著前方,卻彷彿沒有任何視線。

滿臉興奮地男人見得不到滿意的答覆,臉色瞬間一暗:“別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今天我就好好懲罰下你這賤人,讓你那賤人媽媽在天上痛哭流淚!”

啪!

“嗯!”這一下比保鏢之前的都來的重,白未央禁不住痛苦地嚶嚀,一張哭花的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誰想到這正好引起了男人的興奮點,之間他猙獰的表情帶著激動喊道:“就是這樣,給我喊!”

啪啪!

啪啪啪!

無情的皮帶一下一下發出滲人的抽擊聲,白未央的意識越來越混沌,身體已經快超過負荷的程度,兩隻眼皮被疼痛溢位來的汗打溼。

視線模糊了,當她以為自己暈倒之後一切都會結束,沒想到。

“小朱,這個女人賞給你了!”

白未央和保鏢的身體各自一震,一個是震驚,一個是興奮!

“老闆…這……”他顯得侷促,沒想到自己還有這豔福!

趙士雄扔掉手裡的皮帶,臉上的表情越發的變態,兩隻眼睛詭異得讓人害怕。

他拍拍保鏢的肩膀,肯定而確切地說:“你保護了我那麼久,賞給你個女人不算什麼!就在我面前做了吧。”

躺在地板上的白未央驀地咬緊嘴脣,身體不能動,疲乏得彷彿要虛脫一樣。可是她的意識還存留著,聽得見他們在談論什麼。

正因為如此,她才會這樣害怕和恐懼!

趙士雄這個人渣,竟然要把自己送給他的保鏢?不…不要…誰來救她,誰能來救她?

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真的還要這樣被糟蹋嗎?為什麼自己的身體不能動?為什麼連絲微地**都顯得那般無力?

東子哥,救我,救我!

保鏢的眼色已經變了,夾雜著無數的**緩緩抱起傷痕累累,卻彷彿更加妖豔的女人。

他看到了她眼底的害怕和祈求,心有一瞬間的不忍,但老闆就坐在**看著他們,他不能違背。

“你真美……”

“不,要……”只來得及穿上的內衣褲再次被剝落,當男人的手掌撫摸在自己的身上時,她絕望而悽苦地閉上了眼睛。

碰吧,都上吧,這具身體反正已經骯髒得自己都會嫌棄,她已經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但當男人的手不小心碰到自己的後背時,她還是會發出淒厲的呼喊聲,沒想到這讓**的趙士雄越發激動,竟然緩緩向他們走來!

淚,伴著血色滑落,像是一顆一顆明亮而貴重的血珠,卻無人珍惜的滑落。

當他們前後抱住她的時候,心痛已經超越了身痛,黑暗慢慢襲擊,原本就屬於黑白的世界頓時只剩下單調而寂寞的黑……

咣噹!

手中的杯子突然滑落,男人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眼皮會跳的那麼快……

心想自己是多思了,身體緩緩俯下去,然後撿起已經碎掉的杯子,一個不慎竟然被劃破了手指。

鮮血嘀嘀染紅了破碎的杯面,一絲不詳的感覺頓時湧入心懷!他來不及再收拾,忙推著輪椅走到房間拿起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

不死心,他又連續撥打了好幾次,可是那頭就是沒有人接聽!

窗外轟隆一聲,死氣沉沉的天終於開始下雨了,窗外黑壓壓一片,一點都不像白天的樣子。

李東哲被外面的雷聲嚇到,臉色蒼白的盯著手裡的電話。猶豫過後,他給另外一個人打去。

這次電話很快就通了。

“東子哥,這陣子你為什麼都不接我電話?你到底怎麼樣了,趙士雄是不是……”

“離,我在白果這裡,沒事了。可……我有種不詳的感覺,果好像出事了!”

那頭的白離正在喂孩子喝奶,一聽白果出事,渾身跟被冰刺般透涼。她低頭看向懷裡正在吃奶的寶寶,隨即壓低了聲音:“快告訴我怎麼回事?白果出去了多久,有說去哪裡嗎?”

