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要的是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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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要的是你的心
白未央踮起腳尖嘴脣抵在他的嘴角上,媚眼往上一勾,發現男人除了僵硬沒什麼動靜之後突然有些遲疑。“怎麼,當初不是抱著我不放嗎?現在有機會居然不動心?”
他的身體更加僵硬了,但眼底的深意卻褪去不少,似乎冷靜了下來。“白果,你知道我從來不是要你的身體。”
“哈哈哈……那要什麼?心嗎?那是什麼東西,我的世界裡除了白離還是白離,根本不會給任何人留一點機會!”
“可你們只是姐妹!白果,白離不可能跟你一輩子的,她有愛的人!而她也希望你幸福,就算你不選擇我,我只希望你離開趙士雄。你也知道他不是好人,勸我離開,那你呢?”
他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想從那雙漂亮的眸子中透知點什麼。她笑容沒了,寧靜的臉仿若娃娃般,毫無生氣。須臾,用一種讓男人近乎陌生的語氣說:“離不會離開我的,她是我一個人的。”
“你到底在想什麼?就算你們感情再好,其中一個總會嫁人的啊!”李東哲聽著她的語氣突然感到害怕,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偏離了軌道,而自己卻無能為力。他抓住白未央的手臂,眼睛赤紅,目露不安。
“李東哲,我的世界裡只有離,她也只能有我。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她的!”白未央的口氣很認真,一字一字咬清,讓他聽個明明白白。
他害怕的往後退一步,抓著她的手垂了下來:“你瘋了……”
她突然咯咯笑了起來,直到眼淚溢位眼眶,才伸手輕輕抹掉:“我沒瘋,甚至比以前更清醒。這世界上,除了離沒人真心對我,我和她註定要糾纏一輩子的。李東哲……離是我的!”白未央衝他呲牙說著最後一句話,臉部表情格外陰狠。嚇得男人渾身發怵,竟不知道該怎麼糾正她那顆已經長歪的心。
只聽她繼續說:“我不會放過任何傷害離的人。這輩子我活著的意義就是為幫離完成她所有要做的事情。這也是我離不開趙士雄的一個原因,李東哲,如果你要留下,那就幫我!”
他悄然握緊了拳頭,似乎下了什麼決定:“好,你要做什麼我都願意幫你。”她可以不相信他,但他會慢慢融化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畢竟,是他親手毀掉了她曾經的那份天真!
白未央重新綻放出了完美的笑容……她一步步靠近他,然後抱住。在男人耳邊輕呼:“我很冷……”
男人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他的手慢慢環住女人的腰,把她整個人嵌進懷裡。
“白果……白果……”
白未央聽著那一聲比一聲深情的呼喚,眸子微顫,最終埋進他的懷裡。那丁點動搖的情緒就這麼隱匿在某個深處,直到消失……
很快的,兩人交纏在了一起。嬌喘聲,低吼聲,在這冰涼的鐵皮箱內,溫度竟奇異的很高。
當李東哲幫白未央整理好衣服後,她竟道:“送我去羅總那吧。”
“你現在狀態可以去嗎?”他看著她滿身的印記,雖然那其中有些不是自己留的。
女人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李東哲,我經歷過的事情,遠不止這樣。送我過去吧。”說完,她穿上高跟鞋走了出去。
男人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追著喚住她:“趙士雄到底讓你做了什麼?白果,你……”你到底吃了多少苦……他突然有些鄙視自己,竟不敢問完。因為這一切的發展,都因為他當初對她的殘忍!
白未央走到車邊停住腳步,回頭看他:“趙士雄救了我的命,之前做的都是還恩罷了。”說完,她開啟後座側身坐了進去。
他忙大跨幾步也進了車子:“他幫你找到合適的骨髓了?”
“不然你以為我怎麼能活到現在?”她的聲音很淡,彷彿一切都不在意似的。
知道白果找到了適合的骨髓,李東哲頓時鬆了口氣。他知道以趙士雄的勢力,他想讓白果活著,自然能救活她。只是……白果究竟拿什麼來換了?他很想知道卻更清楚自己沒有權利問。只能嘆氣,然後輕聲呢喃了一句便啟動了車子。
白未央重新戴上了墨鏡,儘管現在已經黑暗籠罩,晚上八點多了。她喜歡戴墨鏡的原因並不是厭惡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而是怕被別人看到自己眼底的軟弱。被迫長大也才兩年多的時間,她學會控制好表情,但眼神卻沒掌握好。不然也不會事事被趙士雄這個老狐狸看穿!
當她聽到他那句:活著就好的時候,眼底的脆弱盡顯,只能感覺戴上墨鏡不讓人看穿。
如果不是這兩年看透了那麼多,她或許會心動的。畢竟兩年前自己也曾……想起離開李東哲的那天,她的某個地方開始隱隱作疼。但卻知道自己不可能回去了,男人對她來說,是惡魔,是畜生,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她的眼神變得陰霾,徹底蓋住了原先的脆弱。是那樣讓人心顫和發怵的眼神,那樣的冰冷和空洞。
李東哲並沒有看到,因為女人戴著墨鏡。他只能用後視鏡注意著她臉部的變化,但她的表情似乎掩藏在了那層層粉妝裡……
“李東哲,幫我找兩個粗壯的男人吧。”她突然開口說話,卻嚇了男人一跳。他蹙起額頭問:“你要做什麼?”
