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之初遇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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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之初遇篇
花間之初遇篇
完全沒有了威勢的御風再怎麼發怒吼叫也沒人理他,嗷嗷叫了一會無趣地跳上床,在洛雲身上可憐巴巴地趴著。
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一天,被幾個平時在他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出的師弟欺負。(芊:欺負?人家還沒踢你揍你呢,你忘了以前你是怎麼對待人家的?花間:就是就是,當初他差點把我吃了,還是大師兄救了我呢。芊:那你還不趕快去找床被子給大師兄蓋上,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哪。花間:。。。。。。)
哼哼,等我法力回來,看我怎麼對付你們!哼哼!我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洛雲,你怎麼還不醒?那個妖真的那麼厲害嗎?小老虎看著臉上青白的洛雲,上前去舔他嘴角掛下的血絲。舔著舔著,忽然想起洛雲清醒時老是不讓他舔自己,趁他沒醒,多舔幾下。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一點點暗了。不到月亮升起的時候,淡若還無法變身。御風急得不住跑過去用爪子拔淡若的葉子:怎麼還不變身?嗯?怎麼還不變身?快點變!再不變身,就把你的枝呆全扯下來!
折磨完淡若,再跳上洛雲的身體去舔洛雲。可憐的洛雲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嘴巴被御風舔得紅紅的。
花間抱著床被子嘻嘻嘻哈哈地跑進來,一進門就把被子扔到洛雲身上,然後在地上打滾,笑得爬不起來。
無痕看了他半天,見他有笑到抽風的跡象,問:“五師兄,你笑什麼?”
笑得肚子疼的狐狸哪有什麼心思說話,笑還笑不夠呢。
我們這隻漂亮的雜毛狐狸雖然嘴巴里說得凶,把比較倒黴的老虎臭罵一頓,心地還是挺好的,罵完了就跑出去給大師兄找被子。
院子裡破敗,院子外面的山上也是一副水瘦山寒樹幹草枯的模樣,寒風嗖嗖,連天也是陰的。
從哪裡找被子呢?記得以前在凌霄山偷偷跑出山偷雞吃的時候,跑到人家裡,有時候隱了身到人家屋裡玩,順便偷點東西搞點破壞啥的,那時候見到過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有的放在箱子裡。他還鑽進去滾來著,嗯,比較舒服。
大師兄也有被子,可是那隻老虎看得比較緊,他沒敢鑽進去玩過。
想到這就恨不得再踢那隻老虎幾腳,哼!有仇不報不是我狐狸的性格,不過等他以後法力恢復了怎麼辦?大師兄對他還是比較偏心的。
嗚嗚,走了這麼遠,怎麼還沒找到有人的地方啊,嗯嗯不管啦,反正現在沒有人,人家要用法力啦。
大尾巴搖一搖,眼前景色就變了,樹多了,到處都是樹,咦?這是什麼地方?搖搖尾巴換個地方,是平地啊,到處都是枯草,荒涼得狠哪。再換!
哈哈,茫茫野色中有個很大的房子。
花間摸摸尖耳朵,再摸摸毛尾巴,把它們都收回去,整整衣服,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前面有個人,就是他啦。
一路尾隨著,蹲到草叢時,藏到樹後面。到了房頭。那人放下東西,冷不丁一回頭,花間沒躲開,正正地暴露在那個人面前。
“你跟著我幹什麼?”那人粗聲喝道。
在被人發現的一霎那,花間想使用隱身術,啊啊啊怎麼會這樣?怎麼用不成呢?腦中突然閃過搬家前大師兄說過的一句話:“從現在起,在人間尋一處向陽向光風景優美的院子,以後咱們就在人間修行。只是不能在人前使用法術,以免被人發現。”
啊啊啊不會這樣吧,為了不讓人發現我們是妖就不能使用法術,嗚嗚嗚,這樣人家會被人殺掉的,嗚哇哇哇。
花間此時想起自己的家人,被獵人一窩端,自己因為貪玩跑得太遠掉到石縫裡才逃得一命,等好不容易爬上來回到狐狸洞時,才發現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全被吊在樹上身上的皮都沒有了,只剩下血淋淋的身體。
這一幕對他的刺激實在太深刻,直到幾百年後還記憶猶新。
對人類的殘忍和自己法力消失的驚慌使花間突然無比的驚恐,他抱著頭蹲在地上放聲大哭:“哇哇哇哇,不要殺我嗚嗚嗚嗚不要剝我的皮嗷嗷嗷嗷嗷——”
那個人也嚇了一跳,想著這人不會是個瘋子吧?看了一會,那個瘋子還在哭,而且還存在哭得越來越凶的跡象,抓抓頭開始檢討自己剛才是不是太凶,不然這個傢伙怎麼能嚇成這樣?