“已經四五個消失了,她趁我睡覺的時候出去的。我以為她有事所以一直沒在意,但是電話一直打不通,我怕……”

“別急!我馬上讓人出去找,你的腿一定還沒好記得不要出去知道嗎?”尤其是現在外面下著雨!

李東哲哪忍得住?知道白離能幫忙他稍微放點心,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推著輪椅走到右邊的櫃子裡,從最後一格拿出一把冰涼的武器!

這是他花了十幾萬買來的,突然有種預感現在會用得上!

不再猶豫,他迅速推著輪椅走出了家門,因為不能開車他只能攔了計程車到聖達醫院!

多虧趙士雄是個大“名人”,一發生點小事都得上報,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

如果白果在他那,自然一定會是在醫院了!

不再多想,他在司機的幫忙下進了車子,一路上,手都不由的插進放著手槍的兜裡,一顆心忐忑得厲害。

“司機師傅,麻煩快一些,人命關天!”

人命?

司機聽到這倆字還好?以為是後面的客人有什麼疾病,忙加大油門,依靠十幾年的技術在大雨天飛馳著。

很快,聖達醫院就到了!

“謝謝。”付完錢,司機再把他送下車後,他忙推著輪椅走進醫院前臺。

“小姐,我問下趙士雄病人住在哪個房間?”

前臺護士探出頭,看到坐在輪椅上一身溼透的男人眉間閃過遲疑。

“哦,我是他手下,他突然說要見我我就急急忙忙過來了,忘記了問房間號!”

前臺護士是知道趙士雄背景的,眼前的人看起來真是那個人的手下,隨即告訴了他房間號,順便問了問要不要護士推他上去。

“謝謝,不用。”沒再拖延,李東哲迅速推著輪椅走到電梯前,正巧電梯到達了一層。

噔!

護士所說的樓層到了,男人再次推著輪椅臉色嚴肅地走到503vip病房門口。

因為隔著客廳,所以他還聽不到裡面慘絕人寰以及十分齷蹉的聲音。深濃的眸子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知道他緩緩推開了房間。

客廳沒人,當他越接近獨立房間的時候,終於聽到了不正常的怪異聲。

轟隆!

天像是塌了下來,當看到房間裡的一切時,李東哲的理智沒了。他顫巍地手指指向正在對白果施虐的兩個男人,臉色陰暗如寒冬!

“我殺了你們!”已經被眼前的一幕幕刺激得喪失理智,李東哲甚至不敢問白果是不是還醒著!這一幕彷彿回到了幾年前,她頭一次被在破舊旅店被強暴的那一回,他的心卻比當年沉痛萬分。

毫不猶豫的掏出手槍對準保鏢,砰!滅音子彈如風般射進保鏢的心臟,準確率百分百!

保鏢死之前表情都是不敢置信的,換做以往他絕對能逃過這一槍,可是他現在太亢奮了,以至於身體根本不聽自己使喚。

噗哧。

鮮血噴在了另外一個顯然已經瘋狂的男人臉上,他瘋狂的動作驀地停止,眼珠子不敢置信地看向門口的男人,然後再看向已經倒在地上,鮮血淋漓的保鏢。

“你,你竟敢在醫院殺殺人!”場面見得多了,趙士雄第一反應是推開躺在自己身下的白果,想去按玲!

砰!

子彈再次飛出,射中了他的手臂,想去按玲已經不可能了!

“來人啊……”

“你再喊信不信我下移槍打進你那骯髒的嘴巴里!”李東哲的表情十分認真,認真得讓人害怕!

趙士雄目露恐懼的按住自己淌著鮮血的右手,嘴脣開始發顫:“你,你別殺我,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想要什麼……!”這四個字簡直是從李東哲齒縫裡說出來的,他的表情格外的憤怒,伴隨著猙獰和痛心。

手裡的輪子不再像之前那樣速度,他高舉著手槍像裁判生死的死神,緩緩向靠在床邊發顫的男人走去。

嘴角的譏誚,眼神的凌厲,面部的猙獰,渾身上下就恍如死神的附身。

受傷的趙士雄驚恐地往後退,試圖爬上床,卻又怕再被給一槍。驚慌中,視線落在地板上了無聲息的女人身上,他疾呼:“如果你要她,我送給你!”