她回道:“這你別管了,找兩個身手矯健的男人,然後帶來給我。”
“好。什麼時候要?”他之前剛答應過會幫她,就會做到。
白未央看了眼窗外的霓虹彩燈,整個人顯得孤立而不可親近。思考了會兒,她才說:“明天晚上吧,帶到我在東城的公寓裡。”那時候趙士雄正巧有特殊的應酬,不會召喚她。
男人應了,車慢慢靠在了馬路邊。他看了眼右側的豪華酒店,心悶得厲害:“如果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他知道自己這麼說很傻,明知道她進去做什麼的。
白未央扯扯嘴角,露出幻隱幻蔑的一笑,隨即開啟門走了出去。她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侍者上前招待,隨即帶著她往裡面走。
女人消失之前,還回頭看了外面一眼,男人的玻璃關著,但她卻知道他一直注視著自己。女人勾起嘴角,緩緩越過金碧輝煌的大廳進了電梯。
李東哲一直等到那抹俏麗的身影消失,這才念念不捨的收回視線。想起什麼,他撥打出電話:“黑子,幫我找兩個兄弟來……”解決掉白果讓做的事情後,他放低了椅子就這麼呆在原地等她。
但是奇怪的,白果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來了。他還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直到他開啟車門看向從酒店門口出來的女人,才確定真是她!
“白果,怎麼了?”他以為她至少要到後半夜才能出來。
白未央踩著高跟鞋很快溜進了車裡:“我要做的事情辦妥了,快走吧。”她剛說完,就見酒店門口衝出來兩個黑衣人。李東哲一愣,隨即知道了什麼,忙縮排車裡猛踩油門!
賓士如箭般衝了出去,誰想那兩個黑衣人也進了車子追趕在他們後面。李東哲驚問:“你做了什麼?”
“羅少群要和嚴氏合作,趙士雄讓我握有他的弱點,讓他不敢和嚴氏合作。”
“那你做了什麼?”李東哲似乎能想到了什麼,他一臉擔憂的看著後視鏡裡的女人。而她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無言的告訴他,如他所想,她用了卑鄙的手段。
後面的奧迪還在追趕,男人無暇再質問她什麼,只能拼盡全力想要甩脫後面的尾巴。
白未央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但她知道李東哲的本事,他曾經混過應該可以甩掉後面的人。
一個大拐彎之後,賓士車溜進了小道。奧迪剎車,迅速倒退跟上了他們。李東哲的眼睛迅速四處轉著,以他的經驗來說,很快就會是死路了!情急之下,他猛地拐彎然後停車:“快下去,我引開他們!”
“你……”
“下車!”見白果還在婆媽,李東哲裡面吼了一聲。當白果下車後,他迅速開往另外一個方向,跟上來的奧迪沒看到已經下車的人,緊跟賓士而去。
白未央納納的站在原地,手裡還握著小型攝像頭。那是她和羅少群發生關係的畫面,趙士雄想拿這個威脅他。
她站在原地一分多鐘後,抿了抿嘴脣從剛進來的小道重新走出去。只希望李東哲不會被抓住……
但很不幸的,那頭。
賓士車開到死路,男人從車上下來,面對著同樣下了車貌似是保鏢的兩個男人。
“呦,你們一直跟著我做什麼?玩飈車呢?”
黑衣男人面面相覷,末了,走到他車邊轉悠一圈,然後道:“白未央呢?”
李東哲面露困惑:“什麼白未央?你們一直跟著我,不是為了抓什麼人吧?我還以為你們是黑社會,想要打劫呢!”
黑衣人:“……”
另一個似乎比較精明,確定車裡沒人後一把提起李東哲的領子:“別跟我們耍花招,明明看到她溜進你車裡的!”
“嘖嘖,不知道老子最討厭別人提我的領子嗎?這種事情一直可是我對別人做的!”說罷,他反身彎腰一提,高壯的男人瞬間被他摔翻在地。
另外一個人見狀,忙上前跟李東哲打了起來。地上的男人也迅速爬了起來,寡不敵眾,李東哲很快被兩個訓練有素的保鏢圍打,直到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保鏢才碎了一口,上車離開。
男人渾身是傷,臉上掛的彩最多,連嘴角都裂了。他趴在地上呆了一會兒,才慢慢爬了起來。所幸那兩個保鏢沒往死裡打,不然他今晚估計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真夠背的,才沒做大哥兩年多打架本事竟然一退三千里……
真夠窩火。
“你沒事吧?”
