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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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黴的老鼠
倒黴的老鼠
時辰到了,淡若再不情願,也抵擋不住法力的禁錮,身體慢慢地變小變透明,隱入蘭花中。
洛雲在屋中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將花盆放好,將棉被仔細地擋在旁邊,不能再讓淡若受涼了,夜裡摟著的身體涼得就像一塊冰。
想著夜裡和淡若的談話,怎麼才能讓他們相親相愛呢?自己讀的書也不多,是不是需要重新讀些書學些做人的道理再教給他們?
每個師弟都頑劣調皮做起壞事來氣得人咬牙,可愛起來也令人心疼,怎麼才能讓他們懂事一點呢?
看看那幾只小妖,縮在另一床被子裡睡得正香。
狐狸可能有點熱,毛毛的尾巴尖伸出了被子,老虎的一隻腳大咧咧地壓在上面。
輕輕搖搖頭,打消了叫他們起床的念頭。這群野獸,還是睡著比較乖。
走出門去,望向今後要棲身的這個地方。
沒有陽光,天上佈滿了鉛色的彤雲,狂風比凌晨小了點。
院子裡一棵樹被昨夜的風颳倒了,水池裡已經結上了薄冰,假山不太牢固,被昨天的風吹倒幾塊石頭。
回頭看看破敗的房子,想著怎麼修補門窗,打掃庭院,將這頹敗破損的地方修整得好一些。
唉!學道太早,沒有學過這些知識,只知道以前在家中,門窗傢俱壞了就會叫來會做這些活的人來幹,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這樣的人。
也不是不可以用障眼法,用虛假的幻影來遮擋眼前真實的荒涼,只是天□□潔,不允許自己做這些表面光鮮的事。
那棵倒了的樹可以用來修補門窗,院中的雜草可以除去,只留那些花木,水池可以等來年春天再打撈清淤,可以剪幾個假人來做這些。
不,不行,得讓那幾個無法無天的野獸來做這些,讓他們勞累的同時也可以學到點東西,省得天天沒事光找事。
還有西院的那團濃墨似的東西,不知道是怎麼產生的,怎麼才能讓它離開。一會等天大亮了一定要去看看。
冷不防,眼睛被矇住了。伸手去扒開,後面快樂的笑,說:“猜猜我是誰?”
哈哈,一出聲不就猜出來了。
雖然是狐狸,可是還沒學會如何狡猾便和自己在一起了,頭腦比較簡單。
“花間,不要鬧了。”洛雲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花間轉過來,縱身跳到洛雲身上,快樂地晃著大尾巴。
“大師兄,想什麼呢?我都到你身後了你都不知道。”
趁現在老虎不在,趕快和大師兄親熱親熱,嗯嗯,大師兄身上好香,是三師兄身上的香味,趕緊蹭蹭,讓那香味也給自己染上點。
洛雲低頭看看舒舒服服地扒著自己的師弟,腦子裡忽然起了個壞念頭。
“花間,現在就只有你力量最大,一會把那棵樹弄成門,先把咱們住的這間屋子擋嚴實點。”
成功看到花間漂亮的臉垮了下來,飛快地從自己身上跳下來,在面前的空地上蹦蹦跳。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憑什麼就讓我幹啊我也不會啊我不管反正我不凍我有尾巴抱著可以禦寒誰冷讓誰幹反正我不冷我不干我不做哼我寧願當狐狸也不做!”蹲到草叢裡咧嘴要哭。
洛雲忍不住笑起來,過去摸他的頭,說:“我又沒說只讓你自己幹,我和你一起幹還不行啊?”
花間眼睛咕嚕嚕轉了一下,顯是腦子裡轉什麼念頭,
“大師兄學壞了,開始欺負花間了。”下一刻,狐狸撲上來,在洛雲嘴上偷個香,再逃得老遠。
大師兄學壞了,哼哼哼,先親一下再說。哼哼哼,親一下值好多雞呢。大師兄嘴巴真香,什麼時候再親一下,只親一下有點吃虧了。花間得意地笑。
“花間你找死!”這一切被隨後醒來出門的御風瞧得清清楚楚,心裡的火幾欲沖天,忘記自己現在不是那隻狐狸的對手,撲過去開咬。
剩下的動物也全都出門,吆喝著看熱鬧。
洛雲搖搖頭,這群野獸!
既然大家都醒了,就該分配幹活了。
花間和翩翩想法子找來人修整園子,無痕留下來除草。剩下一虎一狗一貓把盤桓在院中的蛇鼠趕走。自己找來掃帚清除牆上蜘蛛網。
總之大家都別閒著。另外,誰也不能碰淡若,若有敢傷害淡若者,定要重重的責罰。
花間第一個跳起來叫喚:“我不和翩翩走,我自己去找人去。”心裡開始盤算昨天那個人,今天定要將他欠自己的幾萬只雞賠回來。
翩翩也央求:冬天到了,蝴蝶其實是該冬眠的,不能跑到外面,會被風吹走的。
御風大聲反對:人家可是威風凜凜的百獸之王,怎麼能去抓老鼠?
墨石和小白則怕怕:昨天剛被異物嚇,今天說什麼也不敢再在院中亂竄。
無痕一聲不吭,老老實實跑到破裂的青石板走道上去拔從石縫中長出的枯草。
那邊一群嘰嘰喳喳,這裡悄不做聲的,相比之下,洛雲被這個膽小受氣的師弟弄得心疼,眼睛一瞪,手掌一揮,不情不願的動物師弟們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了,捉老鼠的捉老鼠,到山莊外找人的找人。
哎呀大師兄,你偏心!