“畜生,把她籤給你的賣身契拿來!”

見“死神”手裡的武器毫不留情地在自己眼前晃盪,趙士雄頓時腿軟:“我,我讓人去拿?”

“你放在哪!?”

“東區別墅,別墅的書房……保險箱,密碼xxxxx。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他的手好痛,再流血下去就要廢掉了!

趙士雄掙扎著想起來,誰料那冰冷的槍口再次對準自己,他的心突然驟停:“不是告訴你了麼?”

誰能想到平時風光無限只會命令人,決定別人生死的男人突然變得如此窩囊和膽怯?

其實說白了,一個在商場上混得龍魚得水,風生水起的人突然面臨著生死攸關的問題,能不害怕,不窩囊?

反而像是李東哲這種在道上混久了,酸甜苦辣也都嘗過了,真逼急了幹出來的都是不要命的事兒!

他比著男人的手槍沒有放下,在得到想要的東西時,眼中閃過一絲狠薶。扳機扣動,黑漆漆的奪命手槍彷彿催命符,嚇得指著的人頓時尿了褲子。

“你,你殺了我也逃不過……唔!”

一聲悶呼過後,男人厚重的身體躺在了冰涼的地板上,凸出的眼睛死不瞑目。

白離和楚洛胥,宮尚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巧看到李東哲滿面猙獰,一副剛和地獄魔鬼奮殺回來一樣,渾身是血。

而他懷裡的女人更是毫無聲息,只能依附在男人的懷裡,身上披著一件寬厚的外套。

有醫生和護士正在攔住他,但是他瘋狂地喊叫著什麼,似乎是拒絕。

來不及多看,車停後,她立即向他們跑去,臉色極其難看。

“都讓開,不許圍著!”她的聲音清脆命令,雖然很細但魄力十足,那些圍著輪椅的醫生旁人紛紛讓開。

白離人未到聲先到,等她靠近他們的時候,前面的路已經打通了。誰想李東哲似乎陷入瘋狂之中,沒發現是她來,依舊嘶吼著,面目血紅,臉色極其猙獰,恐怖,所有人都不敢真的靠近。

“東子哥,我是離啊!白果怎麼了?為什麼你們身上都是血?”她焦急的問話終於刺醒了瘋狂中的男人,當聽到熟悉的東子哥三個字時,他緩緩把視線聚焦。

“離……”

白離見他認出自己了,立即跑到他身邊,這才注意到傷痕累累的白果。

她立馬瘋了,身為女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懷裡的女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幕就像幾年前自己撕心裂肺那一次,她的心再次心痛得難以自持!

“趙士雄做的對方不對?那個畜生,我殺了……”

“我已經殺了他了。”

全場的聽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目光來回穿梭,不知道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是什麼來路,居然殺了人聲音都如此森寒!

大家各自退後一步,恐惹禍上身。

“先走吧,去我家的醫院。”宮尚察覺情況不對,已經有人在打電話報警了,他忙插進人群。

白離怔楞的表情終於有了絲反應,像是被一句點醒夢中人般衝到男人的輪椅前急道:“先帶白果去治療,我們要離開這兒!”

“我抱她,離你幫忙推輪椅,胥在門口等我們了速度快。”來不及多顧慮,兩人分工合作,迅速出了醫院,然後直奔另一個醫院而去。

這一路上,白離的心始終無法平復,她看著渾身是傷的白果內心的自責險些把自己沖垮掉。

同樣的事情已經第二次了,脆弱而善良的白果已經受過這樣的待遇第二次了,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別哭,你這樣大家更難受。本身你還沒做完月子出來就不對,如果你再哭壞了身子,我以後就不會讓你出來了!”正在開車的男人隨著那聲聲啜泣,心揪著,臉色沉暗。看到他們進來的模樣,不用看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心同樣沉重和難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懂什麼!嗚嗚第二次了,這是白果發生這樣的事情在我面前第二次了,我說過會好好照顧她,結果呢?嗚嗚。”白離捂住嘴脣,就怕自己的哭聲太聒噪吵醒了正在暈迷的白果。

她好恨自己,恨得想殺死自己!