李東哲爬起來後又踉蹌地倒下去,他發覺自己的腹部有些疼。當耳朵聽到熟悉的聲音時,他立馬抬起頭隨即皺眉:“你怎麼又回來了?”看著站在眼前的女人,他突然有些生氣。
白未央緊抿著嘴脣,墨鏡摘下:“我不過是想確認你的狀況而已,可以起身嗎?或許我送你去醫院吧。”說完,她走了過去試圖攙起他,卻被推開。她皺起眉頭。
李東哲推開她,自己用盡全力爬起來,腳步搖擺著晃到了車邊。此時他整個人已經全部靠在了車身上,就是一陣急喘。
她快步走到他身邊,然後開啟後座的門把男人推進去:“我不管你怎麼想,現在我們是一條線上的,我就不會坐視不管。”
“你之前不是那麼恨我嗎?呵呵……”他坐在車上喘息,眼睛卻格外清明的看著她問。
女人這次沒回答他,只是開啟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不加考慮地啟動了車子。男人眯起眼睛:“你跟在趙士雄身邊還真學了不少。”
“難受的話就閉上嘴巴吧,ok?”她拒絕回答。
李東哲伸手按住腹部,頭靠在座位上眼睛看著駕駛座上的女人。她不止變漂亮,而且越來越有白離的影子了……
同樣的冷漠,嘴巴苛刻。
“白果,如果我死了你會傷心嗎?”他突然問了個很傻的問題,卻不料對方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道:“不會,但是我會幫你準備一束花。”答完,想了想又道:“不過你最好別死,你答應幫我和白離的,不能就這樣背棄我們。”
他賤命一條,如果活著有理由,那他會一直活下去的。就算是為了別人而活……
李東哲笑了,但那笑容沒維持多久,就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他額頭的青筋瞬間浮了起來,整個表情顯得格外痛苦。
“李東哲你怎麼了?!”白未央從後視鏡發現他的異樣,不由提高了音量問。但男人沒有回答她,回答她的只有那一聲聲隱忍的悶哼。她怕了,連忙加大油門,飛速的在馬路上賓士起來。
到了醫院,當醫生準備完一切的時候,男人被推進了手術室。她站在手術室門口頹然的坐著,突然害怕他真出了什麼事情……
李東哲,你不能死,絕對不能!
白未央足足在手術室外等了三個多小時,醫生終於出來了。她急忙追上去:“醫生,他怎麼樣?”
“病人得了急性闌尾炎,現在切除沒事了。”
“……”得到答案的白未央足足愣了十多分鐘。她從來都不曾聽過被打還會引起闌尾炎的……
醫生走之前,吩咐她一些常識,而她只是木訥的點頭。實際也沒聽多少進去……
等到接受了李東哲得闌尾炎的結果時,她突然有些哭笑不得。怎麼都無法把他得闌尾炎和被打的事情扯到一塊兒去……她出現在病房的時候,男人已經醒了。看她走進來,他突然有些彆扭的轉過頭去。
白未央坐到他身邊,把手裡的粥放在桌上:“這些天你只能吃輕淡的了,將就吧。”
“我知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給你請了五天的護士,趙士雄那邊也說了。”她又要站起來,手腕卻被抓住。興許動了力氣,李東哲皺了臉,她忙坐下:“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好了,別動!”
“白果,這才是你。”他突然定定的看著她,雖然臉上還是痛苦的神色。女人神色一凝,突然冷了眼神:“你好好休息吧,如果沒事我要走了。”
“我…你會來看我嗎?”
她睜著漂亮的眼睛看著他,吐字清晰:“不會。”
“……我知道了,你走吧。”他終是再一次鬆開了女人的手。
白未央站起身後,沒再看他一眼就離開了病房。只是當她關上病房的門時,突然垂著臉捂住胸口,停留了三四分鐘才離開。她回到了趙士雄的公司,現在已經是早上十點,他準定上班了。保安一看到她,什麼話都沒說,只盯著她那漂亮得仿若仙女的臉蛋兒發呆。
當她走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忽聽裡面有怪異的聲音,仔細聆聽之後凝了眉。然後乖乖站在外面等了半個多小時,裡面的人出來了是個長得不錯的女人,可惜跟自己比還差些。
她僅瞥了那女人一眼,便敲了敲門,很快走了進去。
“哦,寶貝兒回來啦!看來你完成任務了,這次要什麼獎勵呢?房子,車,還是珠寶?”
白未央不動神色地走到他面前,隨即拿出錄影機:“這是您要的。”
趙士雄頓時笑得跟花似的,直誇道:“真不愧是我訓練了一年多的幫手,不過李東哲為這件事受了傷,你讓財務部打三百萬到他賬上當是獎勵了。”
“是。”她維諾的點頭,男人突然衝她招手。女人渾身一顫,隨即繞過辦公桌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手已經不規矩的摸了起來。她想起剛才走的女人,突然覺得不舒服:“趙總我有些累,能不能先休息一下?”
“額,好好,那你去休息吧!哈哈哈……”趙士雄得到想要的東西,目前自然不會為難她了,只見他爽快的答應了。
白未央謝過之後緩緩走出了總裁辦公室,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裡洗了個澡。她疲憊的靠在浴池上,閉上眼睛回想起趙士雄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他告訴自己白離是如何為了她的病辛苦,甚至像她現在一樣出賣身體與靈魂……
越想,眼眶越紅,女人往下一縮,整個人浸泡在水裡。直到喘不過氣來的最後一刻,她才猛地出水拼命咳著!