山莊裡的老鼠倒了大黴,被三個動物追得到處竄。
“吱吱吱吱吱吱——”(老鼠哭:貓捉耗子是天性,狗拿耗子是管閒事,你只老虎怎麼也來追我們耗子?虎狗貓:還敢跑?還不老老實實地停下來讓我們捉?)
老鼠前面逃,後面老虎追。逃得不快的就被一把摁住,小命嗚呼,逃得快的也不知道能支援多久,畢竟還有隻貓呢。雖然是個貓寶寶,跑起來也是比較快地。
還有那隻體形大不了多少的狗,追得耗子們喘得跟個風箱似的。
老虎、狗、貓一邊拼命追老鼠,一邊心裡哭:大師兄啊——您的法力啥時候才能消啊——我已經跑得累死啦——哇哇啊啊啊——
洛雲正在昨夜被風吹倒的樹邊考慮,如何將樹變成柴,好點著取暖。破損的房子和外面一樣冷,再不想點辦法取暖,淡若不知道還能不能撐過去。
想著自己以前還沒修道的時候,那時候父親會囤積好多木柴,冬天放在火盆中燒得旺旺的,一家人快快樂樂地擠在一起。
木柴快要燒完的時候,父親就會用一柄斧子劈柴,自己則將散落的木柴堆起來,娘會拿來水讓自己和父親喝。
甩甩頭,將潛入腦中的溫馨場景趕走。不能想父母已經死了快千年,輪迴也輪了好幾世了。現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是那些曾經弱小可憐現在惡劣調皮的妖精師弟們。
腦海中還留有斧子的記憶,用一塊石頭變成斧子的樣子,用力砍向颳倒的大樹。
無痕白白嫩嫩的小手被枯草先勒出了紅印,後來不知被什麼割破,流了一點點血。被墨石小白打架時壓斷的腿骨也沒好利索,在寒風中蹲了好久,也開始做疼。一條道上的枯草沒有拔完,已經一瘸一拐的了。
從樹邊走過來,拉著無痕的手仔細看了看,嘆口氣。
“無痕,你知道咱們怎麼才能將這院子收拾好嗎?”沒有幹過什麼活的洛雲也很累,劈柴劈出一身的汗。
總算以前沒修行時還知道冬天冷的時候要燒柴,父親也曾經帶自己上山砍過柴,不然今天晚上還要凍一晚。
小白兔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將院子收拾好,睜著大大的溫順的紅眼睛望著大師兄搖頭。
“看來無論幹什麼,沒有人教是不行的。”洛雲心疼地小心摸著無痕的手,今天晚上說什麼也要讓淡若哭出幾滴淚,為無痕治傷。(淡若:偏心眼!哼!打死我也不哭!有本事你殺了我!)
“走,咱們到別的人家看看他們幹活都用些什麼。”抱了兔子,唸唸有詞。
老虎被法力驅使下發瘋似的追耗子,一隻長著兩根白鬍子的老耗子被追得無路可逃,居然向院中站立的兩個人竄過來。
無痕膽小,眼見著一隻加上尾巴快有兩尺的大老鼠瞪著兩隻血紅的小眼睛,惡狠狠地向自己方向撲來。
小時候一大家子被人一窩端,被關在籠子裡,沒想到半夜裡一堆老鼠竄進來,窮凶極惡地對兔子一家進行攻擊。結果一個哥哥慘死,好幾個兄弟姐妹被咬傷,幸好那家人聽到動靜,跑了過來,趕走老鼠,開啟籠子。
自己當時很小,掉到柴堆的空隙裡,等千辛萬苦爬出來那家人已經帶了籠子進屋了。
他蹦蹦跳跳地從柴門的縫隙裡逃出去,一路上躲避猛獸的襲擊,後來被一隻狼追,要不是當時御風經過,趕走了狼,想把自己當食物叨走後被大師兄救下,自己只怕連骨頭也不剩了。
想到這,頭髮都豎了起來,跳起來緊緊抱著洛雲的脖子,雙腿也纏上了洛雲的腰。
追老鼠追到心裡做嘔的御風眼睛立刻瞪得圓溜溜的,還沒等發作只見一道青光閃過,一人一兔已不見蹤跡。惱怒地大吼:“死兔子!你竟然抱著洛雲!洛雲!你竟然讓死兔子抱著你!你竟敢帶著膽小鬼私自離開,看老子不吃了你——”
再怎麼憤怒也沒有用,跑了的人聽不見。看著前面逃得狼狽不堪的鼠類,一腔怒火找了了渲洩的地方。
暢逸山莊的老鼠安逸已久,如今被只憤怒的老虎發狂的狗貓追得哭爹喊娘,魂飛喪膽。
在掛掉第一百零八隻鼠兄鼠弟後,餘下的老鼠突然開了竅:這三隻不知吃了什麼藥的凶猛的動物使勁追自己,無非是不想讓鼠族在這所破山莊住,那我們離開這裡不就行了嗎?
大大小小的老鼠立刻抱頭鼠竄,顧不上收集好的過冬的糧食,顧不上家人朋友,就怕比別的老鼠慢一步地逃離這突然比鬼還可怕的破山莊。
逃命的老鼠丟下暖和和貯備過冬的糧食的窩,在這寒冷的颳著冷洌寒風的冬天的清晨,離開了居住已久的樂院,紛紛逃往別的地方。
有一部分逃到曠野中,被老鷹狐狸吃了不少;有一部分慌不擇路,逃到沒有食物的地方,被餓死了不少;還有的被寒冬凍死,還有一部分逃到有人煙的地方,以致於那年冬天很多人家鬧鼠災。
一時間養貓的養貓,投毒的投毒,放夾子的放夾子。。。。。。
那一年的冬天成了老鼠的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