渾身是血,眼神彷彿炙鐵般滲人的男人聽到她的話,驀地伸手掩住自己的臉孔開始啜泣起來。

“都是我……這不是你的錯……”

“東子哥,這次我不怪你,真的。可是……你殺了趙士雄,這怎麼辦?”想到另外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白離的心更加的沉重,彷彿被壓著喘不過氣來。她好怕親人一個個離自己而去,孤獨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曾經享受過溫暖。

李東哲沉默不回,篤定地眼睛直直看著靠在自己懷裡的女人,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白果沒事,其他的,什麼都無所謂了。

“東子哥……”白離見他一副無動於衷地模樣,面上一急,想再說什麼卻被楚洛胥握住手掌。

她也沉默了,盈盈的淚水在眼睛裡翻滾,心裡像是被一堵無影的牆堵死了前方的路,而她正陷在深巷裡尋不到出口。

宮尚家的醫院很快到了,幾人幫忙著把他們送進醫院,坐在輪椅上的李東哲堅持自己沒事,要等在急救室門口。為了使白離放心,這次宮尚親自進了手術室。

啪!

一個小時左右,燈滅了,門開了。

白離推著李東哲,楚洛胥護在白離身後,三個人紛紛走上前去。

“阿尚,白果沒有事情對不對?是不是啊!”

剛從急救室出來的宮尚樣子很輕鬆,不顯疲憊或者沉重,這讓在場人的心頓時鬆了下來。

只見他把口罩摘下後,蕩起輕輕一笑:“沒事,現在轉進加護病房就可以了。”

“那什麼時候能醒來?”李東哲仰起頭,目露緊張。

“明後天吧,她現在的情況算是穩定了,但是心理上可能有些問題,這都要等她醒來之後才能斷定。”宮尚答完,見大家一副沉重的樣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幾人還在沉默,打著點滴的白果被推了出來。李東哲首先推著輪椅走到她旁邊,嘴裡不停喚著白果,可惜躺在那上面的人沒有一絲反應。

這一幕讓在場的人不禁感到唏噓。

白離跟上去,手放在推把上讓男人的手有空閒。發覺後面有人推著自己之後,李東哲的眼裡閃過感激,手隨即撫摸上白果那蒼白無力的臉蛋兒上。

好心疼,這張原本俏美的臉蛋現在怎麼變得像紙一樣蒼白,好像隨時會被吹走一樣了?

要不是生怕耽誤了時間救人,他不會那麼輕易一槍瞭解趙士雄的,至少也要在其身上射出十幾個洞來!

楚洛胥見白離一副準備跟進去的模樣,連忙示意宮尚換走她手裡的把手,然後把人拉到病房外旁道:“李嫂打電話來說寶寶在哭,估計是鬧著找你。”他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準定很混亂,可是寶寶的事情畢竟不小!

白離原本有些煩躁他幹嘛拉住自己,現在一聽,頓時冷靜了下來。思忖片刻後,她點點頭隨即走進了病房。

“東子哥,孩子在哭我得先回去一趟,晚點再過來好嗎?”

“你去吧,寶寶那麼小,果有我照顧。”李東哲並沒有轉頭看她,只是深情地牽著白果的手放在嘴邊輕聲說。

見他這樣,白離嘆口氣轉身衝宮尚道:“他們就先交給你了,如果警察……”

“我已經通知了醫院裡的人,如果有警察進來就先通知我,到時候我會讓他躲起來。”

見他已經做的如此周道,白離感激地低頭,彎腰慎重地說:“謝謝!”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然後回去,寶寶還在等你呢!”見不得白離如此客套,宮尚阻止她的同時,心裡閃過一絲小小的失落。

他幫她,並非想得到她的感謝……

“離,我們走吧。尚,這裡就交給你了,謝謝。”楚洛胥催促了聲,拍拍男人的肩膀後重重點頭表示感謝,然後牽著白離往外走。

當他們到家的時候,在門口就聽到了寶寶的哭喊聲,白離一陣心疼連忙飛奔進房。

李嫂正在很努力的抱著寶寶,見寶寶媽回來了,面上一喜:“你可回來了,從你走沒多久他就一直哭,估摸著是念上你身上的味道了!”