“離……等我……”
白未央的眼眶紅得出血,她捏緊拳頭,嘴脣都被自己咬出了血絲。直到感覺冷了,才緩緩從浴池中走出來,然後套上浴袍往外走。
她是真的累了,身體上的疲憊。羅少群有特別癖好,他不會直接和女人**,而是喜歡用鞭子抽。現在她的身體渾身是傷,到處都是青紫的鞭痕。她知道趙士雄準定清楚羅少群這個怪癖,不然以他獸性大發的一個男人,不可能會在剛才心軟放過自己。
她突然要想白離,想躲進她的懷裡告訴她:離,我不再需要你保護了。以後就由我來保護你吧?
她也拼命想忍住到眼底的淚意,但淚水還是掉了下來,一顆一顆,連線成珠。卻是沒人珍愛與憐惜的那種……
離…你在做什麼,知道我很想你嗎?
“啊!”正在睡夢中的白離突然被夢嚇醒!她彷彿聽到了白果在呼喚自己,是錯覺嗎?還是……
她連忙起床倒了杯熱水灌下,這才覺得鬆了口氣。
“離,做惡夢了?”他察覺到身旁的人不在時走出來看到她的樣子,瞬間猜到了什麼。
白離回過頭看向他:“沒事,我…有點想白果了。”
“我明天請徵信社的人來幫你找好嗎?”
“別…我是說,我知道她在哪兒。”她見他困惑地看著自己,又道:“她在趙士雄身邊。”
楚洛胥瞬間睜大了眼睛,驚呼:“難道是白未央?”他記得白離說過白果很漂亮,何況白未央也姓白,或許是同一人!
白離倏忽跨前一步,急問:“你怎麼知道??”
“……”他突然沒了聲音,因為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只能婉轉地說:“你講述的白果和我認識的白未央似乎差距有些大。”
“我知道,她是變了很多,但永遠是我的白果。如果不是趙士雄,她不會變成這樣的,是我沒有保護好她……”說著說著,白離的眼眶紅了,提到白果她還是沒辦法控制好情緒。
男人抱住她,手輕輕拍著:“別內疚了,這不是你的錯。”他想起那個妖豔如精的女人,突然覺得很頭疼。知道白未央的名字是在一年前,她是趙士雄的女人,經常幫他做了很多……很多勾當。
這樣一個女人,真是白離口中單純,善良的女孩子嗎?他很懷疑。
白離嗚咽著,緩緩道來:“白果比我還可憐,我至少有過父母,但她沒有……她從出生就被拋棄在孤兒院,因為有白血病。這些年,為了讓她活下來我拼命的努力,可是……可是她,她竟然被一個畜生給玷汙了……你能想像我的心有多痛嗎?一個被我保護了十多年的女孩子,竟然為了讓我減輕負擔做出違法的事情,最後還被抓到……”
楚洛胥用力圈進她,眼眶突然有些發紅。他從未想像過世界上還有白離和白果這種經歷的生活,比起她們,自己竟是太過幸福了……如果可以,他多想把自己的幸福分給她們。
白離吸吸鼻子,試圖把眼淚收回去,她說:“洛胥,如果白果回到了我身邊,你能像對待妹妹一樣對她嗎?”
“好。”他一點都沒考慮的答應了,因為這是白離的要求。
她欣慰的笑了,臉貼在那鏗鏘有力的胸膛上,仔細聆聽著男人的心跳,然後說:“謝謝。”
“傻瓜,我們之間還需要謝謝嗎?只要你說的,我都會答應,只要你開心。”他寵溺的語氣徹底讓她心房鬆開,對他的愛日益漸增。白離想,楚洛胥就是這輩子來克她的人,而她,甘願。
兩人又回到了屋子裡,很快,燈滅了。
同一時刻,白未央的公寓內。
她看著站在面前的兩個男人,眉頭微皺:“你們幫我完成一件事情,三十萬。”
兩個高壯的男人一聽三十萬,眼珠子都直了,忙哈著腰問:“什麼事情?您儘管說,只要是東哥的朋友我們都會盡心盡力的完成!”
白未央笑了,她要的就是他們“盡心盡力”。她拿出事先準備的十五萬現金放在桌上道:“這是一半,事情完成了,給另一半。”
“哈哈,謝謝!謝謝!”其中一個男人連忙把一沓沓鈔票塞進懷裡,這才問:“什麼任務呢?”