檢討完了同情心也就起了,用腳尖碰了碰那個哭得讓自己肝腸寸斷的傢伙。
“喂!你別哭了,我又沒怎麼著你,你哭什麼?”
“嗚嗚,你會剝我的皮,我就要死了,當然要哭啊啊啊嗚嗚嗚——”花間抬起哭得一塌糊塗的臉,望了那個人一眼,繼續哭。
“。。。。。。我剝你的皮幹什麼,又沒有用。。。。。。”
“當然有用啦,你可以拿去賣錢,也可以拿來做衣服。哇哇哇哇——”花間已經想象到那個人身上穿著自己皮毛縫成的裘衣過冬了。
(某芊:切,就你那一張狐寶寶皮也不夠啊)
那人腦門上蹦出一道青筋:“你又不是狐狸,我要你的皮做什麼?!”
“哇哇哇,人家本來——”痛哭的聲音突然消失,好懸,差點自己就說出來了,就是啊,我現在是人身,他怎麼能知道我是狐狸精呢?笨蛋!
心裡唾棄著自己,然後臉上立刻露出媚笑,伸出兩個小爪子抱住那人的腿,嗲聲說:“你好凶,快把人家嚇死了,嗯——你賠我的眼淚啦~~~”
喝!這變得也太快了吧,一眨眼的功夫眼淚就沒有了,不過臉蛋上還帶著點,嗯,想起戲裡經常聽到的一句唱詞:一枝梨花春帶雨。
雖然俗了點,可用在花間身上還是很貼切地。
那個人的臉紅了,腿也有點發軟。這這這這哪是人發出的聲音啊,讓人聽了肉皮上的小疙瘩一個一個往外冒,這肉麻,可是好聽。
“起來吧,你跟著我到底有什麼事?”那個人努力做出正常的樣子。
小雜毛雖然比不上淡若,可還真是粉漂亮粉漂亮地。
“嗯~~現在快到冬天啦,人家冷,都沒被子蓋,會被凍死。”
一恢復正常,花間說謊不變色的本領又回來了。
????打量了打量花間,衣服是普普通通的,沒打補丁,有點髒,估計剛才哭的時候在地上蹭的。看上去沒什麼錢,也不像很窮的樣子。
打量的時候目光又停在那張臉上好一會,唉!真是好看的一張臉啊,這麼漂亮的小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算了,私下自己老婆跑了,家裡幾床被子也用不著,乾脆送他一條吧,也算是剛才嚇到他哭賠給他的。
“來吧,我送你一條被子。”
“真的啊,那咱們去拿被子吧。”
。。。。。。真是不懂禮貌,連個謝謝也不會說。
順著高大圍牆牆根走,走到一個小門進去,七拐八拐,拐到一個獨立的小院子。說新不新,說舊不舊的一個正房,旁邊兩個小耳房,窗戶上還貼著破舊的紅喜喜,院裡還養著幾隻雞。哇耶!口水流出來了。
那個人看了一眼花間,怎麼還流口水?是個傻子吧,真是可惜。
花間恍然不覺,腳步自動跟著雞走,那雞似乎聞出狐狸的味道,嚇得到處飛。
“這裡,你跟著我的雞幹什麼?”
“啊啊,嗯嗯,人家看得你的雞長得好看,想多看幾眼啊。”擦擦越流越多的口水,花間強忍著吃雞的慾望,掙扎地調轉腳步,跟著那個人進了屋,臨進門前哀怨地向雞瞥了一眼——這次就放過你們,下次讓我看到了,一個不留!
逃得了命的雞們看見天敵進了屋,趕緊圍在一起:主人把那隻狐狸領進來幹什麼?是不是想吃了咱們?好像不是的,狐狸是不是在騙主人?