“對不起李嫂,讓您辛苦了。”白離邊說邊小心翼翼抱過寶寶,見他還在哭,心疼得跟刀割一樣。抱在懷裡慢慢搖了搖,似乎是聞到了媽媽的味道,寶寶的哭喊聲漸漸減弱變成了哽咽。

剛跟進來的男人見狀,猛地鬆了口氣。在門口聽到寶寶的哭聲時,他的心揪得厲害恐孩子哭出了問題。

“李嫂,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和離來照顧寶寶。”他說。

李嫂遲疑了下,見似乎真沒有自己可以忙的事情,也就點點頭:“好,我去燉點排骨,你們一會才可以吃。”

李嫂出門了,順便帶上了房門。

寶寶的哽咽聲變得越來越小,逐漸慢慢消失,整張臉蛋兒不知道是因為哭還是什麼原因,紅撲撲的,格外漂亮。

白離禁不住在寶寶的臉蛋兒輕輕親了一下,臉上隨即露出母愛的慈輝,笑得一臉滿足。

寶寶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她輕輕坐在**摟著寶寶不捨得放下。

“我來抱會兒?你休息一下吧。”看到白離眉目之間的疲憊,他想接過寶寶卻被一個眼神制止。

白離輕輕拍著寶寶的後背,氣氛突然寧靜下來,兩人之間似乎有一股詭異的氣息圍繞在這個房間裡。

楚洛胥凝眉,這陣子兩個人似乎都沒有什麼時間好好靜下來談過,以至於一種無形的距離已經不知不覺參雜在了兩人之間。

默默無聲,氣氛詭異。

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情況,他驀地走到床邊,面對著毫無表情的白離說:“我們談談好嗎?”

她的眸光忽朔,嘴角輕微**,隨即黯淡下來:“寶寶在睡覺,以後再聊吧。”

“離!我知道前陣子是我太過分了,但是……”楚洛胥不覺提高了聲音,接觸到白離皺眉的表情後頓時噤聲,他知道自己的聲音影響到了寶寶。

雖然說寶寶重要,但是想到白離對寶寶比對自己還關心,心裡頓時有些不平衡。

男人英俊的臉上有些陰鬱,盯著她的眼睛深沉而睿智,透露著獨有的深邃。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泉水,看似清澈,實則離底千里,讓人看不到底部的真實情況。

他擰著眉,英挺的鼻樑下是一張薄而立體的嘴脣,視線慢慢從她的身上轉移到兒子身上,忽的抿起嘴脣。

嘴角隱隱露出一絲被忽略的不悅和委屈。

“離,你真的不肯原諒我?”他問的很輕,見她抬起眼睛幽深的看著自己,頓時又道:“我們已經再談,我先去看李嫂在幹嘛!”

不想承認自己怕老婆,但看楚洛胥這模樣是註定怕老婆的料了,可憐的男人。

白離看著他跟落跑似的速度,面無表情的面具破裂,嘴角微微勾起。並不是沒原諒,孩子都為他生了,她怎麼可能真的想這樣僵持著?如果想的話,她又怎麼會答應重新住進他的公寓呢?

如果換做他平時或許會注意到了吧。

沒再多想,她繼續抱著睡著的兒子,只不過現在的臉上是幸福的,喜悅的。

她不否認女人都會小心眼,對於傷到自尊或者心的人事物都存在著疙瘩,那個疙瘩要用同等,或者超過的代價才能過磨破,撫平。

不然,如果對方想和解,兩字兒,沒門!