她往後癱靠在沙發上,笑得一臉深意:“幫我**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兩個男人重複。
“是,我一會兒送你們過去,速戰速決記得拍照。”
男人面面相覷,這種事情他們最喜歡了!何況有女人上還有錢拿,這麼好的事情誰不做啊?!只見他們很爽快的答應了。
白未央帶兩人到車庫,然後開著自己的寶馬往趙士雄的別墅走。奇異的,當她走近別墅的時候,居然只有一兩個人守著,而且都在偷懶。她扯開嘴角,向後面的男人做了個手勢,然後迅速溜進別墅裡面。
他們從別墅一層開始巡起,到了二層最角落的時候,突然見一箇中年婦人走了出來。白未央認識,那是趙士雄的管家!這麼說,嚴姍姍就在裡面了?她眸子一亮,兩個男人似乎也知道了什麼,各自興奮了起來。
當他們悄悄靠近門口的時候,白未央幫他們把風,只給半小時的時間,然後兩個男人溜了進去。
站在門口的她只聽到女人的尖叫聲,隨即邪笑著關上了房門。半個小時左右,男人們意猶未盡的出來了,衝她搖搖手中的錄影機。白未央接過,點點頭便帶著他們往回走,一路詭異的安全。事後白未央不是沒想過原因,但幫了白離,她不管那麼多。
趙士雄還在某個女人的溫柔鄉里時,突然接到管家的電話。他聽著內容,眼底閃過很複雜的東西,隨即結束通話。
“哎呀,趙總您怎麼一臉嚴肅呢?我們再來嘛……”纏在他身上的女人使出渾身解數勾引著,沒想自己會一把被推開。她掉在地上,慘叫一聲後突然不敢再說話。
趙士雄是想讓白未央教訓下別墅裡那個整天鬼叫個不停的女孩子,但沒想她會讓人**她!他突然有些困惑,難道白未央不知道嚴姍姍是白離的妹妹嗎?還是……她很討厭嚴姍姍?
他從**爬起來,迅速套上衣服看都不看地上的女人,然後走出了房間。當他回到別墅時,原本張牙舞爪的嚴姍姍竟如受驚的貓緊緊裹著被單縮在一角。看到他後更是聲嘶力竭的嘶喊著,一副要撕裂他的模樣。
他的視線移到了床單上那抹鮮豔的殷紅上,瞬間眯起眼睛走了出去。
嚴姍姍見他走了,淚水如泉湧般直下。她好恨,恨自己以前竟然會覺得趙士雄是個好人!
嗚嗚……媽媽,爸爸,哥哥……你們為什麼不來救我?為什麼……
嚴姍姍不知道的是,趙士雄製造了她在學校上課的偽證,她父母根本不知道她消失了兩三天了。
白離不知道肖辰為什麼突然打電話給自己,她等楚洛胥上班之後打了車到他指定的茶館等著。
當她坐下後,還是忍不住腹誹:肖辰什麼時候像是會約人在茶館的?換個意思就是,肖辰是這麼有格調的人嗎?她還在瞎想著,對面突然坐下一男人。
“這麼快啊,離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呢。”肖辰笑嘻嘻說道。
白離隨口回:“我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寧願等也不願意遲到。說吧,叫我出來什麼事情?”她以為他們回來之後不見面是最好的,雖然他現在的樣子一派淡然,彷彿忘記了在老家發生的事情。
肖辰知道她的性格也沒多說,直接從兜裡拿出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女人白離不認識,但……她的眼睛徒然一閃,詫異的視線從照片上移到他臉上急問:“她是誰?”
“楚夏的媽媽,應該說是他的嬸嬸。楚夏是嚴叔叔弟弟的兒子,他爸媽飛機失事去世才會過繼到嚴叔叔名下。”當然,這裡面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白離花了兩分鐘消化了這個事實……她的心突然很絮亂,知道嚴楚夏不是自己的親哥哥她心裡的罪惡感消除了不少,儘管他們還是堂兄妹的關係。她慌亂的視線重新落在那張照片上,實際上算是照片裡女人的手指上。
那是一隻非常特別的蛇形戒指,這個女人……十分有可能是把自己的資料送到孤兒院的女人如果她恨媽媽的話。
白離突然感覺五味雜陳,她遲疑地問:“嚴凌風和她沒有孩子嗎?”
“有。”
她倏地看著他,等著男人繼續說下去。只見肖辰猶豫片刻,緩緩道:“那個孩子沒活下來,剛出生沒多久就去世了。”這也是嚴叔叔過繼楚夏到自己名下的原因,他需要繼承人,何況都是同樣的血緣。
“……”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這些了。你想想是不是認識楚夏的媽媽,因為帶的起這枚戒指的人太少了!”
白離衝他扯了扯嘴角,隨即低下頭看著茶几:“不認識,你不是說少嗎?那還是有機率的。”
“白離,你還是帶著照片去孤兒院詢問院長吧。因為這戒指的特製的,如果我沒猜錯,全世界不會超過兩枚。”
她渾身一緊,咬住嘴脣:“謝謝你告訴我,但或許院長說的蛇形戒指只是一枚很普通的戒指而已。”
肖辰不明白她怎麼一直否認,難道真是自己多事了?他突然有些洩氣:“好吧,如果你實在不認識也覺得不可能的話,我再幫你找。”
“肖辰!”白離突然急喚了他一聲,然後道:“別幫我了,那個人我並不在乎,是誰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有人故意讓院長在你懂事的時候拿檔案給你看嗎?那個人準定不懷好意的!”
白離瞬間眯起眼睛,眼神凌厲地看著他問:“你看過?”