屋裡,那個人把花間領到床前,喏,拿吧。
啊,被子有點舊了,人家不要,人家想要新的。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動彈。花間努力在眼中揉進一絲可憐的目光,哀怨地望著那個人。
。。。。。。好吧,算我怕了你,好人做到家,開箱拿被子。這是那個和人私奔女人的被子,趕快拿走,省得看了心疼加心煩。
花間立刻笑逐顏開,抱了被子把臉貼上去蹭蹭再蹭蹭,鋪到**再打幾個滾,現在不滾滾,回去了就滾不成了。
那人一臉黑線,這這這,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看著年紀不大,個子卻不低,可行為怎麼跟個小孩一樣?說話也嬌聲嬌氣,像個女人。
花間滾得夠了,跪在被子上衝那個人嬌笑:“你那還有好幾床呢,再送我一條好不好?”
。。。。。。那人心裡浮起一個念頭:以後不能做好人,這傢伙竟然得寸進尺。可是看著那張嬌媚的臉討好的笑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臉上又多了幾條黑線,不情願地在箱裡再拿一條扔到他身上。
“啊,真是太好了,哈哈你真好。”花間立刻將兩條被子裹在身上往外走。
那人的臉黑得像個鍋底,就,就這樣走啦?連個謝字也沒有?
“喂!你就這樣走啦?!”心裡到底是不甘心,想著那傢伙應該不是傻子而是騙子,要不怎麼就這麼著拿走自己兩條新被子?
“啊,忘了。”花間立刻止步,放下被子,跳過來捧著那人的臉,“啵”,用力親了一下。
轟!那人的黑臉頓時變成紅臉。怎麼會會會會這樣???!!!
花間不知那人為什麼變臉。這還是以前偷雞時隱身看到的:那家男的送了一個東西給一個女的,那女人收下東西親了男的一口。
開開心心地照著做了,然後抱了被子往外走,想著找個沒人的地方看看法術還能不能用,如果不能用就慘了。
那個人看著花間抱著被子來到院子裡,對著那幾只雞流了一會口水,心裡怦怦亂跳著,不知道怎麼就張開了口:“那個,你,是不是餓了?”
和饞蟲做著激烈鬥爭的花間立刻轉過臉來,一臉的期盼。
“那個,我,請你吃飯好不好?”話說出了口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的人此時暗罵自己,怎麼回事?被人騙了被子不夠還要請人家吃飯,真是笨蛋啊,不過,如果請他吃飯不知道他能不能——意識到自己的心思,心臟又跳快了幾分,眼睛不由盯住花間嫣紅的小嘴。
“是啊是啊,人家想吃雞——”花間冒著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那隻最肥的蘆花老母雞,嚇得那隻雞拍著翅膀飛到主人身後——主人不要讓那隻狐狸吃我,我還能下蛋呢。
。。。。。。不要這麼明顯啊。。。。。。
怎麼能這麼直接呢?
可是看到那個又瘦又漂亮的不知道是男是女是大是小的人一臉的期待,只想請他吃粗茶淡飯的話又說不出口,瞪了半天眼,還是點了點頭。
花間歡呼一聲,竄進屋子,放下被子,再竄出來,身法如鬼魅,一把抓住那隻蘆花老絕母雞,手一擰,那隻母雞發出臨終前的一聲慘叫,登時斷氣。
這幾下手法電石火光,那人想制止也制止不了,只一眨眼的功夫,那隻雞已經見了閻王。
恨恨地瞪著花間,心裡這個氣呀,心裡這個惱啊,心裡這個悔啊,怎麼把這麼一個東西帶了回來,怪不得這傢伙剛開始怕自己把他剝皮,此時心裡倒是真的湧起了想剝他皮的願望。
算啦算啦,不就一隻雞嘛,以後再養就是了,趕快打發了讓他走得了。
這麼想著,再一看,那個沒禮貌的人張開嘴就去吃雞,天啊,還帶著毛呢,就這麼吃?
一臉黑線。“喂!你怎麼這麼吃?這樣怎麼能吃?”
“啊?我一直就這麼吃的啊。”花間張嘴又往下咬。
那人劈手奪過雞,一臉的噁心,“你到底從哪裡長大的,怎麼能吃生雞呢?
