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曾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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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曾經一
第一百一十五章 曾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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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雅嘉偉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知道的！郎月和雪兒也未從小涵和蕭南的口中知道南嫂真正的名字。大家都認為只是一個尊稱，所以都沒太在意。此刻居然在嘉誠賓口中得知，個個不免都好奇而驚訝著他們曾經肯定有過一段恩怨！這是他們心裡相同的想法，此刻都等待他的解答。
包間很安靜，安靜的可以聽清楚一根細針掉地的聲音……眾人都看著嘉誠賓，看著他怎麼解釋這一切。
外面的服務生看見這個包間的人都來齊了（在訂包間的時候就告知他們人數了的），但久久都沒有呼叫他們上菜。一位五官精緻帶著知性味道的女人悠然走來，在門外看見這裡面啞然的場景，原地站著躊躇不進。蘇合無意間看到她站在外面猶豫著，走向前去“找我們嗎？”
女人點點頭“請問什麼時候可以上菜？”
經她這麼一說，蘇合倒覺得有幾分餓意了“現在就上吧！”
“嗯，那好，我這就通知他們。”女人又焉然離去，彷彿就沒有出現過一般，因為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寧靜。
“我看……我們先坐下，吃點東西吧！”還是蘇合來打破這份靜，女人的理性在她身上很好的表現出來至少沒有大吵大鬧逼問原因這些弱智的行為，反而開始調整大家的狀態。
“現在還有心情吃嗎？”蕭南甩下這句話，一跛一拐的就離開……郎月跑去準備說些挽留的話，都被他一句回拒。“等事情清楚了再說！”他其實已經沒這個耐心等下去了，原以為王雅離開後，他會給一個解釋的……可等了這麼久還是沉默。
沉默的空間給人壓抑的感覺，感覺沉重的喘不過氣來唯有找到她，讓她來說明今天的原因。蕭南離去了，蘇合他們直盯盯看著低頭陷入他自己思維世界的嘉誠賓，也不知道蕭南離開他知不知道沒有任何迴應！
“這是怎麼回事，你至少告訴我們呀，就這樣低頭不語的，讓我們在一旁莫名好奇擔心著，你覺得這樣做對嗎？”蘇合忍耐不住心裡冒出來的怒火，更看不慣他這樣自我傷感的樣子，加大聲音說道。“其中有什麼隱情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難道你忘了我們前來的目的嗎？”
“是啊，爸……有什麼隱情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你一直這樣，我們只能一直在一旁擔心著，根本無從著手。”有了蘇合的開頭，嘉偉也接著說道。“不是還有我們嗎？”
“誠伯伯，說出來也許要好受些！”郎月跟著說道。“昔日往塵已成記憶……”
“我們是為嘉偉而來的，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回去！誠伯伯，你不希望他們就這樣就散了吧，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嘉偉和小涵的事看起來已經很懸了，雪兒就事實論事，希望他能說出這不歡而散的原因，知道病因，才能解決病情。
“走吧……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說通了，也沒有理由可以挽留！”嘉誠賓滿懷愧疚道。“嘉偉，這次又是我對不起你！”
“爸……我們好不容易能走到一起了，現在居然是這樣的局面，我不甘心亦不服！不告訴我原因就算了，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嘉偉氣沖沖道。“我去找伯母，我去問她！”知情人也就這兩位，既然自己的父親都不願說，那只有去探王雅了，說不定還能從她的口中得知原因，或直接用自己的真誠去打動她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嘉偉是鐵了心不放棄。說罷，便打算離開。
蘇合一把拉住嘉偉的胳膊說道“你覺得這樣做對嗎？”
“媽……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誠伯伯，我們都需要知道你與伯母之間的隱情……縱然你堅信我們做的將是無用功，但做與不做卻是截然不同的概念！我們不怕輸，就怕不努力！”看著越來越激化的場景，雪兒很是擔心，擔心自己內部先產生很大分歧，事實上已經有分歧了，只是還不算太惡化至少改變的機率蠻大的。