肖辰懵了,他一著急竟說過了頭……“對不起,我只是擔心你而已……”
“我討厭別人多管閒事。”說完,她從茶几桌下退出來,然後站起身子往外走。肖辰見狀忙跟上去解釋:“白離,我絕對不是多管閒事的人!我這麼做你明白的!”他答應過她無論如何自己都會幫她,而現在他就是在幫忙。
白離瞬間頓住腳步,語氣不善地回頭衝他說:“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肖辰,我現在真的只想好好和洛胥過日子,以前的事情我都不想管了你明白嗎?所以拜託,不要幫我了,我要的寧靜……”
肖辰沒再跟上去,他停在那裡看著她的背影出神,確切的說:悲傷。他真的想幫她而已……
白離出了茶館,飛速的打車離開。她剛坐好,手機便響了起來。
“東子,怎麼了?”
“你在哪兒?我有情況要告訴你!”
白離聽他語氣有些著急,頓感不安。她吩咐司機師傅把車靠停在附近後下了車:“好,我在這的奶茶店等你。”結束通話電話,她拉緊了外套走進奶茶店。
李東哲沒十分鐘也到了,他一踏進奶茶店就發現了她:“白離。”
“怎麼了?這麼著急的。”她困惑的問,服務員正巧送了兩杯熱騰騰的奶茶上來,然後親切道:“請慢用。”
“謝謝。”白離隨意回了句,待服務員走開了才和李東哲面對面。
男人看了眼四周,突然挨近白離道:“我無意中聽見趙士雄和白水柔在通電話,內容居然是白水柔要幫他吞併嚴氏!”
“怎麼可能!?”白離驚了,發覺自己聲音太大引起旁人關注的時候忙低下頭,悶著嗓子說:“她怎麼可能和趙士雄合作?難道因為趙士雄抓走了嚴姍姍嗎?”除了這個,白離真的想不出來白水柔會和他合作的原因!
李東哲搖頭,身體退了回去:“這個我不知道,我聽到這兒之後有人來了,只能趕緊躲開。”
“……”白離陷入無聲的靜默之中。她突然想起趙士雄說的那句:現在事情沒那麼簡單了……難道指的是白水柔的介入?不,她不能允許白水柔擅自拿嚴家的產業做賭注!自己必須要先確定白水柔知不知道嚴姍姍在不在趙士雄手裡的事情,如果不知道,那……
她猛地咬住嘴脣,突然不敢想下去。
“白離,你別太著急了,我會幫你查清楚的。你絕對不能輕舉萬動知道嗎?如果落在趙士雄手裡,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他不希望他所重視的朋友受到任何傷害!
白離盲目的點頭,實則根本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她忙從座位上起身,走之前道:“如果有任何訊息記得通知我。”
“我會的,你要去哪?我送你。”李東哲跟著起身。
“不用,我……我要去見嚴凌風一面。”
他愣了:“你想幫他?”
白離沒有多加解釋,只是沉默的走出了奶茶店。外面突然颳起了寒風,她的髮絲盡散在空中飛舞著,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視線。
拉拉身上的衣服,白離利落的攔車離開。
李東哲站在奶茶店門口望著她的背影,頓覺不安。他好像感覺到白離和嚴家的人關係不單純,從起先的報復到現在的幫助,她到底隱藏了什麼?
白離到了嚴氏門口的時候,突然不知道該用什麼身份和嚴凌風見面。或許,她該找嚴楚夏幫忙?掏出手機,她站在寒風中猶豫著,最終按下電話號碼。
“白……離?”電話那頭的男人遲疑地問,聲音還帶著些緊張。他不知道白離怎麼會突然給自己打電話,或者……打錯了?
白離站在他們的公司底下往上抬起,說:“你在幾層的辦公室?”
“二十八層,怎麼了?”
“你往下看。”
他走到窗戶邊,明明和地面的距離如此高遠,他竟一眼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他驚問:“你在我們公司底下?”
白離笑笑,應了聲。男人連忙問:“有事找我嗎?我馬上下去!”說完,他就想邁開步伐,忽聽她說:“你通知前臺小姐有人找你就好了,我上去。”
“……那好。”比起等待,他更想直接去找她。嚴楚夏沒強求,只能坐在沙發上等。當祕書敲門的時候,他險些衝過去,但轉念想想清清嗓子說:“讓她進來吧。”
白離第一次到嚴氏來,他的辦公室很大,裝潢得很氣派比楚洛胥的辦公室還來得寬闊。她的視線邊參觀邊向他走去:“會不會打擾你了?”
“沒事,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他讓祕書泡兩杯茶進來。
白離慢慢收回四處溜達的視線,看向他:“我有事情想找嚴董事長。”
“我爸爸?”他詫異。
“是,或許你會很困惑,但我確實有事情找他。但是不來找你的話,我怕門衛不讓我進來。”畢竟嚴凌風對自己的印象很差。
嚴楚夏皺起如劍般的濃眉,思考了會兒道:“我帶你去。”
看他站了起來,白離忙跟著然後邊道:“嚴楚夏,我…想和你說一句對不起。”她是真心的。
嚴楚夏身形一頓,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不,還有很多事情你並不知道。我只希望拋棄過去種種恩怨快快樂樂的活著了,所以這聲道歉,你就收下吧。”白離真誠說道。
他聽後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點頭當收下了。兩人進了電梯,白離看著上面跳著的數字愣神,或許現在知道了自己和嚴凌風的關係,想到要見面她的心怦然直跳。
噔!