似乎是自己想得太激動,懷裡的寶寶蹭了蹭之後才又睡了過去,白離忙收斂自己不敢再囂張了。

現在對於她來說,寶寶勝過一切……?

咳咳,估摸著是。

見寶寶似乎睡熟了,還惦記著醫院的事情,她小心翼翼把寶寶放在搖籃裡確定他沒醒才緩緩走出房間。

門,悄無聲息地掩上。

走到客廳的時候,看到男人居然站在窗戶邊上抽菸,她的眉頭頓時皺得老高。

“我幾乎沒看過你抽菸。”

“啊?”男人似乎沒料到白離會突然出現,驚訝了聲後隨即掐滅了菸頭,人轉了過去臉上帶著歲月的滄桑感。

他的樣子讓白離頓感不適,彷彿現在才真正瞭解這個男人一般,其實他並非永遠溫潤而雅,其實是有些…腹黑。年輕人的說法,應該是這樣吧?

她蹙額,深吸口氣後坐在了沙發上。

他跟著走過來然後把菸灰缸放在桌上,似乎知道了她有事情跟自己說。

白離猶豫了片刻,身子轉向他眼睛與其對視:“東子哥的事情,你有辦法嗎?”

“他殺了人,而且剛才我讓調查的人告訴我,死了的不止趙士雄還有他的保鏢。”

“什麼?東子哥不可能會濫殺無辜的啊!他最多也是讓那個保鏢無法反抗吧?”白離不知道原來情況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嚴重,一顆心撲騰撲騰直跳,忽然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楚洛胥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訴她事實,猶豫過後,想起兩人之間就是因為太過於擔心對方結果什麼都不說,這樣反而造成了現在的結局。思忖過後,還是選擇說實話:“因為趙士雄的保鏢也強暴了白果。”

轟隆!

女人的腦子裡的炸彈瞬間爆炸,她顫抖著嘴脣努力想說,卻只能瞪大眼睛像是受到了極度的恐懼。

她的白果不止被趙士雄施暴,而且被他,被他讓人侮辱……!“不可原諒,如果東子哥沒殺了他我一定會去的!趙士雄到底是不是人,他怎麼可以這樣對白果?他,這是他的報應,洛胥,如果我們跟警察說實話,東子哥是不是就會沒事了?”

白離已經被憤怒和慌亂佔據心神,現在的她顯得格外**和暴怒,彷彿隨時會掄起刀跟人廝殺一般。

“離!別那麼激動,李東哲的事情我會全力以赴,但是你必須先冷靜下來。趙士雄也已經死了,欺負白果的保鏢也死了,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等白果醒來好好開導,照顧她,然後讓李東哲逃脫法律的制裁。”

白離聽他這麼說,心情果真慢慢平復了下來隨即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問:“有什麼辦法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

“想辦法制造正當防衛的條件,不然他會以故意殺人罪賠命的……”

咯噔!

心突然沉入海底,白離的臉色瞬間白成一片,連眼神都不太對勁。她拽住他的手越發收緊,貝齒死死咬住了嘴脣。

“怎麼,正當防衛?槍是東子哥帶來的,對方赤身**,根本沒有反抗能力。”

她的聲音太過於絕望,連表情都快崩潰了。

就算再不懂得法律,也知道就演算法官念在他是救人心切的份兒上,也不可能無罪釋放的。

如果是這樣……

“別但心了,你現在好好睡一覺,醒來之後我帶你去醫院看白果。”

“我睡不著……”她的身體癱軟下來,猶如洩氣了的氣球。

楚洛胥伸出手從她的細發中穿過,然後扣在脖子上把她附向自己。“那靠著歇會,你這樣會累壞身子。照顧寶寶本來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如果你再生病的話,寶寶就沒有人照顧了。”

一句話搓中軟肋,白離憋了憋嘴巴,不情不願的點頭後把腦袋靠在他的胸膛裡。這種感覺很讓人感到迷戀,似乎很久沒這麼依靠著他了。

人一旦脆弱,就會顯得格外迷戀一樣東西。而她,最迷離的是這個男人的味道,讓人不覺的放鬆和舒服。

“洛胥……”

“嗯?”心突地提起,他已經很久沒聽到她這麼溫柔的叫自己了。

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她緩緩伸手圈住了他的腰,發覺他身體一顫突然繃直了後不覺勾起嘴角。

“事情結束後,我就和寶寶搬出去了。”

“什麼!”楚洛胥以為她要說出原諒自己的話,誰想到居然等來她要搬出去?他生氣了,猛地把她從懷裡拉起然後眼對眼:“你再說一次!”