“誠伯伯……”郎月同樣知道，勸嘉偉安靜下來還不如開啟嘉誠賓的話結來的快。“你還有我們……你一個人在那裡獨自傷感著，可你想過我們的感受了嗎？想過我們是怎樣的心情了嗎？”
“你還要繼續自私下去嗎？當我們是空氣嗎？當我不以為然嗎？當我真的是個好脾氣的人嗎？”很顯然，蘇合也發怒了。“你不說以為我就不介懷嗎？嘉誠賓……你想錯了，這恰恰相反！”
“這麼多年了……風風雨雨都走了大半了，還有什麼不能坦白釋然的，何必一個人承受著，難道我們與你還有隔膜嗎？”蘇合情緒很激動，現在已經不是她拉著嘉偉了，而是嘉偉開始勸她不要這麼生氣。
三人說了那麼多，都還是不能換回嘉誠賓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動作或許他們都還能好受些。可是，可是他還是那樣低垂著腦袋。
“看來，我們之間的信任有很大的障礙，還記得當成我說過的話嗎？”蘇合已不打算再說那些感傷的話語，要來就來最直接最中槍的那句話。
“當你不信任我的時候，那便是我……”
“不……這事是我親手造成的，就讓我一個人懺悔！”嘉誠賓趕緊制止她繼續說下去，但頭還是低著的。“我是信任你的，從一開始便沒結束過，我也從未想過要結束，相信我！但這事是我在沒認識你之前就發生的事，也希望你不要多想。”看來他還是很在意蘇合，多多少少還是說了一些。
“你一個人懺悔，那你把我母子倆當什麼了？難道我們是你買回來的？”蘇合惱怒道。
“爸……你不跟我們說跟誰說？我們不和你一起面對跟誰一起面對？”嘉偉眼看有一絲機會能讓他說出此事的原因了，緊跟逼問道。這個問題還確實有那麼點點感觸，使得嘉誠賓緩緩移動他的腦袋，有點要抬起來的意思。
三人在這一刻屏住呼吸，擔心一句話一個動作就會影響到他的思維，就影響到他回堪記憶。
“我辜負了她，辜負她的一片深情……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嘉誠賓緩緩說道，幾句話說完，人也彷彿跟著年長几歲。
小涵在得到嘉誠賓的提醒後，三步當一步的跑去，趕緊追上去，擔心她在路上出現什麼意外。王雅一路跑著，跑著離開這個酒樓努力睜睜雙眼，要它堅強起來，就像自己這樣，面對它坦然渡過這二十餘年！隨著距離那酒樓越來越遠，眼淚終究還是鑽了出來，止不住的流……
小涵跟出來後，只看見她的背影跌失在一角落裡，於是趕緊的招手打的追去看看真的很擔心情緒失控的她……
“媽……媽，你在哪兒啊？媽……”蕭雅涵把腦袋伸出窗外，不停的呼喊，都快急得掉眼淚了。越是沒看見她心裡越是沒譜，特別是回憶起她看見嘉偉父親那一瞬間，那驚奇與不可思議的表情，讓她都感到震驚他們間的隱情肯定還不一般的深，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小涵感覺到，她和嘉偉的事又遇到一大阻礙了，而且還是很大的阻礙！
“媽，你到底在哪兒啊？媽……媽媽……”小涵喊的聲嘶力竭，可還不能停歇，因為沒有找到她！
“前面有個在跑的人，她會不會就是你的母親？”司機師傅一直幫著注視前方，看見前面不遠跑的跌跌撞撞的人，感覺應該是，便開口說道。
“哪裡哪裡，在哪裡……”小涵似乎聽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切詢問道。
“等一會，我把車開過去……”說完司機加大檔次，沒一會就能看清晰他說的那人。
“媽……她是我媽，快快快……再快點！”小涵激動的……可看見她幾次將要摔倒的情形，自己在後面擔心不已。
“媽，你沒事吧！”幸好她的及時趕到，一把拉住了馬上摔倒在地的王雅。“媽，你這是怎麼啦？”近身才發現，她的身上很髒，衣服褲子上有不少的灰塵好像摔倒過很多次！
“媽……別這樣，我們回去好好休息一會！”看見已經是淚流滿面的她，小涵心疼不已，可現在又能說什麼呢？具體情況又不瞭解，萬一話說錯了只能惹得她更加傷心。
王雅被她扶著，全身的力量靠在小涵柔小的身軀上，步行蹣跚……而此刻還是太陽正**的時間，熱量是不斷的上升，然後轉化成汗珠，一滴一滴的凝聚而成，一滴一滴的留下它的足跡。
女人真的是情感性的，能為一句話而高興一整天能為一個動作鬱悶半天……這次是王雅的傷痕被再次扒開，還被灑上鹽，那種痛，那種無奈她已沒有支點可以支撐她沉重疲憊的身體。一種發洩，一種裡裡外外的發洩，如果真能用發洩就可以抹去，那該會是多麼高興！
這是一條偏僻的人行道，路上連植樹都沒幾顆，荒涼的味道加此刻的場景真顯得落寞。再走一段路程就可以到前面的交叉路口了，那就容易搭車了。小涵很惱火剛才那司機為什麼就這樣離開了，或是自己暫時先不拿車費給他也許現在還不用這麼累。
……褲兜裡傳來手機震伴隨鈴聲的聲音，這是有人打電話給她是蕭南打的。
“小涵，你和你媽在一起嗎？”電話一接通，蕭南便問道。
“和我在一起……可她現在的狀況不太好！”
“那你們在哪裡，我馬上就過來！”
“就在……”
“原地等我！”蕭南說完這四個字，就掛了！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望塵酒樓，突然間覺得這個名字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