三十二層到了。嚴楚夏把她送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口,然後對她說:“白離,需要我也進去嗎?”
白離搖頭。他懂了,又道:“我在外面等你好了,有事情叫我。”他怕她們在裡面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到時候自己至少可以幫她。
她懂了他的這份心,感激的點點頭。然後敲開董事長的門。
“怎麼是你?”嚴凌風見走進來的不是祕書而是白離,很是詫異。隨即又道:“誰放你進來的?”
嚴凌風眼底的厭惡太過於明顯,以至於白離從見到他那一刻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會喜歡自己是他女兒的……她站在他面前,態度突然有些卑微。
他眯起眼睛問:“你找我做什麼?”
“嚴…叔叔,我今天來就想問一件事情而已。”
“不敢當,我可不想當你什麼叔叔!只是你千里迢迢溜進我們嚴氏就只為了問我一件事情?不會是有什麼目的吧?”
白離驀地咬緊嘴脣,心像被人刺了一針似的。但為了確定自己所想的事情,她只能把恥辱吞進肚子裡……“我只想問您,白阿姨最近有什麼異象嗎?”
“你在亂七八糟問些什麼?”嚴凌風聽到問題後已經沒了跟她談下去的**,他按下內線:“讓保安上來。”
白離見他連聽自己說話的**都沒有,趁著保安還沒上來,她乾脆直接說:“您防著白水柔吧,她……”
“住嘴!你這個沒教養的孩子居然還想誣陷別人?我又不是呆瓜傻子怎麼會聽你這種女人說的話?你快給我滾出去!”
這種女人……白離還未說全的話因為這四個字徹底噤了聲。她目露哀傷,似有千言萬語卻無法說般看著他:“我知道您現在討厭我,但是……難道連一點…一點特別的感覺都沒有嗎?”
嚴凌風見她越說越離譜,已經氣得火冒三丈!他大喝道:“我真該讓我那傻小子聽聽你說的話,一個女孩子竟公然勾引可以當爸爸的男人,你是不是太下作了?如果你需要錢,只要不再和我兒子聯絡,不再讓他幫忙任何事情,我可以給!”他已經猜到白離能進嚴氏的原因了,除了自己的兒子誰能讓她利用?
白離被他惡毒的話嚇退了一步,明知道這次來會受到侮辱,她竟然還是會心痛得難以忍受。她用力忍下到喉嚨的酸意,使勁眨巴眼睛,不讓他發現自己眼底的溼潤。她該說的已經說了,只希望他有時間的時候能靜下心想想,這就夠了……“對不起,我是真的感到對不起……”說完,不等保安上來,她捂住嘴巴低著頭跑了出去。
等在門口的嚴楚夏剛想追,就被跟出來的父親喊住:“你給我進來!”
“爹地……”他看著白離的背影,語氣有些祈求。
“我說進來聽不懂嗎!?”嚴凌風真生氣了,剛吼完就按住胸口喘息著。嚴楚夏見情況不對,趕緊轉身扶住他:“爹地,我給您找藥!”
等嚴凌風心臟平穩下來的時候,他靠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指著站在旁邊的男人說:“白離真不是什麼好女孩,何況她現在不是和楚洛胥在一起了嗎?兒子,你就不要和她再聯絡了!”
站著的男人抿著嘴脣不說話。
“我說話呢,聽到沒有?”
“爹地…白離不是你想的那樣……您先休息吧,我答應您不會主動去找她就是了。”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嚴楚夏感到悲傷。但答應了父親就有了一個枷鎖在那,自己也就不會一直想偷偷去看白離了。
嚴凌風覺得得到的答案還過得去,於是點點頭:“行了我沒事了,你出去吧。”
“不用讓醫生來看看?”
他搖頭:“去工作吧,對了,姍姍沒打電話給你嗎?”
“沒有,上週末的時候在我那過的,後來發信息說她回學校了,好像最近考試很多所以會很忙。”
嚴凌風瞭然的點頭:“嗯,如果忙的話就別去吵她了。明年就大四了,估計最近會很忙吧。”
當嚴楚夏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很想問白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剛答應父親不會主動聯絡她的,只能作罷。他深深嘆了口氣,告訴自己習慣了遺忘,就會把白離當作朋友了。
一定,可以的。
白離從嚴氏出來之後找了個角落的地方暗自哭泣。她真的只是想提醒嚴凌風而已,就算白水柔真的不是有心幫趙士雄,他至少也該防備一下不是嗎?如果她是為了嚴姍姍還好,或許嚴凌風不會人財兩失。但若是反之呢?
她突然好害怕,覺得白水柔的動機準定沒那麼簡單。可是自己能做什麼?明明只想過簡簡單單的日子了,可是意外一件接著一件令她無法安寧。如果不是知道嚴凌風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如果不是自己太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親人,她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越想淚水越加氾濫,她已經蹲下身子把臉埋進膝蓋了哭泣了。她從來都不知道被一個人罵是這麼心痛和傷尊嚴的事情,或許因為在乎才會如此介意,她真的很介意……
當她頹然而憔悴的回到家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了。沒有胃口,不想吃飯,白離直接躺在**眼睛卻是睜開的。她怕自己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嚴凌風剛說過的話,他的表情,語氣,甚至連動作都散發出對自己濃烈的厭惡和鄙夷。如果可以,她多麼想告訴他我才是你的女兒!所以請不要這樣侮辱我好嗎?成為孤兒,為了生存做出讓人唾棄的事情,甚至接近楚洛胥他們都不是我所願的!