男人眼裡的火苗很旺盛,像炙熱的岩漿在裡面翻滾一樣。白離突然有種回到前陣子被他嚇住的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讓人覺得陌生。

“我……我……”她突然被他瞪得說不出話。

“你別想走,兒子不可能,你更不可能!”說罷,他放開了她站起來,彷彿怕自己怒氣傷到了白離。

在原地急速走了兩圈後,他俯身再次抓住白離的手臂認真而篤定道:“別想離開我,你答應過我不會接受肖辰他們任何一個的!”

“我…沒說要接受他們啊。”嘟著嘴巴,白離感到委屈。

“既然沒有,幹嘛要搬出去?我已經告訴爸媽一個禮拜才能來看寶寶一次,所以你不用擔心他們會來騷擾你。”

額?

他不會真這樣說了吧?哪有兒子不肯讓父親和母親來看他們的孫子的?白離的臉部有些小怪異,站在她上方的男人如果的高大和挺拔,就這樣看著她的心竟然會噗噗直跳。

為了掩飾這種讓人紅臉的心情,她忙低頭竊聲說:“他們想什麼時候來看寶寶都可以的,我不介意。”

忽地想起另外一個問題,白離驀地又抬起頭:“肖然還沒生嗎?”這陣子太忙了,她居然把這麼大的威脅給忘記了!

“還沒有,她道是醫生說晚產。”

晚產會延遲了半個月?白離突然有些遲疑和困惑。幽深的眼珠子露出一種疑視的目光,卻被對方猛瞪了回來。

他怒道:“你那是什麼眼神?懷疑我在香港之後還跟她發生過關係嗎?”其實有些事情他現在不想說的,但如果再不說他怕自己的清白就真的毀了!

“有沒有你自己知道,何況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和肖辰在鄉下,誰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

“你再說一次?”男人眯起眼睛,一股危險的氣息如黑墨般在四周散發出來。

剛才還立志其中的白離突然很沒志氣地軟了下來,眼睛更是不敢直視。

“你說起鄉下我倒想起來了,你居然和肖辰那傢伙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在廚房做飯?”

嘎!

問題怎麼突然繞到自己身上了?

白離驚訝。

“還有,我可能根本沒有和肖然發生過關係。”

嘎!

這個驚訝比剛才更甚!

白離瞪大眼睛,忽然怒聲道:“是男人就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難道你要說肖然肚子裡的寶寶是天上掉下來的嗎!”她決不允許自己心愛的男人是個逃避責任,沒有責任心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現在氣壞了,他努力平息呼吸,才不至於自己會忍不住想暴怒!

“楚洛胥,是個男人你就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如果這樣逃避我會鄙視你的,寶寶也會鄙視你。”

男人冷笑:“那你是要我娶她?”

“……”

他在逼一步:“是不是這個意思?”

她往後縮卻被他拽住身子,只能硬生生感受著男人噴薄在自己身上的怒氣。

可是該生氣的是誰啊?

“你,你要是想娶她,就娶啊!我大不了重新給寶寶找個爸爸。”

“該死的你說什麼?”

她犟嘴:“我說要給寶寶找個新爸…唔唔。”卑鄙,居然封住自己的嘴巴。

她只來得及聽到男人的最後兩個字,人就已經被提了起來。

“什麼休想?哼,只准你娶肖然,不允許我嫁人這公平嗎?難道你還想效仿古代人作用三妻四妾?”

男人忍:“閉嘴。”

“不要,你自己做出的錯事我可不想讓兒子知道。以後我要把他教育成第一痴情男,絕對不會讓你們汙染了他。”

啪啪!