花間噘著嘴,看著雞被那個人蹲在角落裡拔毛開膛洗淨,又丟進一個小房子裡的鍋裡煮。
那個人慢慢拉著風箱,灶裡柴火旺旺地燃,花間著急地等,好幾次都要不怕燙想從水裡把雞撈出來,都被灶裡的火光和一句話給擋了回來:“如果你再撈一次,不但不讓你吃雞,你還得把雞賠給我,被子也不給你。”
嗚嗚,花間垂下頭,縮在那人背後。嗯,狐狸怕火,怏怏地轉到那個的屋裡,看到那張床,乾脆睡覺吧。
等雞燉好了,香氣已經彌散滿院子了,也沒見那個饞嘴出來,疑惑地找到進屋子,那個饞嘴大咧咧地躺在他**睡得正香。
又是一臉的黑線,這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長大的,怎麼一點人情世故也不懂呢?就這麼反客為主?根本連客也不是啊。
想叫他起來,可是他睡得這麼香,看著看著,想起他親了自己的那一口,那張小嘴真是紅豔豔啊。
“嗚,人家要吃雞。。。。。。”一串列埠水被出來,沾溼了枕頭。啊?睡著覺還想著雞流口水?
“喂喂,醒了啦,雞做好了,你可以吃了。”那個人推了推花間。
“啊?好啦,口奧有雞吃啦。”一咕嚕爬起來,聞著香竄進了做雞的小屋子。
啊啊啊,美味的雞啊,可惜讓我等了這麼久。一把就將手伸出滾燙的湯中,下一刻,抱著幾乎被燙熟的手嗷嗷慘叫蹦蹦跳。
“你——”那個人連飯也說不出來了,拉著花間的手塞進水缸裡,然後用個瓷盆把雞盛出來,放在一張小桌子上。再出去找治燙傷的藥膏。
等藥膏找回來了,那隻雞已經被花間吃得差不多了,地下一大堆雞骨頭。那人眼睛瞪得大大的,自打遇到花間以來的鬱悶、不快和怒氣此時通通發作。
“你太不像話了,有你這樣的人嘛,要我的被子殺我的雞睡我的床現在連點雞肉也不給我留!喂不准你再吃!那塊是我的!”
扔下藥膏撲過去搶下最後一塊雞肉,用力塞進嘴裡,洩怒似的用力地咬,發狠地咽。
花間苦著臉看著最後一塊肉沒得吃了,先是泫然欲泣,接著就眼睛閃閃亮,端起那盆湯,嗯,雞湯也很美味嘛。
就在那個人瞠目結舌下,花間喝完了一大盆的雞湯,開心地拍拍自己的肚子,哈哈,好飽。好久沒吃過這麼飽了。
衝著那個人擺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還以為你小氣不讓我吃你的雞呢,原來雞做熟了就是好吃啊。”
那人滿腹的怒氣怨氣突然消失了,換上了滿腹的憐憫:可憐的孩子,到底過得什麼日子?難道以前沒有吃過做熟的雞?
“以前我吃的都是生的雞,就這麼一口咬下去,吃得滿嘴都是雞毛,還是吐出來,就這有時候還吃不到呢,經常餓著肚子,有時候一餓就是好幾天。”
天啊,吃生雞,惡~~~~那人望向花間的目光中又加上了幾分心疼。
“你真好,送我被子,還請我吃這麼好吃的雞,真是一個好人。”
說得那人臉上微紅,心裡很是唾棄自己剛才的憤怒和小氣。
“嗚嗚,以後再想吃雞可是吃不到這麼好吃的雞怎麼辦?吃過這樣的雞,以後還怎麼吃得下生雞啊,好傷心,早知道還不如不知道熟雞的味道呢。”
說了半天,前面幾句原來都是鋪墊,這句話才是花間心裡最想說的話啊。
可是那個人已經被花間的可憐弄得心裡有點糊塗,不由自主地說:“以後你想吃雞的時候再來吧。”
這句話剛一出口心裡立刻回過神,看看院子裡的雞現在用一隻手也數得過來,急忙又加了一句:“你帶雞過來,我幫你做。”
花間先是沉下臉,然後又笑逐顏開。“啊,真的啊,那我以後帶雞過來你幫我做啊。”
“嗯。”看著花間的笑臉,那人心裡突然覺得,自己的雞被他全吃了其實也沒什麼要緊。
“那個,我姓陳,單名一個沐字。”
“什麼?我沒聽懂。”
“我姓陳,單名一個沐字。”
“還是不懂,你說清楚點好不好?什麼叫你姓陳,單名一個沐字啊?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想再讓我吃雞嗎?還是想讓我以後來的時候給你帶點木柴來?”