但是不可以……
他間接害死了爸爸,而她是他的女兒,相當於她害嚴姍姍失去了親生父親。這份罪惡感比她之前所做過的壞事剛讓她難以平復心情,無法解開心結。
白離捂住自己的心臟如一隻受傷的貓,把自己圈成一團。她連睡著的時候,眉頭都是緊鎖的。
楚洛胥回來看到的就是她躺在被子上面,縮成一團的樣子。他瞬間皺起眉頭,心疼的喚她:“離……”
她沒回應,甚至連動都沒動。
他只能拉過被子的一角整個人蓋住她,自己則走到廚房做飯。
白離醒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飯菜味兒,她趕緊擦乾先前留下的淚漬後掀開被子下床。
“洛胥,好香……”她靠在門邊撒嬌。
男人回頭道:“就剩湯了,去外面坐著等我。”她蹭蹭蹭跑到他身邊,繼續撒嬌:“我拿碗”
楚洛胥這才看到她的臉,當看清她那紅腫的眼睛時立即問:“你哭過了?”
白離拿碗的動作一頓,隨意說道:“被一部小說感動了,很明顯嗎?”她崛起嘴巴問。
男人無奈,真當女人感情豐富罷了。他只能寵溺的說:“以後別看這型別的了,我不喜歡看到你哭。”
“哦對了,公司裡最近沒什麼事吧?”
他邊盛湯邊回:“最近好幾個客戶突然不跟我們簽約,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沒關係,楚氏的客戶很多不怕這點。”
白離已經走到了門口,聽他說完的時候人走出了廚房,眼底迅速閃過不安。如果她沒猜錯應該是趙士雄做了什麼卑鄙的事情!見他也出來了,似隨意般又問:“那嚴氏呢?”
“你這麼一提醒我突然發現嚴氏也是同樣的情況,甚至比我們更慘。離,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不然怎麼突然問這個?
面對楚洛胥詢問的視線,她只能說:“或許這件事情跟趙士雄有關,你們一定要小心知道嗎?”
“趙士雄?可你怎麼會知道?”兩人已經坐在了椅子上,邊吃邊聊著。
“有朋友跟我說的,下次介紹給你認識。”
男人點點頭,夾了白離最喜歡的紅蘿蔔放進她的碗裡:“多吃點,也要吃肉知不知道?”為了訓練她吃肉,他可是請師傅教導做了一手堪比大酒店的紅燒肉,只可惜白離每次也只吃一兩塊而已。
白離看著碗裡先是紅蘿蔔後是紅燒肉,只覺得都是紅字輩的,到自己這裡怎麼待遇相差這麼多。她純粹不喜歡肥肉的味道而已,再好吃也不會上癮的。
“對了,我身份證重新辦好了,明天去登記吧。”楚洛胥突然想起他們想要登記的那一天自己的身份證居然丟了,當他發現的時候險些抓狂。要不是媽咪死活不給自己戶口本,他也不至於要拿身份證去開戶籍證明,不然根本結不了婚。
白離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下,隨即把那口飯放進嘴裡嚼著:“能等一陣子嗎……”
男人突然放下筷子:“為什麼?你又動搖了?”
“不是……”
“那是為什麼?離,我們明天就去登記好不好?”他軟了語氣勸說,總覺得再晚點她就會消失了。這種不安全感從認識她那一刻開始到現在從沒消失過,確切的說是每日劇增……
她輕輕放下碗:“我…我想得到白果的祝福。”
“那很簡單啊,明天讓她也來不就好了?”楚洛胥聽到這個原因鬆了口氣,他還以為白離又改變主意了。
“可她…在趙士雄身邊…”
“……”
白離起身繞到他身邊從背後抱住他:“洛胥,等我把白果從趙士雄身邊救出來的時候,我們再結婚好嗎?我真的很需要她的祝福,因為她是我除了你“唯一”的親人了……”
楚洛胥的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他伸出手緊緊握住她交叉在自己胸前的雙臂,嘆口氣道:“如果這是你唯一的要求,那我願意等。如果白果真的是被迫在趙士雄身邊,我會努力把她救出來的。”
“謝謝……”
“傻瓜。”他嗔了一聲,然後又說:“快坐好吃飯吧,一會兒該涼了。如果真覺得虧欠我的話,就多吃幾塊紅燒肉?”
噗哧。
白離被他逗笑,雖然男人一臉認真的樣子。她重新坐好,還真主動夾了兩塊:“這樣可以吧?”
“勉強接受。”
隔天。
楚洛胥囑咐了自己晚上有晚宴不回家吃飯後,在白離目送的視線中出門了。他沒跟白離說晚上的宴會是趙士雄辦的,更沒說需要她的陪伴。因為他知道白離是不會想見到趙士雄的那種男人的,而自己也不想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