清脆的兩聲響起,女人的聲音沒了。

當他們走進房間,房門被關上之後,白離終於反應了過來。臉色又白又黑,但是怕吵醒寶寶只能壓低了怒氣:“你居然打我屁股?”

這,這是多大的恥辱!

“我只是想讓你安靜,事實證明你真的安靜了。”

“你!”一把推開把自己放在**的男人,白離又想下去。

男人手一伸攔住:“不想吵醒你“心愛”的寶寶,就乖乖躺在**睡覺。”

她怎麼覺得這心愛兩個字他咬的特別緊?

應該是錯覺吧。

但是他的威脅該死的達到效果,她果真乖乖不敢動了。寶寶纏她,如果吵醒了寶寶估計自己一會甭想出門了。

思忖再三,白離選擇暫時的屈服。“好,我睡覺你出去吧。”

楚洛胥深深看了她一眼,別有所思地剛轉身就聽到手機響了,怕吵到寶寶他立即按下綠色鍵,誰想對方還沒容他說話急促的聲音就傳來。

“洛胥,李東哲去自首了!”

“什麼?他自首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男人居然跑去自首?楚洛胥的視線轉向坐在**一臉無措的女人身上,眉頭瞬間皺起:“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原本把他藏的好好的,警察來的時候沒想到他突然出來說自首!現在肖辰去找律師了,我在醫院看著白果。”

揉了揉微微**的額頭,楚洛胥才道:“嗯,我現在就過去。”他剛想轉身就被下了床的白離拉住,她說:“我也去!”

“你得照顧寶寶,何況你去了也於事無補啊。”

男人說的很對,白離第一沒有人脈,第二沒有財力,她去了確實於事無補,還不如呆在家裡好好看著寶寶。

偏偏白離受不了這種乾著急的感覺,她篤定地搖頭,堅決表示自己也要去。

“別固執了,相信我,我們會想辦法的。”他拉住她的手臂,俯視那雙幽深的眸子格外沉穩,帶著讓人放心的肯定。

白離抿著嘴脣,兩人堅持了會兒後她軟了態度:“如果有什麼事情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

男人笑了,提著的心跟著放了下來:“當然,有事情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現在你抱著寶寶在**好好睡一覺。”

“那你快去快回……”

楚洛胥離開公寓之後,直奔警察局。經過好幾天的調查,開庭的時候,法院判定李東哲防衛過當,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雖然結局不好,但至少抱住了他的命,站在監牢外的白離用電話和裡面的人通話著。

“東子哥,我會好好照顧白果的,你在裡面要保護好自己。”

男人莫然地點頭。

“東子哥,白果已經醒了,雖然不太愛說話但是我相信不久之後她就會恢復正常,到時候我會把她接到身邊一起住。”

聽到這裡,男人終於有了些反應。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女人,雖然嬌小卻彷彿歷盡了人世間的滄桑。

深沉的眸子微微斂下,一道幽光在其中盪漾,他嘆了口氣道:“好好照顧她,如果遇到不錯的人就讓她嫁了吧。”

儘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很痛,痛的跟被刀絞一般。但是十年啊,不是十個月,十天或者十幾個小時,何況自己的腿還沒好,不知道在監獄裡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已經沒有任何條件配得上白果了。

見他表現得如此喪氣,連聲音都透露著放棄的氣息,白離生氣了。她握緊手中的電話,表情嚴肅而繃緊:“東子哥,我心裡已經認定你這個妹夫了,除非白果自己願意不然我不會讓她嫁給別人的。”

“何必,我現在哪還配得上她。”

“不許你這麼說自己!東子哥,在我眼裡你才是那個可以給白果幸福的人,我早已經把你們當作自己的家人了。”

見他還是一副頹廢的樣子,白離的火氣越加旺盛:“東子哥,白果這陣子雖然好多了,但是我根本不敢告訴她你的事情。她面上雖然沒有什麼表示,但知道是你把她救出來的之後,天天看著門口進來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