“我。。。。。。”那個人氣得臉漲得紫紅,“我叫陳沐。陳是陳年老酒的陳,沐是沐浴的沐。我在告訴你我的名字,不是讓你以後給我帶木柴!”
“好啦好啦,人家知道了啦,你叫陳沐,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嘛,非得來個什麼姓陳,單名一個沐字,你不說明白我怎麼知道啊,當然會往那個方面想啦,你要是剛開始就說你叫陳沐我不早就明白了嘛,真是的,還這麼大聲音,人家耳朵就癢癢了。”花間掏掏自己的耳朵,真是癢啊,變成人就這點不好,耳朵眼太小,如果還是狐狸耳朵多好,可以把手指伸進去掏掏。
很想掏耳朵的花間跑回屋子去抱被子。
陳沐不知道他回屋幹什麼,跟著進去,一看花間的動作就明白了。心裡這個氣啊:我把名字告訴你了,出於禮貌你也得把名字告訴我不是?怎麼吃飽了喝足了就想拿被子走人?沒這麼便宜的事。
用手壓住被子,對著那個不知禮貌為何物的非人類怒目而視。
“喂,我要走了。”
“我知道你要走了。”
“那你還不鬆手,天都要黑了。”
“我知道天要黑了。”
“那你還壓著我的被子不放啊?”
“你。。。。。。你。。。。。。”被氣到無力的陳沐乾脆躺在被子上,“你叫什麼?”
“啊,原來你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啊,早說嘛,早說我不就告訴你了,真是的,你們這些人就是拐彎抹角,不會直話直說,累不累啊。告訴你哦,我叫花間。”
“發賤?”怎麼起這麼一個名?
“是花間啦,你個笨蛋,花是鮮花的花,間是花間的間。”名字被唸錯的花間登時抓狂,人家可是天下第一美狐,名字也是充滿詩情畫意,變成人也是長得千嬌百媚,怎麼能被人這麼侮辱自己的名字?
“對不起,我聽錯了。花間,很好聽的名字,跟你的人很相稱。你的名字起的真好,誰起的?”陳沐有錯就改,從善如流。
看得出來花間是喜歡被人誇的,那就誇幾句,多留一會。雖然他做了那麼多令人氣到半死的事,可不知為什麼,還是不希望他走。
花間被誇,得意地想搖自己的大尾巴,扭了扭屁股才想起現在自己什麼法力也沒有,尾巴無法收放自如。
苦了臉說:“是大師兄啦,大師兄給我起的。不行了我真的起了,我大師兄還昏著呢,我的被子就是幫他要的。”
用力地扯出被子往外跑,陳沐急忙去追。
“你,你等一下。”
花間抱著被子回頭,“幹什麼啊?”很不耐煩。
“我。。。。。。我。。。。。。”想讓花間再親一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他他他可是一個男的啊,花間也是一個男的,這麼長時間早就看清他的胸脯是平的,脖子上也有一個小小的喉結。
“你。。。。。。你住在哪裡啊?我。。。。。。”我能不能去找你?
“這個啊,嗯——我們今天剛搬來的,好像是~是~是什麼山莊,是~~是什麼山莊。很破的,什麼也沒有。好像是什麼逸山莊吧,我沒記住。等我記住了再告訴你吧。”抱了被子再跑。
花間兩條腿跑得也很快,陳沐的腿似乎有點問題,走的時候看不出來,只是覺得走得慢,此時一跑就不行了,只跑了幾步就跑不動了,扶著膝蓋喊:“花間你別跑,我送你出去。“
“不用不用,我記得路。”花間一面跑一面想,你千萬別跟著,跟著我就使不出瞬間移動的法術啦。
這個人住的地方很是偏僻,剛才來的時候也沒見到人,現在天快黑了,更是沒有一個人影。
左看右看沒有人影,花間手指捏了個訣,嘴裡唸唸有詞,一聲:動。呼的人影不見。
等陳沐氣喘吁吁趕過來,早已人去地空,只有寒風呼嘯,暮色深沉。